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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5(2/3)

卢域是不是一个负责的男人?” 宁墨何其精明,哪里会听不懂雾浓浓的意思。

“你要帮我,宁墨。

”雾浓浓说得理所当然。

宁墨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你不是喜欢我吗?”雾浓浓笑得很明媚,宁墨彼时才发现,雾浓浓不是不懂感情,只是看她选择懂还是不懂而已。

她知道他的感情,还可以玩那么残忍的游戏,真称得上其心可诛了。

他的感情,只是她手里的武器,用来对付另一个人而已。

宁墨是何其骄傲的人,那时候青春热血,何其难堪。

“要不要演习一下,考察一下我准备的功课。

”雾浓浓笑得有些猖狂,她是笃定了宁墨的感情,再而且,宁墨的自制力一向不好。

宁墨就那样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雾浓浓,看她妩媚妖娆,胴体如玉,只觉得满心冰凉,了悟到,他于她的心里,不过是勾勾手指就乖乖上去的宠物。

“你除了脸蛋稍微漂亮点儿外,还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宁墨是讽刺雾浓浓也是讽刺自己,他怎么就着了魔,喜欢上这样自私如魔鬼的女人。

雾浓浓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微微泛白。

“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订了婚的女人。

”宁墨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

雾浓浓回了什么,宁墨一直记忆犹新,片刻不得忘记。

“订了婚又怎样,这年头,一秒钟前结婚,一秒钟后离婚的都有,你少老土了。

”雾浓浓略有些张牙舞爪了,“你没本事让我爱上你,凭什么怪我?” 即使被人当众扇耳光,宁墨也未必能难堪成那样。

从头到尾,原来都是个笑话,雾浓浓何时在乎过什么礼义廉耻,何时在乎过婚姻了。

婚姻对她来说从来就没有神圣过。

听她不屑一顾地提到订婚的事,宁墨就已经听出了雾浓浓的态度了。

如果这时候雾浓浓有知觉,肯定是要从床上跳起来的。

婚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老爷子也是结了婚的,可外面还不是照样有几个小的,奶奶在世的时候,不也是默认了。

她母亲漂亮彪悍又怎么样,老爸要偷腥还不是照旧。

她们雾家从头到尾没有一桩婚姻是神圣的,都是假的,不过是张纸,不过是分财产时候的依据。

只有她小姑姑独身一人,是个不婚族。

所以雾浓浓才那样执着到扭曲地在乎感情,总觉得也许有了感情,婚姻才像婚姻。

这些都是宁墨所无法理解的,他父亲和母亲的爱情,让他对婚姻的认识都是美好的。

所以,雾浓浓对订婚的嘲笑态度,宁墨由其接受不了,他以为那是雾浓浓针对他而言的。

更何况,宁墨也是好强的性子。

他不得不承认,雾浓浓说得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本事让她爱上自己。

这样的认知何其伤人。

比任何刀枪剑戟都伤人的,只有语言。

宁墨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明白,雾浓浓是宠不得的,越宠只会越无法无天。

她觉得你的付出,只是因为你没本事。

所以他改变了方法,雾浓浓这种人,只能让她撞南墙,自己碰得头破血流才懂得收敛。

宁墨自然是帮了雾浓浓。

结局是,雾浓浓把雾家的脸全丢了,挨了老爷子一巴掌,气得老爷子差点儿脑溢血。

雾浓浓气得跑出雾家,宁墨找了她大半夜,才在他们两人公寓的那个花园中庭两丛灌木中间找到她。

宁墨看见她头埋在双膝之间,抬起来的时候满脸泪痕,心就软了,不管多恨她,最后都是舍不得。

何况她哪里都不去,还是选择回到他们两个人住的这个小区,宁墨的心就痛了,怪自己怎么忍得下心。

雾浓浓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抽噎道:“我把爷爷气坏了。

”雾浓浓抱着他哭,说她把雾家的脸都丢光了。

宁墨摸着她的头发,至今还记得她当时的脆弱和无助,乖顺起来的时候,让人心疼得不得了,这就是他的孽。

每一次雾浓浓从卢域那里受伤后,像个小猫一样舔舐伤口的时候,宁墨总是怀念那个时光,那个时光里,才有他的一丝丝甜蜜。

再后来,宁墨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第二天带着雾浓浓高调亮相,扮恩爱秀亲密,俨然就是希拉里第二了。

不过从那以后,雾浓浓也的确乖了,说话也不冲了,亲热的时候也不故意喊卢域了,虽然眼神总还是跟着卢域在转。

可宁墨觉得雾浓浓进步多了。

也或者是因为他对她冷多了,所以雾浓浓反倒听话了,有时候还会小心翼翼陪不是了,知道说好听的话了。

宁墨以为,那都是因为雾浓浓发现她再没法掌握他这个“玩具”了。

彼时宁墨对爱情的自信已经被雾浓浓摧残得所剩寥寥了。

如果让雾浓浓自己起来说,她一定会说,完全不是宁墨想的那样的,她只是觉得在那样丢人之后,宁墨还能接受她,安慰她,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人心都是肉长的,雾浓浓从那时候开始就依恋宁墨了。

也许两个人都不自知,他们的爱情表面上看起来浓烈,可席卷人心的时候确实润物细无声的。

何时开始深陷,两个人全然都不自知。

两个人的认知越行越远,宁墨的心里不止一次冒出过最最荒唐的想法,如果自己拒绝了雾浓浓,雾浓浓会不会像去争夺卢域一样来争夺自己? 每一次宁墨都努力按捺这种想法,可又经不住他预设的甜蜜结局的诱惑。

哪怕用一辈子后悔,也想换一瞬间,她爱他的一瞬间。

望着病床上躺着的雾浓浓,宁墨吻了吻她的手心,抬头开始对杜若解释,这十年来第一次解释,“浓浓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真的宠坏了。

” 杜若点了点头。

“她有的东西她都不爱,不属于她的,她就爱抢。

”宁墨回忆道,“其实她和卢域曾经可以是一对,你给我介绍浓浓之前,我就知道她这个人了。

” 雾浓浓可爱起来的时候真像个天使,特别是她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卢域那个时候也是她的网中之鱼。

雾浓浓问他,卢域,你喜不喜欢我的时候,卢域红着脸点了点头。

本以为从此就是金童玉女,哪里知道雾浓浓是个到手就扔的人。

卢域是在雾浓浓的冷淡中看明白情况的。

宁墨回国的时候,卢域正陷在“失恋”期,雾浓浓也没什么表示,就是晾着他而已,彼时她身边的“男仆”层出不穷。

当时宁墨还记得自己嘲笑过卢域,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过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了雾浓浓这个人和这个人的劣根性。

大概是因为知道,所以在得知杜若介绍的是雾浓浓之后,宁墨才好奇了,当你对一个人好奇的时候,就难免去观察,去研究,宁墨就难免陷入了雾浓浓这个深坑。

杜若这时才恍然大悟,她本来私底下埋怨过老爷子的,明明他孙女儿心上人另有其人,怎么还让自己介绍宁墨。

想来,那个时候,卢域也不过是雾浓浓的一件可有可无的战利品而已。

“那时候,紫罗回国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封紫罗带给了雾浓浓新鲜的刺激。

封紫罗漂亮,温柔,大方,见过她的人没一个不喜欢她的。

卢域和封紫罗很快就走近了。

雾浓浓风头被封紫罗抢了,卢域也要被封紫罗抢了,她怎么甘心。

也许是封紫罗刺激了雾浓浓,也许是卢域刺激了雾浓浓,反正她开始炽烈地挽回卢域而不得,从此就陷入了赢和输的陷阱。

宁墨几乎是看着雾浓浓越陷越深的。

他彼时不懂自己陷得多深,只觉得雾浓浓就跟扑火的飞蛾一般,执着得可笑又可爱。

他研究着她,却业戏弄了自己。

宁墨叙述着他和雾浓浓的点点滴滴,“妈,当时我就想,如果我是卢域,是我抛弃了浓浓,她会不会也这样热烈而执着地来挽回我?” 杜若愕然,她虽然不赞同宁墨的想法,可是却能理解。

“后来,老爷子就病了,他去之前拉着我的手,把雾氏托付给我,说,‘不破不立’。

”宁墨就跟着了魔似地念着这四个字。

杜若就知道这就是后来种种的起因。

雾氏是不破不立。

雾浓浓也是不破不立。

“结婚前的那天,我看着浓浓去卢域房间的。

”虽然是种误会,可宁墨想起那画面还是觉得心隐隐刺痛,“不管你怎么掏心掏肺给她,她都不看在眼里,她眼里永远只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就是刚刚和你温存过,转眼就可以去亲吻别的男人。

” 宁墨语气里的伤心和埋怨,杜若现在都能听出来。

“你不知道那只是误会吗?”自己的儿子,杜若这个做母亲的自问还是三分了解的。

宁墨低了头。

至少当时是不知道的。

宁墨当时气愤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心底明白却从来不敢承认,这件事为他的荒唐想法找到了基础,他无法自抑地去接受那种诱惑,那就是豪赌一场。

赌的是雾浓浓的心。

后来,是卢域自己向宁墨解释的,当时米已成炊,宁墨还在坐望雾浓浓的报复,最甜蜜的报复,于此,卢域便再也不是雾浓浓心里的头号强敌了。

“我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我等了八年,浓浓当年那样坐不住又有仇必报的性子,我想不到她等了八年。

” “我早就后悔了,我幻想过无数次……”如果他没有悔婚,如果他不是那样想赢,也许她永远不爱他,可是至少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也许早就有了雾宁,甚至还有一个小女儿,便不会有今日病房的凄凉了。

如今想来,又什么比能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八年里,宁墨连希望都要等没了,他去看雾浓浓,看她那样欢快的活着,才发现也许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只有他一个人。

杜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曾经为自己儿子的自信和能力而自豪,如今她才发现宁墨对一切都太有把握了,才会造成了今天的一切,偏偏雾浓浓又是个最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妈,你不知道两年前浓浓回来我有多高兴。

”宁墨的眼泪滚在他的眼角。

“所以你明知道她要悔婚,还是乐颠颠地急着给她准备了一场婚礼是不是?”杜若叹息又埋怨。

“我想我们有了雾宁。

” 宁墨如今觉得他太心急了,如果他和她时间再多一点儿,她是不是才会舍不得离开,可是他们有了雾宁,宁墨一万个不舍得时时刻刻都堤防着雾浓浓的反水。

时时刻刻都要告诫自己不要靠得太近,时时刻刻都要逗弄着雾浓浓,让她不能得意。

可是他太想看到她脸上得意满满的笑容了。

你想要有资格宠她的前提居然是,不能太宠她,这样的荒唐可笑,宁墨有时候也把握不了分寸。

“是啊,你们有了雾宁。

”杜若也无法理解雾浓浓。

只因为宁墨和雾浓浓都爱得太尖锐了,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

只有是与否,从来没有灰色的地带,没有也许爱和也许不爱的说法。

雾浓浓执着于她和宁墨的平等,讨厌他总是挑剔地看着自己,好像她浑身都是缺点一般。

“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宁墨每一次想起雾宁的脸,就想起了雾浓浓绝决的离开,连有了孩子都无法接触她的心。

愿赌服输,再也不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宁墨自以为是能放下的,从此天涯海角,谁再也不欠谁了。

“可是浓浓又回来了。

”杜若看着宁墨。

宁墨苦笑。

在他下定决心要将她彻底驱逐出心底的时候?未必是好事。

他不得不承认,他恨着雾浓浓,有多爱就有多恨。

不论他等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心思,拿比性命还重要的脸面开玩笑,都没有用。

“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啊?”杜若忍不住问。

宁墨也问过自己,可是没有丝毫自信。

而且后来的种种,让宁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和海伦,就好像卢域和封紫罗一般。

他问自己,是不是因为有了海伦,才刺激了雾浓浓。

彼时,他已经分不清楚是雾浓浓的输赢心占了上风,还是雾浓浓真的喜欢自己了。

猜来猜去的答案,宁墨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

“怎么相信?浓浓她有雾宁啊,只要她有雾宁,我有什么是不能答应她的?”宁墨问杜若。

可是雾浓浓从没提过雾宁啊,就好像他不是雾宁的父亲。

这么多年,她从没变过,她依然是那样想自己的。

想他总是经不住她诱惑的,想他总是仿佛第一次的愣头青一样渴望她的身体。

她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她身体的热情。

那么多年了,他在她眼里依然是一样的,那样的低微。

杜若真的只能长长叹息一声了。

雾浓浓不想用雾宁来挽回宁墨,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真心。

而宁墨以为雾浓浓明明放着王牌在手不打,却是因为并非真心。

两个人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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