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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爸妈赶来的那天,我去了我姐那儿,那时候她肚子挺大了。
她整理了一大包衣服给我,本来我姐的意思是我现在瘦了,衣服什么的要再买过,可我说不用。
我自己攒了点儿钱,有用处。
连同那包衣服,我姐一同递给我的还有一张机票,起飞时间是今晚八点。
我姐问我:想好了? 我说想好了。
【程牧尧】 穆子美说她要去她姐那里一趟,可是天都黑了她还没回来。
我拄着拐棍在走廊里来回走着不时朝窗外张望,终于有人出现了,那人影步子很大,等那人走到灯光底下我才发现不是穆子美。
“穆子美呢?”我问叶之远。
叶之远摇摇头,递给我一封信,确切来说,那不是一封信,信封都没有,只是一张折叠起来的薄纸片。
我打开它,没想到穆子美会用这样的方式和我道别。
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程牧尧: 我叫你亲爱的希望你别生气,因为回顾我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最爱的那人的确是你。
开始,连我自己也区分不了我对你对聂境的感情有什么区别,直到几天前,我去车站为聂境送行时候,我才知道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我不是一个成功的人,朋友的个数用一个巴掌数起来绰绰有余。
那时候,聂境对我来说真就不亚于整个世界,因为是他让我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我的家人以外,还有人知道我,在乎我。
虽然聂境的“在乎”并没我想象的那样在乎。
可说回来,其实现在的你我和当初的我和聂境又有什么分别呢? 在你人生的一段窘迫旅程里,恰巧是我陪在了你身边,你说你喜欢我,这其实和当年的我和聂境很像。
那天,伯母和管小潮来看你的时候,其实我就在门外。
看见你看管小潮的眼神我就知道了你对我的不是喜欢更不是爱,有时候,人真的很容易把依赖错误的当成爱,就像当年的我对聂境,就像你对我。
你知道吗?聂境的妈妈很喜欢我,聂境也说他想和我交往看看,其实我真的心动过。
可那天我去车站送他,看着车轮慢慢的启动,我发现自己心里是没有波澜没有不舍的。
那刻我才知道,我是真的不喜欢聂境。
可对你,你知道吗?从我决定离开的那天起,每当我想起今天的离别,我就特别特别的难过,真的,特别难过。
我想你知道我离开时,也是会难过的吧? 真的很希望你能让这种难过久一点,那样我就能在你脑子里多住一段时间,哪怕并不是出于爱情。
最后再说一句吧,那天我是真想亲你了,可惜我勇气欠佳。
祝你早点康复,找个心爱的姑娘,然后幸福的一生一世下去。
穆子美 留 看完这信,我人有点儿呆。
叶之远说:“子美的飞机晚点起飞,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
” 我胸闷闷的,我感觉得到一旁站着的我妈眼神忐忑,她是怕我去追穆子美吧。
我噗通一声重重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说:“我干嘛要去追她?” 我为什么不去追她?因为穆子美有一点说的对,她清楚的知道她喜欢的是我,我却不清楚我自己喜欢的究竟是不是她。
穆子美走后的一星期,康复训练仍然在继续,少了个人监督,我却没再偷懒,只是有时候真是累到不行了,我转身朝身后的人喊“喂,穆子美,毛巾和水”,递来毛巾和水的是我妈的助理。
住了大半年的医院,我终于离开了川州。
本来我妈是想让我和叶之远他们一起回家的,叶之远和穆中华在家乡的工作已经联系就绪,就等他们上岗,可惜穆中华快生了,他们暂时动不了。
于是我和我妈的小助理自己回了家。
我妈依旧是忙,和我爸一样,连接我出院的时间都没有。
回到家我发现时间似乎没让家里有任何的改变,祖奶奶依旧天天唠叨,只不过她的唠叨对象从三爷爷转移到了我身上,工作啊婚姻啊都是她的唠叨内容。
我却是无所谓,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再有就是慢悠悠的轧着马路。
我发现我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座生养我的城市,我发现除了酒吧饭店外,还有许多我之前没留意过的地方。
一天,我从外面回来对家里人说我想开个店,一间书店。
我妈他们开始听了很惊讶,可能在他们的印象里,是打算等我再休息一阵直接进公司的吧。
他们劝我,我坚持,最后他们妥协了,而我,一个当过兵的人,真就成了一家书店的店主人。
我第一次坐飞机,长得漂亮的空姐问我要喝点儿什么,我张了半天嘴说不出什么,因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选择。
我指指坐在我旁边的乘客,他手里拿得是杯黄橙橙的东西,我说:“我也要杯这个好了。
” 空姐微笑着应声,而坐我旁边的先生则是拿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看我,等我喝了口空姐递来的饮品我才知道了原因。
“这是酒啊?”我酒量特浅,一口就上了头。
用我妈的话形容那就是坐在我旁边的年轻男人是个绅士,他没因为我的乌龙笑我,他说:“是果汁调的果酒,度数不高,国内的航班一般不会提供高度数饮品的。
” 我觉得他懂的很多,而我就像个土包子。
他和我聊天,我心里有事,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
他是个很知趣的人,看出我没兴趣聊天,就自己开了电脑鼓捣他的事情。
我把头别向窗外,我妈说,飞机飞行中的高度是三万英尺,之前我对三万英尺这个数字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可现在真在这个高度,我知道了,那是个再也看不见程牧尧的高度。
到达云南时是深夜了,来之前我姐说让我报个团,随团安全,可我听说报了团导游是要带你去各种购物店的,很费钱,我来云南纯粹为了散心,所以我和我姐拍着胸脯打包票,我照顾得了自己。
可看着同机的乘客都有了各自的去向,我脑子却突然空了。
去哪儿呢?我问自己,等着开车的计程车司机也问我。
我说:“师傅,市区有便宜点儿的地方住吗?” 司机师傅问我多少算便宜,我报了个心理价位,司机师傅摇摇头,他对我说:“小姑娘外地人吧,咱们昆明是旅游城市,宾馆啊客栈什么的虽然没有很贵,但你说那个价钱的住地儿,真没有。
” 这下我更不知道去哪儿了,正想着,有人敲我车窗。
我抬头看是飞机上坐我旁边的那人,我想着他能有什么事儿呢。
我开了车门,问他。
他指指身后:“在机场提行李耽搁了一会儿,出来时候没车了,你去哪儿,能带我一段吗?” 我没多想,往里挪了个位置让他上车。
他和司机报了个地址,他问我:“你去哪儿。
”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机师傅开着车替我回答:“这位小姐还不知道她住哪儿,她嫌昆明的宾馆太贵。
” 我心想,司机师傅,你的话可真多。
年轻人没说话。
夜色中的昆明像融化在穹窿底下的巧克力蛋糕,星星点点点了许多“蜡烛”。
我数着灯光,心里想着这城市的年纪,不知不觉到了地方,他下车那里后备箱的行李,还有我的,我不懂,他说:“下车吧,我请你祝宾馆好了。
” 我没动。
他指指从酒店门口迎出来的一个女人:“我是为了谢谢你让我拼车,你和我助理一间房,我没多花钱的。
” 他这么一说,我想想真就下了车。
后来我和我姐说起这事,她边指挥着我姐夫给南笙换尿布,边点着我的头说我是痴呆。
“你认识人家吗?真把你卖了你咋办!”我姐这么说我。
我姐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还真希望自己被坏人拐了卖了算了,那样也许就能阻止我的心想那个人。
可是我真没遇上坏人。
后来我知道了年轻人叫应行,是个心理医生,这次来昆明是来看个病人。
就这样,我和他的女助理住在了一起,到云南的第一天,应行和她的助理出去看诊,我在宾馆里睡了整整一天。
梦里程牧尧撅着嘴伸手让我喂他水果,我手伸过去,抓到的是空气。
我在傍晚出门,宾馆的服务生人很好,和我说昆明这边有夜市,我按照她指的路去,真看到了昆明的夜市。
许多穿着民族服饰的原住民在兜售云南的特色东西,我是没打算买什么的,可经过一个服装摊位时,我忍不住停下了脚。
我盯着眼前那件衣裳,移不开步子。
那是件绿色的长裙,胸口绣了不少民族风的花纹。
老板看出我喜欢那裙子,努力的兜售。
后来我付了三百块买下了那条裙子,我没再往下逛直接回了宾馆。
我想换上那裙子看看效果。
宾馆走廊里,我碰上了工作归来的应行,他在和助理说话。
他看到了我,也看着我手里的裙子。
他问我多少钱,我说三百。
我看到他挑眉,像在说舍不得住宾馆,却舍得买根本不值这个价的裙子。
我知道这裙子不值这个价,可我喜欢。
和他道别,我回了房间,换好裙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现在已经很瘦了,穿着裙子,锁骨明显。
对着镜子我拿手机拍张照片,想着要发给谁。
【程牧尧】 当了店老板,和之前的生活比较起来,有变化,却不大。
之前的我每天是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现在换了个地方,每天坐在书堆里闻着书香晒太阳。
门开了再关上,我抬头看去,不是顾客,是拎着寿司来找我的袁媛。
我吐了嘴里叼的毛毛狗,端正好坐姿,“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袁媛说:“今天去银行办事,头儿没让我回公司,路上看到一家新开的店,听说味道不错,知道你嘴刁爱吃,就买了份给你。
” 我笑着接了东西,出院回家后,家里人都说我嘴刁了不少,这是以前在部队里从没有过的情况,这是穆子美给我留下的后遗症。
我敲敲脑袋,让自己清醒些,袁媛估计是觉得我这样很好笑,她直接笑出了声。
我说你别笑了,陪我说说话。
然后我俩就开始说话,一个下午的时光就那么过去了。
袁媛是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本市人,大学才毕业,在临水一家外企工作,长相漂亮,人也聪明,我爸妈都挺喜欢她。
他们问过我的感觉,爸妈问话时,表情略紧张,我说还不错,他们就瞬间松口气的样子。
我心想,至于的吗?不就是结婚处对象的事儿吗? 可是他们的态度告诉我,真就至于。
甚至有次回家,我听见他们在商量我和袁媛的婚礼了。
我把这事儿说给袁媛听,她就笑了,她说:“别看我才24,我妈也急着呢。
” 我爸妈正式找我谈是在一个下午,我当时在书店里打瞌睡,门上挂的风铃响,我一睁眼,看见站在我眼前的两尊神,我妈正扬着头打量我的书店。
她那种眼神我不陌生,是在打量一个她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的事情或东西时一惯爱用的眼神。
她不喜欢我开书店,她觉得我开不好。
事实上,我的确也开得不咋地。
我爸问我:“牧尧,你身体在康复阶段,我和你妈不好逼你什么,不过你觉得你这个书店开的好吗?成功吗?开得下去吗?” 他是在替我妈说话,在我家是我妈主事,我爸身上有点缺陷,和我妈处对象那会儿听说我妈是看不上他的,可我爸喜欢我妈恨不得什么都答应她,所以才有了我这个随母姓的“叶家人”。
我摆摆手,我知道我不是个开书店的料,瞧我自打开张后卖出的那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的书就知道,可我不在乎那些,我压根儿也没想在生意场上有什么造诣。
估计我妈也看透了我这点,她换了个问题问我:“你和袁媛处的怎么样?” 我说不错,袁媛是个不错的女孩儿。
我妈说如果不错的话,那她准备找时间和袁媛的妈商量下我俩的婚事了。
我说不急。
我妈急了,她说:“程牧尧,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任性的吗?” 我妈发起火来嗓门特别大,我揉着耳朵掰指头和她数:“妈,我和袁媛认识总共不到两星期,你现在就让我俩谈婚事,你说是我任性还是你任性?” 我是讲理的,我妈估计也是意识到她心急了,她缓和了下脸色,“妈是怕你心里装什么不该装的事儿。
那牧尧,你这段时间就和袁媛好好接触下,等过阵再说。
” 我笑着说:“妈,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四个月,四个月后我让你去谈我的婚事。
” 有了我的保证,我妈放了心。
而我和袁媛的交往也比他们想的顺利,我的书店每天就装模作样的营业五六个小时,上午十点开门,下午袁媛下班了我就关门。
她带我去她读过的小学和初中,在那里,我坐在双杠上听她说她读书时候的事。
袁媛说的最多的是她高中时候的事,她腿长,是校田径队的队员,经常代表他们学校参加各类比赛,校级的运动会就更不在话下了。
夏天的风很轻,我脑子里出现了学生时期的她,站在运动会的操场上,样子显眼。
肚子咕咕叫起来,我想起了还没吃饭,这家宾馆有自带餐厅,不过我不打算在这里吃,因为是和应行助理住一间房的关系,应行说不必我另付房费,可多一个人吃饭,餐费是要加的,我不是个爱占人便宜的人,我打算出去吃。
可事情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出去时,我又碰到了应行,他的助理没和他在一起。
他看到我,先是愣了几秒,接着他点点头,说了句:你这么穿很好看。
我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说起来,应行算得上第一个夸我好看的人,或者他是在夸衣服。
我礼貌的笑了笑,听他说:我说的是你,不是衣服哦。
我睁大眼睛:是不是心理医生都装了透视眼,看得出人脑子里想什么。
他哈哈笑出了声:我要是真那么神就好了。
应行知道我是去吃饭的,他说不如一起吧。
我想想也好,我说这顿我请,他点头说好。
说起来,应行是位品行良好,长相不错的男士,他声音好听,坐在离酒店不远的一家餐厅里,他坐在我对面,听我说我和聂境还有程牧尧的故事。
我开始并没想说的,可是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是真心的可怕,应行几句话就彻底打开了我的心扉,我开始滔滔不绝的说我,说我的胖,说我失败的爱情经历,说着说着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知道餐厅里的人都在看我,我也知道这样的我会让同行的应行难堪,可我忍不住。
自始至终,应行做过的唯一举动就是递纸巾给我,一张接着一张。
后来等我终于止住了哭,应行叫来了服务生收走了我丢了一桌子的面巾纸,都是用过的,上面粘的是我的鼻涕和泪水。
我有点不好意思,可应行说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当用过人压力过大时,在适当的时间点把这种压力释放出来是好事,他说我选择在这个时间释放就不该阻止我。
也许正是因为应行见过我最糟糕的一面,当然胖除外,我和他接下去的相处就没之前那么别扭了。
和应行的助理私下聊天时我知道了应行是个成功的心理医生,每年像云南这样的异地出诊少说也有十次。
当然,他的出诊费也很高。
听说这次来云南,应行的病人有两个,一个是相对轻松点儿的病例,另一个有点儿麻烦。
不过就算是麻烦的病人,应行还是在一星期后处理好了患者的病况,看着在整理行李的助理,我知道,应行他们要走了。
那一个星期,我把昆明城转了个大半,我最喜欢昆明的花,每天我都会去花市买一支花回来,没错,就是一支,我还买了个花瓶,每天买回来的花插在花瓶里,没多久花瓶就满了。
他们走的那天,应行来我们的房间,他看着那束花,点头说不错。
他问我接下去有什么打算,我说再逛逛昆明,大约就要去别的地方转转了。
我说:谢谢你,不然这几天的住宿费就是一笔了。
他笑着说:要不这样吧,我还没仔细逛过昆明,你做我的导游,带我转转如何? 我有点惊讶,我说:你不回去吗? 他伸伸胳膊做了个扩胸运动:我又不是机器人,工作后也要休息的。
因为应行这句话,我当起了个不大称职的导游。
我真挺不称职的,因为我只会带着应行瞎转,我这个人是不记路的,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回了刚刚驻足过的那家店。
这种情况发生了两次,应行就不让我给他带路了,换他给我带路。
这时我才发现:应行你认路啊,那干嘛还要我给你带路? 他耸耸肩:不这么说,我找不到其他和你同行的理由。
我愣了,人呆呆地听他说:穆子美小姐,我对你心存好感,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和你进一步发展。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笑了,之前我花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去陪伴一个人,对方却没给我我所希望的回应,再看看现在的我,正被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男人表白。
或许爱与不爱,真是同你有着怎样的脸怎样的身材相关。
我当时没回应应行,他也没逼我,他说他不急,慢慢来。
就在应行和我表白的当晚,我在宾馆里捂着被子大哭了一场,我握着手机,上面是我姐发来的信息,她说让我忘了程牧尧那个王八蛋,因为王八蛋开始谈恋爱了。
我姐说王八蛋的新女友是王八蛋他妈给他选的,名校毕业。
虽然是短信,不过从我姐激烈的言辞里,我看得出她是生气的,估计我姐以为程牧尧多少对我还有点感觉,程牧尧的快动作让她生气。
我回信息给我姐,我说:祝福他。
我妈曾经和我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是开始一段全新的感情,所以第二天背着行囊站在应行门前的我对应行说:“应行,我能请你帮我治病吗?” 我递上了我的银行卡,里面是这些年我攒下的钱,并不多。
应行当时正在刷牙,他满嘴泡沫,看着我手里的卡,囫囵地说了句:“进来说。
” 我进去,说了我的想法,他眼神露出丝失望。
“我以为你想我填补你感情的空白呢。
”他说。
我笑,我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我不爱应行。
应行收了我的卡,他说我尽力而为。
他是心理医生,也是生意人,收了钱,我也放了心。
不过到了最后,应行还是打趣我说:“我欢迎你随时变卦哦。
” 应行说如果不想开始另外一段感情,倒是可以分散下注意力,这个办法也是治疗失恋的一个途径。
然后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应行带着我开始了我们的旅行生活。
他是个见多识广的地方,他带我去了许多地方,那些地方倒真不是什么名胜古地,有时候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有时是高楼林立的城市。
旅行让我发现我之前真的错过许多,我闻花香,听风声,感觉自己活着。
可我还是记得那个人,虽然他的信息只是偶尔在我和我姐的通话里偶尔冒出来一下。
他和那个叫袁媛的女生发展的不错,他开了家书店,经营的很差劲,他还是脾气很臭,总和家人吵架。
越是听到这些,我就越怕回那城市。
入秋了。
我早结束了和应行的结伴旅行,他还要工作,而我觉得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分手前,应行把我之前给他的银行卡还我。
他说他想抱抱我,我俩进行了一个纯友谊的拥抱后,分手。
我们在大巴车上分手的,我背着行囊下车,他在车上,他要回他的城市。
他坐在窗边朝我挥手,我看他的口型,是在祝福我。
在外面流浪式的日子总算结束了,我姐的孩子降生,她和姐夫回了临水,我妈也叫我回家。
家还是老样子,什么都和走时候一样,唯一变化的是镜子里的我彻底瘦下来了。
我妈看着心疼,出去买猪脚,说晚饭炖给我补身子。
我姐夫在哄孩子,我姐嘲笑我:“死猪,你吃猪脚这算是残害同类不?” 后来她想起什么,和我说:“你之前打工的那家店店老板说等你回来去一趟,他把欠你的薪水付一下。
” 我不记得老板欠我薪水,可我姐催我,她说哪有给钱不要的。
没办法,我换身衣服,出门。
书店还是老样子,站在窗外,我看不见里面有客人,生意比我在的时候似乎更差了。
我推门进去,里面没人,柜台是空的。
我叫了两声“老板”,没人应。
这时我突然觉得有人站在我身后,那味道是我熟悉的。
程牧尧声线懒懒的:“老板娘,你怎么又瘦了,我得把你喂胖点儿,省得整天遭人惦记。
” 我心突突地开始乱跳。
程牧尧兀自说着:“不过老板娘,你可真够小心眼儿的,就因为我没亲你你就给我跑路了啊?” 他说:“那时候的我也不清楚自己对你是什么感情。
” 我回头看着他,他说:“不过现在想清楚了。
” 他说:“以后再不许跑路了。
” 他吻了我。
开始我真的以为是依赖,每次口渴,我总先习惯性的叫:穆子美,给我拿杯水。
可等她走后的第三天,我的水都是自己倒的了,我妈派来的助理就站在我身边看,我什么都不让她插手。
我不是个会依赖人的人,之所以依赖,因为那人是她。
我也疑惑过,我是因为她瘦了变漂亮了才喜欢上她的吗?当我遇上袁媛,当我从她口中听那些关于穆子美的事儿时,我终于搞清楚了我现在的状况:我是真喜欢上了那个变瘦了的肥妞,不因为她的长相漂亮与否,不因为她聪明与否,只因为她的执着、她的善良再有就是她爱我,可现在的情况是,肥妞她跑了。
这事儿有点大条,不过不要紧,我知道,就算她在外面跑多久,穆中华生孩子的时候她总是要回来的。
而在她回来前的这段日子,我要做的是再多了解她多一点儿。
怎么了解?袁媛会告诉我。
世界上的事儿有时候真就很神奇,袁媛是穆子美之前工作过的那家书店的老主顾,还是她从小学起到高中的同校同学。
在穆子美曾经学习过的校园里,袁媛和我形容着她记忆里的肥妞。
袁媛说穆子美是个话少的女生,却特别爱帮助人,虽然她帮助过的那些人大多都不感恩。
袁媛还说穆子美唯一一次参加的团体活动,因为比赛输了被许多同学自责,那年她和穆子美同班,她看着心疼,却也没去安慰。
后来袁媛半真半假的和我说:“程牧尧,说真是,如果对方不是穆子美,换成其他任何人,我都是要争一争你的。
” 我知道她在扯淡,因为我妈安排我俩相亲的第一天,她就对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 有喜欢的人这事儿本身就特美好,可放在我身上就不那么美好了。
穆中华三五不时就发张照片给我,有穆子美穿着绿裙子的,还有她和一个男人并肩站在绿树荫下的,他俩笑容灿烂,我却凿着墙喊:“这男的谁啊?” 穆中华回答了我,她的回答气人的很,就俩字:你猜? 我猜! 叶之远不愧是我三爷爷,他悄悄告诉我,那人叫应行,是名心理医生,和穆子美没什么关系,搭伴旅游,顺便追求穆子美。
我:…… 三爷爷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我坚信穆子美会回来,而我也会很大声很大声的告诉她:我喜欢她,不是出于依赖,更加不是感激,就是喜欢而已。
我把这话告诉我三爷爷,他看了我半天,最后叹气,“程牧尧啊,该出手时就出手,要知道谈恋爱这事儿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酝酿情绪,这事儿是摊在子美这个认死理的姑娘身上了,换了别人早不理你了!” 可我喜欢的就是穆子美,不是别人。
她回来的那天,我连本带利把当初欠她的那个吻补给她,然后我拉起她的手说:走。
她问我去哪儿,我说带你去吃烤鸭。
我心想,还是把你喂胖点儿好,胖点儿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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