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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坏人不需要眼泪(2/3)

意只属于某一个人？ &ldquo不写作业是你的自由，但是收作业是我的职责，请你不要为难我！&rdquo祁善面色如常，口气却冷淡了下去。

她不是个坏脾气的人，然而这不代表她愿意让人任意施加冷眼。

有人拍了一下祁善的胳膊，是周瓒。

他低声劝祁善：&ldquo你别管了，收多少就交多少不行吗？&rdquo 他也坐不住了。

这还是他们大半个月来第一次对话，为的就是在她面前充当朱燕婷的&ldquo守护天使&rdquo？ 祁善胸口像被人隔着枕头擂了一拳，疼痛沉闷而缓慢，嘴里涌起了胆汁的苦味。

她用自己都陌生的颤抖尖声问道：&ldquo为什么要因为她一个人不交作业，让老师扣我们全班的课堂分，还要害我去替她挨骂？&rdquo &mdash&mdash&ldquo就是！&rdquo &mdash&mdash&ldquo还嫌Miss王对我们班骂得不够？&rdquo 周围有同学附和祁善，大多数人都看朱燕婷不顺眼，而祁善的尽职尽责大家看在眼里。

仿佛&ldquo千夫所指&rdquo的朱燕婷忽然站了起来，她用力从课桌里抽出书包，把里面一叠废纸似的东西扔向祁善，说话也带着浓浓的哭腔：&ldquo我的作业在这里，你拿去吧！&rdquo 祁善毫无防备，那些废纸有几张落在她胸口和脸上，大部分散落四下。

她捞起其中一张，发现那是英语作业本的部分残片。

朱燕婷对愣着的祁善歇斯底里地喊道：&ldquo这下你满意了？你们都满意了？&rdquo 她的人也随之痛哭起来。

祁善仓皇回头，发现郭志勋低下了头，而张航一脸得意地冲她笑。

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只怪她太蠢，一开始她就发现朱燕婷的情绪不太对劲，眼角也有些发红，可她为什么没有往深处想呢？是疏忽，还是她根本不愿站在朱燕婷的角度思考问题？ 祁善不由自主地去看周瓒。

周瓒正皱着眉对朱燕婷说：&ldquo有什么好哭的，你这样只会让欺负你的人更得意。

&rdquo &ldquo你觉得我&lsquo又&rsquo欺负了她一次？&rdquo祁善怅然道。

周瓒这才回头，&ldquo我说你了吗？你那么尽职，谁不夸你好&hellip&hellip连名字里也有个&lsquo善&rsquo字，应该很善良才是！&rdquo 祁善强忍着喉咙紧缩的异样，她怎么哭不出来呢？总是像个木头人，连眼泪都没有，那么没用！ 当然，欺负别人的那个人不需要眼泪。

祁善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今天不交作业的那个人不是朱燕婷，她不会那么不依不饶，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劝说对方两次无果之后郁闷作罢。

她在无意中已将朱燕婷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样说起来，周瓒对她的指责也并非诬蔑。

过去祁善还想，怎么会有那么多处处针对女主角的坏心女二号？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她不就是童话里灰姑娘的姐姐、诅咒白雪公主的王后、挡在公主和王子之间的那条恶龙！ 那她索性就把恶人当得更加彻底。

&ldquo好，我针对她&hellip&hellip可是周瓒，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rdquo 周瓒用行动替代了所有的语言，他拨开站在一旁围观的人，走到痛哭的朱燕婷身边，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

没有人会注意旋涡中心的祁善是如何离场的。

大家的关注点都集中于周瓒刚才旁若无人的举动上，还有朱燕婷望向他时含泪的眼睛和通红的脸。

祁善抱着依然没有收齐的作业本走向教师办公室。

说好下午放学前要把作业放到Miss王的桌前，她就得做到。

张航没有参与教室里沸腾般的议论，他在半途追上了祁善。

&ldquo那件事是我干的。

我&hellip&hellip把你拖下水了，对不起！&rdquo 祁善木然看着怀里的作业本，脚步不停。

她说：&ldquo我们不是一丘之貉吗？&rdquo 晚餐时间，话题里的两个主角并坐在小平房的屋顶，黄昏的树影给了他们最天然的掩护。

&ldquo我应该说感谢你吗&hellip&hellip替我解围。

&rdquo朱燕婷低头看自己垂在屋顶边缘的腿，说完又忍不住望向周瓒。

&ldquo随你。

&rdquo周瓒无可无不可。

&ldquo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习惯了。

其实祁善说得对，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rdquo &ldquo没关系吗？&rdquo周瓒笑了起来，一如朱燕婷初次遇见他的样子。

那时她在倒立，然而即使在没有颠倒的世界里，她也没见过笑得那样让她心动的男孩。

&ldquo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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