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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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3)

我,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的,只不过把我当作渔夫。

我把锚抛入水中,靠在桨上休息,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玫瑰皇冠的入口。

这间酒屋有个入口在侧街。

想必他不会从这进去,要是来的话,一定走正门。

一个小时过去了,教堂的钟敲响了四下,我继续等。

到五点差一刻时,我看见店主的妻子从那个门口出来,四下张望,像在找什么人。

看来她的客人没按时来吃晚饭,而鱼已经烧好了。

我听到她对一个人喊了什么,那人站在一些系在石阶上的船旁边。

我听不清她喊什么,只听那男人一边大声回答她的话,一边扭头指指港口。

她点点头,又进了酒屋。

到五点过十分的时候,我看见一只船朝小镇石阶靠过来,船上有个健壮的小伙子在掌舵,船体粉饰一新,像是一条给外地客人租用的船,供客人在港口观光游玩。

船尾坐着一位男子,头戴一顶宽边帽子。

船靠上石阶,那男子下了船,和那人稍稍争辩了几句,便给了钱朝酒屋走去。

在进酒屋之前,他在台阶上站立了片刻,摘下帽子,向四周望了望,脸上带着一种见了什么都要估一下价的神情,这种神情我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离他这么近,都能朝他扔一块饼干了。

他走了进去,是瑞纳提。

我拖起锚,迅速把船划回船库,然后穿过镇子,沿着那条狭长小道上了峭壁。

我大概用了四十分钟时间走了四英里路,回到了家。

瑞秋正在书房等我。

因为我没回来,饭菜又收回去了。

她满脸焦虑地迎上来。

“你终于回来了,”她说,“我都担心死了,你到哪里去了?” “去港口划船,”我答道,“真是出游的好天气,在水上可要比玫瑰皇冠酒屋里好多了。

” 她眼里闪现一丝惊颤,使我得到了最后的证实。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我接着说道,“别再说谎了。

” 这时斯考比进来问要不要上饭菜。

“上,马上就上,”我说,“我连衣服都不换了。

” 我盯着她看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然后我们就去吃饭。

斯考比很善解人意,感到有些苗头不对,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像大夫一样劝我尝尝他端上来的菜。

“你劳累过度了,先生,”他说,“这样不行,又会生病的。

” 他看了看瑞秋,想得到她的认同和支持,她却一言不发。

我们很快吃完了饭,两个人都没怎么吃,一吃完,她就起身径直上了楼,我紧跟其后。

来到闺房门口时,她想把我关在外面,而我比她动作快,一步迈进房门,靠在门上。

她的眼里又布满了忧虑,忙避开我,走到壁炉前站着。

“瑞纳提在玫瑰皇冠酒屋有多久了?” “这是我的事。

”她说。

“也是我的事,回答我。

” 大概她看出不可能使我保持平静,也无法再编造谎言进行搪塞,就说:“好吧,实说了,有两周了。

” “他来这里干什么?”我又问。

“是我叫他来的,他是我的朋友,我需要他帮我出主意。

我知道你讨厌他,所以没叫他到家里来。

” “你干吗要他出主意?” “这也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菲利普,希望你不要再像孩子一样胡闹了,希望你能对人有份理解。

” 看到她这般沮丧无奈的样子,我可真高兴,说明她做错了。

“你要我理解,”我说,“想要我理解欺骗吗?这两个星期来,你天天对我说谎,这不可否认吧。

” “如果我欺骗你,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是为了你好,因为你憎恨瑞纳提,如果让你知道我和他见面,那么早就会有今天这一幕,你又会病倒的。

噢,我的上帝,难道又要让我经历一次吗?先是安布鲁斯,然后是你?” 她脸色苍白,面孔走了样,不过说不清是由于惊吓,还是因为生气。

我背靠着房门,两眼盯着她。

“是的,我恨瑞纳提,安布鲁斯也恨,但是有理由的。

” “有什么理由?你说说看。

” “他爱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爱着你。

” “真是无稽之谈⋯⋯”她在这间小室里来回踱着步,双手抱在胸前,从壁炉走到窗口,再从窗口走到壁炉,“他是我身边一个伴我度过每次考验和困境的男人,从不误解我,从不会把我看错。

他了解我的弱点,知道我所做的错事,但从不责备我,而是以我的水平和素质要求我,看待我。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那么在我认识他的这些年里——这些年你一无所知——我就肯定完了。

瑞纳提是我的朋友,是我唯一的朋友。

” 她停下来,望着我。

毫无疑问,她说的都是真的,或者说,她心里错认为是真的。

这丝毫改变不了我对瑞纳提的看法。

他已经得到了一些回报,在这些年里,她刚才所说的,在那些我一无所知的年月里。

其余的回报也会得到,或许就在下个月,也可能是明年,反正最终会得到,他有足够的耐心,可我没有,安布鲁斯也没有。

“让他走,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 “到该走的时候他会走的,”她说,“但要是我需要他,他就会待在这儿。

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恐吓威胁我的话,我就叫他到家里来,做我的保护人。

” “你不敢。

”我说。

“不敢?为什么不敢?这房子是我的。

” 于是我们争吵起来。

她的话很有挑衅性,使我无法招架。

她那种女人的思维跟我毫不相同。

嘴上怎么说都行,动手是无礼的。

但对女人,只有武力才能起作用。

我朝她走近一步,她站在壁炉旁,手一把抓住铃绳。

“站住!”她大声说道,“不然我要叫斯考比了,如果我告诉他,说你要打我,你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我并没有要打你,”我说完,转过身把门敞开,对她说,“好吧,你要想叫,你就叫吧,把你我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如果我们要打架,要丢人现眼,就彻彻底底丢个够。

” 她站在绳边,我立在大开的门旁。

她松开铃绳,我却一动未动。

然后,泪水涌进她的双眼,她含泪望着我,说:“一个女子无法承受两次相同的体验,所有这一切以前都发生过。

”她手指摸着喉咙又说道,“就连用手卡脖子,都一样有过。

现在你能理解了吗?” 我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直直盯着壁炉上方的画像,安布鲁斯那张年轻的脸正凝视着我。

她把我们两人都打败了。

“是的,我能理解了,”我说,“如果你想见瑞纳提,就让他来吧,总比你偷偷摸摸去玫瑰皇冠酒屋见他好。

” 我离开她闺房,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他过来吃晚饭了。

早饭时她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容许请他过来,看来前一天晚上她的挑衅已无疑抛在了脑后,或者是出于权宜之计放在了一边,以便我恢复状态。

我给她回了张纸条,说我会吩咐威灵顿用马车去接他。

他是四点半到的。

他来到的时候正巧我一人在书房,由于斯考比的失误,把他带来见我,而没把他带到客厅去。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问候了一声午安。

他看上去无比自傲,向我伸出一只手,问候道:“希望你已恢复健康。

事实上,你的气色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听到的所有关于你的情况都不太好,瑞秋非常担心。

” “我实际上已很好了。

”我对他说。

“这可是青春的力量,”他说,“有了强壮的肺脏,又有很好的消化吸收能力,才能在几个星期之内就完全恢复。

看来你都能骑着马在乡间到处奔跑了。

我们年纪大的人,像我和你表姐,就要小心,不能受伤了。

就像我个人认为,午后小憩对中年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 我请他坐,他便坐了下来,一边还微笑着四下看看。

“这房间没什么变化嘛,”他说,“或许瑞秋就想让它这样,有一种特殊的气氛。

也好,可以把钱花在其他方面。

听她说,自我走了以后,院子里已有了很大的变化。

我很了解瑞秋,相信完全如此,不过我得先看过以后再作评判。

我认为自己是判官,我的意见很重要。

” 他从包里取出一支细雪茄点上,脸上依然挂着一丝微笑。

“我在伦敦的时候,听说你把财产转让了,就给你写了封信,本来想要寄的,可正在这时听说你病了。

信里面的内容差不多都可以当面讲给你听。

在信里,我主要为瑞秋向你致谢,并向你保证,我会留意不让你在这项移交中有什么重大的损失,我会留意所有的开支花销。

”他仰头吐出一股烟,双眼盯着天花板说,“这个烛台的品味可不怎么样,在意大利可以挑选比这更好的,还有漂亮的画和精美的家具摆设等,我得记着嘱咐瑞秋把这些东西记下来,这可是非常明智的投资。

最终你会发现,我们会让你的财产价值升一倍,不过这还是很遥远的事,那个时候,你肯定已是儿女成群,我和瑞秋则已经老得只能坐在轮椅里了。

”他说着大笑了几声,随即又微笑着问我,“那个迷人的露易丝小姐怎么样了?” 我说她大概很好。

我一边看他抽雪茄的样子,一边暗想,他那双手哪像个男人的手,那么细腻光滑,简直有一种女性的味道,与他的其余部位极不相称,那枚戴在小指上的大戒指,让人看了很不顺眼。

“你什么时候回佛罗伦萨?”我问他。

他把掉在衣服上的烟灰往壁炉里掸了掸。

“这要看瑞秋。

”他说,“我要回到伦敦把那边的事料理一下,然后要么先回去,把别墅和仆人都准备好,来这接她;或者要么等着和她一起走。

你肯定知道她要走的吧?” “对。

”我答道。

“令我欣慰的是,你没有强求她留下,”他说,“我知道你因为生病对她很依赖,瑞秋和我谈过很多,她一直急欲设法让你转移感情。

不过我对她说,你表弟已经不是孩子,是成人了,如果不能依靠自己独立生活,那也应该学会独立,我没说错吧?”他问我。

“绝对没错。

” “女人们,尤其像瑞秋这样的,总是感情用事。

我们男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十分理智的。

看到你这么明智有理性,我真是高兴。

如果你春天来佛罗伦萨看我们,我会很乐意带你去看那里的各种宝藏,你一定会很满意的。

”他说完又朝天花板喷出一团烟雾。

“你在说‘我们’的时候,是不是以一个佛罗伦萨主宰的身份,居高临下地对我说话?还是把它当成一种法律用语?” “十分抱歉,”他说,“我已习惯于代瑞秋说话,甚至很多时候想她所想,以至于很难把自己与她分开,使用了这个特别的称谓。

”他看了看我,又说道,“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迟早我会赋予这个词更亲密的含义——不过嘛,”他挥动着雪茄打了个手势,“还得走着看。

啊,她来了。

” 瑞秋走进房间,他马上起身,我也站了起来,她一边把手伸给他,让他接过去亲吻,一边用意大利语向他表示了欢迎。

吃饭时大概是一直观察他们的缘故吧,我说不大清,反正他一刻不离开她的目光,她的微笑,以及她那因他而改变的举止,使我心头油然升起一股厌恶的心情,感到十分恶心。

嘴里的食物像粉尘一样无味,就连饭后喝的她亲自做的茶饮,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苦涩味道。

他们去花园坐,我独自回到房间。

我刚一离开,就听他们用意大利语说起话来。

我坐在窗口的椅子上,我恢复的最初那段日子就是坐在这个位置,那时她陪伴我身边。

现在仿佛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变得面目可憎,而且充满了酸腐的味道。

我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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