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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箫总是乐呵呵地说:“小孩子玩的把戏,有什么意思?谁想谈恋爱啊?女生是这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我才不要惹麻烦。
” 于箫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只是方式有些不同。
以前,于箫总是默默的安静地站在我身边,就算是做了对我好的事,也只是潇洒地一甩头走开。
现在,他会开心地拍着我的肩膀和我称兄道弟,做了好事一定要在我面前炫耀一翻,转身的时候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得意地一甩头了。
阿木和于箫也成了好朋友,两个人经常一起玩球,或者勾搭着肩膀说点开心的事。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像暖暖的太阳,不耀眼也不阴冷,是恰恰好的平淡,是恰恰好的美丽。
“宁:我谈恋爱了,我竟然真的谈恋爱了,和阿木,一个很多女孩喜欢的怪男生。
我真的从没想过会跟一个你以外的人恋爱,但是我也没有要请你原谅的意思,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只是这样一味地想着你等你,会不会错过青春里应该有的美好经历?我甚至开始想,假如我再遇见你,假如我真的能再遇见你,我希望我们能做个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最好的朋友!因为我忽然发现爱情比起友情来是不能长久的,我们可以和一个人维持一辈子的朋友关系,但是却不能保证一辈子只爱那一个人,只和那一个人在一起。
因为爱情比友情重的多,容易叫人累。
汪国真说纪念是一朵温馨的花,我想许多年之后,我今天的青春和恋爱就会变成一朵温馨的花,青春里没有值得纪念的东西,会不会很悲哀? 我不知道恋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阿木也从不要求我怎么样,似乎我待着他身边就好。
我们只牵过手,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
他第一次用手拉住我的时候,我浑身都在颤抖,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颤,那是一种非常美妙的紧张。
而平静之后我会想,你是不是也会这样拉起一个女生的手,给她一份与我一样的美好回忆。
我想我以前是真的错怪于箫了,他对我就如同我对他一样,只是朋友。
现在,我们是更亲密的朋友了,有时候我看见他就总想去踩他的球鞋,最好他也能张开嘴哇哇大哭,那是多么叫人难以忘怀的童年。
于箫对于我来说就好比大雪天的火炉,那么温暖。
我没想到最后能叫我想到温暖的不是许然而是于箫,是不是人长大之后女生和女生之间总是会出现隔阂和猜忌,而女生和男生之间却更容易相处?不过在我心里,我仍旧拿许然当好朋友,她依然是不可取代的一个。
对了,上周的校运动会上,我们班得了高一年级的团体第一名,大家都很开心。
我在那张奖状上面看到了什么是集体。
但是我们的班主任还是一样不高兴,他还在为上次的竞赛耿耿于怀。
上次我们班在竞赛里拿了倒数第一,当然是在高分升学来的班级里比的。
班主任说他从现在开始不刮胡子,要一直等到我们的成绩上去为止。
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上次的期中考试我落后了三名,这次一定要好好准备了,不然老师就会找家长谈话了。
上次老师找我谈话的时候已经很明确地说了我谈恋爱的事,他说如果成绩再掉的话就要告诉家长了。
虽然落后三名本来没叫我多么伤心,但是老师说的很严重,所以我必须得严肃对待。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总是告诉我们考试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到了我的问题上他就认为是谈恋爱的原因。
生活总是这样,喜忧参半,但是我们最重要的事还是学习。
零。
” “唐零,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中午吃饭的时候付媛媛忽然对我说。
“我还有秘密?我最大的秘密就是跟阿木谈恋爱,可是现在谁不知道?”我说完抬头看看那些正在打量她的女生们,说,“看看,她们又在小声嘀咕,怎么今天阿木没有跟我一起吃饭?是不是分手了?啊,太好了,终于分手了!可惜,我们还没分手,阿木只是今天回家吃饭了而已。
” 付媛媛很认真地说:“你说,你是真的喜欢阿木吗?” 我没有回答付媛媛的问题,只是很奇怪地看着付媛媛,不知道付媛媛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
“我发现你在写信,可是信并不是写给阿木的。
有好几个晚上我都看见你在大家睡了之后写信,有次晚自习后,在教室里,你也在写信,我经过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宁字,你是写给一个叫宁的人的。
这应该是个男生吧?” 我不再抬头了,把头埋在饭里不出声地吃着。
“看来我是说对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付媛媛很不理解地看着我,希望得到我的回答。
我又吃了几口饭,说:“其实我真有个秘密,想不想听?” “什么?” “我小的时候,偷过隔壁人家院子里桃树上的两颗桃子。
那桃子还没成熟,青青的,小小的,可是露到墙外来了,我盯着那桃子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摘了。
不过,一点也不好吃,而且我一直很忐忑,害怕被发现,又好想说出来,那种滋味真难受,所以我后来再也没偷过桃子了。
”我笑眯眯地说。
“你都在说什么?别想岔开话题!” 我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没有宁这个人,是我瞎编的,真的。
如果有的话,我何苦要给他写信却不直接告诉他?” “瞎编的?为什么要编这么个人出来?你可以写信给阿木啊?” “可以啊,我可以把称呼改成阿木,但是信我还是一样不会给他。
这里是我自己的世界。
” 我不愿意把宁的事说出来,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从十岁开始就喜欢一个男孩子,喜欢到现在,甚至这种喜欢很无聊很不现实,因为那个男孩子在哪里在做什么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的记忆里的那个男孩,遥远而亲近,像我写的几百封的情书一样。
付媛媛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说的话根本不能叫她信服,她觉得我另有故事。
不过付媛媛还是好心提醒了一下:“你小心点吧,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你写信的事,要是这件事传到阿木的耳朵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
” “这关阿木什么事?”我很是奇怪地问。
付媛媛摇摇头,说:“跟你说不明白了。
” 关于写信这件事,我没有想过要隐瞒阿木,但是也没想过要告诉阿木,可是阿木还是知道了。
在放暑假的那天,阿木坐在摩托车上在宿舍楼下等我,他说要用摩托送我回家,同时他还有一些问题要问我。
阿木要送我回家,我没有反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在路上,阿木一边开着摩托一边问我问题。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的?”阿木问。
“什么才算是瞒着你的?我的事你不知道的多着呢,都算是瞒着你的吗?” 因为摩托车的声音和风声都很大,阿木和我都几乎是用喊着来说话。
“我听说你在给一个人写信,写了好多的信,那个人还是男生,有没有这回事?”阿木问。
“有!” 我回答完之后,阿木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摩托车的速度也加快了。
“可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不准你写!”过了好一会,阿木又大声地说。
“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我也大声说。
“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准给别的男生写信!从今往后,只能给我写!否则,你就不是我女朋友!”阿木用发狠的声音说。
本来阿木就是一个倔强的我行我素的人,从来都是别人顺从于他,跟我谈恋爱以后,他一直处处对我妥协,但是这件事,阿木似乎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
我一听阿木这么说,把抱着阿木的手松开了,说:“停车,我要下去!快点停车,不停我就跳下去了。
” 阿木赶紧停下来了,对我吼着说:“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松开手?我开的很快的,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从阿木的摩托车上下来了,背好自己的书包,站在路边,对阿木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还有,从今往后,我不是你女朋友了。
” 阿木站在我面前,半天没出声,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扶着摩托车,一只手攥成拳头。
我瞧也不瞧阿木一眼,那么坚决地站在那里。
最后,阿木使劲地踢了一下摩托车,然后上了摩托车,扬长而去。
“宁:阿木离开之后,我在路边站了好久,那时候我真想哭。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等阿木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他走了难过,总之那一刻我想哭。
我当时觉得委屈和难过,为什么我只是简单地给你写信都要有人干涉?就算我跟别人谈恋爱,有谁规定我心里不能再有其他人?阿木他不理解我,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理解我。
但是我总觉得你是可以理解我的,可惜,你在哪里呢? 我终于明白了,就算是高朋满座,人也是孤单的、寂寞的,因为人与人的心离得太远,谁也不会真正地明白谁的心,我不能理解别人所想,别人也不能理解我。
这真是一个无奈的世界。
给你写信,已经成了我从小到大做过的最认真的事,也是最持久的事,就像喜欢你一样。
宁,我想,我一定还会喜欢上其他人,但是对你的喜欢,永远都不会变。
我不知道给你的信会写到什么时候,但是喜欢你的心情,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更改了。
对了,我刚回到家的时候妈妈跟我说暑假里叫我去学书法和二胡的事了,二胡她都已经买好了,笔墨纸砚也都准备齐全了。
虽然只是二胡,不是我想要的钢琴,但是我依然非常开心,我终于可以学会一样课本以外的东西了,就像付媛媛那样。
真好!我知道妈妈会这么做是因为我期末考试考的不错。
永远喜欢你的零。
” 整个暑假我都在为她的书法和二胡努力,几乎忘记了学校里的种种事,包括阿木的事。
高二开学的那天,我遇见了袁蕊。
当时袁蕊正在我们教室外面往里面张望,我一眼就认出了袁蕊,跑出去开心地拉着袁蕊的手说:“真好,你也到这里读书了?” 袁蕊点点头,眼睛仍然时不时地往教室里看。
“我听说阿木也念这个班。
” 我低下眼帘,说:“是的,不过还没来。
他经常迟到的。
” 袁蕊看了看我,话还没说,脸就红了,过了半天,终于说:“我知道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不过我不怕,我要和你竞争!”袁蕊一说完就跑开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袁蕊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恋爱谈晕头了,许然的生日聚会怎么没去?就在放暑假的那天,我以为你也会来呢!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于箫忽然站在我身边说。
“许然的生日聚会?”我愣了一愣,心里就冷了。
许然根本没有叫我,我又怎么会去。
“怎么又发呆?我还问许然呢,你怎么没去,许然说你可能忙。
你没去真是可惜了,许然班里有个男生特别有意思,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张原野,他跟许然说,叫许然介绍介绍,他想跟你做哥们!那人特逗,你没看见,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文艺腔,就差说之乎者也了……” “许然没叫我。
”我说完这么一句就回教室了,然后坐在座位上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于箫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可能是因为她是在城里办的聚会,考虑到你得回家,所以没叫你。
” “无所谓!”我冷地说了一句。
“唐零,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于箫刚问完这句话,阿木就走了进来。
其实阿木一进来就看见了我了,但是他还是抬着头,假装没有看见,直直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没有说一句话。
我也是看见了阿木的,但也没说一句话。
于箫看我们的神情心里应该明白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没有。
”我说,“只是分手而已。
” 我刚说完,只听铛的一声,阿木将墨水瓶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墨水溅的到处都是。
我没有转头看,什么也没说,对于箫笑笑,说:“现在很好。
” 于箫也只是淡淡地笑笑,然后走过去拍了拍阿木的肩膀,小声说:“哥们,我早说过,跟这么个女孩谈恋爱不容易,早晚要吃苦的。
” 阿木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我跟阿木分手的消息就像当时我们谈恋爱的消息一样在校园里疯传,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知道分手了。
后来,在那个秋天里,我看见袁蕊坐在阿木的摩托上,长长的马尾被风扬起,袁蕊紧紧靠在阿木后背上的侧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想,自己从不曾这样地紧紧靠着阿木的背。
阿木从此没有再理过我,他的世界像是回到了以前。
他的摩托后座上不但坐过袁蕊还坐过川小江,还坐过好多我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子。
听说有的阿木也不知道她们是谁,阿木只是应要求带她们去她们要去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放下女孩,阿木转身离开。
没有人在公共场合听到过阿木和女生说话,他总是扬着头,高傲地沉默。
但是如果有女孩来找他,他又从不拒绝,只是他不主动,他也不会去拉女孩的手,也不准女孩拉他的手,他可以载女孩到任何地方,可以跟她们沉默地站着,可以看她们的眼睛,但是他面无表情。
有天晚上,我觉得心里闷,拉付媛媛到操场,叫付媛媛谈吉他给我听。
付媛媛弹着吉他,低着头,不说话。
我和付媛媛坐在篮球架下,一直沉默着。
在另一个篮球架那里有几个人在打篮球,我随便说了句:“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一点点路灯的亮光,他们怎么看得见?” “因为喜欢,无论怎样都要打。
”付媛媛低着头拨弄吉他弦,声音也渐渐不成调,只是一下一下有些哀怨的低声呻吟。
“你怎么了?”我觉得付媛媛有些不对劲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活着没劲,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也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没劲。
”付媛媛说话的时候仍旧低着头。
忽然一个篮球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付媛媛的吉他上。
付媛媛赶紧调试了一下吉他,这个时候一个男生跑了过来,对着我和付媛媛敬着礼,嘴上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吉他没坏吧?我是五班的张扬,要是坏了我赔。
” 付媛媛冷冷地说了声没事,起身拉着唐零就走了。
“真的对不起,明天我请你们吃饭!”张扬还在她们身后喊着。
第二天中午放学,张扬真的来找我和付媛媛吃饭了。
但是我没去,因为这个时候我正被许然拉过去质问,同时被拉过去的还有于箫。
许然手里拿着一支钢笔,质问一般地问我和于箫:“你们什么意思?于箫,你耍我啊?你要是不想送你可以拒绝我,你拒绝我也许我会更有面子。
” 我看到了许然手里的那只钢笔,心里明白了,那应该是于箫送的。
不过那只钢笔和自己的不一样,和于箫的也不一样,因为我的和于箫的是一样的。
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许然竟然要在一年后翻旧账。
“我的那支和你换!”我看着许然,虽然说的很平静,但是心里也涌起了愤怒,我明白许然的意思,就因为我明白,这才叫我更难过。
“不用!”于箫断然否决了我的话,然后对许然说:“不就是一支钢笔吗?你嫌弃了就丢好了,我好心送给你,你怎么还这样?” 许然看着于箫,使劲地把钢笔往地上一摔,说:“于箫你是个孬种!唐零,咱们从今往后不是朋友了!” 许然说完就跑开了。
“无理取闹!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唐零,别理她,过两天她就好了。
”于箫捡起钢笔瞅了瞅许然的背影说。
“难道你不明白她的意思吗?她嫉妒我和你是一样的钢笔,你明白不明白?她喜欢你!你这个木头!你去告诉她,我和你没什么,就算不是朋友了,我也不想她误会。
” 我转身也从于箫面前离开。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童年,再也不存在了,童年里的人,到底都长大了。
付媛媛跟张扬一起吃过饭之后脸上就没断过笑容,一会给我讲一遍张扬,一会又讲一遍。
“那个张扬就是上次市里面演讲比赛第一名的!他知道你,还知道阿木,他作文也写的很好哦,篮球也打得不错。
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全才的男生?而且长得也很帅。
刚刚吃完饭,他有个朋友来找他,他的那个朋友也长得很好看,真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 我的耳朵里听不进付媛媛的半句话,我还在想着刚才许然一脸愤怒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我在自己惋惜痛苦的同时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有没有听我说?” 我回过神来,随便对付媛媛说:“我出去洗个脸。
”说完,就起身出了教室。
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遇见了张扬,我一下子站着不动了。
和张扬走在一起的那个人,为什么这么熟悉?我努力让自己镇定,并且希望自己能迅速地想到一个办法来验证那个人是不是自己所想的,我站在那里,希望张扬看见自己,然后跟自己打声招呼。
可是张扬没有看见我,他带着他的朋友从楼梯口拐弯走了下去。
我赶紧跟在后面,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人的背影。
那个人应该有一种味道是自己能分辨的,我一路跟着一路想着,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那个人是宁。
我相信,不管隔了多少年,我都一定会认出宁来,只要能再见面。
如今,这个男生以一种更高的姿态走在了我的面前,我甚至想张口叫一声宁,可是我就是开不了口。
前面的那个人走一个台阶,我就走一个台阶;前面的那个人侧过脸对张扬笑一下,我就赶紧背过脸去;前面的那个人每说一句话,都叫我羞涩并充满勇气。
那似乎还是宁的声音,但是又似乎不是宁的声音,那模样似乎是宁的样子,但又似乎不是宁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是岁月里似乎有过宁这个人,而这个人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我又觉得那么荒唐。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后面,紧张而又小心地揣测:假如告诉他,我是唐零,他会记得吗?假如告诉他,我给他写了几百封信,他会相信吗?假如告诉他,我从十岁那年开始就喜欢他,他会紧张吗? 可是,假如他不是宁,假如他不是怎么办? 我坚定而又犹豫地跟在他们身后,若即若离,直到楼梯走完,我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看起来是往校门口的方向走的,我想,他要走了,他马上就要走了,自己要不要问一问他是不是宁? 我立在原地,手心握出了汗,紧张地看着他越走越远。
忽然,他转过头来,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脸上是不经意的微笑。
就在那一刹那,我触电一般地转过了身,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教室跑去。
等到我趴在课桌上渐渐呼吸平静的时候,我又后悔了。
于是我又跑到走廊上,看着校门口的方向。
他已经不在了。
我在走廊上一个人呆呆地站了好久,一直一直看着一个方向,一直一直想着刚才的那个背影还有回眸。
我觉得自己再一次错失了表白的机会,青春就是这样被一再地错失掉的。
我开始想关于宁所有的记忆,宁的白球鞋、宁的笑容、宁的歌声、宁的眼睛,还有宁在那个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的春天傍晚说的话。
还有那个蝴蝶结,宁还会保留吗? 我不可抑止地思念着宁,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时刻像我现在这样思念他。
我知道,这全都是因为自己再次看见了他。
“想什么呢?看你这么神秘兮兮的,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付媛媛忽然站在了我身边。
我没有转头看付媛媛,我也没有打算跟付媛媛说这件事,我觉得付媛媛不会懂得,谁都不会懂得。
当刚才的这种思念忽然在我的心里啃噬着我的时候,我忽然间感到了莫大的幸福,可以这样地爱着一个人想着一个人,可以这样清晰地体会到自己的感情,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拥有秘密,并且羞涩地在心里咀嚼,这让我整个的心都充实了。
“一定是遇见什么人了,不说就算了。
我刚才还有话没说完呢,不过我想你也不会答应的。
张扬说周五晚上他一个朋友过生日,请了好多人,据说是个什么新潮的PARTY,我们还没参加过什么PARTY呢,张扬问我们去不去。
” “张扬?”我脑子里快速地闪过了张扬的名字,然后立即对付媛媛说,“我去!我一定去!” 付媛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问道:“你确认?你确认你会去?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不就是明天晚上吗?我会去的。
”我又肯定地说了一遍,付媛媛这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宁:我知道,那是你。
我没想过再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会这么没有勇气跟你说话,我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是我确实又满心顾虑,很多的猜疑叫我不敢开口。
唯独在你面前,我才觉得我不是自己,唯独在你面前,我才会如此羞涩,也唯独在你面前,我才能体会到我是已经已经长大的女孩。
你还记得我吗?那个毫不犹豫地送你她的蝴蝶结的女孩,你还记得吗?她当时拿下蝴蝶结的样子那么无畏,其实她心里早已害怕地在颤抖了,而今,她连那样的无畏也没有了,她看见了你,却只能看着你的背影在她面前消失,什么都不做不了。
我真想重新来一次,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跑上前,仔细看你的眼睛,然后告诉你我是唐零,然后告诉你我给你写了很多很多的信。
我错过了一次,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错过。
宁,如今对我来说,在烦闷的学习生活之外,想着你、默默地喜欢着你,是我最快乐的事了。
我渐渐明白为什么长大了烦恼就多了,那是因为懂得多了,想的多了,一个问题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不同的看法,想多的时候我们会不安,跟别人看法不同的时候我们会烦躁。
长大,就像是在一个的脑子里安装上了更多的细碎的零件,这些零件在使大脑更好的工作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的问题。
真怀念拿着风车在雪地里拼命跑的童年,单纯,是一种回不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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