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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2/3)

顺利离开,我副总舵主的位置也还在。

总舵主这两天应该收到茹心是探子的消息了,不出意外,有关她的江湖绝杀令也已经向外发布了。

这是一个死局。

我们不杀她,也会有人来杀她。

就算她在我们手里暂时活了下来,之后也只会在翠微湖受苦。

是,你是可以放走她,只是那时,和她关系这么亲近的咱们俩,我们能幸免吗?保不保得住性命都两说,不被关进翠微湖底已是侥幸,等到那时候,你还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吗?” “我们就不能……” “不能。

”林声竹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今天你因为心软放过了她,那谁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姊妹们心软过?” 林声竹的几句话压得君不封无从反驳,他能从这话里听到林声竹贪慕权势的私心,而林声竹也像这几年同他出任务那般,拿他的软肋拿捏自己。

他甚至怀疑,林声竹此番带他前来,不是为了让他做帮手,而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有足够的筹码制住他,不让他出手。

可现在要被杀的那个人,是他们两个都最喜欢的茹心啊! 林声竹可以负心薄幸,可他君不封做不到无情无义! 只是眨眼的工夫,君不封将之前从地上摸来的几枚石子一一打在林声竹的几处大穴上,林声竹不可置信地栽倒在地,从来清明的眸子里也多了几丝怨毒。

君不封不敢看他,单是唤来鹰隼写了封简单的血书。

他将奄奄一息的茹心背在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岳山。

第六章惊变(三) 从出手的那一刻起,君不封就想好要带茹心去留芳谷,茹心被林声竹的内功气劲所伤,寻常医者难以医治。

而她被屠魔会下了江湖绝杀令,暗处的赏金猎人也必定会闻风而动,既然如此,倒不如带她先去避世的留芳谷治疗伤势,之后再做定夺。

从岳山前往留芳谷约有六天路程,他们一路快马加鞭,能将时间缩短到三到四天。

此前他封林声竹的穴道,用的是丐帮的独门秘法,对方即使拼尽全力去冲开阻滞,也至少要耗费一天一夜,这个时间差足以让他们夺得一丝生机。

君不封清楚,不管是从情理还是义理出发,如今的他都是一个确凿无误的叛徒。

他为屠魔会尽心竭力奔走了十几年,临走前,却有了这么一个不光彩的身份。

可他毕竟不能让声竹就这么杀了茹心。

茹心犯了大错,自会有人来审判她,但这个人,唯独不能是林声竹。

他,包括其他枉死的兄弟姊妹,都是切实的受害者。

他因为她的背叛百感交集,而从中占尽便宜的林声竹却率先站出来扯大旗,三言两语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他和茹心相识多年,在前几日才看破对方的真面目。

他当然恨她,便是现在带着她夺命狂奔,他也不明白她执着害他的理由。

就算她与他的一切都是作伪,她整个人都是谎言的化身,但在屠魔会里,总有那么几瞬,她有过真心。

那仅有的真情流露,她都给了林声竹。

他与她的友情是假的,可她对林声竹的情意是真的。

受了她恁多恩惠的男人,最后秉持着满口仁义来杀她。

女人过去十几年从血泊里次次对他舍命相护的恩情,就这么被他一句“对我们三个都好”一笔带过。

就算茹心再死不足惜,那动手杀她的,也应该是他,怎么也不该是林声竹。

君不封在疾驰中回想着林声竹那番高谈阔论,心灰意冷地承认了这个事实:权力确实将好友逐渐侵蚀得面目全非。

表面上是成全三个人的未来,实际上却是假借处刑,默不作声地将他与茹心割席,好保全他在屠魔会里的位置。

林声竹甚至连最起码的求情都不愿意为她做。

君不封也差点被林声竹高明的说辞骗了过去,要不是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绝不止杀了她这一种,他可能当场就被对方给唬住了。

君不封不清楚林声竹的后手是什么,还好此去留芳谷只需要三四天时间,林声竹就算加急给他派江湖绝杀令,也得过了七日才能在各大主城流传。

而这几日,他只需要应付好沿途的杀手,便可保证两人能安然无恙抵达留芳谷。

只是……终究还是委屈了解萦。

明明兄妹俩团聚的日子近在咫尺,他却捅了这样大的篓子。

茹心的事,冷静下来,他已经有了打算,他在赌一个可能,赌赢了,他自可以从中全身而退,可若赌输了,只怕后面也是亡命天涯的命,若再被下了江湖绝杀令,留芳谷也不是他的久留之地,长久待在小丫头身边一天,丫头就危险一天。

君不封当然明白这个选择会给自己,给解萦带来怎样的灾难,只是事出突然,容不得他多想。

试想犯了弥天大错的那人是解萦,只怕林声竹还没动手,他就已经带着小姑娘慌不择路地逃亡了,所有的罪,他都替她承担。

而现在……君不封心里凄酸。

怀里的茹心气若游丝,尚需要为她渡内力续命。

多年以来,他始终恪守着与茹心的距离,半点雷池不敢逾越。

他从没有想过两人此生相距最近的时刻,竟是在这种情境下,他们单枪匹马,喋血天涯。

而之后,茹心还有多少个明天,他不敢想。

逃亡第一日尚算平静,从第二日下午开始,甩不掉的赏金猎人就紧跟在他二人之后,他们吃准了君不封疲于赶路,赶在夜里接二连三地冒出头,意图抢夺茹心。

茹心身受重伤,抵抗也很勉强,君不封招架多方围攻的同时,还要注意护着茹心。

几个来回之后,他身上已多了数道新伤。

这场恶战直到天明才堪堪结束,君不封侥幸胜利,他在遍地尸首中半跪着缓了许久,勉强清理好伤口,这才重新上马,继续赶路。

天渐渐阴沉下来,泥土味儿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儿直往两个人的鼻腔里窜,茹心的身体已经很冰凉了,他又为她渡了些许内力,她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

茹心这一路都是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始终沉默不语。

或许是阴天容易压得人喘不过气,君不封安慰她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再稍微忍一忍,等我们赶到留芳谷就好了。

留芳谷外大雾弥漫,雾中又有五行八卦大阵,常人难以闯入其中,丫头医术已有小成,就算她没法子救你,我们也可以去求她的师父们。

留芳谷是世外之地,武林人的恩怨,不会左右他们的行动。

” 茹心哼了一声,轻轻闭上双眼:“你能想到去找解萦,声竹就能想到。

我们现在的情况……你就忍心拖她下水?屠魔会肯定会和我们不死不休,到时你又让她如何自处?” 君不封长叹了一口气:“我又如何不知这是拖丫头下水……可除了她,我还能找谁?这场逃亡的主犯在你在我,就算日后屠魔会问责起来,千怪万怪也怪不到她头上,更何况,不说丫头是留芳谷的弟子,不受屠魔会管辖,就是看在解孟昶的面子上,总舵主也不会拿丫头开刀。

如今江湖绝杀令一出,偌大个江湖,你还能躲去哪儿?不如暂且混入留芳谷避避风头。

我当然知道声竹能猜出我会来寻小丫头,但众目睽睽之下,他敢在留芳谷对你痛下杀手吗?他懂得借势压人,我也懂。

” 茹心神色复杂地偏过头:“我以为此番去留芳谷,只是短暂医治一番就会离开,现在看来,你是要在那里等着声竹来。

” “不光是等他来,也要等总舵主来。

”君不封满面苦涩地笑道,“声竹虽然无情,但有句话没说错,若是就此放了你,即便我可以原谅你,枉死的兄弟姊妹们也不会。

我现在不单是要救你,更重要的是看住你,不能让你逃。

但若他们以严酷刑罚来折磨你,我也决计不许。

” 茹心扑哧笑起来:“这话听着,倒像是你拿捏了屠魔会,来跟他们比筹码。

” “我哪有什么筹码,也不过是借势。

留芳谷不问江湖世事,门下弟子个个才华横溢,你若能透露奈何庄毒药和暗器的辛密,再与留芳谷合作研究破解之法,世间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因此受益。

” 茹心回报以冷笑:“如果不是知道你演技拙劣,我真要怀疑这是你和他给我设好的局,你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等骗取了我的信任,榨干了我的价值,再毫不留情地将我杀掉。

”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不会,也有人会。

”茹心毫无感情地看着他,“我们都在江湖混迹这么久了,这些潜规则,你应该比我懂……这件事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插手。

” “不插手,难道就看着他杀你?” “不死在他手上,难道要在被榨干所有利用价值后,被随随便便弄死吗?” “我不会……” “君不封!别说大话了!你的力量有多大?就是要袒护着我,你又能护到几时?屠魔会从来不缺人才,你,我,林声竹,我们都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棋子。

我现在对屠魔会固然重要,但也不至于重要到让喻文澜来和你一个小虾米来谈判我的死活。

” “那你就心甘情愿让他杀吗!” 茹心不语。

“茹心。

”君不封的语气温和下来,“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只知道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就算是赎罪,活着赎罪也肯定也比死要好。

” “赎罪?”茹心讥笑,“我有什么罪要赎?你我不过是各为其主。

我在屠魔会里做内应,你们屠魔会就没人去庄里教中做卧底吗?别忘了,几年前你也害死了我群龙教中原分部的大批弟兄,你那时做的事,和我在屠魔会里做的,有什么区别?没记错的话,当时也有不少人真心把你当兄弟吧?你和声竹里应外合,他们中的不少人还在拼命你给你断后,你杀他们的时候怎么想?夜里不会做噩梦吗?怎么,我不提着要替他们复仇,你就当这事不存在了?屠魔会死的人是你们的兄弟姊妹,不是我的!倒是你们,杀了我庄中教中恁多子弟,他们的仇又该找谁去报?你们屠魔会英雄的命是命,我们奈何庄群龙教狗熊的命就不是命?” 君不封急出了一身汗,忙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 茹心依然冷笑:“不封,你还记得几年前白帝城的事吗?” 君不封一怔,不懂茹心突然提起这件事是何用意。

“你发的信号弹其实我很早就看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同声竹提。

我知道何老四那群人一定会找教中精锐去杀你,我之所以迟迟不来,是因为我想你死。

” 雨水打湿了君不封的衣衫,也徐徐洗刷着他身上浓厚的血污,血水顺着他的肌肤流到茹心身上,茹心浑然不觉,还是呓语般地念着:“你的命太大了,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想着密谋干掉你,结果你每次都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算这两年对你的算计,几年前你在去留芳谷的路上遇袭,你到现在还觉得是巧合吗?” 君不封浑身颤抖,却还是僵笑着挤出一句话:“我可不可以认为,因为我们现在穷途末路了,你在故意激我,让我抛下你……” 茹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哈哈笑起来,即便咳嗽不止,她还是笑。

“是,我是想让你抛下我,你的前途还很辽阔,你还有解萦那个小丫头要养,也不该毁在我手上。

你把我放下来,让随便一个赏金猎人把我带走,你去找喻文澜认错,之后你依然可以回留芳谷和解萦团聚。

可如果,我根本没这么想呢,而之前,我是真的想杀你呢?” 她偏过头看着面如死灰的君不封,微微一笑:“不封,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应该不知道,在这世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 “为什么?我……我自认对你问心无愧,从没有半点逾越……你既已知晓我的情意,那你就该明白,我对你的感情绝不亚于声竹对你的感情。

”他苦笑,“不,现在应该是远远超出了。

” “若是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谊深浅来论是非,感情也就不能被称之为感情了。

不封,就是你身上这种光风霁月的问心无愧,才最招人讨厌啊。

”茹心还是微笑,“你总说你是乞丐,是苦出身,但你从来不知道,我也是。

我和家人沿街行乞,后面和娘亲都被抵给妓院还债,那时庄主还在游历四方,承蒙庄主垂怜,我被他秘密收为弟子,淬了一身毒。

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客人,那会儿我是个雏妓,可能还没有你的小丫头年纪大,后来我听从庄主吩咐,混进了霓裳阁,为了避免我暴露身份,庄主特意催眠了我,等进了屠魔会,催眠才自然解开。

” “茹心,别说了……”他试图抱她,可她的双剑却死死抵着他的小腹,不让他碰。

“初进屠魔会,我每天都过得很混沌,总在想着死。

偏偏那时遇见了你们俩……还记得十几岁的声竹吗?他那个小徒弟连他当年千分万分的风采都比不上,那时沿途遇见的所有妖女都喜欢调戏他,要强抢他为夫。

开始我叫他小林子,他还和我生气,说我骂他是太监,等叫他小竹子了,他又跟着脸红,说我不守规矩。

那时我就想,只要能和这个人在一起,什么苦我都可以吃,什么罪我都可以受。

”她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柔性光辉,“而你,一个嬉皮笑脸的死乞丐,明明和我一样的出身,受尽了世人白眼,为什么你就可以这么无邪善良,而我只能一辈子带着一个丑陋的面具,连一句真心话都不能同心上人讲。

从那一刻我就恨你,恨毒了你!” 雨已经停了,依然有连绵的水滴落在她肩上。

她不去看他,而是抬头望着不远处的阴翳,悠悠道:“奈何庄弟子不怕死,因为我们每个人很早都不想活了,大家都是拼了命地在这个无聊的世界里找一点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我只是没想到,最后要杀我的是声竹,而要救我的,是你。

真讽刺啊,精心饲养的家犬是白眼狼,最后奔上来解围的,却是条又脏又臭的野狗。

” “就是再脏再臭再恨我,也就几天的时间了,忍一忍,我们就到留芳谷了。

”君不封的声音很是哑,他双目虽红,却状似浑不在意,单是策马在泥泞中飞驰而行。

茹心在频繁失焦中闭上眼睛,许久,她轻声道:“不封,路上休息的时候,你听我的吩咐,帮我采一点草药吧。

” 男人“嗯”了一声,没再多应答。

第六章惊变(四) 林声竹被迫在岳山绝壁待了一天一夜,勉强冲破穴道后,他匆忙下山,坐骑不翼而飞,他只得忍着饥饿,一路施展轻功前往岳山脚下的城镇,费了好一番口舌,才从村民手里买了匹马。

自己得了解放,他却不着急去联系屠魔会,向总舵主汇报自己的动向。

忙着冲破穴道的同时,他也稍稍想了想君不封会带着茹心逃往何处。

他和君不封实在认识得太久了,就是用脚趾想,也知道那傻子必然会领着茹心逃往留芳谷。

逃去留芳谷也好,去了,也许她就有活路了。

林声竹并不后悔自己在岳山绝壁上的所作所为,他说的每一句话也都发自肺腑,路上他给过茹心机会,可她不领情。

她不仁,也就别怪自己不义。

但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也许也有一个她被豁免的期许。

被君不封定住的那一刻,林声竹先是不可置信,恨他坏了他们三人的大计,又担心他若是带了茹心出逃,以后该在屠魔会如何自处,会不会就此沦为叛徒?而最后,他虽是在忙着冲破穴道,心里却很轻松。

是的,轻松,诡异的轻松。

他是在冲穴时才悟到了自己真正的想法,路上一直忍着没对茹心痛下杀手,何尝不是希望她能就此逃出生天。

如今君不封替他做了他想为而不敢为之事,心底最深的祈愿达成,那最沉重的担子也不用自己去担,他在冲穴时甚至乐开了花。

长久以来,不封总是在他身后默默替他做着脏活累活,这一次,他也同样出了手。

君不封从来都是他们三人里最自由的那个人,可能也只有他,才能打破这必死无疑的僵局。

心底的阴云暂且消散,林声竹在前往留芳谷的路上也提心吊胆了好一阵,生怕闻讯而来的赏金猎人拦住了君不封和茹心的去路,万幸他这一路只看到了赏金猎人的尸首,并没有窥得君不封和茹心的蛛丝马迹,行至留芳谷,他已经彻底放了心。

因在治疗病童上与留芳谷多有往来,喻文澜此前也有和林声竹交代过进入留芳谷的方法,如今阵法虽稍作改变,终是依托五行八卦而生,这显然难不倒无为宫出身的他。

顺利摆脱迷阵,林声竹通过了一线天,也见到了谷口的巡防弟子,一问才知,君不封和茹心并未来到留芳谷。

林声竹听到这个消息,懵了片刻,他看了一路横陈荒野的尸首,可以确认君不封绝对是朝着留芳谷的方向来了,还是说自己这一路畅通无阻,但君不封要应对八方杀手,最后使得他们生生岔开了时间? 巡防弟子试探着问是否要为林声竹引荐几位长老,林声竹反问解萦如今在哪儿? 答复是这天没有日课,她想是在自己的居所休息,林声竹委托对方给带个路,巡防弟子们个个面露难色,最后为首的弟子无奈应道:“去往师妹的住处要横穿堕月湖和快活林,这两处都是谷内禁地,十分凶险,我们平时不轻易到访。

谷内沿途都有路标,您可以按路标行进,穿过快活林,便能看见一个偌大的宅院,内有桃花树和石榴树,门前挂着两盏莲花灯,那便是解萦师妹的住处了。

” 林声竹得了指引,也不为难巡防弟子,自己按照沿途的路标,一路向快活林行进。

君不封此前有同他说过留芳谷景色瑰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按他们三个喜欢四处游山玩水的性子,若不是因为公事繁忙,他真应该早点带茹心来留芳谷赏景。

想到茹心,林声竹因遍赏美景带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她现在怎么样了?受的伤是不是很重,她和不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赶来这里……就这么心不在焉地思索了一路,林声竹不知不觉走到了堕月湖附近。

这堕月湖虽说是禁区,乍看上去倒是湖光潋滟,景色宜人,完全没看出“禁”在何处。

他也有些累了,想要捧抔水抹把脸,人才在岸边蹲下,背后突然袭来一股凌厉剑意,林声竹灵巧躲过来犯,连忙拔出长剑招架。

来人是茹心,杀气凛凛。

看到她安然无恙,林声竹大喜过望,欢欣地唤了她一声。

茹心一愣,一时没明白他何以这样欢喜。

君不封的声音也从不远处飘来,大喊着要他小心。

林声竹尚不知自己要小心什么,君不封已然快步冲到他身前,替他抵挡了大半毒粉,整个人也因为难言的苦痛,直直栽倒下去,而林声竹亦看清了茹心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物什,那是奈何庄的烈焰灼心,江湖闻名的火器。

君不封在抽搐中还抓着女人的脚踝,摇着头不让她上前。

女人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林声竹,突然满含泪光地笑了。

轰天响的爆炸后,林声竹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解萦守在他身边,哭得眼眸通红。

林声竹尝试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除却手臂,他浑身都僵硬得紧,迟钝的疼痛开始蔓延,左脸亦有灼烧的剧痛,嗓子更是因为受伤,嘶哑着说不出一句话。

留芳谷的七位长老救下了他,林声竹发不出声,三长老便替他介绍了之后的情况:那一场爆炸险些烧了留芳谷闻名已久的百草园,万幸后面下了场暴雨,才使得这惨案没有发生。

爆炸中心的茹心伤势最重,已是回天乏术,随时可能断气,而与她一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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