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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苏黎世。
” 我扑到他的怀里。
沥川用力地拥抱我,用他长了胡子茬的下颚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扎着。
我摸着他的瘦脸,呵呵傻笑:“胡子长了哦。
” “怕接不到你,来不及刮了。
”他再一次搂住我,搂得紧紧的,我有点喘不过气,同时也弄不清是因为他站不稳才需要搂着我,还是他就是想搂着我。
总之,他几乎有三分之一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圈着他的腰,一动不动的支持着他。
沥川太轻了,瘦得也很厉害。
不过看上去倒很精神,只是行动远不如健康的时候敏捷,手腕上还戴着住院病人的塑料手环。
我打量着他,心头隐隐作痛。
“你坐的是早上六点十分到的那一班吗?”他问我。
“嗯。
” “那么,你在这里已经等了有足足七个小时?” “没有那么长吧……” “饿了没?” “吃了一个三明治。
” “还行,没傻到家。
” 他带着我走出航站,车就停在路边。
一位司机模样的外国人跟我说了一句德语,沥川介绍:“这位是我爷爷的司机费恩,他问你好。
”我用英语问候他,显然司机听得懂,向我笑了笑,很腼腆。
沥川拉开车门,伸手挡住我的头顶,将我送进车内。
他紧接着坐进来。
我找到安全带,沥川一把接过来,说道:“我来。
”一手抓着车顶的扶手,一手找到衔口替我扣好。
我怔怔地看着他为我忙来忙去。
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绅士。
车内很宽敞,沥川的长腿居然可以伸直。
我有点讪讪的,不好意思说话。
心里一个劲儿地后悔不该给沥川打电话,把他从医院里招出来。
他的家人若是知道了,不知会怎样埋怨我。
见我一言不发,沥川问道:“在机场里等了这么久,累不累?” “不累。
” “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我……无意打扰你,一直在等René。
”生怕他不相信,我掏出一张五颜六色的车票,“你看,我还买了观光车的车票呢。
” 他接过车票,在手里研究:“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观光车的车票是这样子的。
” “别掉了,明天我还得用它呢。
”我把票收回来,放进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他,“我朋友给我介绍了几家旅馆,都离机场挺近的。
你帮我参谋参谋,看看哪家好?” 他看了看卡片,问我:“什么叫作‘好’?” “包早餐、有洗澡间。
一天最好不要超过两百瑞士法郎。
对了,你们这儿的电压是多少伏?” “二百二十伏。
” “谢天谢地。
我可以安全打开电脑。
” 他莞尔:“计划得还挺周到。
我若不叫住你,你也就苏黎世一日游了,对吧?” “人家艾玛洪都拉斯自助游都去过了。
” 他忽然掏出手绢捂住嘴,轻轻地咳嗽。
“要喝水吗?”我从包里掏出一瓶飞机上发的矿泉水,塞到他手中。
“不用,谢谢。
” 过了一会儿,他说:“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时候吧。
” 再大条的人都听得出,这不是很热情的邀请,淡淡的语气,不冷不热。
“买好了回程机票,明天下午回北京。
” “机票可以改。
” “明天肯定回去,单位里有不能耽误的事儿。
” “不可改变了?” “嗯。
” 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他换了一个话题:“那这两天你不吃素,行不?这里好吃的东西都不素。
素的都不好吃,都不如北京的素菜馆好吃。
”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我就不能爱点别的?” 不得不承认,和沥川在一起最愉快的时光就是一起做菜,或者下馆子,我的嘴叼、他的嘴挑,我们俩在饭馆里点菜、折磨厨师都有一套。
“你有两大爱好,这一个比较容易满足,我要尽量满足你。
” 我转头看他,觉得莫名其妙:“我有两大爱好,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他眼视前方,似笑非笑:“你知道,只是没意识到。
” 我茫然的看着他,思索,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放在了他的腿上。
汗……狂汗……庐山瀑布汗……真是花痴成习惯了。
我连忙抽回手。
“现在意识到了?” “我以为那是扶手。
”我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很快就到了苏黎世市区。
沥川对司机交代了一句,汽车停下来。
他带着我走到大街上。
街对面有家极大的热狗店,卖的是各式各样的煎香肠。
烤烟四散,令人垂涎。
沥川一面排队一面说:“这个店叫SternenGrill,以前我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就喜欢来吃。
我爸说不健康,我就偷偷地吃,一天两个,晚上不肯吃饭。
” 顾客挺多,长长的柜台,几个穿白衣服的厨师不停地忙碌。
队只排了两分钟就轮到了。
沥川给我买了一根烤得发黑的香肠和一块小面包。
师傅用纸卷起来递给我。
“要芥末吗?”沥川指着一旁搁着的一杯杯黄色的芥末酱。
“要的。
” 他同时给我买了一听啤酒,带着我沿街慢慢走回停车处。
香肠又香又辣,真不是一般地美味。
何况我也饿了,走到汽车里,还没坐稳,就吃光了,意犹未尽,一个劲儿地吮指头。
推荐得到了肯定,沥川笑得很得意:“够吗?还要不要?——看来你真是饿坏了。
” “饱了。
”我乐滋滋地拍了拍肚子,开始喝啤酒。
很惬意、又很茫然地看着汽车沿着一条林荫大道向南行驶。
大道的两头挤满了精品店、百货公司和咖啡馆。
尽头是个大湖。
湖边有码头、有船、两岸有很多拥挤的白房子,湖上绿油油丘陵也点缀着各式各样的民居。
远处可以看到隐隐的森林和雪山。
“沥川,咱们去哪里?” “回家。
” 回家。
我的心砰然一动。
哪个家?沥川的家吗? 沥川在苏黎世当然有自己的住处。
只是,和沥川认识这么久,他很少谈自己的事,也很少提起苏黎世。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从小受到过虐待,留下了心灵的创伤。
其实,沥川只是不怎么健谈,和他大哥打电话,也最多一分钟。
而且,我父母双亡,他尽量回避此类话题,以免引起我的伤感。
“你已经出院了?” “没有。
我溜出来的。
既然你来了,机会难得,总不能让你在医院里陪着我。
” “我愿意在医院里陪着你,”我担心地看着他,“你的病没全好,我不要你花精力陪我,会很累的。
” “不累,”他说,“一切有司机。
” 汽车驶向湖边的丘陵,停在一个橡树环绕的宁静院落里。
迎面一个巨大的草坪,两旁的春花在浓荫中怒放。
车道穿过草坪,通向一幢两层楼的白色别墅,底层的长度几乎是上层的三倍,远看上去,好像一个大写的L字。
果然是沥川的屋子,正门的两侧都有残疾人专用通道。
沥川对费恩说了几句话,他开车走了。
我拎着行李箱,跟着沥川进了房间。
室内的设计非常现代,宽敞明晰、色调简洁、没有层层叠叠的门框和柜子,只有一些最必需的家具。
墙上错落着几排壁龛,放着从四处搜集来的艺术品,以东方的居多:佛像、青花瓷罐、青铜酒杯、木雕……每个角落,纤尘不染。
“这么干净?”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厨房瓷砖上的黑色积垢。
房东交房子的时候就有,怎么刷也刷不掉。
沥川有洁癖,但绝不是天天打扫卫生的人。
这一阵子他住院,房子应当空了几个月吧。
“每天有人过来打扫。
”他说,“只要和清洁公司签个合同就行了。
” 我点点头,又说:“这房子不是你设计的吧?”沥川没有那么张扬,不会在自己姓名的字母上大做文章。
“室内主要是我哥设计的。
卫生间和厨房是我堂兄设计的。
二楼是外婆设计的。
花园是奶奶设计的,游泳池是爷爷设计的。
这个L形是我爸的杰作——他说这样人家容易找到我。
” 虽然不是沥川的作品,别墅的设计还是充分照顾到了沥川的口味,混合着法国的浪漫、德国的严谨和意大利的创意。
沥川喜欢大而高的空间,喜欢玻璃,喜欢木地板,喜欢彩色的沙发和黑白色的家具。
一层楼的面积挺大,有好几个厅,我觉得,把整个CGP的人全塞进来办公都有余。
他引着我一个厅一个厅地参观,然后到沙发上坐下来,用遥控器打开落地窗帘。
“那么,哪一部分是你设计的?”我问。
“大家都抢着设计,没轮上我。
”他耸耸肩,“你若想看我的作品,就得去看我哥的房子。
我觉得比我自己的要好看。
我还替他们设计了一个酒窖。
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走着就到了。
想去吗?我有钥匙。
” 我淡笑着摇头,有点妒嫉。
如果我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或许能有这样亲密的关系。
父亲去世后,小冬忽然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男人了,他还是很关心我,只是话越来越少,见面的时间也短,打起电话来,都被这样那样的事占住了。
人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那种亲昵和友爱里含着分寸了。
“那你想喝点什么?” “有咖啡吗?”我有点犯困。
“要不要Cappuccino?” “你会做?” “有机器。
要不要来看?” 他带我去了厨房。
拿出一个精致的咖啡杯,放到咖啡机的顶上预热。
冰箱里有新鲜的咖啡豆,他拿出一包,磨了一小碗,先做了一小杯Espresso。
我嫌太苦。
他用蒸汽将牛奶加热,给我做了一杯地道的Cappuccino。
倒上一层厚厚的奶沫,他用一只筷子轻轻一划,泡沫分开了,变成一片叶子。
又用筷子蘸着咖啡在当中点了几下,叶子又变成了一只兔子。
“这个你也会?”我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我爷爷教我的。
他最拿手了,会画好多种。
当年的情书都写在泡沫上。
” “你教我,好不好?” “先学简单的。
关键是倒牛奶。
” 他又做了两杯Cappuccino,把着我的手,将浓浓的牛奶往咖啡里倒,倒满之后,骤然地停住。
又将筷子递给我,手臂从背后环上来,捉住我的右手,一步一步地教我。
“这样的……左边一划,右边一划。
再微微往下一点,成了。
” 一股淡淡的咖啡味从身后漾过来,有意无意间,他的脸从我的额边划过,那么熟悉的亲昵,顷刻间就有了。
我禁不住回头,仰起脸,他的唇在那里等着我。
可是,等我靠近时,他却往后一退,避开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沥川对于我还是充满了诱惑,他总有让我惊奇的地方,我似乎永远不知道他还会些什么。
我一共画了三个娃娃,自己喝一杯,沥川喝一杯,剩下的他要倒掉,被我勒令做成冻咖啡放冰箱里了。
我捧着杯子,坐在厨房的吧凳上,看着沥川仔细地将流理台收拾干净。
进屋的时候他脱下了义肢,在厨房里忙碌时懒得用拐杖,一条腿跳着,我看得头晕,对他说:“你歇一会儿,行不?” 他拾起拐杖,问我:“后面有花园,想看看吗?” 我指了指天花板:“上楼是什么?” 沥川的书房、绘图室和卧室都在楼上。
楼梯又宽又长,上面铺着防滑的地毯,当中有一道专门为他设计的扶手。
我有点奇怪沥川为什么要建一个有楼梯的房子,他上下楼又不方便。
可是到了二楼我却明白了。
二楼正对着大湖,湖上白帆点点、野鸭群群。
远处云烟缭绕、青山隐隐。
从沙发上展目,那大湖浟湙潋滟、浮天无岸、天光云影、尽收眼底。
“这么好的Lakeview,后面又是山,房价一定很吓人吧?” “是挺贵的,不过我没花钱,”他眨眨眼,“我爷爷送的,生日礼物。
” 我吐了吐舌头:“那你……好意思要啊?” “不好意思,”他说,“也推辞不掉。
嘿嘿。
” “哪间是你的卧室?”我问。
“卧室谢绝参观。
”他赶紧走到一个房间,把门关掉了。
“为什么不能参观?莫非里面还睡着一个女人?”我抢过去,将门拧开了一道缝,探头进去。
沥川的卧室黑白分明。
黑色的床架,白色的衣柜。
紫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上面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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