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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分享,我总想问她:你经我允许了吗? 可发展到后来,这个问题我一直没问,倒是多了个一起做康复的“小伙伴”。
“小伙伴”大名叫童言,我听他外公总叫他的小名豆豆。
没认识豆豆前,穆子美总和我唠叨,认识豆豆后,变成了豆豆和我唠叨。
他每次唠叨的话都差不多,无非是“哥哥,你这个动作没到位”,要么就是“哥哥,身体是自己的,你不能因为姐姐不在就偷懒”。
我想骂人,想我堂堂一个少校会偷懒?动作会不到位? 我看看自己的腿,好吧,是前少校了。
住在医院里除了看不到未来的康复训练,唯一的乐趣就是穆子美的减肥训练了。
我和她各自给对方制定了训练表,上午我监督她减肥,下午她看着我康复。
不得不说,穆子美是个认真刻苦的人,就算按照一个比较科学的减肥模式她并没见到那么显著的效果,她还在坚持。
我摇着轮椅到她跟前,递了杯水给她。
她刚完成四十个蹲下站起动作和十分钟跳绳,她接了水,喝口,对我说:“要不我再跳会儿吧?” “不行。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这方面我是专家,像她这种体重的人,如果长时间进行跳跃类的剧烈运动,是会伤到骨膜的。
像穆子美这种没有大脑不懂科学的女人,没我给她制定一套科学的减肥计划,估计肥没减下来,人就废了。
我美滋滋的看穆子美,可她刚刚还站的地方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环顾四周,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开的她正和一男一女说着话。
说着话的她扬着眉毛,样子看上去很高兴。
我就想不懂了,这女人没事儿干嘛那么爱笑,怎么见谁都笑啊。
我咳嗽一声,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她说话太专注了,压根儿没听见我咳嗽。
什么人啊,说话那么专心,我嗓子都快咳破了!我皱着眉翻白眼。
恰好童言和他外公遛弯回来,我朝他招招手。
我说:“喂,童言,你去把穆子美叫过来,就说我渴了想喝水。
” “尧哥哥,你手边不就有水吗?” 童言绝对是个闹不清楚情况的小孩儿,我心里不乐意却不能表现出来。
我说:“我要喝热的,这个凉了。
” “尧哥哥,你和我们上楼,楼上就有热水。
” 我就闹不明白了,童言是腿坏了,什么时候转移去了脑了。
还是他外公懂道理,他拍拍童言的头:“去问问姐姐晚上吃什么,外公晚上给你们去买,顺便听听姐姐在和什么人聊天。
” 我心里点头,姜还是老的辣。
可我马上就否定了这句话,因为童言他外公和我说:“子美是个好姑娘,现在胖是没人看到她的好,等大家看到了,你再想要可就未必是你的了。
” 我眼睛看去别处,心想他这说的是哪跟哪儿啊。
童言说那男的叫聂境,女的是聂境的妈。
聂境这个名字我不陌生,我听叶之远提起过一次,在很久之前提起的。
按理说这个时间段我早该忘了这名字的,可惜我记性太好,聂境是穆子美喜欢了好几年的那个男的。
我眯着眼,心想他来找穆子美干啥? 穆子美倒没和他们聊很久,一会儿就回来了,那时候童言和他外公已经上楼了,我轻飘飘的问了句:“刚刚那谁啊?” “没谁。
”她没看我一眼,推着轮椅送我上楼。
我撇撇嘴,这事也瞒,心里有鬼吧! 但是说起有鬼,接下去的几天她又没什么特别的,我俩依旧是上午我看着她减肥,下午她监督我做康复。
我发现我俩进入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我做康复的时候她一点儿都不给我放水,严厉程度简直比当初带我的班长还令人发指,于是我把每天下午受到的折磨转化成上午“虐待”她的动力。
“恶性循环”产生的“负效应”是穆子美上称后发现她终于瘦了七斤,至于我,医生说我腿的康复状况很好,恢复行走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我说我不在乎是不是能再走,可听见医生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我打了电话给我妈,她那边吵的要命,像有许多人,我笑容变得小了点儿。
我和我妈说了治疗情况,她提高嗓门问我在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回头看正给我弄餐盒的穆子美,我说:“咱今天晚上出去吃啊?算庆祝。
” 她脸上带着难色,“程牧尧,晚上我约了人,不过你放心,你的晚饭我会打回来给你的。
”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泄了气。
我哦了一声,蒙着被子,午睡时间,我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整个下午,穆子美都心不在焉的,我摆摆手:“你晚上要是有事就忙你的去吧。
” 我向来不是个小气的人,我大度的摆摆手,穆子美却摇头:“我要监督你做康复的。
” 我都有点想骂人了,哦,如果不是要监督我这个你就可以放心走了是不是? “下午我在。
”门口有人说话,不用看,我知道是叶之远来了。
叶之远对穆子美说:“子美啊,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他。
” 我看穆子美样子挺惊讶的,我嗤了一下,我知道她惊讶什么,这个时间叶之远就算有空也是在陪他老婆的,平白无故怎么会来医院,还要呆一个下午。
她肯定是这么想的。
我又嗤了一下,废话,当然是我叫我三爷爷来的呗。
穆子美开始还犹豫,可三爷爷劝了她两句,她就真释然的离开了。
她就不能态度坚决点,说什么约会啊什么的不重要,她不去了就留在医院照顾我。
这么想的我一回头恰好撞上了叶之远的目光。
他看了我半天,看得我心慌,我说:“干嘛!我脸上开花了!” “是呗,桃花。
”他说话总这么招人恨,我不耐烦的朝他挥手,快去快去。
我叫叶之远来还真不是为了让他照顾我,我是让他跟着穆子美去看看她见的是什么人,这个女人,脑子里从来是不想事情的,我还真怕她哪下被人卖了我就没了每天训练人减肥的那份乐趣了。
叶之远走前站在门口拿手点着我叫:三孙子。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回点他:三爷爷。
叫完我发现了事情哪里不对,我没占着便宜嘛…… 【穆子美】 我是去赴聂境和他妈妈的约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和程牧尧交代我去干什么,去见谁。
后来我和我姐说起这事儿,我姐就拿那种很轻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句:“正常啊,这是背着现男友去见前男友时候做贼心虚的正常表现。
” 那时的我就嘿嘿一笑,没反驳,很心满意足的感觉,因为那时候程牧尧真就是我男朋友了,虽然现在还不是,虽然此刻没人和我解释我为什么会有现在这种忐忑的心情。
约会是聂境妈妈提出来的,上次见面时她说她和聂境是来川州看一个朋友,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
然后她之后打电话给我,说想请我吃个饭,主题简单,是感谢我上次帮助她抓到了小偷。
约定见面的那地儿不难找,是川州一家很有名的川菜馆,我爱吃川菜,聂境妈妈也爱吃这倒是让我意外,等我到了落座了和聂境妈妈聊了几句我才知道,定在那里的原因还真是因为我,聂境和他妈妈说我爱吃川菜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说:“阿姨,那天我就是举手之劳,换成别人也会帮你抓小偷的,你真不用这么破费。
” 这句破费不是瞎说的,就聂境妈妈叫来的那几道菜,我是瞄了菜单的,价格高的让我咋舌。
聂境妈妈却一脸的无所谓,她边给我夹着菜,边拉着我的手说:子美啊,你知道吗,我见过你照片的,是你和聂境还有他几个同学的合照,你真人可比照片好看。
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有生以来还真是头回听人夸我长的好的。
一顿饭吃的稀里糊涂,聂境妈妈拉着我说了许多话,话题不定,纯家常,譬如我家里几口人之类的,我心里惦记着住院的程牧尧,想他会不会忘记吃晚上那顿药,是不是又和护士小姐闹别扭了。
以前我不觉得,不过接触久了,我发现程牧尧就是个大男孩,小脾气一堆。
吃完饭,聂境妈妈说她累了要先回去,可她却让聂境送我,她说女孩子这么晚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我笑着说:“阿姨,你看我这个身材,哪个劫道的敢劫我啊。
” 聂境妈妈却坚持,没办法,我和聂境先看着聂妈妈上了计程车,然后我们才往回走。
川菜馆离医院的地点不远,我们步行回去。
聂境问起我为什么会在川州,我说是来照顾一个人。
他问是谁,我答是程牧尧。
我说我有次坐伤了他的腰,现在他身体出了状况,所以我来照顾照顾他。
然后聂境就沉默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就说:“子美,我觉得你变了。
” “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就是眉眼看着变了,漂亮了。
” 我满心欢喜的以为他是要说我瘦了,可惜他没有,也是,虽然我瘦了七斤,无奈基数过大啊。
我笑了,风轻轻的,快到夏天了,草丛里开始有了虫鸣,聂境说:子美,我妈妈很喜欢你。
他还说:我和她分手了,她是个能作的女生,没你这样的好脾气。
最后他说:子美,要不我们在一起试试? 他说这话时,我们站在我暂住地的楼下,离我大约五步远的地方程牧尧坐在轮椅上,正用一种极为不屑的语气对我说:“喂,酸奶喝光了,你忘买了。
” 我脑子迷糊了,我记得早上看的时候还有五盒呢。
“想什么呢,现在去超市还来得及,再迟一会儿就关门了。
”他催我,我过去,手放在他轮椅的扶手上。
经过聂境身边时,我听见聂境对我说了句电话联系。
【程牧尧】 十一点时,我就开始肚子疼,像翻了个儿似的肚子翻江倒海。
我按了叫铃,没一会儿护士就来了,她问我怎么了,我说肚子疼。
她问我晚上吃了什么,我像报菜名似的报了遍菜单,却刻意忽略了一口气喝掉的那五盒酸奶。
天晓得如果被穆子美知道我是为了找个借口下楼去找她,她不知道会怎么想我。
叶之远七点多就回来和我报信儿了,他说穆子美是和聂境还有聂境他妈去吃饭的,聂境他妈对穆子美态度殷勤,活像对待自己未来儿媳一样。
当时我就嗤笑,妈喜欢有啥用,儿子喜欢吗? 可我还是不放心,喝了酸奶下楼去等,等了足足两小时,等来了结伴归来的穆子美和聂境。
他奶奶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想骂这句。
凌晨时间,急性胃炎的我吃了护士拿来的药坐在走廊里没精神,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睡不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穆子美和那个叫什么聂境站在一起的样子。
我拿了电话打给叶之远,好在他没关机,就是电话响了很久,久得我都怀疑那家伙是不是静音了,他总算接了电话。
他说了句“三孙子”后就没了声音。
我也不管他是在听还是在睡,噼里啪啦把我现在这种可以称为有些怪诞的心理变化说给他听,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一口气说完,吞了吞口水,期待着那边能多少给我点儿回应,可惜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
我估计叶之远是又睡着了。
我准备挂电话时,那边却突然有了声音,叶之远声音幽幽地传进我耳朵:三孙子,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连心动的感觉都是第一次遇见吧? 心动? 他在说谁?我吗? 我喜欢穆子美?那个肥妞?
我记不清上次失眠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大约是我才当兵,第一次参加军演前的夜晚吧,那次失眠是因为兴奋。
可我怎么解释我现在躺在床上的翻来覆去?兴奋?鬼才信,我又没吃兴奋剂。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直到天亮,我看清天花板上那一个十字花似的裂纹,直到穆子美带了早饭来看我。
穆子美来时,本来是先去放饭盒的,可她端着东西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发毛,我心虚的回看她,目不转睛地,我觉得我眉毛都在抽筋了。
悲剧的我先败下阵来,我没好气的问她:“看什么呢?”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凑到我跟前,看着我眼睛,从她的眼仁里我看到有点惊慌失措的自己,我强装镇定,又问了句:“你干嘛呢?” “程牧尧,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吗?”她问,我长舒一口气,原来她是在看这个啊。
我别开眼,“做了一晚上的梦。
” 还是一场噩梦。
她哦了一声,竟然没问我梦的是啥。
好再吃过早饭,她递了我块毛巾让我敷眼睛,我这才略微好受点儿。
眼睛上盖着毛巾,我看不见她。
我说:“喂,穆子美,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啊”了一声,像没听懂我的问题,我的嘴巴被毛巾遮着,她看不见我撇嘴。
我解释了下我刚刚话的意思:“我听说你之前喜欢那个聂境好多年,你喜欢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她又“哦”了一声,她可真爱“哦”。
她开始说:“其实也没什么,我读高中时候没人愿意和我玩,就聂境一个人和我说过话,后来他留在本市读大学,我复读没考上,他也没因为这嫌弃我,他和同学出去玩的时候也会叫上我,其实让我形容什么是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那时候我看到聂境心里就高兴,就想笑。
” 我掀开毛巾,真就看到穆子美在笑,我心里却是种苦不拉几的滋味。
这下好了,我总算知道我是不喜欢穆子美的,看到她我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那天我脾气不好,做康复训练时也是一点儿耐心都没有,走了没几下就坐在地上不起来,穆子美拉了我好几次我也不理她。
我看着她低着头,像是难过,本来那时候我就不想耍赖了,可就在这时,康复中心门口出现个人。
我看着他,嘴里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聂境来找穆子美,我看着他俩在走廊说着话,穆子美笑了,我感觉得到聂境不时在拿余光看我。
有什么好显的!我别开头。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最后穆子美总算感受到我眼光似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她和聂境道了别。
她回来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我,说起来吧。
我问她:那个聂境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他想考虑和我试试。
试毛线啊,当进商场买衣服呢?还试!商标不撕包退吗? 这些真是我心里想说的话,可我一句话也没说,自己摇着轮椅默默回了病房。
回病房后,我想了很多事儿,也明白了很多事,看起来自始至终的一切都是我在自欺欺人,我看到穆子美不笑是因为我嫉妒她为了那个什么聂境的笑。
我真就喜欢上了肥妞,我自己都说不上理由为什么会喜欢她。
她不漂亮、还胖,可我真就喜欢了。
我想起了那句话: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儿了。
对眼的结果很惨烈,导致我紧紧盯了穆子美十分钟自己都不知道。
她终于忍不住在我面前晃了晃手,说:“程牧尧,你怎么了?” 我吞了口口水,用已往喊口号似的口气喊:“穆子美,要不咱俩处对象吧?” 我以为她会惊讶,就算不是相当惊讶,但也会有捂嘴之类的惊讶举动,可她没有。
穆子美掏出手机,她竟然不回答我,而是先打了个电话! 听口气,她是打给穆中华的,她对穆中华说:“姐,他说了,比你的预估时间提早了不少。
嗯……嗯……” 她对着电话嗯嗯了一顿,我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她挂了电话,我问她什么情况啊。
她说:“我姐夫和我姐说,你喜欢我,差不多这两天会和我表白。
” 穆子美脸有点红,她缕着她头发,样子局促,我心里却是老大的不高兴:叶之远,你还能不能守住点秘密了! 穆子美对我说:“程牧尧,你不是说着玩儿的吧?” 这事儿有说着玩儿的吗?我翻个白眼,没吱声。
她继续说:“程牧尧,我能抱抱你吗?” 我:…… 【穆子美】 我突然觉得我俩不像在搞对象,倒像是在过家家,因为程牧尧比我想的还要别扭些。
我问他我能抱抱他不,他没说话,把脸撇去一旁眼睛看着窗。
半天过去,我以为他是要拒绝我了,可我没想到他却用相当不耐烦的口气对我说了句:“我又过不去,要抱你倒是过来啊!” 不知道怎么的,我有点想哭,酸着鼻子,我轻轻地走过去,伸手环住了他。
他身体很暖,真的。
我才抱了一下他就不耐烦的推开我,“你那叫抱吗?抱应该是这样的。
” 然后改成他抱我了。
我第一次被人抱,当然前提是除了我妈。
程牧尧的肩膀宽,手臂大大张开着环住我,那时候我才知道被一个男生抱是这样的感觉,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砰砰乱跳,脸像在发烧。
“喂!”他喊我。
我“嗯”了一声。
他说:“你是不是又瘦了,腰上好像少肉了?” 我“啊”了一声,脸更红了,“你知道我原来多少肉啊。
” 他切了下,“那是,我这个能自动瞄准的眼睛看你身上这点儿肉还是不成问题的。
” 在程牧尧的坚持下,我又去护士站的磅秤上称了下,比起昨天竟然又掉了两斤。
这事儿真很神奇,要知道,我之前试图减肥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效果像最近这么明显的倒真没有过。
程牧尧自吹自擂,说这全都是他的功劳。
我点头:是啊是啊,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照顾程少爷你这种高强度作业,估计我真就瘦不下来。
他条件反射地说是啊是啊,等他反应过来我的意思后,他就不说是了。
稀里糊涂的,我有了男朋友。
我姐肚子已经很大了,有天她叫我回家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挺好啊。
她问我怎么个好法,我说他腿现在已经开始有力气了,我也瘦了不少。
的确,那时候我体重历史性的降到了一百三以下,虽然还没进微胖界。
我姐摇摇头,她说怎么感觉你俩少了那么点儿感觉呢? 少吗?我不知道。
直到有天,我下楼去给程牧尧买水果,再回来屋子里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我认识的。
程牧尧他妈精神看上去比离开时好了许多,头发梳得整齐,束起来盘成发髻在脑后,发间别着一个小巧的水晶夹子,是个人看了很容易就想到飞翔的羽毛形状。
他妈心情不错,正和程牧尧还有她身旁的那个年轻女孩儿说着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敢进屋,悄悄躲进了门后的阴影。
门里,程牧尧妈妈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进我耳朵,我听见她说那个女生叫管小潮,一个我不记得在哪儿听过的名字。
程牧尧没对那个叫管小潮的女生笑,他是拿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在看那女生,一种我似曾相识的眼神。
我心慌着离开了门口,脚步有些匆忙。
身后有脚步声,等我走出医院大楼,站在院子里回头看到管小潮。
她也看着我,她朝我挥手打招呼,说“嗨”。
我却“嗨”不起来,程牧尧看她的眼神是我不喜欢的那种眼神,说不出原因。
不过管小潮很快就揭晓了答案,她说她是程妈妈拜托了来看看程牧尧的,她说程妈妈知道我和程牧尧在“谈恋爱”,程妈妈觉得她不好直接出面拆散我们,于是拜托了管小潮来让我看清楚。
“程牧尧对你的不是爱,你是在他人生最灰败时陪在他身边的人,他是错把感激和依赖当成爱了。
”管小潮这么说。
她还说:“程妈妈本来拜托我和程牧尧谈段假恋爱的,不过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也许在看清事实真相后会懂得的,你说呢?”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胃疼得要命,我蹲在地上,却拿稳了手里的东西,那是程牧尧点名要喝的汤。
我说不上来心里是种什么滋味,不过我相信管小潮的话不是假的,我总算明白了我和程牧尧之间究竟缺少的是什么。
你可以说我们之间有友情、有亲情,但爱情,真的就谈不上了。
“怎么下雨了?”我伸出一只手,手上是干的,原来是我的眼睛湿了。
这次她再没拿那种看抹布一样的眼神看我,她表情很平静。
我看着管小潮向她点点头,然后她开了口。
她和我说谢谢,她说:“谢谢你,穆小姐,我不该误会你的好意,如果不是你,牧尧不会恢复到现在这么好。
” 我笑着说不客气,我一直笑着看她,到最后我觉得我的脸都笑僵了觉得自己再笑不下去了,我说:“阿姨你有话就直说吧。
” 管小潮和程牧尧她妈说一会儿在医院门口见,等管小潮离开了,程牧尧他妈对我说:“你和牧尧的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干预你们什么,我儿子身体才好点儿,我不会因为这事让他不开心。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小潮恐怕已经和你说了我的想法,我不逼你什么,只是把选择权交给你,如果你觉得牧尧也喜欢你,你又坚持和他在一起,那我不会反对的。
” 她不是不反对,她是在让我知难而退,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打断她:阿姨你放心,如果程牧尧真的不喜欢我,我不会缠着他的。
等他好了,我会离开他的。
我看到程牧尧他妈眼里是种很满意的眼神,她是笃定程牧尧不喜欢我。
其实我真的想昂着头很自信的和她说,不过我相信程牧尧是喜欢我的。
可我是没底气的,那话我说不出来。
没多久,程牧尧他妈就离开了,我摸着手里凉了的汤,转身又去了食堂。
再回病房时,程牧尧已经是一副明显不耐烦的样子了。
他没好气儿的说:“你怎么才回来啊?” 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以前外婆总看的那些个电视剧里的画面,结婚多年的夫妻,丈夫回家第一句话就总是:“饭好了吗?饿死了!” 而满身油烟气,每天忙着丈夫三餐的妻子最后的下场则总是被年轻貌美的小三挖了墙角,当然,电视剧里的妻子最后总能找到属于她们的真爱,当然,我和程牧尧还不是夫妻,只是我和他现在的感觉真的就让我觉得是种相互扶持的关系,总之和爱情无关。
程牧尧喝了口我重新打的汤,抬头问我:“你刚刚没见到谁吧。
” “谁啊?我就是去打了个汤,谁也没见,真要是见了,食堂的大师傅算不算?”我笑着说。
听了我的话,程牧尧像松了口气似的低头咕咚咕咚喝着汤。
我等他喝完,我收了碗,他擦好嘴,我坐在床边上对他说:“程牧尧,你能亲我一下吗?” 他先一愣,接着竟然伸手摸摸我的头,他说:“你咋了?发烧了?” 我:…… 我说没有,就是想你亲亲我。
我看他样子是在纠结,每次他有困扰的事情时,眉毛就像现在这样拧着劲儿。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就来了勇气,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弯腰凑近他,我看见他略微惊慌的脸,再凑近一点儿。
我说:“程牧尧,没事儿,我就是想逗逗你。
” 然后我和他的距离随着我翻身下床拉远了,也是在那一刻,我找到了属于我和程牧尧的答案,他不爱我。
想清楚一切的我轻松了不少,每天专心减肥,对程牧尧的康复治疗也把关更严格了。
之前他偷懒我还会纵然下,可现在再没有了。
川州的夏天,聂境和他妈妈回老家,临走前我们又见了一面。
聂境看到我时很惊讶,他说:子美,你瘦了好多啊! 是啊,是瘦了好多,我现在总算知道之前为什么自己减肥那么困难了。
之前的我心里装的事情太多,而现在,那些个乱七八糟都被我抛掉了,体重也就自然的跑掉了。
临走前,聂境问我:“子美,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说:“再说吧。
” 他说:“那你是要和那个程牧尧在一起吗?” 我还说:“再说吧。
” 聂境不知道我说的再说吧是什么意思,可是我自己知道。
医生说程牧尧的康复状况很好,他两周前就已经摆脱轮椅靠拐杖走路了。
医生说再坚持一段时间,程牧尧就能恢复独立行走了。
我很高兴,程牧尧很高兴,从老家赶来的程牧尧爸妈也同样高兴。
程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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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父不详,还碍了天下第一尊者的眼,木澍濡茕茕孑立,最后被师兄们迫害关进秘境。 没想到秘境里的上古凶兽都是小可爱,这里还联通了科技高度发达的星际。 呆萌全能小机器人满地跑,种田养花盖房子。 外凶内萌小凶兽层出不穷,蹭饭送宝打坏蛋。 还有星际光粒子、中原子、超高音武器护身。 木澍濡不但没死,还过上了神仙日子。 星际大佬所在荒星一棵草都活不了? 养的小花刚成小妖正调皮,正适合开垦荒星。 星际人民/
如果有人说你放的屁臭死人,你一定会很不好意思,有可能的话,或许你也忙加以矢口否认赖掉。如果有人在公开的场合,大声地声明,他要放屁了,最多会引起大家的侧目,甚至于觉得这个人很无聊。若这声明的人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就算有人告诉你,也不会有人相信。如果有人说一个屁能真正把人臭死,你一定会立加驳斥从为是胡说八道。这几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却果然发生了,发生在中州武林大豪谢金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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