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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许多种初遇,美好的,难忘的,惊鸿一瞥的,似曾相识的,但都不及何冉第一次见到萧寒时的感受。
三月份一到,广州的回南天就来了。
天气持续的阴晴不定、潮湿多雾。
墙壁和瓷砖上被密密层层的水珠覆盖,阴暗的角落里生出了霉点,晾了好几天的衣服还没晒干,这一切都让人无法忍受。
何冉这几天一直睡不好,有一半是因为这折磨人的烂天气,还有一半则是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她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梦到那个男人,他有一副极其好听的嗓音,夜深人静时覆在她耳畔低语,说尽热恋中的情侣之间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或许这就是别人所谓的少女怀春,可何冉甚至没见到过那个男人的正脸,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就连何冉自己都觉得蹊跷。
这一切都源于一个星期前的一次偶遇。
那天只是一个无比寻常的周五下午,放学后何冉和丁小煦一起回家。
何冉坐的士,丁小煦蹭她的顺风车,已成惯例。
在校门口拦车时,丁小煦突然挠了挠头发,笑着说:“之前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我不好意思要太贵的,要不你今天请我剪个头吧?” 何冉点头说:“可以,你想去哪家?” 她包里有很多张美发卡,都是几位堂姐表姐送的,但是一直没用过。
丁小煦微圆的脸蛋上泛着红光,有些兴奋地说:“去正佳新开的那家,听说里面有几个理发师特别帅,好想见识一下!” 何冉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新开的店,那她应该没有会员卡,不过这也不碍事。
思考片刻后,何冉点了下头说:“行,走吧。
” 司机将她们送到广场正门,接下来便是丁小煦带路。
两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女并肩而走,一个活泼可爱,一个文静清纯,路上倒是一对回头率极高的组合。
丁小煦来之前做足了准备,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何冉至今已经无法回想起那家被身边的女同学传得沸沸扬扬、帅哥齐聚的美发店究竟是装修成什么样子的了,关于那个下午的回忆,另一个人的存在远远压过了其他东西。
来之前她并不像丁小煦那样满怀期待,所以在见到女生们认知中的“帅哥”时,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
这里的男人虽然样貌清秀,可身上都有一股摆不脱的阴柔味。
肖芊芹并不喜欢他们太过前卫张扬的发型,但看看自己身边双眼放光、笑得喜滋滋的丁小煦,何冉觉得她开心就好吧。
经不住花言巧语的攻势,丁小煦在一群帅哥们的夸赞和推荐下,很快就决定不仅要理发,还要再做一次拉直和护理。
丁小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何冉,说:“拉直和护理的钱我自己付就行了。
” 何冉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
” 余下的时间,丁小煦在一群人的簇拥中笑得花枝颤抖,何冉则冷冷清清地坐在一旁看书打发时间。
后来不知是谁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有人走过来频繁地询问她需不需要做些项目,何冉客气地回绝了几次,那人仍是坚持不懈地向她推荐。
最后她被磨得稍有些不耐烦,只好同意洗个头。
在一个女人的带领下,何冉爬上二楼。
二楼的灯光瞬间幽暗隐晦下来,装修和摆设充满了风雅的韵味,长廊里放着古筝奏鸣的乐曲,如潺潺溪水流过。
何冉跟随女人走进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面灯光更加暗淡,四周漆黑而安静。
房间里摆着三张宽敞的洗发床,床与床之间大概一条手臂的距离,以镂空的折叠屏风隔开,屏风上画的是一副梅兰竹菊。
这样安逸的氛围堪比高端的按摩房,也难怪消费水平比较高。
没人在耳边碎碎念,何冉觉得舒服多了,或许上二楼来消磨时间是个不错的决定。
她随意选了一张床坐下,女人让她稍作等待。
过了两分钟后,身后再次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想着或许是女人回来了,何冉便没有警惕。
一只温热的手伸到她脑后,将她扎成马尾的长发解开,橡皮筋缓缓脱下。
那人动作算得上是轻柔,并没有丝毫扯痛她的头皮。
何冉配合地摘掉眼镜,握在手心里。
随后那人将一条白色毛巾披上她的肩头,微微塞进竖起的衣领里。
“躺下吧。
” 听到这个声音时,何冉下意识敛了敛眉。
刚刚明明是个女人,怎么突然换了个男人? 何冉自小不是很愿意与异性接触,但出于礼貌,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也没有即刻要求换人。
顺从地按照男人要求的慢慢躺下,稍微调整了下后脑勺的位置,她心里想着,算了,也就这一次。
男人开始放水,一边调试水温一边问她:“等下要理发吗?” “不用。
” “要用什么洗发水?” “随便。
” 何冉在心里默默评价,这个人声音挺好听的,是那种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的声音。
深沉,醇厚,含着一点砂砾的质感,就像秋天的树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听习惯了韩屿那副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这样成熟的声音对何冉来说简直能称得上天籁之音。
男人将水流对着她额头冲洗了一下,低声问:“这个水温可以吗?” 何冉答:“可以。
” 男人很快将她头发四周淋湿,然后挤了几下洗发乳,在她头上搓揉起来。
洗到一半,何冉问他:“刚刚领我上楼那个女的呢?” 男人回答:“她是经理,不负责洗头。
” 何冉喔了一声,接着问:“你们这里都是男人洗头么?” 男人说:“也有女的,都按编号排,轮流洗。
” 何冉又问:“那你是多少号?” “33号。
” “喔。
” 这次换到男人问了:“你是学生?”大概是注意到她穿的校服了。
何冉说:“是的。
” “一个人来的?” “不是,跟同学一起。
” 男人的搭话显得漫不经心,非常公式化,何冉回应的态度也不冷不淡。
两人都无意多言,谈话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这个人不像刚才在一楼的那些人,滔滔不绝地跟她推荐各种服务,他只是安静地洗头,完成自己的工作。
一开始何冉并没有觉得异常,甚至微微眯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直到她的耳朵突然被捏住。
她心口狠狠一颤,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黑暗的环境中,何冉是深度近视,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涌到了耳朵附近的敏感地带,又热又麻。
实际上,除非必要,何冉极少来美发店这种地方。
一是因为做头发时难免要摘下眼镜,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楚东西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二是因为不可避免地要与许多陌生人产生肢体接触,那会令她觉得极不自在。
更何况现在摸着她耳朵的还是个男人。
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产生自己想象中的反感。
当然,也绝对不是享受。
她紧张,非常紧张,全身都因为那被别人捏住的地方而绷得无比僵硬。
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耳轮流向耳垂,带起一阵子奇异的搔痒,男人的手不知道在耳朵处停留了多久,手指伸进去刮了刮。
何冉想她的身子一定在发抖,而且抖得很明显。
痒。
想笑。
何冉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压抑住。
她害怕自己细微的颤抖传达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手中,更不愿意被他发现自己此刻所想。
终于,男人的手从她耳朵旁离开了,这是一个很煎熬的过程,何冉微微松了口气。
他再挤了些洗发乳,双手又开始抓挠她的头皮,“这个力道可以吗?” 此时再听那道悦耳低沉的嗓音,却觉得近在咫尺,仿佛轻柔的羽毛包围了整个心窝。
何冉说不清楚心头仿佛被小虫子啃噬了一口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情绪是非常陌生的,从未有过的。
她愣了一会儿才回答:“可以。
” “还有哪个地方痒吗?” “有。
” “哪里?” “……”何冉无声地吸了口气,半晌才说:“没有了。
” “那我冲水了。
” “好的。
” 全程大概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用毛巾帮何冉把头发包起来后,男人的工作就完成了,他离开了房间,之前的那个女经理进来唤何冉去吹头发。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时,何冉才记起戴上眼镜回过头看,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修长的黑色背影。
一个多月过去了,何冉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一个仅仅相处了十分钟的男人魂牵梦绕。
更讽刺的事,那与其说是一个男人,还不如说只是一道声音。
伫立在窗前,何冉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花园里的景色,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黑色小轿车从栅栏外缓缓驶进来,车头宾利的标致彰显着主人非同一般的身份。
或许是因为站了太长时间,何冉感到有些乏力,伸手轻轻触碰了下额头。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母亲杨文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冉冉,小屿到了,快下来接人家……” 头好像变得更晕了,何冉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转身下楼。
韩家与何家是世交,上几代人的友谊一直延续至今,然而到了何冉和韩屿这一辈却变得水火不容。
两人大概是八字相克,走到哪都像冤家碰头。
大人们自以为这正是他们感情很好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所以将这一切都归结为他们还不懂事的现象。
吃晚饭时,何冉从闲聊的大人们口中得到这样一则消息——大伯家的二女儿,也就是何冉的堂姐,前几日被发现跟家里雇佣司机私通,当场抓个现行。
那个司机被教训了一顿驱逐出去,堂姐也受到长辈严厉的批评,禁闭在家中面壁思过一个月。
杨文萍一边说还不忘回过头来给何冉打预防针:“你以后要是敢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 韩太太笑着打圆场:“怎么可能呢,冉冉从小都是这群孩子中最安分懂事的一个,能生个这么乖的女儿你就该偷笑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韩屿,叹气道:“倒是我这个儿子,唉……都这么大了还天天跑出去闯祸,太不让人省心了。
” 被批评“天天跑出去闯祸”的那位主,抬起他那头染得金灿灿的脑袋,带着戾气的眼神瞪了何冉一眼,仿佛把不满都撒在她身上。
何冉沉默着夹菜吃饭,谁都没搭理。
吃完晚饭后,何冉回二楼房间休息。
没能安宁多久,一个不速之客没敲过房门就直接闯了进来,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何冉!” 何冉抬起头来看着他:“什么事?” 韩屿不由分说将书包甩到她床上:“帮我做作业!” 又是这种苦差事,以往何冉为了避免争吵都会直接答应下来,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她开口拒绝:“我没时间。
” 韩屿显然不会被轻易打发,他假笑一声,“没时间?骗谁呢,你现在不就有时间!” 何冉又说:“我不会做。
” 韩屿歪着嘴角嗤笑一声,“姐姐,你能不能编个像样点的理由?你一个高三的学生居然不会做高二的题,那你还读什么书?” “你一个连乘法口诀表都还没背熟的高中生,好意思说我吗?”当时何冉很想这么还嘴,但最后还是无力地点了点头,说:“好,我明天再帮你做。
” 谁叫他是高高在上的韩家大少爷呢,所有人都对他言听计从。
何冉早就学会如何不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与他对着干只会为她惹来更大的麻烦。
那之后,韩屿霸占了何冉的课桌和电脑,她不得不坐在床上做作业。
韩屿又把电脑声音调成外放,开始唱歌。
听说上学期韩屿参加了音乐社团,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之后又顺利地组成了一个摇滚乐队。
现在他在何冉房间嘶吼的这首英文歌就是他们即将排练的歌曲。
何冉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也不想听懂,在她听来他的歌声根本就是鬼哭狼嚎、穿耳魔音。
她不由自主地怀念起那个成熟男人的声音。
何冉回过神来时才觉得头疼,这多半是拜韩屿那分贝过高的重金属音乐所赐。
她站起身,走到韩屿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你能不能把音乐关掉?” 韩大少爷转过头来看着她:“干吗?” 何冉说:“影响到我了。
” 韩大少爷一张脸拉下来,问:“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听?” 这个时候何冉应该捂着良心说“不,你唱得很好”才对的,可她沉默了。
于是韩大少爷的脸顿时变得更黑了。
鼠标被用力摔到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韩屿冲着她吼:“说话啊!是不是很难听?” 何冉冷静地看着他,几秒后转过身背对他,算了,他爱唱就继续唱吧。
感觉到何冉的爱理不理,韩大少爷彻底发怒了,键盘也被摔在地上,要不是主机和显示器太重了搬不动,估计它们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何冉!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作听不见是吧!” 何冉罔若未闻,缓慢地走向床边。
一本书重重砸到她背上,“何冉!你给我站住!” 看看,这就是17岁的少年的行事风格,冲动,浮躁,要有多自私就有多自私。
他可以大声唱歌,就不允许别人嫌弃他唱得难听。
所以何冉很不喜欢跟自己同龄的男生打交道,他们几乎都是一个德性。
何冉被迫停下脚步,弯腰捡书,一双脚进入她的视野中,比她动作更快的将书踩住。
“何冉,我最讨厌你这个目中无人的样子!”韩屿大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讨厌我是吧,你有种就大声说出来啊!” 何冉直起身子,她脸色有些苍白,无奈地说:“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头晕。
” 韩屿怔了一下。
他盯着她,像是在审视她这话的真假。
过了几秒钟,他语调稍平缓些,试探着问:“你又贫血了?” 何冉点头,声音更低了:“嗯,应该吧。
” 韩屿总算有点良知,回到电脑旁把音乐关了,说:“那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 何冉当然求之不得,立马点头说:“好,再见。
” 韩屿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补充道:“明天跟我出去玩。
” 何冉今天晚上一直在忤逆韩大少爷的意见,她说:“可以去不去吗?你也看到了,我不舒服。
” 韩屿一口否决:“不行,你现在不舒服不代表你明天也不舒服。
” “……” “就这样了,明天早上十点见,不准迟到。
你要是不来的话……”韩屿话音微顿,他的表情就是个十足的混蛋,“我就把你的秘密都分享给我乐队的成员们,让他们看看你那张乖乖女脸下的真面目。
” 说完他就甩上门走了,动作还是他一贯的风格,丝毫不顾及他人耳朵的感受。
房间里终于清静下来,何冉懒得思考他临走前放的那些威胁的话,她将他的作业本全部丢到一边去,然后就爬上床一头睡了过去。
晚上何冉又做梦了。
狭窄的空间里,闷热潮湿,汗水密密匝匝地黏在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混沌之中似乎一切事物都在晃动,冰炭同炉般的刺激感在她体内疯狂窜动着,意识涣散的时候她只分辨得出一个熟悉的音色。
有一个滚烫而结实的身躯抱着他,声音近在咫尺:“这个水温可以吗?” 那声音,似亲昵,似引诱,听得她全身骨头都酥掉了。
第二日醒来时,天边曙光蒙蒙亮,丝丝缕缕穿过云层。
何冉坐起来,床边空空,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脸埋进膝盖间,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第几个晚上了,又梦到他了。
白天她从不会想起那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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