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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3/3)

入怀里:“对不起丫头,大哥来晚了。

” 这一句话,温柔地化解了她到嘴的尖酸。

解萦决定做一个乖孩子,很矜持地任他搂着,但她又实在气不过,便小小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君不封不自然地嘶了一声,解萦固然发高烧到脑子发懵,人也没有完全傻掉。

小手顺着他的衣襟探进去,细腻肌肤下,有什么东西紧贴着他。

解萦不顾他徒有其表的阻拦,将他的领口扯开,男人精悍的上半身展露开来,上面满是鳞次栉比的新伤,他的左胸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上面还有地方隐隐渗着血。

解萦心疼,着魔地朝那渗血的伤处摸去,君不封疼出了一身冷汗,却还在笑:“去长安的路上遇了袭,差点见了阎王,想到你还在家里等着我,大哥就醒了。

你放心,大哥就算是爬,也会从阎罗殿里爬回来给你庆生的,你的诞辰,大哥没忘。

” 君不封的语气虽然平淡,可只看他身上这密密麻麻的伤口,解萦可以想象这段时日他遭逢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明明自己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他还在见缝插针地给她寄信,这次受了这样重的伤,他也依然坚持来留芳谷赴她的约。

而她在干什么? 她在生他的气,骂他不守信用,还气得剪烂了他做的灯笼和她最喜欢的衣服。

她做的这档子事,实在没什么脸面和大哥讲。

解萦声嘶力竭地哭嚎,直到一口气提不上来,昏倒在他怀里。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解萦突兀地睁开眼睛,发现君不封敞着衣袍守在自己床边。

他倚着栏杆,侧了大半个身子歪在床上,正在打瞌睡。

之前在门口,天黑,她又头晕,没太看清他的脸,原来不只是她病了,大哥的脸色也同样苍白,他的下颌满是这几日长出的胡茬,便是在睡梦中,也看着憔悴不堪。

他的上身依然精赤着的,左胸的伤口重新缠了纱布,胸膛正随着他有节奏的呼吸微微起伏。

解萦心疼他的伤,小手忍不住就要往他身上摸,左胸是不敢碰了,只能顺着右胸的伤疤一一抚过,最后轻轻戳了戳正中心的那个小红点。

大哥颤了一下,并没有醒。

解萦突然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的奶娘,她出生后身体虚弱,娘亲也弱不禁风,根本没有奶水可以喂她,解萦是喝着奶娘的奶水长大的,对那位奶娘很有感情。

男人的身体到底与女人不同,这一点让解萦很是遗憾,要是大哥也能分泌奶水,在她看来,他简直是完美无缺,毫无缺憾了。

解萦鬼使神差地,在君不封的胸口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本能扣住她,睁眼一看,满面病容小姑娘钻到自己怀里,似乎要跃跃欲试地吸奶喝。

他甚至顾不得苦笑,脸一热,他尴尬地弹起身,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僵持了片刻,君不封干笑着从火盆边拿来水壶,给解萦倒了杯热水。

解萦喝着水,还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君不封不动声色,重新穿好衣袍,心里又有些许失落,若非是自幼丧母,小姑娘又怎么会到他怀里索取那不存在的东西。

“大哥……”解萦哀哀地唤他,“你受了伤,就不要睡吊床了,床很大,你不用怕挤到我。

” 解萦这张拔步床确实够大,平心而论,里面塞上五个与君不封相似体格的男人也绰绰有余,君不封从来不会在特殊时候推脱,便点头应了。

解萦高兴地点着头,想下床去给他找被褥,君不封止住她,自己去了衣柜,抱回被褥的同时,他好奇地问道,怎么柜子里少了他最常见的裙子。

解萦身体一抖,突然哭哭啼啼地缠住他完好的右臂,痛斥罗介晔毁了她的莲花灯,还弄坏了她的衣服。

君不封怒不可遏,哪管是深夜,他现在就要去找那臭小子算账,后面又是解萦拦住了他,大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泪水:“小罗哥哥也是有苦衷,他说我们都是孤儿……可能因为大哥疼惜我,而他没有,所以才会莽撞行事,毁了大哥给我的礼物。

大哥教导我要以直报怨,我们不要与他计较这件事,好不好?” 君不封早在解萦开门那刻就注意到了她哭肿的双眼,如果加上花灯这件事,他能想象小姑娘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哭得有多难过,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却还在体谅别人的难处。

他的心又在密密麻麻的疼。

本来三日前他就能赶到谷里,可他偏偏遇了袭,在阎王殿九死一生绕了一圈,距离她的诞辰也只有两日了,就是忍着重伤日夜兼程,也只能在这时勉强入谷。

他很了解小丫头的脾性,那样孬的臭脾气,指不定要把自己摧残成什么样。

昏迷时,他总在想着那个在襄阳城里痛哭不止的女孩,生生挺了过来。

可即便他卡着子时赶到她身边,女孩还是把自己哭成了一个花脸猫。

他怎会不心疼? 黯然地把女孩揽入怀中,君不封小声道歉道:“这次是大哥不对,虽然来是来了,但也让你苦等了一天,还让我的傻妹子把眼睛都哭肿了……丫头,别生大哥的气,好不好?” 解萦摇摇头,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我不和大哥生气。

只要大哥安然无恙,这就是我最好的诞辰礼物。

旁的东西,我什么都不需要。

”她又言不由衷地说,“子时未过,这一日就不算过完,你不是失约,你只是……来晚了。

不打紧,我们团圆就好。

” 几日的疲倦瞬间占领了他的身心,君不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是啊,团圆就好。

” 第四章告别(五) 解萦的七岁诞辰最终以屋里多了两个病号而收场,兄妹俩双双病倒,君不封尚未愈合的伤口开裂,解萦则发了两日高烧。

比起卧床不起的解萦,君不封虽重伤未愈,起码能下床去求几位长老来给解萦看病。

解萦的高烧纯属风寒所致,长老们给她服了药,能否好转,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得知解萦生病,她在学堂交到的朋友们克服了对快活林的恐惧,组团来看她不说,还为她补上了之前没能来得及准备的诞辰礼物。

罗介晔那个臭小子也在其中,君不封见他就要恼,可解萦之前哭着劝了又劝,让他不要为难对方,君不封才忍着怒火,没当着小朋友们的面,将这孩子揍得满地找牙。

罗介晔此番来访,也很是惴惴不安,看到君不封陡然出现,他先是惊,之后更是慌乱地不敢与他对视,看到病床上的解萦难受得直哼哼,罗介晔的嘴动了动,什么都没敢说,留下带来的礼物就匆匆离开了。

而他这礼物——甚至也称不上是礼物——便是此前掠走的两块不夜石。

送走了嘁嘁喳喳的小朋友们,君不封守在解萦床边,为她重新编了两盏一模一样的灯笼,之后布面需要等小姑娘病愈后由她自己绘制。

放下灯笼,君不封左右无事,外出巡视一圈,他将小院的篱笆又修得高了些。

趁着解萦熟睡,君不封还去拜访了此前相熟的几位师傅。

解萦最喜欢的裙子毁了,那自然要委托祝师傅那边再替她做一件,木匠和石匠听闻解萦刚过诞辰,各送了她一本严禁其他人翻阅的簿册,想是他们钻研木工石工多年的心得,而君不封此前委托铁匠铸造的武器也已经铸好,他取回了大小两把短锥,还有四十枚暗器。

解萦初学武功,武器不需要多名贵,好用趁手即可,铁匠做的这两把短锥都很轻盈,正适合一个在长身体的小姑娘使用。

至于这暗器就稍微有了点来头,它由铁匠师傅和君不封一起设计,名为“玫花锥”。

这四十枚玫花锥以纯银打造,做成玫瑰花束形状,花朵部分涂上了特殊染料,是名副其实的“黑玫瑰”。

玫花锥以“花茎”伤人,也仿真地做出了“花刺”,一旦钉入体内,这些“花刺”会在拔暗器时对伤者造成二次伤害。

君不封本来也为解萦准备了礼物,多是些他从四处收集的小玩意和小机关,可惜路上遇袭,他能存活已属万幸,至于那怀揣着的小礼物,早就随着他的搏命厮杀碾落成泥。

把解萦一个人丢在留芳谷已属愧疚,最后还什么礼物都没能给她带来,即便解萦病愈后对武器和暗器爱不释手,君不封在一旁看着,还是觉得他亏欠解萦太多。

心里有了愧疚,君不封的启程之日也一拖再拖,和林声竹那边说着自己“重伤未愈”,兄妹俩又回到了过往的田园日常。

解萦大病初愈,在君不封身边腻了几天,才恋恋不舍地去了学堂。

大哥这次到访,解萦甚至都很少和朋友们玩耍,都是下了学堂就回家,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

君不封因为担心罗介晔还会欺负解萦,这几日也不时做“梁上君子”,偷窥解萦上下学的情况。

之前解萦对他说,她要用自己的手段解决纷争,只是君不封旁观了几天,觉得冷眼旁观实在不是自己的作风。

当然了,现在的罗介晔和解萦挺客气,也没什么针锋相对的征兆,他不能头脑一热,直接上前将罗介晔那个臭小子踢翻,那无疑是为小姑娘在谷中树敌。

可不为她做点事,他心里那股邪火也撒不出去。

思前想后,君不封决定假借一场比试,敲山震虎。

趁着解萦去和解铃居士学艺,他带着小姑娘酿的石榴酒,去拜访了老朋友祁跃。

在留芳谷中,祁跃与他最为意气相投,两人平素也没少切磋,听得他邀约在众人面前切磋技艺,祁跃一下来了兴趣。

君不封表示自己不占祁跃便宜,会和他一样,眼前蒙一块黑布。

祁跃很是嗤之以鼻,说你不占我便宜,我还不占病号便宜呢。

君不封闻言,只是苦笑着拱拱手:“事出有因,你就帮我一帮。

”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祁跃一说,两人敲定了细节,便各自准备这别有用心的切磋。

留芳谷隐居的名士大多来历不凡,祁跃也不例外。

他出身关外名门白山派,因白山派地处雪林深处,门下男弟子眼前均蒙有黑布。

关外战乱频繁,白山派日渐式微,弟子们不得已流落中原,因他们各个体格高大,相貌英俊,在当时的中原武林引起了很大骚动,连带着他们眼前的那块黑布也出了名。

这黑布名曰“遮天”,江湖传言,白山派男弟子清心寡欲,眼前的“遮天”一生不摘,因“蒙住了这眼就蒙住了这片天”,但若有哪家女子让他心甘情愿摘下这块布,这女子就是他命定的姻缘,是他唯一的天。

君不封同解萦讲完“遮天”的来龙去脉,解萦小小年纪,竟兴奋出一身鸡皮疙瘩。

君不封也在纳闷,他的好妹子平素虽然活泼,但也不至于如此满面红光,这故事听起来也无甚稀奇,何以她听得格外亢奋。

蒙布比武自然要提前适应,君不封也得因故得了块“遮天”,他像模像样地用它蒙住眼睛,顺着解萦所在的方向一笑,才往前走了没几步,就摔了个大马趴。

解萦笑着去扶他起身,也不掩饰自己的惊艳,一直仰着头痴痴看他。

都说白山派弟子各个英挺不凡,大哥做起这副打扮,俊俏风流也不输祁跃。

她不动声色地记住大哥现在的样子,小心搀扶着他,让他慢慢适应黑暗。

君不封原地翻折了几个来回,渐渐平衡了五感,随后借来了解萦的玫花锥,对着一块破烂的木板投掷许久,直到左胸的伤处泛起了分明的疼,他才堪堪停下,摘下了脸上的“遮天”。

解萦一直在旁边捧着脸痴痴看他,这时也好奇地问,如此拼命,难道是想借此重伤祁师傅? 君不封只是笑着向她吹吹手指,眼里满是狡黠:“天机不可泄露。

” 君不封和祁跃将比武地点选在了堕月湖边,快活林外。

这两处都是留芳谷数一数二的禁区,这么一折腾,两人倒不像是切磋,反而像决斗。

小孩子最不会放过这种热闹,而解萦作为君不封的首席捧场王,自然是第一个出现在场边,待其他人陆续出现,作为主角的二人觥筹交错,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喝着酒,看他俩的架势,他们的关系似乎远没有谷里传闻得那么风声鹤唳。

喝高了的君不封甚至就地借了把剑,剑尖抵着酒杯,为在列的所有人表演了一段潇洒飘逸的剑舞。

一剑舞毕,酒杯不曾洒落浊酒一滴,君不封喝完了杯里的酒,又踉跄着挑着酒壶,边走边喝,最后他一个站立不稳,将壶里的酒全浇到了从旁围观的罗介晔身上。

这酒浇了,君不封人也醒了,浅浅向倒霉蛋罗介晔道了个歉,他连忙围上“遮天”,招呼祁跃上来比画。

他们两个“醉鬼”你追我赶,各显神通,好不热闹。

君不封非但武艺高强,其暗器技艺也相当不赖,至于祁跃,更是如履平地,丝毫不见蒙眼对他的影响。

年轻弟子鲜少看到质量这样高的切磋,一时看花了眼。

两人交战甚酣,君不封将怀中玫花锥尽数抛出,祁跃一个闪躲,身后很快传来一个男孩委屈的哭嚎。

原来,祁跃躲闪之际,正躲到了罗介晔身前,暗器袭来,祁跃灵巧闪过,罗介晔却躲无可躲。

小小几枚玫花锥,竟带着千钧的力道,直接将罗介晔钉到了身后的树上。

他身上没有受一点伤,但本来穿着的衣服被玫花锥一一刺破,一个光溜溜的小男孩就这么从层层冬装里剥了出来。

嘲笑声四起,解萦却不向前去凑这喧嚣的热闹。

铃铛牵动,作为罪魁祸首的男人似有所感,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她一步一步走向前,而他一如既往蹲下身,抿嘴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解萦屏气凝神,小心摘下他脸上的黑布。

他冲她眨眨眼,又咧嘴笑起来。

解萦又在晃神。

是初见他真实相貌时的目眩神迷。

君不封和祁跃的切磋最终以平局作结,罗介晔被吓了个够呛,便是切磋结束还在断断续续地哭。

君不封前去道歉,又笑着说他和解萦一起护送这小倒霉蛋回住处,他的言行明里暗里都挺亲热,在场诸人也没什么理由阻拦他。

君不封抱着小男孩,解萦跟在他身边,等走到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君不封突然很满不在意地感慨,也许罗介晔今天的这番倒霉,是老天都看不过去,借他之手,要给他一个报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罗介晔这才清楚,他对解萦所做的一切小动作,君不封全知道!而君不封的举动也是明摆着告诉他,解萦有靠山。

兄妹俩不对他下手,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至于自己之后怎么做,就全看他的觉悟了。

这日之后,罗介晔再也不敢和解萦为敌,甚至每次见到她都绕着走。

君不封解决了罗介晔这个心腹大患,伤势也渐渐好转。

快要伤愈时,他收到了林声竹的飞鹰传书,也就不在谷内再耽搁。

他和解萦约定在除夕再次碰头。

这次送君不封离开,解萦不再像之前那样患得患失,她甚至也为大哥准备了一份稀薄的小礼物。

这段时间她开始跟着二长老学炼药,做了些最浅显却也最好炼制的大还丹,供君不封增进内力。

重逢就像是某种短暂的失而复得,君不封一离开,解萦就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君不封的这一次“失约”,解萦也稍微长了点记性。

当初她是为了能医治大哥而学医的,结果自己非但什么都没能做到,还反让大哥衣带不解地照顾高烧的她。

二长老在这段时间给君不封用了很多名贵药物,解萦看着眼馋,也想好好同二长老学炼药之术,就像给大哥酿酒一样。

炼药的天地远比解萦想象的要宽广得多,不只是治病救人的良药,练一些上好的丹药,也有助于大哥功力的进一步提升。

哭过一次也就够了,目标清晰明确起来,她也对未来充满无限期许。

她要成长,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她不要让他一个人只身犯险,她会一直跟着他,守护他,大哥顶着一身伤还要与自己碰面的心碎场景,她不想再看见第二遍! 解萦满怀期待等着新一年的到来,可除夕那天,君不封切真失了约。

解萦是几天前就收到了他的飞鹰传书,知道大哥近期乔装混迹在群龙教中卧底,不便前来。

他和她提前说清楚,即便她心里难过,也不会和他生多大的气。

因为收留的孩子都是孤儿,留芳谷每年除夕都有让孩子们一起度过的传统。

除夕夜,解萦一直在宴会厅待到子时才启程回家。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解萦还是怏怏的。

这几天,她在快活林里捉了条蛇,用蛇胆炼制了一枚丹药,等着送给大哥。

如今丹药送不出去,屋里也还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曾经晦暗的心思去而复返,又在撩拨着她的心房。

解萦其实很怀念立冬那会儿的日子,她生病,大哥也重伤未愈,便是有千万重担落在他身上,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离开,只能守在她身边。

解萦希望大哥身体康健,功力精进自是不假,但也有几瞬,她希望他身上出点岔子。

要是他能在外再受点伤就好了,不用疼,也不用多重,只是会耽误的他走不了,只能和她拘在这一片小天地。

他们兄妹感情那么好,就是走不了,他也应该不会多难过。

他在这里交到了那么多好友,还不用出去过舔刀口过活的日子。

留在谷里,更不会有之后受伤的可能,还方便他继续修炼,两个人在谷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好呀! 解萦既祈祷君不封卧底平安,又无不期待着他下次造访受伤,可她熬过了冬天,熬走了春天,熬来了夏天,才将将收到君不封的联系。

七月,解萦在院中酿梅子酒之际,伴随着片刻不停的蝉鸣,男人终于来了,还是往常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说要带她出一趟远门。

留芳谷弟子在学艺期间很少出谷,只在十三岁后随着谷内其他师兄师姐去终南山附近的小镇义诊。

解萦因为在留芳谷的表现一直很优异,君不封也说了是趁着孩子们的夏日休假时间外出游玩,几位长老没什么阻拦的理由,也就应了她暂时出谷的请求。

解萦没想到自己还能撞上和大哥短暂浪迹天涯的大运,也好奇和大哥这趟出行会遇到什么稀罕事,可才和大哥穿过那片浓厚的雾,看到谷外等着的那个人,解萦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茹心在谷外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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