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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便没有再见过他。
现在和他遇个正着,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试图杀死她,又把她救上岸的人。
太后见她情怯,伸手让她攀附,“谷子先不忙分,迎官家要紧。
怎么呢,几日未见倒生疏了?先前看你们那么要好,可是恼他回宫后没来看你?” 她忙说不是,“官家日理万机,我断不会为这事恼他的。
” 太后道:“反正他忙不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病中几日他常在庆宁宫外打转,可见你们之间有了嫌隙。
秾华,你是皇后,夫妻间偶尔闹别扭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身为帝后,与普通人不一样。
有什么疙瘩,房里说明白就是了,一踏出殿门,还是体面要紧。
” 太后的话算是给她抻了筋骨,这么下去不行,真叫人看穿了,那以后也不必在禁中行走了。
她打起精神来,细声道:“是我小孩子气了,总怨官家没有把船撑好,心里不大高兴罢了。
如今想想,其实是我自己不好,犯了大忌,船那么小,中途竟站起来了。
” 太后在她手上压了压,很得安慰的样子,“话都说开便没事了,夫妻哪来的隔夜仇呢。
等见了官家便和煦些,男人和孩子一样,需得哄着,顺着。
尤其官家这样的人,你横,他比你更横百倍千倍。
终究是枕边人,总不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对不对?” 这话很是,除非落一次水,淹得她斗志全无了,否则就得继续同他纠缠下去。
她回身往外看看,搀了太后道:“官家要到了,我这两日待他疏淡,我怕他生气,孃孃替我说说好话。
” 太后笑道:“只怕不要我说好话,他也上赶着讨你欢心呢!” 她们打帘出内殿,今上刚从外面进来。
想是散了朝便匆匆赶赴,还穿着视朝时的罗袍裙。
太后笑吟吟看了他一眼,“今日倒巧,皇后前脚到,官家后脚也到了。
怎么不换衣裳?有什么要紧事么?” 他给太后见了礼,目光调过来,从秾华脸上一经而过,风平浪静。
落座后兀自道:“不是什么要紧事,过阵子驾幸琼林苑,政事堂众臣商议,以往的卤簿大驾都不合时宜了,需大改。
比方车辂,除木辂、金辂、玉辂外,另添象辂、革辂。
冬至大典前两月教车象……”他淡淡笑道,“说这些,怕把孃孃绕晕了,只是知会孃孃,太后及皇后的舆车仪伏与先前不同了,孃孃哪天有兴致,命仪鸾司引孃孃过目。
” 他说了一堆话,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可仔细琢磨,又觉得都无关痛痒。
太后拧眉笑道:“官家来宝慈宫,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似乎窒了下,半晌才慢吞吞应了个是。
太后道:“那些仪仗卤簿我都不懂,制定了什么样,我只管坐就是了,官家不必为此特地跑一趟。
倒是皇后,今日才大病初愈,强撑着到我这里来,怕身子扛不住。
官家还是替我将皇后送回涌金殿吧,皇后前两日受了惊吓,要多多安慰才好。
” 他这才起身到她面前来,看不出情绪有什么异样,仿佛她不过偶染风寒,与他没有什么相干似的。
问:“皇后可曾好些了?” 她回答得很客气,“目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谢官家垂询。
” 只因原先的热络都是装出来的,本来他们之间相处就不带感情,但至少有一层伪装。
现在这层伪装被水泡褪了,一瞬真实,又变得相距十万里远了。
这样也好,不必费心周旋,叫人感觉轻松。
今上抬了抬手,“我送皇后回宫。
” 秾华欠身道谢,临走没忘从案上拿包粟种,还惦记着要回去种谷板。
皇后随今上去了,太后想起她适才拿种子时的那种神情,端庄的外表下难掩一团孩子气,不由发笑,“到底还小,不能对她太苛责了。
” 梁尚宫立在一旁道:“官家急匆匆来,大约是得知圣人在这里。
” “可不么。
”太后叹道,“有时江山易得,人心难驯。
官家自小有不足,他能敞开心对一个人好,哪怕这人是敌国公主,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
她这样的身份,反倒比乌戎公主更安全,所以由她做皇后,我不曾有半分疑议。
毕竟她和建帝只是同母,高家的江山由谁来执掌,于她没有切身的利害关系。
如今只要她对官家真心,好好当这禁庭之主,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 那厢今上一直将她送到宫门上,待进涌金殿时她回过身来,掖着两手道:“官家事忙,就不必再相送了。
臣妾自己入殿即可,官家请回吧!” 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绕过她,一壁上台阶,一壁吩咐御前内侍押班,“把燕服取来,就在这里换。
” 没能打发他,还要在这里换衣裳,势必要叫她伺候,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秾华心里不称意,却不好说出口,只得命人准备御用的器具。
又唤佛哥,让她去厨司一趟,弄刻刀和两个瓜来,她要练习雕花瓜。
燕服送来后,暂且搁在一旁了,他倒是很安静,也不同她搭讪,自己走近内殿,半倚在她的胡榻上看书。
他是一尊大佛,平常后宫里看不见他人影,上次也是来去匆匆,这回不走了,着实让涌金殿里的众人有些心慌。
她们一个个愣眼看她,秾华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决定不加理会。
让几个黄门把桌椅搬到出檐下,自己靠着抱柱一心一意开始雕花。
七夕雕花瓜,她在闺阁里曾试过。
其实有点像刻章,但又不那么简单。
要雕得镂空,或者连带瓜瓤一起,雕成一朵花或者猫儿狗儿,很考验人的刀工。
阿茸说想要一盏宫灯,她就替她刻出漂亮的花纹来,然后削了顶盖,掏空瓜腹,还编了个穗子给它坠上,打算等晚间插蜡烛,挂在廊庑下。
她们这里兴致勃勃,春渥却坐立不安。
往殿里看一眼,又眼巴巴看她,“官家在里头呢,圣人这样怠慢,怕是不好。
” 她抬起眼,一双水汪汪的妙目,朝内殿眺望,冲她摇了摇头。
春渥没办法,心里又着急,今上的怪脾气大家都知道,没有他的传召,谁敢到跟前去?也许他正盼着皇后近身伺候,可她只管忙她的,把人干放着,不知今上心里什么想头。
万一恼起来,怕对她不利。
正团团转,天色逐渐阴沉下来,远处闷雷阵阵,今年多雨水,不久又是一场大雨。
天一暗,殿里自然更暗了,秾华抬头四顾,打算吩咐人替他掌灯,没想到他自己拎着一张胡床出来了。
看她一眼,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这样不声不响,眼神和动作满蓄风雷,阿茸和春渥在一旁吓得噤若寒蝉。
秾华停下手里的刻刀看他,嘴唇动了动,想和他搭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她觉得自己应该自矜一点,否则显得很没气性。
既然他来,总有他的说法,这么一声不吭,等着她去巴结么? 她撇了撇嘴,挪动身子换个好姿势,把手里的瓜托起来,对着天光一通照。
他沉默着看她,忽然张嘴说来人。
阿茸忙上前听命,他指指对面,“照原样再备一份。
” 今上要雕花瓜,众人慌忙筹备起来,小黄门跑得气喘吁吁,赶在雨前把东西送来了。
他手里捏着刻刀,拍了拍面前西瓜,响声清脆,一刀下去怕是要裂开,便学她的样子由浅入深慢慢雕刻。
大雨磅礴,浇注着檐外青砖,水珠动辄溅起尺来高。
她对他很不屑,连看都不看他。
西瓜的外皮雕空了,露出里面鲜红的瓤,她矮着身子左右比对,他也学她的样子左右比对。
镂空的花纹里有残留的果皮,她吹了吹,他明明刚下刀,居然也撅起嘴吹了吹。
她不耐烦,把刻刀放了下来,耽耽看着他。
他也放下刻刀,似笑非笑看着她。
秾华瞪人基本没有胜算,他不同,他是行家,一个眼风就能把人刺穿。
她有点灰心了,一手撑住下巴,重新把刻刀捡了起来。
他大概是想气她吧,反正后来她干点什么,他就依葫芦画瓢照学。
秾华很生气,受不了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几次打算质问他,可是想起他平时的为人,又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他有时候真的叫人摸不着头脑,好一阵坏一阵,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到最后负气,心说他不是爱学样吗,有本事继续学呀。
从勾片栏杆的间隙里把脚伸出去,伸进了滔滔而下的雨里,然后得意地看着他。
他挑起一边眉毛,若无其事地调开了视线。
秾华的得意僵在眼睛里,突然发现真正傻的人是自己,她绣鞋淋得稀湿,他却好整以暇刻他的花瓜去了。
她站起来,气得直喘气,狠狠剜了他两眼,“来人,给我换鞋!”气咻咻转身进殿里去了。
春渥脸上带着诧异又无奈的表情,替她把湿了的鞋袜褪下来,嘴里喃喃说着:“这是何苦呢。
” “他为什么不上当?”她气急败坏地问春渥。
春渥抬头看她,简直像在看一个傻子,“官家怕没有鞋替换吧!” 她终于嗤地一声笑起来,脑子被水泡坏了才和他玩这种小把戏。
他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人,自己这样做,在他眼里又是傻事一桩。
“嗳,我不要见他了。
”她捂起脸,顺势倒在榻上,“赢不了就算了,还叫他看尽我的蠢相。
我平常明明很聪明,遇见他就变得那么笨,真是八字犯冲……” 春渥没接她的话,但是另一个声音响起来,“大婚前合过八字,我与皇后相得益彰,并不犯冲。
” 她慌忙撑起身,顿时觉得尴尬,无措地整了整衣裙道:“官家今日逗留涌金殿,臣妾不胜惶恐。
请官家稍待,我这就命人准备酒水来。
” 他说不忙,冲她平摊开了双臂,“朝服穿了半晌,该换了。
可否有劳皇后?” 他面无表情,根本不容人拒绝。
内殿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她心里紧张,磨磨蹭蹭过去,真红大袖下的手指抬起来,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覆在了他的腰带上。
她的指尖染蔻丹,猩红的颜色,仿佛雪地里的红梅,凄艳妩媚到极致。
攀上他的金玉大带,慢慢舒张开两臂,环到他腰后解扣,姿势简直让人错以为她在拥抱他。
凤池上出的那件事,像刺一样深深扎进心里,不去触碰,总觉彷徨难耐。
若去触及,又怕一个闪失折断了,断在肉里,再也拔不出来。
所以彼此都在迟疑,面对着面,也有意要避让开。
他低头看她,灵巧的脸,蛾翅般孱弱的眼睫,略微一颤都叫人心头激荡。
大带解下来,放在榻头的香几上,她大概很紧张,咬着唇,慢慢把手覆在他的衣襟上。
交领是三寸宽的黑纱镶滚,绣平金夔龙和云雷纹。
帝王之象历来强势,她攀上来,便奇异地中和了戾气,变得轻柔和缓,连那怒目的龙首也不那么可怖了。
“皇后……”他嗓音有些沙哑,“今晚我歇在你这里。
” 她手上略一顿,把他的绛纱袍脱了下来,低声道:“臣妾初愈,恐怕力不从心,伺候不了官家。
” 他听后脸色渐冷,“是么?究竟是身体未愈,还是有别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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