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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害怕见到我家的窗。
再也不会有人为我亮起温暖的灯,再也没有人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再也不会有谁为我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再也没有人为我盖上温暖的被…… 爸爸死了。
伯伯死了。
妈妈也死了。
这个家从此就剩我一人。
那是谁? 拿着把雨伞站在楼下的屋檐下。
我眯起眼睛打量他,雨雾中他背着光,四顾张望,似乎在等着谁。
仿佛是电影中的长镜头,背景是狭长的弄堂,而他在昏暗的灯下模糊成孤独的影。
“四月……” 我听到了轻微如叹息的呼唤。
是李老师。
老师的手冰凉,我猜他站了很久。
他牵着我的手往弄堂外走。
“四月,跟老师回家。
” 我停住脚步。
他拉我,“四月,听话,你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你会饿死的。
”一听这话我就哭了,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
可是我仍不肯走。
老师叹息着将我拥入怀中。
“孩子,你得活下去,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希望你活下去。
” “不,我要等妈妈。
” “你妈妈已经不在了。
” “她还会回来的,我一定要等她。
” “傻孩子,你真是个傻孩子……” 老师抚摸着我的头,轻轻拍着我的肩和背。
夜色中我分明看到他的眼中也翻涌着的泪水,他按住我的肩膀,那么诚恳,那么真切地跟我说:“四月,有老师在,你就会有家,老师的家就是你的家……” 多么可爱的脸庞!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她的脸蛋圆圆的,笑的时候有两个酒窝,脸颊透着淡淡粉红,仿佛三月里的桃花。
最特别的是她的头发,有些天然卷,扎在头顶宛如海藻般散开,黑亮柔软,让人情不自禁想触摸。
据说头发愈柔软的女孩子,心地也会柔软。
之前我不信,因为我的头发也很柔软,但我的心肠一点也不软,否则不会放那么一场大火。
可是见到了芳菲后,我开始相信心细如发这个词语。
没错,她就是李芳菲。
李老师的独生女。
“菲儿,这位姐姐比你大一岁,她叫四月。
” “四月,以后芳菲就是你的妹妹了,你们是一家人。
” 李老师给我们相互介绍。
我还来不及反应,那女孩儿就一把勾住了我的胳膊,“哎呀,太好了!以后就有伴儿了,爸爸,这是真的吗?” 李老师温和地笑,“当然是真的。
” 她挨我那么近,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甜香。
可是她竟然说我身上有香味,凑近我身上调皮地嗅,“咦,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我被她嗅得很不好意思,脸当时就红了。
“菲儿,一点规矩都没有!”旁边传来一个女人冷冷的训斥。
我侧脸望过去,只见厨房门口站着系着围裙的女人,一脸冰霜,目光刀子似的在我身上扫荡,我顿时有种被人剥光衣服的羞辱。
“妈妈,你看——”芳菲将我拉向她母亲,“爸爸给我带了个姐姐回来,多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 李老师对那女人露出讨好的笑容,“雪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四月,她以后……”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女人冷冷地瞥我一眼,拿着锅铲转身就进了厨房。
“菲儿,带姐姐去洗个澡,洗完澡吃饭。
”李老师没有理会妻子的态度,和颜悦色地吩咐女儿,顿了顿,又跟我说,“四月,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千万别见外,你程阿姨很好相处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话音刚落,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顿响。
“养一个都顾不过来!” “自己想当慈善家,还要连累别人。
” “养得了人家一时,还养得了一世不成?” 我无地自容。
李老师也显出尴尬的神色。
“你就少说两句吧,就是多双筷子而已,大不了我多上几个补习班。
”李老师望向女儿,“还不快带姐姐去洗澡,马上要开饭了。
”完了,又补充一句,“也就是每天从嘴里省出一口,我认了!” 语气毋庸置疑。
厨房里这才恢复了些宁静。
芳菲亲热地挽起我,“姐,到我房间去。
”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顿晚餐。
程雪茹坐我对面,自始至终都没抬眼看我,不停地给她女儿芳菲夹菜。
芳菲说不要了,她还夹。
她没有看我,但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目光中。
我紧张得几乎不敢动筷子,连李老师夹到我碗里的菜我都不敢动,我埋着头,强忍着饥饿,扒了几口饭就赶紧放下筷子。
这是我在这个家的第一顿饭。
也就是从这顿饭开始,我每天都不敢吃饱,一直是半饥饿的状态,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多添一碗饭,程雪茹的筷子就会敲得叮咚响,要么就是猛烈咳嗽,或者顿下饭碗说不吃了,这么吃下去大家都饿死云云。
见识了几次后,我再也没敢多添饭,渐渐地,我也就习惯了这种半饥半饱的状态。
这导致我发育迟缓,个头总也长不高,人也瘦得不像样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芳菲总是摸着我根根分明的肋骨说:“姐,你怎么这么瘦啊……” 我和芳菲睡一个房间。
李老师的家住在一个弄堂里的筒子楼里,好像我总是摆脱不了弄堂,从出生到母亲去世,再到现在寄人篱下,我依然住在弄堂。
也许和母亲一样,以后我死也死在弄堂吧。
李老师家的面积非常狭窄,除去设在阳台的厨房,总共才三个房间,不,确切地说是两个半房间。
最外面不足十平方米的是客厅兼餐厅,里面一间是李老师和程雪茹的卧室,而我和芳菲的房间是和隔壁邻居分半隔开的,也就是说,只有一般房间的一半大。
房间内放下一张床和书桌,就什么都放不下了,每次去书桌做作业都得贴着墙壁过去,要不就是跳上床,从床上踩过去。
而且,没有窗户。
整个房间黑漆漆的,白天都得开灯。
最开始的时候是我和芳菲挤一个被窝,后来我们大了点,睡不下了,李老师就找木匠打了张上下铺的小床,我睡上铺,芳菲睡下铺。
就为这张床,程雪茹和李老师差点打一架。
一直是这样,家里任何开支只要跟我有关,程雪茹的脸色就很不好看,轻则指桑骂槐,重则敲锅铲。
她好像特别喜欢把锅铲当道具,在逼仄的阳台表演她的独角戏。
李老师大多数时候都不跟她计较。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即使是在家里,他也很少说话。
大概是他上课讲话太多,嗓子很疲倦,回到家没有力气说话了。
事实上,李老师也的确是难得的好脾气,很少见他批评学生,就是学生做错了事,他也只轻轻地说几句,但每句都会说到点子上。
他不用像其它班主任那样大声呵斥,或者挥舞教鞭,一样把学生们治得服服帖帖。
学生们都很尊敬李老师。
包括我。
为了多赚点钱养家,李老师每周都要去各种各样的补习班上课,因为他是多年评定的模范教师,很多培训班请他上课。
以前因怕影响正常教学,他多数是拒绝的,但自从收养了我,家里的经济负担重了,李老师不得不在各个补习班间疲于奔命。
结果用嗓过度,在一次严重的咽喉炎症后,他说话变得嘶哑浑浊,听他讲课不再是件愉悦的事情,反而觉得很吃力。
于是请他上课的补习班越来越少,李老师没有办法,只好尝试给一些教学机构写辅导资料,以赚取微薄的稿费养家。
每晚,我半夜醒来,总见门缝外透出灯光。
那是李老师在伏案写作。
我蜷缩在被子里,看着那线昏黄的灯光,心里总是很痛。
我从不在人前落泪,但在那样的夜晚,我常常抑制不住流泪。
没有窗户,也能听见屋外的风声,那么遥远。
仿佛母亲的呼唤,一直徘徊在我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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