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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不会输的胜仗。
每日忙完军务后他都会抽出时间陪谢辞疆,那个活得胆战心惊的姑娘渐渐开始不在深夜里哭泣,开始朝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五月初七,许万里以左翼军阵前叫阵,右翼军突袭突厥营地,试探突厥兵力,但突厥似乎早有准备,两面迎战,两军未分胜负,各自退回驻地。
当夜,拔也伽率军偷袭琅玡关换防点,换防士兵临死前及时放出示警烟火才得以阻止了这场偷袭,未有大片伤亡。
许万里同拔也伽交手多年,早已熟悉他的作战方式,如今这两场交手他似乎都有备而来,倒像是十分清楚琅玡关的战况。
城里出了奸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只是许万里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谢辞疆。
暗中探察的士兵将她押到后殿时,他什么也没说,挥手命人退下。
偌大的殿堂只余他二人,她低着头站在烛火投下的阴影里,袖下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他立在高台之上,玄色衣领衬着黑沉的脸,烛台映在双眸之中,似两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告诉我原因。
” 如今的许万里,才真正令她见识到什么是十年征战沙场的铁血将军。
她仍是低头的模样,像是逃避似的后退两步。
头顶响起冷笑,他已在她面前站定,她微微抬眸就能看清他紧握的双拳。
“还需问什么原因,你还能是为了什么。
为了救出家人,无论做什么你都愿意,这是你曾经说的话。
谢辞疆,我曾经还真是高看了你,为了所谓家人,竟能置国家和百姓于不顾。
” 他的嗓音似冰雪之箭戳入她的心口,令她在这初春暖阳之天也觉得冰冻三尺的寒。
她的双肩被他紧紧箍住,他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你的家人重要,这染满我大晋将士鲜血的琅玡关就不重要吗?他们付出生命想要守护的家国就可以因你一念之私而遭受突厥铁骑的践踏吗?” 他对着她吼出这些话,似有将她一口口咬碎的愤怒。
他拿一生来守护的山河,在她眼里竟是如此廉价,这令他如何不气。
她紧咬着发白的嘴唇,眼角却缓缓掉下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打湿他的鞋面。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半天,忽地将她揽入怀里,她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心口,听见他沉沉的,却满含心疼的嗓音。
“你想要救你的家人,辞疆,我帮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以这种方式救出他们,你也会愧疚一生对吗?” 她轻轻地点点头,头一次伸手环住他的腰,这样紧紧抱着他,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怕。
五日之后,许万里再次率兵进攻突厥,拔也伽领军迎战不敌后退十里。
回城的时候,许万里在城外看见立在城墙上等他归来的谢辞疆。
艳色凌霄大朵大朵匍匐在她脚下,衬着一抹紫色的裙裾。
他想,这个姑娘,他一定要让她安然度过余生。
不久之后,朝廷的粮草物资陆续到达。
两国即将于长芦交战,出征的前一夜,许万里陪谢辞疆在庭院赏月。
在她面前,除了那一日,他永远都是风流公子的模样。
他取下贴身携带的玉珏放在她手上,望着天上又白又大的月亮说:“等这次彻底攻破突厥,我便卸甲,同你在孤雪山下修间屋子,每年冬天都陪你去看桐花。
你喜欢雪狐吗?我可以剥了它的皮给你做衣服。
” 真是想想都令人觉得向往的美妙日子。
她微微垂眸,看着手中荡漾的清酒:“许万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们明明该是仇人。
他撑着头,落下绣着茂林翠竹的袖口,一副怀念的模样:“辞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 她抬起眼睛,手指紧紧地扣住酒杯:“记得,在你父亲的灵堂上。
” 她本意并不是随谢真去拜祭官友,只是总被关在家里,因此想出门走走,便求了谢真带她一起。
那是她第一次参加白事,说不怕是假的,她躲在院中那棵金桂树后,却看见灵堂前似冰雪的少年。
他同京中那些纨绔子弟都不一样,他有挺拔的身姿、坚韧的性格,还有明明难过到极致却强忍着不哭的倔强神情。
她随着他来到湖心亭,他半跪在满塘莲叶间,埋着头,肩头耸动,她想他应该是在哭吧。
她想起父亲说的那些过分的话,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要代父亲道歉。
他却耳尖地回过头来,通红的眼,紧咬的牙,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可她并不觉得害怕,她走近他,轻轻拍拍他的肩,是如二月春莺的嗓音。
“对不起,别哭了。
” 她从袖口掏出酥糖,郑重其事地放到他手里,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像一抹暖阳:“这个给你吃,吃了甜的,就不难受了。
” 那天的阳光,那颗糖的味道,她看着他时眼底清澈温暖的笑意,他一刻都不曾忘记过。
夜风吹来凌霄的花香,他斟了一杯酒饮下,在她回忆的神情里缓缓摇头:“不,辞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远比你知道的早。
” 许万里年少时是太子的伴读,他在三月宫墙里第一次遇见像泉雪一样清澈的少女,她总是躲在母亲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朝所有人露出温柔的笑脸。
但这样温柔的姑娘,却在他们演武时偷看,一双眼睛像不安分的春鸟,待他们演武结束离开后,果然偷偷前往拔剑,却因剑柄太重落下来砸伤了脚。
他以为她会哭,她却只是皱眉揉了揉脚背,随即一蹦一跳地离开,像一只白色的兔子。
当夫子在学堂上念起“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时,他眼前便闪过她的模样。
他们在慢慢长大,他们的父亲逐渐水火不容,谢许两家绝无结亲的可能,他收回所有的心思,却十年如一日地关注着她。
哪怕父亲之死与谢真脱不了干系,可他知道那个纯澈的姑娘是无辜的,他说他不恨她,那是真的。
爱都来不及,怎么会恨。
外人都说他沉迷女色,是啊,自很多年前起,他便沉迷于她的美色再难自拔了。
月色如霜,投在他漆黑的眼里,他看着她,是那样深情的模样:“等我回来,用战胜突厥的战功向皇上求情,换你家人平安。
辞疆,等我回来。
” 第陆章 长芦之战,两军激战三天,许万里久等军资不到,之后探子回报半途被突厥所截。
为了减少负重,此战许万里未带足军资,本以为朝廷援资会按时送到,谁知突厥竟又知晓路途截下,眼见这场胜仗渐有败象,本该镇守山海关的安王却率军而来,像是了解突厥接下来所有的作战计划,一日之内便打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七日之后,晋军凯旋,许万里回到琅玡关,得知谢辞疆被朝廷发现扣押回京的消息。
他甚至来不及卸下那身染满鲜血的盔甲,一刻也不曾耽搁地奔赴京城。
风霜刮破他的双颊,刮伤他的双眼,他不眠不休地赶回上京,回到那座十年不曾回来的宫墙,却被早已等待在此的禁卫军拿下,关入天牢。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关心自己为何会被关进牢里,他只是在担心那个傻姑娘,他爱的姑娘。
一日后,他终于见到了这个姑娘。
她站在牢门外,有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衣裙,还有眼底淡淡的悲伤。
“对不起,许万里。
” 似乎自他们相遇以来,她一直在说对不起,而如今,他终于明白她对不起的是什么。
自三年前新皇登基,外戚干政,手无实权,皇帝为了收回集权,开始对在朝堂上极具声望的谢真出手。
若要集权,最好的对象当然是掌管十万大军却毫无背景的许万里,可他军功威望在身不能轻易动手,皇帝只能转为对付谢真。
什么党争争权皆是陷害,皇帝想让你死,自然有的是手段。
直到谢真一家下狱,谢辞疆因是六公主挚友而得以向皇帝求情,那个心思阴毒的皇帝想到曾经还是太子时作为自己伴读的许万里,想到他少年心性曾向自己透露对这个姑娘的深情,于是有了一个交易。
陷害许万里通敌谋反,若证据确凿,令天下信服,令十万大军心甘情愿臣服于他而不为将军不平。
想救谢家,就拿许万里来换。
她答应了,她不爱他,陷害这样一个还是自己仇人的人,又如何呢? 她以寻他为名找到拔也伽假意通敌,要求是攻破晋城后救出自己的父亲,拔也伽毫不怀疑地答应。
她发现许万里寻来的身影,躲到山洞之中,假装相遇。
她又模仿他的笔迹和突厥传递书信,告诉拔也伽晋军军资的运送路途而获取拔也伽的信任后,拿到突厥的作战计划又转而传递给皇帝,令安王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来,不仅抢了许万里的战功,甚至给他扣上奸细之名。
皇帝不能在琅玡关内对他出手,所以利用谢辞疆将他引回京城,请君入瓮。
一切只是一场骗局,她说为了救出家人,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做的不是通敌突厥,而是置他于死地。
她想,他算什么呢。
天牢光线晦暗,他在阴影中抬头,并不能看清此刻的表情,她只是听见轻轻的、带笑的,犹如冬月冰雪的嗓音响起。
“辞疆,你爱过我吗?” 她蹲下身来,就和他隔着一扇牢门,声音是那样无情:“从未。
”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纯澈的姑娘了。
五日之后,许万里通敌的文书被昭告天下,在他的书房不仅有与突厥将领拔也伽的书信往来,还有彼此的信物坐实他通敌之罪。
若不是安王及时赶到,突厥的铁骑便踏过了琅玡关。
天下哗然。
谢家查明陷害真相,虽被释放,谢真却因此事再无心朝政,告老还乡,携一家离京。
皇帝收回兵权,又打压了谢真在朝廷上的势力,所谓皆大欢喜。
那个叛国的将军,他会如何死去,已无人在意了。
谢家离京的前一天,谢辞疆只身入宫,面见了皇帝。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当她离开时,望着头顶那轮荒寒的月,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尾声 茶舍一时静寂无声,他像是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水波荡漾的茶盏眉头越皱越紧。
已变为清澈之水的茶盏仍有画面继续展现。
是那样荒寒的一个夜,说从未爱过他的女子跪在皇帝的脚下,不住地磕头求情,求皇帝放他一条生路。
她说,如今许万里名声已臭,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卖国通敌的罪人,兵权已被收回,他的生死已不重要,只要放他安然离开,那些她与皇帝来往如何陷害许万里的书信她会立即销毁。
一旦许万里死去,书信就会被她早已安排的人公之于众。
她果然还是为他留了一条后路。
若书信流出,皇室对许万里所做的陷害之事便会暴露,届时的局面势必难以处理。
就算皇帝心有不甘,也只能按照她的要求放许万里离开。
只是遭受了严刑拷打的他忘记了一些事情。
他只记得要逃离上京,逃离朝廷,记得他曾与一个人有过约定。
他们约定在孤雪山下盖一间屋子,看尽秋日,赏遍桐花。
而那个明明陷害他又不顾一切救他一命的姑娘呢? 他向流笙问出这个问题。
“那个姑娘啊。
”流笙笑了笑,看向风雪四溢的天,“她竟敢威胁这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你说她能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皇帝派去的杀手找到她时,她就站在孤雪山上的那棵桐花树下。
他透过晶莹茶盏,能清楚地听见她的嗓音:“我答应陪你看这桐花,便不会食言,我会在这里,永远陪你。
” 最后的画面,是迸溅的鲜血染红了树冠枝丫,那个姑娘睡在树下,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
他笑了笑,将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像是没有半分悲痛:“多谢你让我想起一切,我该去履行约定了。
” 他走出茶舍,走进风雪,走向那个口是心非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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