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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之寒才能开花,她一样可以。
只是当他敲门无人应答而他推门而入时,那个爱在窗前翻书发呆的姑娘已经不在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书房里他的出城手令。
尽管他表现出友善,她仍旧不信他,她害怕得逃跑了。
他从房间疾步而出,掠起花间的寒风。
曾经的琅玡关一片萧索,自许万里镇守以来,民不怨官不贪,边关恢复了生机,一派欣欣繁荣的景象。
他从城墙的屋顶掠过,长风吹起玄色大氅,覆着城下叫卖嬉戏之音。
最终他在城门口不远处的一条暗巷看见了她的身影,与此同时还有两名逐步逼近的男子。
谢辞疆还差一步,本来只差一步就可以离开,可是被两名无赖盯上,不仅抢了钱袋,还认出她就是通缉榜上的那名逃犯。
只要将她送交官府,又是一笔奖赏。
当乌黑手指即将箍住她的双肩时,凌空而下的黑影挡在了她面前,两名无赖被踢翻在地。
许万里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吓得惨白的脸,那些想骂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两名无赖认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 他上前两步,在他们面前蹲下,拍了拍鞋尖一点灰尘,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两人对视一眼,忙不迭地摇头。
他笑了笑,抬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暗巷,原本拍打灰尘的手从鞋帮里拔出一把短刀,只是眨眼之间,两人连声音都未发出便命丧黄泉。
脖颈的血溅在他深色的衣衫上,他转身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这个你得帮我洗干净吧?” 她捂着嘴后退两步,瞪着惊恐的一双眼,令他想起曾在雪地间捕捉过的小雪狐。
短刀隐在袖间,他缓步走近她:“他们认出了你,若是不杀,明日便有官府上门要人,到时候麻烦更大,你说是不是?” 见她仍是一副害怕的模样,他苦恼地拍了拍头:“第一次看见杀人吗?他们是坏人,别怕,来。
”他朝她伸出手,那双手一点也不像武将的手,白皙修长,却强悍有力,指尖上落着冬日白阳,“辞疆,到我这里来。
” 他的身后还躺着两具尸体,他的衣衫还沾着人血,可他却对她说出这样温柔的话,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修长高大的身姿在她眼前投出一片暗影,她不知这是他的面具,还是他真实的温柔模样。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感受到那双手彻骨的凉,捧到唇边搓了片刻,见她愣愣地望着他,挑眉一笑:“是不是特别感动?” 她没有说话,他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跃上墙垣,温柔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既然出来了,我带你去看看花吧,春天快到了呢。
” 猎猎寒风吹起她素色的衣袂,她在他怀里听见沉而有力的心跳,缓缓地闭上眼睛。
第肆章 孤雪山的桐花开得正好,大朵大朵雪白的花盏绽在寒风里,透出花蕊一丝殷红,映着她似寒泉的一双眼。
他将大氅取下给她系上,她闻到淡淡的清香,耳边响起他兴致勃勃的声音:“这些花好看吧?每年冬天我都会来这里看花,往年都是一个人,如今终于有人陪了。
” 她回头看他,高束的墨发,含笑的眼睛,弧线优美的下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传说中的铁血将军和眼前这个有一丝孩子气的风流男子联系起来。
他脚尖轻点地面凌空跃上树梢,摘了开得最大的一朵桐花下来,俯身簪在她的发间。
白花衬着流瀑般漆黑的发,琉璃天色下,笑意渐渐盈满他的眼睛。
“真好看。
” 她愣了一下,脸上慢慢发烫,他环胸抱臂倚在树下,含笑着说:“我说的是花。
” 她又是一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心情极好地大笑起来,笑声惊落了树间的繁花。
冬阳完全从云层中露出来,温暖的光照着这历经战乱的边关,白雪在光芒下寸寸融化,打湿城墙上半簇紫兰。
这么久以来,她头一次感到轻松。
当黄昏的光倾洒下来,花盏在枝头绽出落日的霞光,他替她系好大氅,带她离开。
她回头望了眼漫山大片白色的花,问他:“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吗?” 凉风夹着花香和他的声音一起飘过来:“当然可以,我陪你。
” 回到庭院,他端了饭菜看她吃完才转身离开。
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仍是清澈如泉的一双眼,她静静地望着他,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谢谢你。
” 他偏着头:“什么?” 她低下头去:“这件衣服,我帮你洗。
” 月白风清,他含笑的眸子倒映出她故作坚强却偶露羞赧的模样,他想,这个姑娘这么多年,果真一点都没变。
年关将近,城内四处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令这充满肃杀之气的边关也有了一丝过年的喜悦。
许万里命人在城内办了年宴,一群五大三粗的将士聚在一起差点掀翻了屋顶。
酒过三巡,他在酒宴中醉醺醺地起身回府,大家都明白自家将军最爱装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玩各的。
他从大殿出来,夜空中白月如霜,他掂了掂装满美酒佳肴的食盒,回到庭院。
人多嘴杂,饶是他十分心疼留谢辞疆一人过年,却也不敢冒失地将她带在身边,所幸他还有一夜的时间可以单独陪她。
墙垣上的紫兰花在月色下散发幽香。
他在墙外驻足,听见一墙之隔的院内传来低低的哭音,几乎能想象她蹲在墙角抱着膝盖软弱又压抑的样子。
他想了想,脚尖轻点一跃而起,轻轻地从墙外翻进来,落在花簇暗影间,而她就在距他五步之遥的地方,果然是他想象中的可怜模样。
他故意弄出动静,她像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他从黑暗中缓步而出,她慌忙抹去眼泪,镇定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并不戳破,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食盒:“陪你过年。
都是你喜欢吃的,快过来。
” 她蹲在原地没动。
他皱起眉头,嗓音从她头顶传下来:“你在想你的家人吗?” 她微微一颤,已稳定的情绪又起了哭意,只是强忍着:“父亲一心为君从无反心,党争一事明为陷害,可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前不久父亲还同我说准备告老还乡,问我舍不舍得京城的荣华富贵。
”颤抖的手指捂住双眼,眼泪从指缝溢出来,“怎么不舍得,哪怕是一贫如洗,只要能和他们安然无恙地待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可现在……” 家人,于他而言是多么遥远的词语。
他在她面前缓缓俯身,手臂环过她颤抖的双肩,将她揽入怀里:“他们会没事的。
” 她将下巴放在他的肩头,一滴泪滑落在他玄色衣衫上。
她坚定地轻声说:“我会救出他们的,无论怎么做,我一定要救出他们。
” 年后初春,边塞马贼趁许万里巡视边防工程时,洗劫了一座城镇,许万里回来后听闻此事怒不可遏,领兵前去剿灭。
一般马贼哪有如此胆子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动作,这其中隐情还需一探究竟。
谢辞疆没经历过战场,只是想到那些穷凶极恶的马贼仍忍不住担心。
那么多年,尸骨如山、血流成河的生死沙场,他是怎样度过的呢? 噩耗是三日后传进城的,谢辞疆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在战场上无往不胜的将军会因追击马贼而掉入急流,生死不明。
回城的将士说已查出马贼敢动手是因为背后有突厥人撑腰,这些狼子野心的蛮人面上表现出恭顺讨好,背地里却使尽诡计,许万里生死不明一事绝对不能让突厥人知道,军中更不能明目张胆地寻他。
她同副将要了一匹战马,在一个月夜出了城。
她想,他救了她两次,是时候还他救命恩情了。
夜晚的边关寂静肃穆,马蹄声渐行渐远,踩碎一地斑驳的月光。
许万里回来时,听说的便是这样一个情况。
他一脚踢翻了案桌,冲着副将大吼:“她一介弱女子就算出城也不可能找到我,你居然如此糊涂,竟真让她出城!” 他的确掉入急流,因水势凶猛才没能及时游上岸,反而被冲到了突厥的地界。
但身手仍在,避过突厥士兵一路潜回琅玡关,不承想她竟会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他真是既生气又感动。
原先寻找许万里的将士现在转为寻找谢辞疆。
许万里亦是策马出城,估算了她最可能经过的路径,所幸他在突厥那边的密探没有传来突厥抓了中原女子的消息,这令他稍微心安。
许万里从他掉落的山崖处寻了一条小道,花草掩映间果然有马蹄印,可沿河而寻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反倒是河流对岸突厥地界开始隐隐约约有突厥士兵出现,似乎是听闻许万里在寻人的消息,有些蠢蠢欲动。
大地已有春意,溪边清水映着花间的艳色,他想起时隔十年后的第一次相见,她在那群妖艳舞姬中仍如初雪清澈,无论青黛如何妖娆勾勒,仍掩不住眼底似清泉的纯澈。
山中暮色渐浓,一日行来已到两国互不干涉的公共地界,在这个地方无论杀人放火两国都不可干涉。
林间偶有突厥士兵穿过,许万里命将士小心行事,握紧长枪踏了进去。
星光照得这片森林有着幽幽的绿光,寂静的树林里突然燃起火把,这十多年常与他交手的突厥将军拔也伽伴着笑声从重叠的树影间走出来。
身后的将士拔出短刀长枪,在许万里身后做出防备的姿态,拔也伽摆摆手,用不算流畅的中原话笑道:“中原和我部早已交好,许将军不是还收下了我送的舞姬吗,何必刀枪相见。
” 许万里漫不经心地望着他:“我中原人信奉君子之交,既是君子,就不会背着朋友暗地里下毒手。
” 马贼作乱一事如他所料果真是拔也伽的奸计,要不是新皇登基不足三年,朝政不稳不宜作战,他何必跟这些蛮人惺惺作态。
拔也伽笑笑没接话,环视一番装模作样地问:“听闻许将军正在寻人,不如我帮将军一起找吧?” 许万里也露出虚假的笑容:“拔也将军军务繁忙,就不劳烦了。
” 若谢辞疆来过此地,定会被早已在此的拔也伽拿下,如今看这状况大抵是没有来过。
他转身离开,夜幕已如墨笼罩下来。
身后火把熄灭,四周只有星光,他心底渐起焦虑,连带步伐都凌乱了许多,一直寻到后半夜,探察的将士回来说交界不远处的山洞似乎有火光闪烁。
他匆匆前往,枯枝掩映的洞口里,那抹熟悉的身影果然蜷缩在火边,火光映着她迷茫又无措的模样,映出眉眼间一点悲伤。
夜幕惊起一声雷鸣,她猛地一颤,抬眼望来,看见他时保持仰头的姿势,本是惊恐的双眼缓缓蒙上一层细密的水雾。
他两三步走近,几乎是半跪的姿势,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四下寂静,她趴在他的肩头,眼角落下一滴泪:“你活着。
”她轻轻地笑出声,“真好。
” 第伍章 谢辞疆能避开突厥找到藏身的山洞实在令他觉得幸运,带她回城时她像是被吓坏了,一言不发。
直到将她送回房间,檀香在暗夜里织成一张白色薄纱,她的声音都显得缥缈。
“对不起。
” 他回过头来,脸上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是我让你担心了,不怪你。
” 她眼角泛红望着他,微微弯起嘴角。
因突厥常有异动,当三月的桐花落尽时,许万里上书皇帝出兵讨伐,令其彻底臣服中原。
朝中的主和派一片反对,一向不喜战事的皇帝此次却应下了许万里的上书,半个月之后,军资以及军粮从京中运出,开始为征战准备。
突厥似乎也嗅到一丝森严,经常出没边关的突厥士兵没了踪影,听探子来报,拔也伽开始练兵扎营,两国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
许万里镇守琅玡关十余年,军中的将士有虎狼之名,这在人们看来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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