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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联新句山盟海誓咏旧词璧合珠还 锦衾绣幕缔鸥盟,恩爱海般深。
但愿百年常没事,夫和妇共乐晨昏。
谁料渔阳鼙鼓,害他凤拆鸾分。
一时兵乱共狂奔,已自苦零丁。
更有奸宄萌恶念,弄得人九死一生。
不是老天默佑,怎能缺月重盈。
乱离时世,弄得人家七颠八倒,这原是一个大劫数。
但其间也看人的是非邪正。
奸恶之徒,天才降他灾祸,在那劫内勾决了;若是善良的,不过受些磨折,却还不到厉害。
明朝崇祯年间,河南开封府仪封县地方,有一个人,姓宋名大中。
父亲宋倬喈,母亲翁氏。
只生下他一个。
祖上也是读书的,传下家业,虽不厚,也还将就过活得。
宋大中到了二十岁,宋倬喈与他娶一房媳妇,是同县史秀才的女儿,小名唤做辛娘。
辛娘生得如花朵一般,十分娇美,小夫妻两个,恩爱异常。
那宋大中的学问,颇算通透,却年当弱冠,还未能拾取一领青衿,心中气闷。
辛娘劝慰道:“如今世道不好,仕宦的也可怕,若不过要做个把秀才。
你正在青年,何必这般性急。
”宋大中听说,稍稍开怀。
那时外面流贼正盛,每到一处,不知杀害多少性命,拆散多少至亲骨肉。
辛娘在闺中晓得了,偶然对丈夫道:“我和你十分过得好,倘然流贼杀来,把你我分散,你却怎样?” 宋大中正拿了一管笔,在张废纸上随意挥洒,便写下七个字道: 男儿志节惟思义 辛娘看了这几字,他是从小儿史秀才教他读书,有些文理的,便也取枝笔来,去那纸上写一句道: 女子功名只守贞 宋大中见了喜道:“这两句却是绝对。
我和你都要做义夫节妇哩。
”这也不过闲暇时节作要的话。
不道竟成谶语。
那骈对句,又做了夫妇重圆的照会。
一日,夫妻两个正在说闲话,听得街坊上沸反的道:“流贼来了。
”两个着了急,去唤底下人时,没一个答应,已都逃散。
幸得自家一乘四轮车,因这日有事,要出远,预先把四头牲口驾好了的,连忙收拾些细软,扶了父母和妻子上车,出门逃难。
只见那些人,就像打下了窠的蜂儿一般,向着东边乱走,只恨少生了两只脚。
看后面时,远远地听得炮声不绝,想是和官军在那里厮杀。
父母子媳四人,走到天晚,思量寻个地方歇息,却听见后边逃上来的道:“流贼打败了官军,又杀来了。
”便只得再连夜奔逃。
看看将近徐州地面,方才略放了心。
四人在车上商量道:“如今中州地面,都做了贼人出没去处,有些住不得。
不如到徐州,搭了船,往南直去,寻些活计罢。
” 正在车上赶路,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和一个少年妇人,也坐着乘车子,杂在人丛里逃。
两乘车子同下了个坡,便一字般并着走。
那后生先开口问宋大中姓名籍贯,宋大中一一回答了,并又告他要往南直意思。
只见那后生满面笑容道:“这般甚妙,正好路上作伴。
在下是扬州人,姓李,排行十三,同房下来毫州生理。
如今遇了流贼,也正要回去。
我们到徐州,同写一只船,价钱也两省些,又不寂寞,可不是好?”宋大中听了大喜,便对他父母道:“恰好有个同路去的伴,倒也凑巧。
” 辛娘却扯着丈夫衣袖,轻轻的道:“我看这人生下一双贼眼,又只管来瞧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心理,不要和他们同船的好。
” 宋大中想了想,道:“不妨。
他自己现带着少年妻子,未必是歹人。
想也怕路上难走,约我们作伴。
我们到那地脉生疏去处,也少不得他们哩。
”辛娘见说,也便不再去阻丈夫。
看官,这宋大中一家逃出门时,心慌意乱,未曾走下主意,就要南直去的,因此投徐州那条路上来。
这李十三既在毫州生理,要回扬州,自有径路,缘何也走起徐州来?不知他原是江湖上做那徐太爷没本钱生意的,家里倒真在南京,常来徐州近侧,探看有些油水的客商,要走水路时,诱去装了他伙伴的船行事。
也怕人家要疑心,新近带了老婆同走。
这番却不看想什么财物,只因见了辛娘美貌,便起谋心,诈称是扬州人,借口绕道毫州回去。
宋家父子一时那里识得出他破绽来,当下同到徐州,李十三便去埠上,看了一只大些的船,帮宋家父子搬运行李。
又把车子、牲口去倒换些钱交他们。
劳碌得汗流如雨,看他连饭都没工夫吃。
下了船让前中两仓与他们,自己和那妇人缩在后仓。
宋家父子要让他们前面来,李十三只是不肯,宋家父子倒好生过意不去。
那李十三老婆是王氏,也略有些姿色,性格又柔顺的,与辛娘极说得来。
宋家父子见李十三在船上与那舵公水手,说说笑笑,好似一向熟识的亲眷,也只道是他惯走江湖的那笼络人头套子。
不一日过了黄河,来到清江浦地方,把船停泊在一个僻静去处,天色已晚,那轮明月升起来,四望都是芦滩,不见一些人家。
李十三在船头上,招他父子出舱玩月。
两个才出得舱门,李十三乘宋大中不备,先推落水。
那里的水,是从黄河中灌进来,十分湍急,早已随波逐浪去了。
宋倬喈正要叫喊,一个水手提起篙子,把他一点,又早落水。
那翁氏在舱里听见了些声息,走出舱来探看,也被李十三推落了水。
李十三方才发起喊来要放筏子过去捞救,却并不着紧,眼见得不济事的了。
原来翁氏出舱时,辛娘在后面,亲看见是李十三推落水,害却三命,单留下他一个,早猜到奸人肺腑,却假认做真个自己溺死,但哭道:“我一家都死尽了,却叫我怎地独活。
” 李十三劝道:“娘子不必再哭,这是大数,哭也无益。
我一时间同你公婆、丈夫南来,就像至戚一般,难道看你无依无靠不成。
我家里新迁在南京,不瞒你说,倒也广有田园,尽可过活得。
你同我那里去,我供养你到老,还你足衣足食便了。
” 辛娘收泪谢道:“若得这般,倒极承美意了。
” 李十三见他不甚悲伤,肯从自己南去,心中好不快活。
又安慰了几句,夜已深了,合船俱各安睡。
李十三却又撬开前仓门来,走进去勾住了辛娘肩头求欢。
辛娘连忙推开,只说道:“我既肯从你过活,这身体怕不凭你作主。
但是现在怀孕,你且饶我,自去别处睡罢。
” 李十三不好便去逼他,只得由他自睡,自己仍去和王氏同宿。
辛娘这夜那曾合眼,但听得芦滩上风声,船底下水声,心中悲切,又不敢哭。
那夜泪足足下了几万滴。
约到半夜,听见后舱里夫妻两个闹起来,不晓得是什么缘故。
但闻王氏骂道:“你这般昧良心的作为,只怕官府被你瞒过,天却容你不得。
即刻雷公电母来打死你了。
” 又听见像李十三打王氏,王氏越骂道:“你索性打死了我。
我情愿死,不情愿做你那杀人贼的老婆。
” 又听见李十三恨恨之声,像拖了王氏,走出舱去。
又听得“骨董”的一声,便满船嚷起来道:“那个落水了?”又听见李十三和船上水手人等,假意打捞,鬼混了一回,方才都歇息了。
原来那王氏,倒是个好女子,李十三新娶在家,便带他出门,还不曾晓得丈夫是惯做这般贪财好色、放火杀人的行业。
这夜李十三去夸张谋占辛娘的手段与他听,王氏方晓得嫁了匪人,十分懊恨。
因此闹起来,也被李十三推落了水。
次早开船南去,于路无话。
不一日到了南京。
李十三来在城中钞库街上,便雇只小船,载辛娘进了水西门,来到家中,引去见他母亲杨氏。
杨氏只道儿子同媳妇回来,看见另又是一人,便问李十三:“我那媳妇呢?” 李十三道:“在清江浦溺水死了,这是另娶回来的。
” 杨氏叹息了几声,辛娘也不分辩。
李十三便拉他同拜了杨氏几拜。
李十三见辛娘肯认做他妻子,骨头轻得没四两重,倒懊悔在船上时,不再去缠他求合,白白打熬了几夜寂寞。
当下巴不得晚,却怪那轮红日,像偏偏这天起来了不肯下去。
日光才没,便追家里点灯。
又连次催辛娘进房。
辛娘到房中去,李十三便闭上房门,来扯他上床去,要干那事。
辛娘把手推开笑道:“亏你二十多岁的男子汉,还不理会做夫妻规矩。
乡下人合卺,也须是几杯薄酒浆,吃得糊涂了,方好成亲。
似这般清清醒醒的,像什么样子。
” 李十三也笑道:“娘子说得不错,我倒忘记了。
”便开门出去。
叫家下人备了酒肴,搬进房来,和辛娘对坐了吃。
辛娘捧着酒壶,殷殷勤勤地劝。
李十三心中快活,开怀畅饮,渐渐醉了,推辞道:“我吃不得了。
”辛娘那里肯听,又拿一只大碗,斟得满满的,含着笑去劝他。
李十三不好坚拒,只得又接来做几口吃完。
吃得酩酊大醉,眼都合将下来,脱了衣裳,先去倒在床上,催促辛娘也睡。
辛娘故意挨延,收拾了杯壶器皿,吹灭了火,只说要净手,出房去到厨下,拿了把厨刀,回进房来。
走到床边,黑暗里伸左手去摸那李十三脖颈。
李十三还捧住了那条臂膊,道声:“好嫩滑。
”早被辛娘照着项上,用力切下一刀,却切不死,李十三痛极了,直坐起来喊道:“做什么?”辛娘又用力一刀砍去。
李十三倒在床上,声息俱无。
辛娘又瞎七瞎八乱砍了几刀,去摸他时,头已不在颈上。
那杨氏的房就在间壁,睡梦中听得叫喊,惊了醒来,却不喊了,像在那里砍什么东西。
放心不下,披了衣服走过来。
见那房门还开着,却没有火。
问道:“你们为什么房门都不闭了睡?方才喊甚的?”嘴里说,两只脚便走入去。
辛娘听见杨氏来,心中道:正好,这老畜生平日间不晓得管儿子,放出去害人,我也杀他一家。
便回身把刀劈面砍来,却砍低了些,砍着胸脯。
杨氏嚷道:“怎便打起我来。
” 杨氏暗中不见,还只道谁打他。
那刀砍得势重,把肋骨都砍断了几根。
杨氏喊得那一句,就便跌倒晕去。
辛娘又去地上,摸着他头,连砍几刀,也砍下来。
那李十三有个兄弟李十四,睡在前面。
听见杨氏叫喊,便赶进来。
他家有几个丫头小使,也都走起。
李十四见里面没火,又回了出去。
辛娘怕人多了敌不过,原是打料死的,便把刀来自己颈上乱割。
那刀连杀两个人,卷了口,割不入去。
又见众人将次要来,心下着忙,便奔出去,开了前门走。
恰遇着李十四,取了火进来,还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也回身追出去。
那些丫头、小使倒丢了里面,都赶出来看。
前门正临着秦淮湖。
辛娘到湖边,涌身一跳,早下水去。
李十四忙呼众乡邻,相帮救起,却已死了。
李十四见死尸身上,都是血迹,又不见他母亲、哥哥出来,便和众人同入内去,来到李十三房中。
见他母亲杀死在地,哥子也杀在床上,惊得呆了。
众人见桌上一个纸封儿,去拆开来看,有识字的念道: 妾中州史氏,小字辛娘。
生十八,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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