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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无谕不可率兵进宫,不过,率兵于宫外安守,并不为难吧?”若要这些人进宫,实在不易,秦峥索性再退一步。
“小秦大人,您是探花出身,必然知咱们的难处。
”他们是军人,不同于文人,若是随便谁都能差遣他们,那就是笑话了。
三人皆不松口,秦家祖孙都为难起来。
秦峥思量一时,道:“不如,请宜德大长公主出面。
”也不怪秦峥会这样想,宫外已经没有皇家之人了。
凭一个秦家,这几人是断不会听命的。
有皇家之人出面,凡事便能有个商量。
其实,宫里的烟都烧了那么久,事态紧急,这谁心里都有数。
但军人有军人的原则,不能但凭秦家父子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
万一秦家父子就是逆臣呢? 杨征之子杨建道:“若是宜德大长公主肯出面,小臣愿意护送宜德大长公主到宫外。
” 有杨建表态,范畴、胡锐皆应了。
胡锐又道:“如今九门皆闭,事急从权,小臣担着违背军令之责,可开朱雀门,请小秦大人去西山将宜德大长公主接回城中吧。
” 秦老大人道:“还得请诸位稳定帝都城的安危。
” “下官等份内之责。
”秦峥要去请宜德大长公主,杨建范畴胡锐各派了一行军队相随,既是保护,也是防范。
秦老大人叮嘱:“一切皆要小心。
”对宋嘉让道:“恐怕还要麻烦大姑娘了。
”若是秦峥一个人去,宜德大长公主怕是根本不会理睬。
秦峥一说要请宜德大长公主,秦老尚书便心中有数,明白孙子的想法。
宜德大长公主久居老梅庵,现在帝都城里,除了宋嘉言,再有与宜德大长公主相熟的人,都在宫内死活不知呢。
宋嘉让替妹妹应下,道:“应该的。
”这个时候,这种情势,半分不容宋嘉言推辞。
宋嘉让回去,本来是想随着宋嘉言一道出城的,宋嘉言看戚氏一直担心宋嘉让,道:“二弟年纪小,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嫂子还有身孕,明天老太太醒了,也要有个应对之人。
哥,你别去了,有阿峥在,我不会有事的。
” 秦峥道:“我便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会护住言妹妹。
” 这种时节,宋嘉让也不与秦峥客套:“记着你说的话,一定要把我妹妹安全送回来。
” 宋嘉言换了一身男装,就随秦峥去了。
也就是宋嘉言的身体素质,不然,这一路快马加鞭,寻常女人当真撑不下来。
若没有宋嘉言,更是难进老梅庵。
这深更半夜的,庵中女尼一见是宋嘉言,忙问:“这么晚了,嘉言你怎么来了?”自出老梅庵已有三年了,不怪庵中女尼还记得宋嘉言。
因得了老梅师太的允许,宋嘉言每年都会到老梅庵给师太请安。
宋嘉言轻轻地调整呼吸道:“宫中有变,我来找师太求助。
” 女尼不敢自作主张,一面请宋嘉言往里走,一面进去通报。
宋嘉言坐了一炷香的时间,老梅师太身边的知善女尼才请她进去。
老梅师太已经穿好僧衣,宋嘉言跪下行礼,没有半丝慌乱,道:“深夜打扰师太清静,是小女无礼了。
” “起来说话吧。
”老梅师太道,“我本是修行之人,不该管外头的事。
不过,想着你并非鲁莽之人,深夜至此,想来定有原因。
” 宋嘉言便把她知道的宫中的情形说了一遍,随即说出自己的猜测:“小女料想,约莫是皇上与太子等皆为逆臣所困,陷于东宫,亟待救驾。
只是,如今城中三品以上官员皆奉旨赴宴,余下都是小官微吏,不见皇上谕旨,他们断不敢率兵靠近皇城。
若无人相救,则皇上安危难测。
如今帝都内外,唯师太身份最高,若师太肯出面,救皇上于危难,亦是救天下于危难。
此等善果功德,非师太莫属。
” 老梅师太微微点头:“好吧,我随你走一趟。
” 老梅师太这把年纪,是骑不得马的。
好在老梅庵自有软轿车驾,宋嘉言与师太同车。
城外的路并不平坦,再加上老梅师太的年纪,也不敢行驶得太快。
宋嘉言一夜没睡,却没有半点倦意。
老梅师太双目微闭,亦是平静非常。
宋嘉言暗想,这种事,师太怕是见得多了。
直到晨光微曦,老梅师太一行才进了城。
老梅师太一进城,秦老尚书立刻带着杨建、范畴、胡锐前来拜见,知善女尼道了声“免礼”,四人方起身。
宋嘉言小声跟老梅师太介绍这四人的身份,老梅师太微微颔首,没有与老秦尚书几位说话。
老梅师太并没有打破禁宫戒律,她命军队停留在宫门外,看向车外的秦峥,问宋嘉言:“昨天,是你与这位小秦大人来求见我吗?” 宋嘉言素来聪明,她顿时明白师太的用意。
只是,接下来的活,她可是半点儿不想参与。
但,现在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宋嘉言硬着头皮应了声:“是。
” “那你们两个去东宫看一看,皇上如今如何了。
看逆党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了皇上。
”如今外面并无高官,除了秦老尚书。
至于秦老尚书,不必说他已经年迈致仕,老梅师太何等政治阅历,这谈判之功,她不愿让秦家祖孙独领。
至于那些武将,更不必提,根本不是这块料。
老梅师太索性让宋嘉言顶上去。
宋嘉言只得与秦峥一道去了,后面跟着三五侍卫,其实顶不得什么用。
不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安全上,宋嘉言觉着还是能够保证的。
宋嘉言从未去过东宫,秦峥也一样,若不是侍卫引路,估计他们根本找不着东宫大门朝哪开。
秦峥悄声安慰宋嘉言:“莫怕。
” 晨风微凉,临近东宫,空气中那种燃烧后的火炭味儿愈发明显。
宋嘉言一行人刚到东宫,就被禁卫军给围了起来,秦峥冷声道:“如今外面已有十万大军准备救驾,我等奉宜德大长公主之命,前来给皇上请安!尔等追随逆臣,不赦之罪!还不退下!” 退下不可能的,不过禁卫军也没有太过凶恶,直接把他们押送到了御前。
周围摆着几具尸体,尤其六月天,此方一夜,尸体的味道就不大好闻了。
现在昭文帝与群臣的情形实在有些狼狈,四皇子的脸色依旧冷峻,倒是吴双兄弟神采奕奕。
秦峥见到吴家兄弟时怔了一下,宋嘉言更是目瞪口呆,那种感觉,天崩地裂亦不足以形容。
宋嘉言良久方问:“是你谋反?” 吴双微微一笑,风华依旧无双,声音中带着浅浅的愉悦:“没想到离开之前,还能见妹妹一面,上苍实在厚待吴某。
” 宋嘉言抿了抿唇,叹道:“我不该贪恋你的美貌,同意这桩亲事。
”转而不再看吴双一眼,与秦峥向昭文帝行了大礼。
在见到秦峥、宋嘉言时,昭文帝的神色有了微微的振奋,他沉声道:“不要顾及朕的安危,只管将逆党拿下!若朕有万一,召二皇子回帝都继位!”哪怕二皇子是头猪,如今成年皇子只余他一个,皇位也唯有二皇子能当得起了。
秦峥道:“如今三军候于宫门之前,请皇上放心,臣等誓死追随皇上!” 昭文帝问:“百姓可安好?” 秦峥禀道:“城中有护城军与帝都府的军士巡逻,帝都城整肃如前,百姓未曾受到惊扰。
” “这就好。
”不但昭文帝放心,就是活着的诸大臣也放下心来。
吴双吴玉竟然就是反臣,如今的情势,救驾之功不能独给秦家了。
宋嘉言看向吴双等人,她身姿笔直,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一个倨傲的神色,冷声道:“皇室宗亲、朝中重臣、后宫妃嫔,你们没有大肆不敬,这让我看到了你们想活命的诚意。
既然还是想活命,那么,好好地谈一个可以活命的条件吧。
” 四皇子忍不住冷笑:“难道是我们有求于你?一介女流,你也配在这里讲话!” “莫非皇子殿下不是女流生出来的?”宋嘉言淡然道,“事至如今,皇子殿下就是把皇上杀了,这皇位,依旧不是你的。
”宋嘉言并不认得四皇子,却是认得他身上的皇子礼服。
“吴双吴玉,不论你们有何深仇大恨,相信这一夜,你们也已经报仇雪恨了。
”有宋荣这个爹,宋嘉言对于朝中情势并非一无所知。
起码,四皇子素不受宠,宋嘉言还是知道的。
如今的禁卫军,一看便知是吴玉手下。
四皇子或许痴人说梦妄想皇位,吴家兄弟难道想陪四皇子殉葬?宋嘉言索性直接跟吴家兄弟说话,“若是不想活着出帝都城,你们何必要留皇上性命?不过为了谈一个活命的条件而已!直接说,你们要怎样才能放了皇上?若条件尚可,并非不能考虑。
若你们想同归于尽,也悉听尊便!”纵使谈判,也要有个底线。
他们自然急着救出昭文帝,但吴双等难道不急着活命? 吴双懒懒地伸个懒腰:“不瞒妹妹说,我等妹妹久矣,你们的行动,比我想得还是慢了些。
妹妹是个爽快人,我们也不要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只要皇上送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自然不会伤皇上分毫。
” 宋嘉言一口回绝:“不行,皇上万乘之尊,不能出皇城!” 吴双道:“既然妹妹没有诚意,大不了一起死。
反正有皇上相陪,到了九泉,我也不怕寂寞了。
” 吴双漫天要价,宋嘉言便可就地还钱:“你要人质可以,但要换一个人。
” 此时,仁德郡王忽然挺身而出,道:“本王与皇上一母同胞,本王相信,本王还是有与你们为质的分量的。
你们大可放心,皇上一国之君,言出必行,话出无悔。
本王跟你们走,什么时候你们觉着安全了,就放了本王。
” 仁德郡王为质,马马虎虎也可以答应。
吴双道:“我希望,一个月内,不会看到皇上的人来追杀我们。
东穆国内,无人相拦,放我们出东穆。
” 昭文帝脸色铁青,冷声道:“朕答应。
” “我要皇上以东穆国的江山基业来起誓,若皇上有违誓言,则江山无存、断子绝孙!”再没有比这更恶毒的话,昭文帝如今父子兄弟相残,吴双竟还说出“断子绝孙”的话来。
这肯定是昭文帝人生中最为屈辱的一刻,以至于昭文帝一时没了反应,仁德郡王唤了声:“皇兄……” 昭文帝两指向天,发下毒誓。
吴双道:“我还要一个人。
”说着,吴双指了指宋嘉言。
宋嘉言平静至极:“好。
” 吴双也是个痛快人,笑道:“那就请兵部为我等准备快马干粮,还有,热汤热饭也上一些,总得填饱肚子才能赶路啊。
对了,我不想再杀人了,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做什么手脚。
这些东西,我吃得,皇上与王爷也吃得。
” 宋嘉言垂眸,她的确从未了解过吴双。
她贪图吴双的美貌与温柔。
作为一个平凡的女人,谁不愿意被这样出色的少年喜欢讨好呢?爱上吴双,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
如今想来,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笑话。
不知何时,宋荣走到宋嘉言跟前,爱惜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如今最庆幸的事,那就是没有让宋嘉言与吴双成亲了。
宋嘉言抱着父亲的手臂,忽而泪流满面。
一时,底下送上饭菜。
以往都是别人为昭文帝试毒,今日却是反着来了。
昭文帝命人唤了仁德郡王与宋嘉言,道:“你们的忠心,朕都知道。
过来与朕一并用膳吧。
”跟着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人质,回不回得来都两说。
这个时候,帝王自然要表示一番。
现无金银珠宝可赏,赏顿饭菜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可讲究的了。
待马粮齐备,这一餐饭也吃好了。
昭文帝对吴双等道:“朕自会信守承诺,希望你们也能信守承诺,不然,哪怕天涯海角,朕也必将你等生擒活捉,以祭天下!” 吴双微微拱手,笑一笑:“皇上,那我等便告辞了。
” 吴玉直接去拽仁德郡王,四皇子也朝宋嘉言走了过去。
正当此刻,变故陡生!四皇子猛然拔出腰间佩剑,闪电般直刺昭文帝颈项! 这次倒霉的不是别人,正是宋荣。
凭宋荣的身份,哪怕得以近御前,在这么多王亲重臣之中,也轮不到他站在昭文帝身畔。
只是,人质之一宋嘉言正是宋荣的亲闺女,眼瞅着闺女就要生死未卜,宋荣得以在前排相送。
宋荣并没有等昭文帝拉他做挡箭牌,他完全自愿,自从吴双吴玉杀皇子大臣如砍瓜切菜,宋荣找这个机会很久了。
他简直感谢四皇子祖宗十八代! 宋嘉言刚要扑将过去,宁安侯已经快一步,一脚踢向四皇子手腕。
四皇子的动作也不慢,他立刻弃剑后退,还扯了宋嘉言一把。
宋嘉言怒极,所有的愤怒委屈在这一刻爆发,旋身一巴掌抽到四皇子脸上! 宋嘉言本就力气极大,一巴掌抽得四皇子脑袋一蒙,纵身扑到地上。
宋嘉言掐住四皇子的脖子,完全是要将人就地掐死的劲头儿! 吴双将剑架在仁德郡王的颈项处,怒喝:“都住手!” 手下已经过去将宋嘉言与四皇子拽起来分开,宋嘉言挣扎两下,动弹不得,仍是怒吼:“我爹有个好歹,我一定会宰了你!” 宋荣关键时刻忠心耿耿,为昭文帝挡刀,昭文帝顺手扶了宋荣一把,怒道:“还不去请太医!” 四皇子扶着脖子咳了一阵,随吴双带着人质与大部队走人。
吴双带着宋嘉言骑马,晚上与宋嘉言一道守着篝火休息,仁德郡王也在。
吴双道:“王爷还记得家父吗?” “冯继远啊……”仁德郡王哪里敢说吴双亲爹的不是,道,“冯继远文武双全,当年,也是出名的风流人物。
” 吴双一笑,将烤好的饼给宋嘉言吃,还逗她:“可惜现在条件有限,不能给你做饭吃了。
” 宋嘉言望向吴双:“为什么?”为什么谋反,前程已在眼前了。
吴双淡淡道:“有些仇,一日不报,一日心中不能得以安静。
嘉言,你父为昭文帝心腹重臣,因他平步青云,你家因此蒸蒸日上,在你心里,他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人。
你怎知当年风云变幻,血海尸山!” 吴双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清冷:“我祖父是曾祖父的嫡长子,不幸早早亡故,留下我父亲孤独一人,自幼为曾祖父抚养长大。
便是寻常人家,也会涉及到祖产纷争,何况是兴国侯府。
父亲渐渐长大,很快发现自己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叔叔在觊觎他嫡子长孙的继承权。
其中,他的二叔尤为精明强干。
那时正赶上先帝年迈,尽管已立太子,二皇子与三皇子仍旧对皇位虎视眈眈。
彼时,父亲很得太子看重,父亲的二叔却投了二皇子阵营,双方斗得不可开交。
三皇子因为母族出身微贱,不过是依附于二皇子而已。
待太子被废,父亲的政治处境堪忧,那时所有人都以为即将登上皇位的是二皇子,结果谁也未料到,青云巷一场大火烧去了上千人命。
先帝因此震怒,命人彻查。
当初父亲为安置母亲,将房院选在青云巷,那里住的大多是薄有家资的平民,而少官宦。
最终事情还是查到了父亲头上,彼时父亲为了救我与阿玉被烧得面目全非,祖父只能让我们诈死,然后将我们送离帝都。
其实,父亲与我们不过是皇位争夺的牺牲品而已。
二皇子斗倒太子,原以为自己稳坐皇位,却不料被这场大火拖入泥淖。
父亲与他二叔争家中侯爵之位并非秘密,父亲因太子被废而变得处境微妙,这个时候父亲连带我们兄弟被一把火烧死,得益的人就是父亲的二叔。
而父亲的二叔一直是二皇子的亲信,父亲是先太子的亲信,如果解释为二皇子为铲除先太子党羽而指使父亲的二叔火烧青云巷,看上去便天衣无缝了。
二皇子因此失宠于先帝,最终三皇子被立为皇储,待先帝殡天,三皇子登基,便是当今皇上。
二皇子失去皇位,父亲的二叔却在昭文帝登基后备受重用,富贵双全。
这里面的微妙,想必你都明白。
要我说,二皇子这皇位丢得一点不冤,他连自己心腹的嘴脸都未能真正看清楚。
父亲的二叔表面上是二皇子的人,若我所料不错,其实,他一直是三皇子的人。
故此三皇子登基,他有从龙之功,自得重赏。
可笑的是,多年后我们兄弟折返帝都,不过用了一卷伪造的曾祖父的书信,他便被昭文帝抛出来做替罪羔羊。
而昭文帝自己一直都是仁义之君、天下圣人。
父亲为了救我与阿玉被烧得面目全非,因为父亲先时与吴家有婚姻,先太子被废之后,父亲于家族中地位不利。
彼时一场大火,祖父只能将我们送走。
父亲因此性情大变,把一切的罪因都归咎于我与阿玉。
他不良于行,但有一次,他险些要杀了阿玉,我救下阿玉后,思考很久,最终杀了他。
”那些被亲生父亲所怨毒的岁月,父亲总会说,如果没有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吴双也会想,如果没有父亲…… 那种无可挣脱的怨毒,实在够了。
如果没有父亲,他与弟弟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于是,他杀了他,并不曾后悔。
但是,他这一生,也只有一个父亲。
父亲死了,这种怨毒却攀附于他的心灵,令他日日不得安寝。
“往事不可追。
我家破人亡,是因为父亲道行不够,其实怪不得别人。
如今我道行够了,自然可以杀回来。
”吴双长叹,“世间总是如此,不是人杀我,便是我杀人,无一日能令人清静。
我们冯家的仇已经报了,可惜四皇子大仇未报,未免遗憾。
我从来无意于穆清所给的功名富贵,更无意做谁的枪去帮助谁夺取皇位,我所求的是因果公道。
至于禁卫军这些人,是先太子的人。
”吴双道,“带他们走,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四皇子,也需要这些人立足。
” “就为了报仇?” “是啊,若仇家是寻常人,早报了。
只可惜,仇家如今个个贵为公侯,高官显禄,不这样,如何杀得尽?”吴双将一壶清水递给宋嘉言,“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可惜你不肯跟我走,就送我一程吧。
” 宋嘉言知晓吴双并没有道尽实言,既然冯继远早便过世了,弄个假的出来并不难。
但是,吴家兄弟这样的文采武功,是自何处学来的呢? 吴双不说,她也不想问。
吴双并没有对宋嘉言有所冒犯,不过五六日,这些人已是快马到了边城。
这种上千人的部队行进,边城守将很明显已经知晓吴双等人的谋反之事。
只是,吴双有仁德郡王在手,这是昭文帝的亲弟弟,皇上已经下旨务必要保全仁德郡王的性命安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令仁德郡王身处险境。
出了边城城门,直往西蛮行了数百里。
吴双方谨慎地同意交换人质,他摸了摸宋嘉言的头发,道:“你以往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遍这天下风景,如今,只能带你看到这里了。
我今一去,再无回东穆之期。
” 温柔地为宋嘉言整理了整理头发,吴双道:“嘉言,我是这样的一个坏人。
宋子熙生性谨慎,他救了你。
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说着,吴双一笑,“在我这儿吃了亏,以后就会学得谨慎了吧。
”让宋嘉言上了另一匹马。
面前是边城上万大军,吴双忽然一匕首刺在宋嘉言马的屁股上,同时,仁德郡王的马也被吴玉射中,两人的马惊作狂奔,边城将领急命救王驾! 吴双哈哈一笑,转身带着数千人纵马远离。
自此,有生之年,永未相见。
什么叫权势?她与仁德郡王同样惊马,所有人都一窝蜂地去救仁德郡王,根本没人理会宋嘉言死活。
这几日快马行进,宋嘉言再强健的体魄也不能与男人相比。
忽然惊马,宋嘉言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摔断了一条腿,真是侥幸至极。
凭这些边城军士的势利眼,死活都是看老天的意思。
毫发无损的仁德郡王来瞧了一回宋嘉言的伤势,她骨头已经接好了,但身体疲劳过度,开始发烧。
仁德郡王来的时候,宋嘉言的烧已经退了。
宋嘉言容色平静,道:“恕小女不能给王爷见礼了。
” 仁德郡王摆摆手,在离宋嘉言床前稍远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道:“在外面,就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
我来瞧瞧你,可好些了吗?” 宋嘉言道:“好多了。
” 仁德郡王叹口气,劝宋嘉言一句:“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其他的,或许是天意。
平安折子,我已递上去了。
过些天,待你的伤势稳定了,我们就回帝都吧。
” “是。
” 仁德郡王与宋嘉言共患难这些日子,对她很是照顾,道:“你有什么想吃用的,跟丫头们说,边城虽然荒凉些,也有些野味儿可以打打牙祭。
” 宋嘉言客气地道谢。
宋嘉言的身体时好时坏,时不时地发烧,一时难时动身。
仁德郡王似乎也并不急着回帝都,他还偷偷告诉宋嘉言:“难得在外头转转,我吃着边城的野味儿,别有一番风味。
” 过几日,仁德郡王又带来了好消息,宋荣忠心救驾,昭文帝未计较他误信吴双之事,还赐了个不大不小的爵位,一等子爵。
甚至,随着昭文帝的圣旨一并到的,还有两个擅接骨的太医,给宋嘉言细细地检查过腿伤。
仁德郡王道:“你为朝廷受此伤痛,皇上定会赏你的。
” 宋嘉言谦虚一句:“小女何德何能。
”其实,她对这个真的兴趣不大。
以往或许会自得于金银首饰、各种赏赐,现在,她倒看淡这些了。
待太医宣布宋嘉言的身体可以移动了,边城将军府准备了豪华马车,派了一支军队护送仁德郡王回帝都。
宋嘉言是伤患,仁德郡王很照顾她,她的马车配置也很不错。
而且,走的都是官道,一小队工兵先行,看前路哪里不平哪里有坑,率先平整好。
故此,路上颇是安稳。
别看与吴双等日夜兼程,五六日即从帝都到边城。
但仁德郡王和宋嘉言回去时,足足走了一个月。
帝都已是初秋时节,路旁白杨的叶子微微泛着黄,秋风微寒,一片萧瑟之意。
门房早前两天就等着呢,见宋嘉言坐车回来了,有奴才跑出来请安,又跑进去通禀主子。
府里早备了软轿,将宋嘉言抬了进去。
宋嘉言刚被安放到床上,老太太就过来了,搂着孙女一通哭:“怎么这般倒霉?平日里我没少给菩萨烧香啊!” 宋嘉言本就心里难受,被老太太这样搂着一通哭,也跟着眼睛一涩,流下泪来。
小纪氏、宋嘉语等都红了眼圈儿,一面捻着帕子拭泪,一面又劝老太太:“叫言丫头好生养着,老太太这样伤心,言丫头也跟着老太太伤感,倒不利于养身子。
” 宋嘉让宋嘉诺也都过来了,宋荣坐在一旁椅中,道:“能保住性命,已是造化了。
”宋嘉言被吴双点名带走,还能回来,实是福气。
万一那人起了邪心,宋嘉言一辈子就毁了。
当然,他闺女也不是好相与的! 宋嘉言掩泪,忍悲问道:“家里还好吧?爹爹还好吗?” 老太太的眼泪擦了一把又一把,不停地点头,道:“都好,都好。
”嘴里说着好,这些天,老太太不知哭了多少场。
宋嘉言带着伤,精神头儿也大不如前,诸人说了会儿话,又劝了她好些话,见她面露倦意,令她安心休养,便告辞了。
出了孙女的院子,老太太擦泪道:“丫头是伤了神了啊。
”对小纪氏道:“令厨下多做些滋补的东西给丫头送来吃。
” 宋嘉言倒了大霉,小纪氏虽未有老太太这般伤心,心里也是惋叹不已,连忙点头:“老太太放心吧,我亲自去跟厨下说。
”这些天宋荣也在养伤,厨下少不了汤汤水水补品之物。
昭文帝并未亏待做人质的两人,仁德郡王升了一阶,被封亲王爵。
就是宋嘉言,也得了一个县君之位,虽然是贵女中的最末等,对于外臣之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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