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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金鼓惊破征人梦(2/3)

口令吗？&rdquo &ldquo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rdquo平宗目光落在她光裸平滑的背上，美好的线条优雅起伏，在腰部收束，又向下画出柔美的弧度，勾勒出她身上最迷人的轮廓。

&ldquo叶初雪，你放弃永德吧，为了你自己好。

&rdquo 她的肩膀似乎在轻轻颤动，肩部当初的箭伤已经痊愈，留下淡淡一小块痕迹，像是蝴蝶落在了那里，正随着身体轻微颤动。

她坚定固执地说：&ldquo不！&rdquo 平宗心口的火焰落了下去。

他并没有指望她会听从自己的建议，却仍然止不住失望，一言不发地拎起衣物为她穿上，将她的身体转过来给她系好衣带。

从始至终，她都低着头不去与他目光相交。

火盆中的炭发出哔剥的声音，火星四下里飞溅，落在她赤裸的脚背上，微微有一点痛，随即熄灭。

就在平宗为她穿好衣服准备转身离去时，她突然开口说：&ldquo如果我告诉你原因，能不能不送我回龙城？&rdquo 平宗转身沉默地注视着她。

叶初雪说：&ldquo回龙城你的王妃会杀了我，不只因为我知道她与贺兰部一直有勾结，还因为我知道她与忽律部的联系。

&rdquo &ldquo忽律部？&rdquo他挑起了眉。

&ldquo王妃告诉过我要和你作对的不止贺兰部。

她放火的时候晗辛在。

晗辛追着王妃出去，看见她与忽律夫人一起密谋。

而那个时候密室中正燃起大火，全府的人都去救火，唯独她们两人不在。

&rdquo叶初雪看着平宗，苦笑，&ldquo这全都是我的猜测，说了没人会信，所以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但是我害怕，希望能在有证据的时候告诉你。

&rdquo 平宗盯着她研判，似乎是想判断她的话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火光闪动，一时半会儿叶初雪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立在他的目光中，像个囚徒等待判决一样。

良久，他终于有所动作。

他走过去捧起她的脸亲吻了一下，随即放开向外走，&ldquo两个时辰后出发，楚勒护送你&hellip&hellip&rdquo叶初雪的心沉了下去，正要抗辩，却听见他继续说道，&rdquo你不要跟大部队混在一起，就跟在队伍后面，自己骑马，我没空带着你。

&rdquo 大队人马的开拨比平宗说的还要早了一个时辰。

他刻意将叶初雪和大队人马之间拉开距离，防患于未然。

叶初雪收拾好从毡帐里出来的时候，营地空荡荡的只有她所身处的这一座毡帐还在，周围只剩下一片泥泞的空地，还有低低悬在天边的月亮。

&ldquo叶娘子，咱们走吧。

&rdquo楚勒牵着那匹叶初雪之前骑的牝马过来，帮她上了马，&ldquo将军吩咐，天亮之前必须要通过雪狼隘口。

&rdquo &ldquo他&hellip&hellip人呢？&rdquo叶初雪知道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但话就堵在嗓子眼，不说出来就难受得上不来气。

&ldquo将军带着队伍先走了。

从雪狼隘口到金耳湖，寻常人要走两天，我们贺布铁骑只用一天就够了。

咱们不着急，慢慢走，等到金耳湖的时候，金都草原已经是贺布部的牧场了。

&rdquo 楚勒其实比焉赉要健谈，只是常年跟在平宗身边已经学会了多看少说，也只有此时陪伴在叶初雪身边的时候，才能多说几句。

&ldquo楚勒将军&hellip&hellip&rdquo叶初雪想了想，还是说，&ldquo你别管我了，去保护晋王吧。

我这里没关系的。

&rdquo &ldquo怎么能没关系呢？&rdquo楚勒笑了起来，&ldquo你若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将军定然不顾一切地回来找你，万一是战事正紧的时候只怕就要坏了大事。

我陪在这里，至少他能安心杀敌。

&rdquo &ldquo因为我没了上战场的机会，你就不理怨我吗？&rdquo &ldquo我的任务是保护晋王，从来也没有太多上战场的机会。

而现在既然叶娘子身上牵着将军的安危，我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rdquo 叶初雪知道再说不动，也就不再有异议。

楚勒身边还带着十个人，随着两人一路缓缓穿过雪狼隘口向金都草原进发。

一路上到处都是大队人马经过的痕迹，马蹄将雪地踩得稀烂，却不见任何人的脚印，叶初雪疑惑不已，问楚勒：&ldquo难道他们从来不休息吗？&rdquo &ldquo丁零男儿从会吃饭开始就骑在马背上。

我们可以在马背上吃，在马背上睡，若是有幸死在马背上便一生无憾了。

&rdquo楚勒说着，突然指着前方道，&ldquo你看，有人过来了。

&rdquo 一行人停了下来，待到那人跑近，楚勒松了口气，笑道：&ldquo是将军身边的人，想来是来传话的。

&rdquo叶初雪也认出来那人就是葛洛。

知道因为楚勒被调来保护自己，葛洛便担负起了贺布铁卫护卫晋王的职责。

葛洛来到近前，见到叶初雪自然有些讪讪的。

叶初雪恍若不察，只是问：&ldquo是晋王有吩咐吗？&rdquo &ldquo是。

&rdquo葛洛态度恭敬，&ldquo将军让叶娘子不要再向前行，在原地等候。

&rdquo 叶初雪皱起眉头：&ldquo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rdquo &ldquo贺兰军出来迎战，双方已经交上手了。

&rdquo 楚勒微微一惊，问道：&ldquo是骑兵还是步兵？&rdquo 葛洛也是满心疑惑：&ldquo是骑兵。

&rdquo 叶初雪也就立即明白他们的神色为什么如此古怪了，问道：&ldquo谁的骑兵？贺兰部不应该再有骑兵了，多少人，眼下战况怎么样？&rdquo 楚勒拉住她轻声劝道：&ldquo叶娘子你别急，有新的战况，将军会随时通报的。

&rdquo 叶初雪也立即反应过来，她身为女子过问战况只怕又要犯了军中的忌讳，只得住口。

葛洛因身上还有职责不敢久留，话送到了便告辞，只剩下叶初雪和楚勒等人在原地等候消息。

楚勒便将叶初雪从马上扶下来，就地休整。

叶初雪这几日食欲不振，面对楚勒递过来的肉脯酪浆只觉一阵恶心，只得推开了问：&ldquo贺兰部的骑兵不是已经都走了吗？哪儿来的马？&rdquo 楚勒忧心忡忡地说：&ldquo我担心的不只是马的问题，他们定然是还有帮手，既然马会比预计的多，怕人也会更多。

&rdquo &ldquo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确实太危险了。

&rdquo叶初雪心头忧虑，望向楚勒，&ldquo楚勒将军&hellip&hellip&rdquo 楚勒却不等她开口便摇头：&ldquo将军有严命，我不会扔下你去前线的。

&rdquo 叶初雪见说不通，只好退了一步：&ldquo那能不能派人到前面去打听一下情况？这样耳目闭塞地苦等实在太让人揪心了。

&rdquo 这倒是与楚勒的想法相合，他便将手下十人编排了一下，每隔半个时辰便派出去一个，自己却守在叶初雪的身边寸步不离。

一直到了正午时分，身边的人已经派出去了五个，楚勒坚持护卫不能再少，不顾叶初雪的反对，再也不肯派人出去。

叶初雪忧急交加，却对他无可奈何。

楚勒看着她笑了笑：&ldquo叶娘子也不必太过忧心，我们贺布铁骑这么多年横行草原，还没遇见过对手。

不管对方是谁，在将军手下都讨不到好处去。

&rdquo 叶初雪想要看上去不那么焦躁，扯动嘴角，却扯不出一个笑容来。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他们离战场这样近，却对前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雪原广阔寂静，她努力屏息静听，想要听到哪怕是厮杀呐喊的声音；极目远眺，想要看到哪怕是一点马群驰过卷起的雪尘，但穷极目力耳力，却仍然一无所得。

楚勒在地上铺了一块软皮子，叫叶初雪坐下。

她却问：&ldquo楚勒，你听见了什么动静没有？&rdquo 楚勒笑起来：&ldquo离着二三十里地呢，哪里昕得见什么呀。

&rdquo &ldquo这么安静，太安静了。

&rdquo她喃喃地说，越发心神不宁。

突然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飞驰过来，叶初雪猛地震了一下，自己却不确定了，转头望向楚勒：&ldquo你听，你听。

&rdquo 这回楚勒终于不再微笑了，一下子跳起来向远处眺望，沉声说：&ldquo来了！&rdquo 来的是派出去的第一个人。

他一路飞驰，身上也不知道溅了谁的血，肩膀上一片殷红。

看见楚勒和叶初雪立即跳下马来禀报：&ldquo大队辰时三刻在前方二十五里左右与贺兰部接战，对方有五千人马，力战不敌迅速败走，焉赉将军带人去追了。

属下赶回来通报。

&rdquo 楚勒点头：&ldquo辛苦，去吃点儿东西吧。

&rdquo他将这人安顿好，立即再派一人前去打探。

叶初雪更加担心：&ldquo五千人一战就退，这分明是个陷阱。

&rdquo 楚勒却依然镇定，笑着安慰她：&ldquo放心吧，如果咱们都能判断出来，将军自然也心知肚明。

&rdquo 叶初雪脸上一阵发热。

楚勒话中虽说咱们，其实只是指她。

仔细想想，确实如他所说，平宗身经百战，经验远比她丰富得多，也许别的地方她能用心智去较量一番，打仗这种事情上，却实在没有她太多置喙的余地。

可是道理虽然明白，真是临事时却又控制不住，忍不住去操她根本够不着的心，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叶初雪自知无趣，讪讪地笑了笑，走到一边独自站着向前面交战的方向张望。

她心头跳得沉重，必须要大口地吸气才能略微缓解一些。

第二个人带回来的消息是平宗带着大队跟在焉赉的先锋队后面，果然对方设有埋伏，引着焉赉入围，战事刚起，平宗就已经赶到，与焉赉里外夹击，大破敌军。

听到好消息叶初雪和楚勒都振奋了起来。

楚勒笑道：&ldquo看，我就说没事儿吧。

&rdquo 后面战报接踵传来： 平宗率军大破敌军，长驱直人一直打到了金耳湖畔。

被打散的敌军向山中逃窜。

平宗下令在金耳湖驻军休整，准备在夜里与卷土重来的敌军再战。

黄昏时分两万敌军骑兵从山中袭出，贺布军早有准备，双方展开大战。

此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叶初雪知道平宗所率贺布军人数不多，也知道贺布军天下无敌。

她心头紧紧绷着，从日落到日出，从日出到正午，一直站在原地向着金耳湖的方向眺望。

楚勒怕她夜里着凉，搭起毡帐让她休息，叶初雪只在帐中略坐了片刻，实在无法安坐，便又出来。

楚勒递过面饼，说：&ldquo好歹吃点儿东西，叶娘子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了。

，，叶初雪并不觉得饿，甚至不觉得累，双目炯炯，摇头道：&ldquo等有消息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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