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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十四章(2/3)

声道:"还给她!你没听她说这玉稀世难寻吗?只怕大有来历。

快点给她!"艳萍脸色又惊又怕又是不甘心,半晌后把手中的耳坠放在了桌上。

招男忙拿起递还给我,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两件首饰搁于桌上。

我强压下怒气,笑道:"我既然说了这些首饰送给你,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招男摇摇头。

我看着兰花,这三人里以她反应最机敏,笑对她说:"今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实非我所愿。

往后大家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就把话都挑明了说。

虽有俗语说-落毛凤凰不如鸡-,可也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说法。

况且你们在宫里多年,起起落落之事也应该见了不少,凡事不妨都为自己留条退路。

" 我轻抿了几口茶,让她们先琢磨琢磨,这-威逼-完了,下面该-利诱-了。

接着道:"我知道因为张公公待我特别让你们受了不少委屈,这是我的错。

"说着起身向她们三人依次行礼。

招男忙侧身避开,艳萍脸扭向一边,兰花从炕上跳起拦住我。

我一笑顺势站起道:"今后我们彼此提点着些,尽量少出错,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即使真还有,我在这里也请各位多担待些。

别人对我的坏,我会很快忘掉,但别人待我的好,我却会惦记在心,总会设法报答。

" 说完转身从箱子里拿出首饰盒子,挑了两件看起来最好看的首饰放在桌上道:"其实我早就有送妹妹东西的心思,只是一时拿捏不准你的喜好,才不敢随意。

如今你若原谅了我平日言行不当多有得罪之处,就莫要嫌弃。

毕竟在这深宫里,爷娘老子都不得见,干得又是腌臢低贱之活,人人都瞧低几分,我们若还不彼此帮衬,反倒互相作践,更是让人瞧不起!" 艳萍扭脸看向我,我朝她暖暖一笑道:"妹妹就赏我个脸面吧!"说着把东西强塞进她手里。

她稍微挣扎了几下,终是收下了东西。

我又拿起招男还回来的东西递回给她。

她接过,低低说了声"谢谢" 兰花笑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笑道:"本该如此,自己姐妹何必客气?" 晚间躺在炕上,想着断裂数截的簪子,心里还是疼痛,我连个簪子都护不周全,事后还得笑脸相陪、好话说尽。

不过毕竟让张千英的如意算盘落空,把最难相与的三人降服,其他人就都好办了。

这些人大都出身贫贱,在宫中苦熬,唯一的盼头就是将来出宫后能过些舒心日子,能帮帮家里人,不让周围人看轻。

最看重的不过就是银钱。

只要给的方法得当,照顾好她们的面子里子,至少能买个明面上的融洽。

第二日晚间,装做找衣物,把箱子里的东西理了一遍,别的都罢了,就是耳坠子和箭有些不好办,想了想,决定把耳坠子送到玉檀那里,让她帮我收着。

箭在我心中虽价值连城,可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不值一文的东西,不会有人偷。

隔着红绸,摸索着箭,又想起了当日的情景。

"若曦,怎么理衣服理得只是发呆?"春桃笑问。

我侧头向她嫣然一笑,没有答话。

把箭塞回了箱底。

合上箱子,看她愣愣看着我,纳闷地问:"怎么了?"她叹道:"若曦,你真好看!刚才那一笑,好象……好象花都开了!"说完她自个先不好意思起来,我笑道:"我整日都笑着呢!花整日都开着呢!"春桃摇头道:"不一样的,我不识字,不会说话,可不一样的,平日的没刚才的好看。

"我心下忽生黯然,不愿再逗她,淡淡一笑,扯开了话题。

天气日渐暖和,洗衣变得容易很多,至少水不再冰凉刺骨,满手不再是冻疮。

晚间吃完饭后,艳萍几个人聚在一起斗牌,我笑看了一会,出来散步。

看见小顺子迎面而来,一时有些恍惚。

他上前请安行礼,我侧身避开,向他行礼道:"如今该我给公公行礼。

"他忙让开,道:"姑娘可别说这话,会折煞奴才的。

" 他看了看四周无人,道:"如今想见姑娘一面真是不易,奴才等了一个多月,才碰到一次。

"我道:"一月只有一天休息,住的地方又人多耳杂,是不好说话。

"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里面是一些面额不大的银票,姑娘可以贴身收着,既不怕丢,送人也方便。

以后我会常送来的。

" 我心中犹豫,小顺子忙道:"四爷说了,姑娘身边好东西虽多,可不是皇上赏的,就是娘娘赏的,都不好转送给那些人,就是自个的东西也不值得,何况她们还不见得能辨识东西好坏,倒是糟蹋了东西。

不如给银子实惠。

"我道:"多谢你了!"说完把信封揣进了怀里。

他笑道:"姑娘平日若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奴才就好了。

"我微一颔首,他打了个千,转身而去。

—————————— 百花开过,谢了。

谢了,又开了。

花开花谢间已经一年过去。

张千英派人来叫我,我忙把手擦干,就着水盆中的水为镜,把头发揉搓几下,蓬头垢面大概就如此吧? 刚进屋子,立即后悔。

张千英恭迎着立于门口,见我进来后,忙退出掩上了门。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一见我,都立起。

十四吩咐随他而来的太监:"到门口守着!" 十四面色沉沉把我从上打量到下,又从下打量到上。

十阿哥神色愣愣。

半晌后,十阿哥问:"若曦,你怎么这个样子?"又转而看着十四问:"你不是说你都打点好了吗?" 我笑说:"干活总要有干活的样子。

"十四问:"张千英待你如何?"我点头道:"很是照顾!日常有错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态度也极是和蔼。

"张千英的脾气秉性我已摸透,对付他不算太难。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莫说十四根本不可能插手宫中人事更换,说了徒让他为难;就是换了,谁知道会否换一个更难缠的主呢? 十阿哥脸色稍缓。

指了指椅子让我坐。

从刚见面的震惊中缓过来,心中猛地又一惊,从椅上跳起,问:"出什么事情了?"两人脸色黯然,悲痛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惊恐地掩住嘴,喃喃道:"不会的,我姐姐怎么了?"两人都是一愣,十阿哥道:"你姐姐挺好的呀!虽然一直体弱,不过你自个也知道她这么多年都这样的。

"我心下松口气,坐回椅上问:"那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们居然大张旗鼓地来找我?" 十四缓缓道:"事情紧急,顾不上那么多。

从前年发生那件事情后,八哥就大受打击,大病一场,病虽好了,可心情却依旧低落。

身子本就弱,内外相逼,如今又病倒了。

此次病情来势汹汹,太医说……太医说……。

"十四阿哥一下侧过了脸,没有再说。

我心神一时大乱,忙撑着头,凝神想去,八阿哥应该是活到雍正登基后的,那他此次应该没有事情。

可关心则乱,我不敢确信知道的是否就一定会发生。

心突突直跳。

拼命安慰自己,太子不就是如我知道的被先后两废吗?一切还是会按照历史的,心缓缓放下一半,可突然又哀伤无限,真若按了历史,不过是-逃过这一日,难逃那一日.撑头闭目无语,半晌后方问:"皇上怎么说?" 十阿哥沉着脸,木然地说:"皇阿玛对太医只说了四个字-勉力医治-,后来又在八哥病情的奏折上批道-此一举发,若幸得病全,乃有造化,倘毒气不净再用补剂,似难调治-,后来为了避晦,皇阿玛命将重病不适合移动的八哥从临近畅春园的别墅移回贝勒府,九哥反对,皇阿玛却执意如此,说……" 十四忙打断了十阿哥的话,道:"我们特地来一趟,想问问你有什么话要说,或要嘱咐的,我们可以转告,笔墨纸砚这里都有,你若要写信,也可以。

"我问:"是八爷让你们来的吗?"十四摇摇头:"八哥昏迷不醒,是我的意思。

十哥是特地来看你的。

"十阿哥盯着我问:"若曦,你和八哥究竟什么关系?" 我恍若未闻,问:"府中如今怎样?八福晋和我姐姐可好?"十四道:"从前年以来,八哥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府中所有大小事务都是八嫂打理,还要照顾一直病着的八哥,如今……"他叹口气道:"你若见了,就知道了。

因为府中上下的人都指着她,八哥又是这样,她就是全凭着一股心气强撑着。

你姐姐,唉!为了你日日愁,为了八哥也日日愁,终日跪在佛堂念经求福。

听丫头说,每天都哭好几回。

" 我现在身在是非圈外,可挂心之人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心,自己不愿意,却让亲人不得开心颜。

十阿哥叹道:"我从没敬佩过什么女子,可现在对八嫂却是满心敬佩。

她真是女子中的大丈夫!当日十三弟出事后,十三弟府中一下就全乱了,什么鸡鸣狗盗之事都冒了出来,十三福晋迫不得已把能遣散的奴才仆妇全都遣散。

可八哥府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百号人,还有田庄别业,比十三弟府中情况复杂的多,可八嫂却震慑着众人,没出一丝乱子。

" 我凝视着十阿哥发了半晌的呆道:"我没有什么话要对八爷说,估计他也不想听我说。

"十阿哥蹙眉不语,十四低头长叹口气。

我走到桌边,提笔写道: "从喜生忧患,从喜生怖畏;离喜无忧患,何处有怖畏? 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 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

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 写好后,交给十四,"把这个给我姐姐。

"十四接过揣好,起身道:"十哥,走吧!"十阿哥起身欲走。

我道:"不管八爷病情如何,能否及时给我传个口信?"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点头答应。

两人向外行去,我叫道:"十四爷!"十四回头看向我,十阿哥回头眼光在我俩脸上打了圈,自拉门而出,随手又掩上了门。

我走近他身旁道:"不要告诉十阿哥。

"十四道:"我省得!这三四年经历了这么多风波,如今的十哥也非当年的莽撞人,他粗中有细,即使明白也不会告诉十嫂的。

谁还忍心去伤八嫂呢?" 是啊!当年碰上这样的场面,十阿哥怎会如此体贴?两人默默无语,神思刹那都飞回了多年前的一幕幕,和十阿哥怒目瞪眼彷似昨日。

半晌后,他道:"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他转身开门,和十阿哥并肩而去。

心一直悬了整整五日,才有口信传来,八阿哥转危为安。

我喜未起,悲又生。

知易行难,我告诉姐姐,我已经戒忧戒惧,可骗不了自己,虽远离了他们,可心却不能放下。

随这个口信而来的还有其它两个消息,一坏,一好。

坏的是八阿哥病刚有起色,八福晋却忧劳成疾,卧病在床。

好的是康熙命将停了一年十个月的俸银米照贝勒等级支给八阿哥,消息悄悄在宫廷中传开,浣衣局的人待我又多了一丝笑意,我不禁叹道,天子一句话,就影响到紫禁城的各个角落,我依旧受惠于八爷。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钩心斗角,浣衣局也不能免俗。

不过跟在康熙身边十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呢?张千英就是再精滑,毕竟只是在浣衣局里磨练出来的小手段,落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其他人即使有心计,不过希冀着多得些好处。

外人的冷嘲热讽,更是全不往心里去。

我既然不介意,她们的恶毒也只是打了水漂。

在别人眼里,我非同寻常的苦,日日操低贱之役,还要应付明里暗里的刀枪。

自己却心如古井,波澜不起。

我从最狭隘的层面上真正明白了佛经所说的话,"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我既完全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他们所作一切于我无任何意义。

唯所爱之人,才能伤你! ————————————-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皇太后崩,这位来自大草原的博尔济吉特氏女子虽然曾经贵为皇后,却没有得到过顺治的喜爱,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康熙对她的孝顺,虽非她的亲生儿子,但待她如生母一般,让她得享天年。

康熙为表哀思,服衰割辫,我们也都穿着白衣,连着地上、屋顶的雪,紫禁城中竟无一点亮色。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西北告急,拉藏汗被杀,拉萨陷落,准噶尔部控制了整个西藏。

消息霎时传遍宫廷内外,人人都谈论着远在千里之外的战争。

因为这关系到大清领土的完整,以及清朝举足轻重的统治基础——满蒙联盟的成败。

准噶尔部控制西藏,就有可能借宗教煽动蒙古各部脱离清朝统治。

康熙迅速做出反应,命色楞统率军兵、收复西藏,西安将军额伦特、内大臣公策旺诺尔布等随后相助。

因为康熙信心十足,层层影响下来,人人都觉得胜利指日可待。

四周宫女太监们的话题迅速转变为猜测何时胜利班师回朝,我摇头轻叹,哪有那么容易?我虽不能清楚记得这场战争究竟怎么回事,不知道何时开始,何时结束,但却知道十四阿哥在这场战争中脱颖而出。

他-大将军王-的称号因此而来。

如果色楞和额伦特他们打赢了,十四岂不是没戏唱了? 果然噩耗再传,色楞于五月孤军入藏,与他失去联系的额伦特仓卒追赶,七月才在藏北喀喇乌苏会合。

而本应前往策应的策旺诺尔布军却迟疑不前,加上青海蒙古王公违背诺言,不肯派兵相援,色楞和额伦特军最终陷入重围,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全国为之震动,不仅清廷内部弥漫着畏战情绪,青海部分蒙古王公,也吓得肝胆惧裂,不愿再战。

清朝面临着康熙二十九年噶尔丹进迫乌兰布通以来最严峻的局势。

此次战役也成为康熙执政历史中一个极为重大的失误。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紧迫形势下,康熙于五十七年十月十二日任命十四阿哥胤祯为抚远大将军,并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酌量调遣各路大兵,将策旺阿拉布坦歼剿廓清,安靖边圉,斯称委任",即让他担负起进军拉萨、收复西藏;直捣伊犁,解决准噶尔问题的艰巨任务。

十二月康熙为十四阿哥举行的出师礼,堪称清朝开国以来最为隆重的出师礼:用正黄旗纛、亲王体制,称大将军王。

"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

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

大将军胤祯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天安门,由德胜门前往。

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

大将军胤祯望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

"一时满朝上下一致认定,十四阿哥是康熙心中最有可能的储位继承者。

十四阿哥政治生命中最辉煌的篇章拉开序幕。

在朝内形势大利于十四阿哥的情况下,九阿哥选择了极力支持十四阿哥。

"毙鹰事件"也许是十四阿哥所为,也许不是,可在权衡利弊后,十四阿哥相较三阿哥、四阿哥却一定是对原-八爷党-最有利的选择。

九阿哥极力支持十四阿哥,在朝堂内为十四阿哥出谋划策,彼此互通消息。

九阿哥甚至四处公然宣称十四阿哥-聪明绝世、才德双全,我弟兄们皆不如。

" 康熙也时而在众臣面前说自己喜欢诚实、爽直、重情意的人。

他说:"存心行事,贵在诚实,开诚示人,人自服之,若怀诈挟术,谁放心服耶?"他认为尊者应"推心置腹以示人,阴刻何为?".并且指出:"朕之喜怒,无无即令人知者,惟以诚实为尚耳。

"又夸道:"十四阿哥最肖朕!"十四阿哥成为兄弟中的第一人,无人能及。

八阿哥重回朝堂,面对以前的"八爷党"全盘变为"十四爷党",我不知他是何样的心情。

至少表面上,虽不如九阿哥积极,却也是支持十四阿哥的。

毕竟相较四阿哥,八阿哥无论如何也宁愿十四阿哥得位。

四阿哥出于一贯孝顺之心,在康熙焦头烂额之际,也尽力为皇阿玛分担政事忧愁,意见点到为止,却不会过于热衷。

他不著痕迹地再次参予到朝事决策中。

———————————————————— "后悔吗?"四阿哥淡淡问。

我侧头笑看他未语。

他又问了一遍:"后悔吗?"我敛了笑意。

这样的话不是他的性格问的,而且还重复了两遍。

在如今的局面下,他内心的煎熬只怕非同一般,他在处心积虑的谋求,但似乎眼看着皇位渐远。

其实,我私下想过,有时会觉得十四阿哥继承皇位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也许没有人会死亡。

我摇摇头:"不后悔!"他嘴角微扯,垂目目注着地面,我近乎贪婪地细细看着他。

我们如今一年也不见得能见上一面,每次见面我总觉得他越发的瘦。

眼角处已有几丝皱纹,目光却仍旧是锋利的。

薄薄的嘴唇紧抿,似乎一切的苦痛压抑都能如此就被深藏起来。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上他的嘴唇,轻轻道:"你肯定会赢的!"话一出口,立即清醒过来。

我在干什么?忙要缩手,他已经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凝视着他黑沉晦涩的眼睛,苍白的脸,心中一痛,一时什么都变得不重要,反手与他紧紧相握。

他摸索着我手上的茧结,拿起手细看了会,复又紧紧握住问:"今年膝盖疼得厉害吗?"我道:"还好!你托小顺子送的膏药很好用。

"他问:"平日身子可好?"我道:"很好!"他道:"凡事要往开处想,不要思虑过重。

"我道:"知道的,我每天都会吟诵几遍你送的话-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他苦笑道:"我也只会拿这些空泛的话给你。

"我握握他的手道:"还有你的心呢!"两人相视半晌,我莞尔一笑,缓缓抽出了手。

他笑道:"绿芜为十三弟生了个女儿。

"我-啊-的一声,问:"真的吗?真的吗?"他笑说:"这事难道还能拿来骗人吗?以后寻个机会,让你见见她,已经八个月大了。

"我一时又是笑,又是摇头,又是感叹,赶着问:"你怎么能让我见到她,她叫什么名字?" 他笑说:"里面太清苦,大人忍着还能过,孩子怎么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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