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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卷 任君用恣淫遭宫刑(1/3)

第三十五卷任君用恣淫遭宫刑 诗曰: 黄金用尽教歌舞,留与他人乐少年。

此语只伤身后事,岂知现报在生前! 且说世间富贵人家,没一个不蓄姬妾。

自道是左拥燕姬,右拥赵女,娇艳盈前,歌舞成队,乃人生得意之事。

岂知男女大欲,彼此一般?一人精力要周旋几个女子,便已不得相当。

况富贵之人,必是中年上下,娶的姬妾,必是花枝也似一般的后生。

枕席之事,三分四路,怎能够满得他们的意,尽得他们的兴?所以满闺中不是怨气,便是丑声。

总有家法极严的,铁壁铜墙,提铃喝号,防得一个水泄不通,也只禁得他们的身,禁不得他们的心。

略有空隙就思量弄一场把戏,那有情趣到你身上来?只把做一个厌物看承而已,似此有何好处?费了钱财,用了心机,单买得这些人的憎嫌。

试看红拂离了越公之宅,红绡逃了勋臣之家,此等之事不一而足。

可见生前已如此了,何况一朝身死,树倒猢狲散,残花嫩蕊,尽多零落于他人之手。

要那做得关盼盼的,千中没有一人,这又是身后之事,管不得许多,不足慨叹了。

争奈富贵之人,只顾眼前以为极乐,小子在旁看的,正替你担着愁布袋哩! 宋朝有个京师士人,出游归来,天色将晚,经过一个人家后苑,墙缺处,苦不甚高,看来象个跳得进的,此时士人带着酒兴,一跃而过,只见里面是一所大花园子,好不空阔。

四周一望,花木丛茂,路径交杂,想来煞有好看。

一团高兴,随着石砌阶路转弯抹角,渐走渐深,悄不见一个人,只管踱进去,看之不足。

天色有些黑下来了,思量走回,一时忘了来路。

正在追忆寻索,忽地望见红纱灯笼远远而来,想道: “必有贵家人到。

”心下慌忙,一发寻不出原路来了。

恐怕撞见不便,思量躲过,看见道左有一小亭,亭前太湖石畔有叠成的一个石洞,洞口有一片小毡遮着,想道:“躲在这里头去,外面人不见,权可遮掩过了,岂不甚妙?”忙将这片小毡揭将开来,正要藏身进去,猛见里一个人在洞里钻将出来,那一惊可也不小。

士人看那人时,是一个美貌少年,不知为何先伏在这里头,忽见士人揭开来,只道抄他跟脚的,也自老大吃惊,急忙奔窜,不知去向了。

士人道:“惭愧!且让我躲一躲。

”于是吞声忍气,蹲伏在内,只道必无人见。

岂知事不可料,冤家路窄,那一盏红纱灯笼偏生生地向那亭子上来。

士人洞中是暗处,觑出去看那灯亮处较明,乃是十来个少年妇人。

一个个妖冶举止,风骚动人。

士人正看得动火,不匡那一伙人一窝蜂的多抢到石洞口,众手齐来揭毡。

看见士人面貌生疏,俱各失惊道:“怎的不是那一个了?” 面面厮觑,没做理会。

一个年纪略老成些的妇人,夺将纱灯在手,提过来把士人仔细一照,道:“就这个也好。

”随将纤手拽着士人的手,一把挽将出来。

士人不敢声问,料道没甚么歹处,软软随他同走。

引到洞房曲室,只见酒肴并列,众美急先,六博争雄,交杯换蓝,以至搂肩交颈,揾脸接唇,无所不至。

几杯酒下肚,一个个多兴热如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士人在床上,齐攒入帐中,幸喜得士人是后生,还放得两枝连珠箭,却也不休无歇,随你铁铸的,也怎有那样本事?厮炒得不耐烦,直到五鼓,方才一个个逐渐散去。

士人早已弄得骨软筋麻,肢体无力,行走不动了。

那一个老成些的妇人,将一个大担箱放士人在内,叫了两三个丫鬟扛抬了。

到了墙外,把担箱倾了士人出来,急把门闭上,自进去了。

此时天色将明,士人恐怕有人看见,惹出是非来,没奈何强打精神,一步一步挨了回来,不敢与人说知。

过了几日,身体健旺,才到旧所旁边打听缺墙内是何处?听得人说是蔡太师家的花园,士人伸了舌头出来,一时缩不进去,担了一把汗,再不敢打从那里走过了。

看官,你想当时这蔡京太师,何等威势,何等法令!有此一班儿姬妾,不知老头子在那里昏寐中,眼睛背后任凭他们这等胡弄,约下了一个惊去了,又换了一个,恣行淫乐,如同无人,太师那里拘管得来?也只为多蓄姬妾,所以有这等丑事。

同时称高、童、杨、蔡四大奸臣,与蔡太师差不多权势的杨戬太尉,也有这样一件事,后来败露,妆出许多笑柄来,看官不厌,听小子试道其详: 满前娇丽恣淫荒,雨露谁曾得饱尝? 自有阳台成乐地,行云何必定襄王? 话说宋时杨戬太尉,恃权怙宠,靡所不为,声色之奉,姬妾之多,一时自蔡太师而下,罕有其比。

一日,太尉要到郑州上冢,携带了家小同行,是上前的几位夫人与各房随使的养娘侍婢,多跟的西去。

余外有年纪过时了些的与年幼未谙承奉的,又身子娇怯怕历风霜的,月信方行轿马不便的,剩下不去。

合着养娘侍婢们,也还共有五六十人留在宅中。

太尉心性猜忌,防闭紧严,中门以外直至大门尽皆锁闭,添上朱笔封条,不通出入。

惟有中门内前廓壁间挖一孔,装上转轮盘,在外边传将食物进去。

一个年老院奴姓李的在外监守,晚间督人巡更,鸣锣敲梆,通夕不歇,外边人不敢正眼觑视他。

内宅中留下不去的,有几位奢遮出色,乃太尉宠幸有名的姬妾,一个叫得瑶月夫人,一个叫得筑玉夫人,一个叫得宜笑姐,一个叫得餐花姨姨,同着一班儿侍女,关在里面,日长夜永,无事得做,无非是抹骨牌,斗百草,戏秋千,蹴气球,消遣过日,然意味有限,那里当得什么兴趣?况日日将就扯拽过了,晚间寂莫,何以支吾?这个筑玉夫人原是长安玉工之妻,资性聪明,仪容美艳,私下也通些门路,京师传有盛名。

杨太尉偶得瞥见,用势夺来,十分宠爱,立为第七位夫人,呼名筑玉,靓妆标致,如玉琢成一般的人,也就暗带着本来之意。

他在女伴中伶俐异常,妖淫无赛,太尉在家之时,尚兀自思量背地里溜将个把少年进来取乐,今见太尉不在,镇日空闲,清清锁闭着,怎叫他不妄想起来? 太尉有一个馆客,姓任,表字君用。

原是个读书不就的少年子弟,写得一笔好字,也代做得些书启简札之类,模样俊秀,年纪未上三十岁。

总角之时,多曾与太尉后庭相乐过来,极善诙谐帮衬,又加心性熨贴,所以太尉喜欢他,留在馆中作陪客。

太尉郑州去,因是途中姬妾过多,轿马上下之处恐有不便,故留在家间外舍不去。

任生有个相好朋友叫做方务德,是从幼同窗,平时但是府中得暇,便去找他闲话饮酒。

此时太尉不在家,任生一发身衅无事,日里只去拉他各处行走,晚间或同宿娼家,或独回书馆,不在话下。

且说筑玉夫人晚间寂守不过,有个最知心的侍婢叫做如霞,唤来床上做一头睡着,与他说些淫欲之事,消遣闷怀……。

如霞道:“真男子如此值钱,可惜府中到闲着一个在外舍。

”夫人道:“不是任君用么?”如霞道:“正是。

”夫人道:“这是太尉相公最亲爱的客人,且是好个人物,我们在里头窥见他常自动火的。

”如霞道:“这个人若设法得他进来,岂不妙哉!” 夫人道:“果然此人闲着,只是墙垣高峻,岂能飞入?”如霞道:“只好说耍,自然进来不得。

”夫人道:“待我心生一计,定要取他进来。

”如霞道:“后花园墙下便是外舍书房,我们明日早起,到后花园相相地头,夫人怎生设下好计弄进来,大家受用一番。

”夫人笑道:“我未曾到手,你便思想分用了。

” 如霞道:“夫人不要独吃自疴,我们也大家有兴,好做帮手。

” 夫人笑道:“是是。

”一夜无话。

到得天明,梳洗已毕,夫人与如霞开了后花园门去摘花戴,就便去相地头。

行至秋千架边,只见线索高悬,夫人看了,笑了笑道:“此件便有用他处了。

”又见修树梯子倚在太湖石畔,夫人叫如霞道:“你看你看,有此二物,岂怕内外隔墙?”如霞道:“计将安出?”夫人道:“且到那对外厢的墙边,再看个明白,方有道理。

”如霞领着夫人到两株梧桐树边,指着道:“此处正是外舍书房,任君用见今独居在内了。

”夫人仔细相了一相,又想了一想,道:“今晚端的只是此处取他进来一会,不为难也。

”如霞道:“却怎么?”夫人道:“我与你悄地把梯子拿将来,倚在梧桐树旁,你走上梯子,再在枝干上踏上去两层,即可以招呼得外厢听见了。

”如霞道:“这边上去不难,要外厢听见也不打紧,如何得他上来?”夫人道: “我将几片木板,用秋千索缚住两头,隔一尺多缚一块板,收将起来只是一捆,撒将直来便似梯子一般,如与外边约得停当了,便从梯子走到梧桐枝上去。

把索头扎紧在丫叉老干,生了根,然后将板索多弃向墙外挂下去,发明是张软梯,随你再多几个也次第上得来,何况一人乎?”如霞道:“妙哉!妙哉!事不宜迟,且如法做起来试试看。

”笑嘻嘻且向房中取出十来块小木板,递与夫人。

夫人叫解将秋千索来,亲自扎缚得牢了,对如霞道:“你且将梯儿倚好,走上梯去望外边一望,看可通得个消息出去?倘遇不见人,就把这法儿先坠你下去,约他一约也好。

” 如霞依言,将梯儿靠稳,身子小巧利便,一毂碌溜上枝头,望外边书舍一看,也是合当有事,恰恰任君用同方务德外边游耍过了夜,方才转来,正要进房。

墙里如霞笑指道: “兀的不是任先生?”任君用听得墙头上笑声,抬头一看,却见是个双鬟女子指着他说话,认得是宅中如霞。

他本是少年的人,如何禁架得定?便问道:“姐姐说小生什么?”如霞是有心招风揽火的,答道:“先生这早在外边回来,莫非昨晚在那处行走么?”任君用道:“小生独睡难捱,怪不得要在外边走走。

”如霞道:“你看我墙内那个不是独处的?你何不到里面走走,便大家不独了?”任君用道:“我不生得双翅,飞不进来。

”如霞道:“你果要进来,我有法儿,不消飞得。

”任君用向墙上唱一个肥喏道:“多谢姐姐,速教妙方。

”如霞道: “待禀过了夫人,晚上伺候消息。

”说罢了,溜下树来。

任君用听得明白,不胜侥幸道:“不知是那一位夫人,小生有此缘分,却如何能进得去?且到晚上看消息则个。

”一面只望着日头下去。

正是: 无端三足乌,团圆光皎灼,安得后羿弓,射此一轮落! 不说任君用巴天晚,且说筑玉夫人在下边看见如霞和墙外讲话,一句句多听得的,不待如霞回复,各自心照,笑嘻嘻的且回房中。

如霞道:“今晚管不寂寞了。

”夫人道:“万一后生家胆怯,不敢进来,这样事也是有的。

”如霞道:“他方才恨不得立地飞了进来。

听得说有个妙法,他肥喏就唱不迭,岂有胆怯之理?只准备今宵取乐便了。

”筑玉夫人暗暗欢喜。

床上添铺异锦,炉中满热名香。

榛松细果贮教尝,美酒佳茗预放。

久作阱中猿马,今思野外鸳鸯。

安排芳饵钓檀郎,百计图他欢畅。

——词寄《西江月》。

是日将晚,夫人唤如霞同到园中,走到梯边,如霞仍前从梯子溜在梧桐枝去,对着墙外大声咳嗽,外面任君用看见天黑下来,正在那里探头探脑,伺候声响。

忽闻有人咳嗽,仰面瞧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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