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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我的路。
” 雷督理笑眯眯地跟着她出了卧室往楼下走——太太不但年轻貌美,而且会当家,会管账,会演讲,还会织毛衣,隔三岔五地还要上报纸。
被这样才貌双全的太太戳一指头骂一句,也是一件美事。
不知不觉地,他又拿她当个宝贝了。
雷督理自认是个专情的人,心中一时只能装一个宝贝。
他既对叶春好爱火复燃,就没有心思再去温暖小公馆里的林胜男了。
他不知道,林胜男很想他。
天气越来越暖了,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坠得她腰肢沉痛,行走坐卧,没有一刻是舒服的,想要勉强自己多吃一点,可是腹中胎儿挤压了她的五脏六腑,肠胃的消化全出了问题,她吃都吃得痛苦。
她终日地头晕头痛,身体的养分与血液像是全被那胎儿吸收走了,可要说具体的病症,她又没有。
因为这个,她不敢再总给雷督理打电话,怕雷督理以为她是在撒谎装病,可她不打电话,雷督理便真的不来。
她实在是太想他了。
林子枫依然是天天过来瞧她一次。
这一天,他进门时,她刚要从梦中惊醒,满脸都是眼泪。
林子枫一见她哭成了这个样子,以为她是做了噩梦,连忙要来安慰她,然而她哽咽着摇头:“我没做噩梦,我是梦见宇霆了。
” “梦见他了?”林子枫俯身问道,“梦里,他欺负你了?” “不是的。
”她没有力气伸手去拿手帕,索性扭头在枕巾上蹭了蹭眼泪,“我梦见他回来了,不走了,又对我像原来那样好了,陪我捉迷藏,给我梳头发,带我去跳舞……” “男子多有这个喜新厌旧的劣性。
”他拿过手帕给妹妹擦了眼泪,“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你不要伤心,好好地保养身体,等到小孩子生下来了,他自然还会回到你身边。
他纵是不想你,难道还能不爱他的亲儿子吗?” 林胜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泪眼婆娑地去看林子枫:“哥,我这一阵子没不听话,我也没惹他生气,是他自己不肯来。
” 林子枫伸手轻轻拍她的后背:“是,哥哥知道,不怪你。
” “哥,你再去找他一次吧,我给他打电话,都没用。
” 林子枫忽然站了起来:“好,我去找他。
” 说完这话,他扭头就走——只不过是半年多的工夫,妹妹竟从个天真烂漫的女学生变成了个孤独可怜的小妇人,再不走的话,他也要哭了。
林子枫在俱乐部的公事房里找到了雷督理,用婉转恳切的言辞,转达了妹妹的意思。
他想雷督理听了这一番话,即便是不动心,至少也会过去露上一面。
哪知雷督理听到最后,却是不以为然:“她身子弱,养着就是了,我一不是医生,二不能替她怀孩子,去了又有什么用?” 林子枫答道:“您过去看看她,对她来讲,便是一种莫大的安慰,这比吃什么补药都强啊。
” 雷督理听了这话,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们兄妹的心思,你可以放心,我对你妹妹,当然是会负责到底。
不过你若是因为得了我这句话,就要对我管东管西,那可是妄想。
”说到这里,他起身把白雪峰叫了进来,一边让白雪峰伺候自己穿外衣,一边又道,“我看胜男没什么病,要说现在身体不舒服,那也是正常的情况,怀孩子嘛,哪有舒服的?你让她好好养着,不要胡思乱想。
我有时间了,就去看她。
” 林子枫急了:“大帅,您今天过去,哪怕坐半个小时也行。
胜男她——” 他这话没能说完,因为雷督理忽然对他一瞪眼睛:“子枫!” 林子枫被他这一声不耐烦的呵斥吓了一跳,而雷督理随即一甩袖子,一边向外走,一边牢牢骚骚地嘀咕出两个字:“啰唆!” 林子枫听了这两个字,没再追他,只呆呆地站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他向后退了一步,背靠墙壁,仰头向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时光易逝,天气渐暖。
林胜男脱了夹袍,换了单衣。
在她穿夹袍的这段时间里,雷督理拢共只来看过她一次。
如今她换了单衣,身体依然是细瘦的,中间赫然隆起一只圆滚滚的大肚皮,瞧着简直有些骇人。
林老太太体衰多病,所以被一双儿女蒙在了鼓里,还以为女儿依然在小公馆里做那荣华富贵的小太太。
林胜男有了心事,没法子对妈讲,也没有姐姐妹妹可以商量,只能憋在心里,一个人硬扛。
她日夜思念着丈夫,可是没有力气去恨叶春好了,唯一的一点精气神,都被她存在体内,留给了孩子。
有好些个事情道理、好些个前因后果,她都还不很明白,不过她知道只要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人生就又有希望了,就能成功胜利了。
她爱雷督理——没爱过别人,刚稍微懂得“爱”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就懵懵懂懂地到了雷督理身边,被哥哥指挥着去爱了他。
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她呆呆地往窗外望,心想等到了自己生小孩子的时候,他总不能不来吧?他不来看自己,也要来看小孩子呀! 她又想:我变得这么丑,脸上长了这么多斑,一定会生个儿子出来。
等我生了儿子,他就会对我好起来了。
这样一想,她忽然又微微地有一点高兴,觉得自己这是在卧薪尝胆,将来终会过上好日子的。
叶春好见了,便问道:“你是从哪里回来的?怎么热成了这样?” 雷督理掏出手帕擦汗:“刚送了老卢上火车,今天这个温度,算是夏天了吧?” 所谓“老卢”者,便是和他竞争过三省巡阅使的山东卢督理。
卢督理竞争失败之后,跑回山东蛰伏了一阵子,然后接受了现实,同雷督理讲了和。
而张嘉田早在年前,就把韩伯信司令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释放了回去——韩二韩三这两位少爷平日吃喝嫖赌,熬得身体瘦弱,宛如两条营养不良的带鱼。
而他们的父亲绑架雷督理不成,连累得他们成了人质囚徒,被张嘉田的部下关押进了一所小院子里,成天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终日只能坐在房内吃干饭读闲书,结果竟是养得元气饱满,由刀鱼变成了胖头鱼,甚至还多认识了不少字,谈吐都斯文了许多。
韩伯信见了这两条胖头鱼儿子,惊讶至极,恨不得把余下三个儿子也送去张嘉田那里住上半年。
而他既有着这样的心思,对外自然也就不再攻击雷一鸣和雷一鸣的走狗张嘉田。
于是去年的一场大战,至此才算是正式结束了。
此刻,雷督理一边说热,一边又打量着叶春好:“你不怕热?” 叶春好一扯自己那薄薄的喇叭袖子:“你看看我穿的是什么,再看看你穿的是什么?”说着她走上前去,为他解那青缎子马甲的纽扣,“你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法,不热才怪。
” 雷督理由着她摆布自己,忽然又道:“天气这么热,我们出城玩玩,如何?” “又去西山?”叶春好问他,“春天去过两次了,还去?” “那就走得再远一点。
” “再远一点,又能远到哪里去?去北戴河的话,有点太早,还不够热。
去天津?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她抬眼冲着他一笑,眉目弯弯,睫毛忽闪忽闪的,“你说,我们能到哪里去?” 雷督理看了她这个喜眉笑眼的模样,便也跟着她笑了:“我还真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 雷督理和叶春好进行了一番谈话,而这谈话的结果,便是翌日中午,两人在副官卫兵的簇拥下登上了专列。
而在两人离家不久,一辆汽车缓缓停到了雷府大门口,车门开处,先跳下来了一名大脚老妈子,老妈子落地之后转了身,又从汽车内搀出了林胜男。
林胜男穿着一身水绿衫子,头脸收拾得干干净净,嘴唇上还涂了一点口红。
一手扶着老妈子的胳膊,她抬头看了看那高大的门楼,然后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
守门的卫兵立刻吆喝了一声:“站住!什么人?” 林胜男吓得一哆嗦,还是老妈子替她发了话:“吵吵什么?吓着了太太你们负责得起吗?” 大门两侧的卫兵面面相觑,因为知道大帅在外头确实还有一位太太,便不敢贸然行事。
而林胜男定了定神,用她的小细嗓子尽量地大声说道:“我来找大帅,大帅在吗?” 卫兵们继续面面相觑,还是不知道这话应该如何回答。
于是林胜男进退不得地站在门口,一时间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胜男若不是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是不会这样找上门来的。
雷督理又已经连着一个月没有来看望她,她的肚皮大极了,皮肤都绷出了花纹,自己瞧着都害怕。
这些天她又添了新的痛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猛地犯起心慌,慌得一颗心怦怦乱跳,满头满脸地出冷汗,气都喘不过来。
医生过来给她瞧过了,认为这是她天生体质虚弱所致,给她开了许多补药。
她乖乖地把药吃了,然而毫无效果,心里便不信任了那医生,只想去向亲人求援,偏偏林子枫前天因公去了天津,一去不复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今天她清早起床,又狠狠地犯了一阵心慌病,那种痛苦的程度,简直无法言喻。
等那股子难受劲儿过去了之后,她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况,还不如原来在家读书上学时快乐自由——起码,那时候还有妈妈和哥哥两个人疼爱着自己,自己出门有同学朋友,回家有亲人骨肉,哪里知道什么叫作忧伤呢?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痛哭了一场,哭过之后擦擦眼泪,她把心一横,决定不靠哥哥,亲自去把丈夫找回来。
丈夫终究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她想自己这样挺着大肚皮去找他,他不会不理睬自己的。
正好也让叶春好瞧瞧自己的肚子,让她别太得意! 把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清楚了,她梳头洗脸,带着个老妈子乘坐汽车来了这里,却没想到看门的大兵们竟然如此凶恶。
幸而,这时门内走出了一个熟人,她一见了他,立刻唤了一声:“白大哥。
” 白雪峰见了林胜男,先是一怔,听了她这一声呼唤之后,连忙笑着迎了上来:“太太,您别这么叫我,这我可实在是不敢当。
”然后他抬头看看汽车与老妈子,又问林胜男道,“您怎么来这儿了?找大帅有事?有事的话,您派个人过来传话不就成了,这大热天的,出门多受罪啊!” 他这人长得就和善,又总是笑呵呵的,语气也亲切,林胜男见了他,真和见了半个亲大哥是一样的:“我……”她一转念,随口扯了个谎,“我在家里待得太憋闷了,坐汽车出来兜兜风也好,顺便来找大帅。
我这些天总犯心慌病,家里的医生,我觉得看得不大准,所以想让大帅再给我换个医生瞧瞧。
” 白雪峰当即点了头:“好,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 这可不是林胜男想要的回答,于是她执着地又问:“大帅呢?我想见见大帅。
” 白雪峰这回像是为难了:“大帅啊……” 他拖着长音,沉吟了一下,末了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太太,实不相瞒,您来晚了一步。
大帅刚上火车,去青岛了。
” “去青岛?他去青岛干什么?” 白雪峰又是一阵犹豫,从人情的角度出发,他想自己应该扯个谎,免得这位小太太伤心,可自己这一片好意,小太太能领情吗?万一这个谎言露了馅,她会不会还以为自己是站在叶春好那一边的,和叶春好合起伙来骗她呢?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太冤了,一腔好心办坏事,得罪了小太太倒也罢了,万一再把老林也得罪了,那可是犯不上。
想到这里,白雪峰决定抛弃人情,只讲道理:“太太,大帅是到青岛玩去了。
但是不会玩得太久,毕竟这边军务繁重,也离不开他。
” 林胜男听了这话,一张脸刷白的,就只剩了嘴唇上那一点口红的颜色:“那……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叶春好,也跟着他去了?” 白雪峰这回只一点头。
林胜男再没多问,转身就往汽车里走。
白雪峰对老妈子使了个眼色,又低声道:“我白天得留这儿看家,晚上,最迟明天,就带医生过去。
” 老妈子答应一声,双手扶着林胜男上了汽车。
白雪峰站在门口,神情诚恳地目送那汽车驶出了胡同。
等汽车一拐弯,他的诚恳神情消失无踪,一边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哈欠,一边转身回去了。
林胜男早上已经哭了一场,此刻回了家里,她关门上床,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而在她痛哭之时,雷督理正坐在列车的车窗旁,凝神看着那急速倒退的风景。
叶春好坐在他的对面,端了一杯冰镇果子露慢慢地喝。
雷督理完全没有想起林胜男来——她有吃有喝地在家里养胎,他没事想她干什么?有什么可想的? 倒是叶春好先开了口:“发什么呆呢?” 他如梦初醒,转向叶春好,微微一笑:“多少年没去过青岛了,这回我好好地玩几天。
” “瞧你高兴的。
”叶春好把喝剩下的半杯果子露推到他面前,“真是为了玩而高兴吗?还是想着自己要当父亲了,才高兴的?” 雷督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小心眼儿,不会是要在这火车上和我算旧账吧?” 叶春好抿嘴笑着往车窗外望:“怕了?不说了不说了,喝你的吧!” 雷督理一口一口地喝光了果子露,然后继续看风景。
“父亲”一词,对他来讲,和督理或者巡阅使的意义差不多,不当是不行的,不当的话,他就觉着人生不圆满,他就要隔三岔五地闹脾气;但是当上了,也照样还是那么活着,并没有因此上天入地成了神仙,或者披毛戴角变了妖怪。
为了传宗接代,为了自己的家业有人继承,为了许多许多原因,他必须要有一个孩子,对于孩子本人,他倒是没什么兴趣——有就行了,男孩最好,女孩也无妨,大不了将来招个上门女婿。
对于孩子没兴趣,对于孩子的妈,他也是同样地没兴趣。
林胜男刚来的时候,轻手利脚的,夜里陪着他睡,白天跟着他玩,两人总还算是有点共同的爱好;现在她大着肚子,碰也碰不得、玩也玩不得,两人差着将近二十岁,也不可能坐在一起谈心,就这,林子枫还不识相地总让他过去——他过去干什么?看着她的大肚皮发呆吗? 想到林家兄妹,他皱了皱眉头,又去看叶春好。
叶春好手里拿着个小粉镜,正在左照右照,他觉得她这个搔首弄姿的样子也挺美,便看个不休,叶春好察觉到了,但是只做不知,单是对着镜子一笑。
她暗暗算过月份,知道林胜男腹中的孩子快要出世,但是她对此不置一词,一句不问。
对待雷督理,她抱定宗旨,是爱一天算一天,横竖此刻他是陪在她身边的,她看着他,眼睛欢喜,心也欢喜,欢喜一天是一天,欢喜一刻是一刻。
没办法,对着这位阴晴不定的丈夫,她没有办法去做天长地久的计划。
至于那位几个月以来一直孤独度日的林二小姐,她毫无同情之意,单是冷眼旁观,倒要看看这位母以子贵的姨太太,将来能够贵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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