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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她胡思乱想了。
他也许也怕蛇,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故而会用这样的方式。
其实她也有些害怕,此处荒无人烟,免不了万一有蛇再度爬来,有他在身边兴许能镇压些许。
而且他什么也不懂,她才不怕他。
唐袅衣捻着被角躺下去,安心地闭眼睡觉。
虽然身边躺了男子,她却丝毫没有旁的念想。
最初隐有不习惯,但他睡得悄无声息,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挡在外面好似比之前更有安全感。
唐袅衣睡着之前还不忘夸他:“夫君真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了。
” 他的呼吸清淡,并未回应。
她也不在意,放心地闭上眼。
虽然遇了蛇,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困意,尤其是身边有人挡着危险,她甫一沾在枕上,意识便渐渐模糊地睡去了。
女子绵柔的睡息很快就延绵地传来,偶尔伴随睡梦的呢喃。
唐袅衣睡觉一向不守规矩,整张榻皆是她为非作歹的地方,时而抱着被子翻身,时而又将手脚越界地搭在他的身上。
纤细的手臂横放在他的胸口,腿屈起搭在他的腰上,甚至还黏人得连脸也埋进他的脖颈,鼻尖轻轻地拱动寻找舒服的姿势。
温湿润润的鼻息铺洒在耳侧,蔓延开某种诡异的痒意。
季则尘自躺在此处后便未曾睡过,睁着如蛇般的淡眸,神色安静地盯着上梁,然身躯却一动不动地任由她乱抱。
终于等到她寻到舒适的姿势,不再胡乱动弹时,他轻颤洇湿的鸦羽,垂下冷淡的阴影,目光落在怀中睡得正酣甜的少女脸上。
他平静地看着,寸寸丈量。
鼻尖小巧,镶嵌在这张朱唇粉面上,有种宠柳娇花的懵懂钝感,唇瓣似娇艳欲滴的花瓣,轻轻一按便会淌出汁水。
从她的口中每日都有数不清的夸赞,甚至是表达爱慕的暧昧语言,这些话从她的口中出来得十分自然。
月色亮堂,惨白似雪霜,连他的眼中也蒙上了看不清的神情。
手指自觉地缓缓抬起,抚上她的鼻尖,不经意地往下滑,定定地顿在海棠色的粉唇上。
唐袅衣隐约被脸上划过的手指搔痒了,颤着眼睫似就要醒来,横搭的手不经意地抚过什么,耳畔蓦然响起闷哼的声。
好熟悉的喘吟。
她正要睁眼醒来,后颈却遽然泛疼,眨眼间她的眉心缓缓松懈,意识沉睡得更深了。
季则尘轻喘不平的气息,薄薄的眼皮轻掀,视线掠过搭在她后颈的手,然后随意地放下。
他捂住被她碰过的胸口,感受到那种饧入骨的快.感,蔓延得比以往更强烈。
他发觉书上似说得不太对。
同睡一个榻上,根本不能抑制身体上那种古怪的反应,反而随着她搭在胸膛的手臂,屈压在腰腹的腿,反应越发明显。
如有蚁虫在攀爬,心尖泛起难忍的痒,他感觉喉咙亦是产生了莫名的干渴,身体对她的渴望远远不如他表面这般冷静。
想抱紧她。
季则尘又轻轻地垂下眼皮,纤长浓密的鸦羽挡住眼睑下泛起的病态红痕,遮住疯狂的渴望,手臂缓缓拢过躺在身旁的少女一寸寸圈在怀中。
她的身子很软,大力些都怕弄坏了。
可是他一直都想弄坏她,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他颀长的身躯侧过把她抱紧,然后把变得滚烫又潮红的玉面,深深地埋进她的脖颈缓缓地呼吸。
很香。
此处简陋得连沐浴都只能用清水,她身体却是香的。
他分辨不出是什么香,仿佛能上瘾,香得他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青年的呼吸浅浅深深,渐渐带着点喘意。
怀中的唐袅衣也似听见了撩耳的呻.吟,无意识拱进他的怀里。
越靠越近,近得胸口贴胸口,腰贴腰,好似生长的双生花纠缠在一起。
安静的黑夜因他越发急促紊乱的喘声,染上了潮润的湿意,黏稠的暧昧悄无声息地扩大。
季则尘原本冷静的神情变得难受,又不得其解地呻.吟,所以他抱得更紧了,脸埋亦得更深,嗅喘得如同痴迷某种东西,带着冷静的狂热。
他不懂为何会有这样的渴望。
想把她揉进骨子了,然后合二为一。
沉睡中的女子被缠得很窒息,隐约察觉了危险,却陷在梦魇中睁不开眼。
青年如同一条冰凉的毒蛇,缠裹住她的身子,缠住双腿,沿着小腿蜿蜒至大腿,绕过纤细的细腰,延顺弥漫上胸口,最后用力地勒住纤细易摧折的花梗颈项。
他紧扣住怀中少女单薄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的臀死死地挤压在怀中,身子不受控制地磨。
这样的行为并不能缓解突如其来的渴望,他越发难受的地闷哼,身躯不停地颤栗。
他神情涣散的将唇瓣印在她白皙的耳垂上,启唇含住轻轻地舔,用力地吮含。
像是要到了,可始终少些什么。
他喘得急促、炙热、难以呼吸,尤其是不经意蹭进她双腿,忽然的快慰冲击过背脊,像是烈火中浇了滚烫的沸水。
他眨着泛泪雾的眼,脸埋在她的耳畔,毫无羞耻感地启唇呻.吟,连尾音都在颤抖,“呃……” 很舒服,难言的舒服。
沉睡中的唐袅衣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下意识地蹙眉,却仍旧深陷梦魇中无法醒来,所以看不见眼前吊诡的一幕。
静夜阒寂,外面的夜莺鸣叫声远近不一,催促着人入眠。
快意散去后只有数不尽的空寂。
季则尘轻喘地抬起潮红的脸,清冷的眸中已经浮起浅浅的雾,淡漠的神情毫无生气,带着似傀儡没有意识般的空。
不够,这样的紧密接触不够。
他垂下眼睑,一眼不错地盯着怀中睡得双腮晕红的少女。
她被他刚才抱紧的动作,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此时正毫无危机感地微启檀口。
一截殷红染珠般的舌尖藏在如含贝的齿下,面容似无辜又洁白的圣女,无心引诱着贪欲满身的鬼魅俯身,噙住那截猩红,辗转吮吸地含住。
他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缓缓俯下身,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夫君……”不知道她在梦中看见了什么,无意识的嘟嚷都是他。
真的是夫妻吗? 可夫妻之间应该还要做些什么,才能称之为夫妻罢…… 她为何从未主动亲昵过他? 青年神色迷乱地伸出苍白手指,触碰上樱红的唇瓣下染珠的舌尖。
指尖漫不经心地用力,似想要将唇瓣当做娇艳欲滴的花瓣,碾压至糜烂,亦或含在唇舌中,吞下。
窗牖外的月色彻底落下,狭窄的房中最后一丝光线被吝啬地收走,窸窣的喘息声闷闷的,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网越来越压抑,沉重。
晨曦扎破苍穹,天边泄出一丝明媚的光。
难得的好天气。
唐袅衣迷迷糊糊睁眼,从床上揉着头坐起来醒神时,昨夜睡在旁边的季则尘,早已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她坐在榻上放空思绪半晌,忽然注意到手腕上有被大力捏过的红痕,原本白皙的肌肤因这些可疑的红痕,而有种被欺虐过的错觉。
手上怎么会有被捏过的痕迹? 唐袅衣狐疑地搓了搓,红痕已经成型,恐怕过一段时日才能消退。
盯着奇怪的痕迹,她忽然想起昨夜做过的梦,梦见自己被出现在浴房的那条蛇缠住了身子。
不仅如此,那条蛇还异常嚣张,把头伸进她的口中缠她的舌尖,险些令她窒息而亡。
果然,这种东西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都很可怕。
唐袅衣双手抱抱地搓了搓手臂,驱赶那股恶寒感,没太在意手腕的红痕,从榻上下来。
这几日修养得当,她不用杵棍子也能勉强能慢慢行路了。
她缓缓移出门口,拉开房门,明媚又炙热的阳光洒在白皙的小脸上,舒服得她忍不住勾唇浅笑。
“嘶——” 嘴皮像是牵动了什么口子,疼得她倒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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