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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此情待共谁人晓(3/3)

愣了愣,忽然压低声音问道:&ldquo是他?&rdquo&ldquo什么?&rdquo这回轮到唐潇潇愣住了。

郎泰看向魏明博的背影,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缓缓攥起,眯了眯眼睛,一字字道:&ldquo那个男人&hellip&hellip&rdquo唐潇潇见他这种表情不由得吓了一跳,难道杨不悔把什么都告诉他了?来不及多问,只说了句&ldquo在这儿等我&rdquo就匆匆向安检口走去。

谁知郎泰从后面大步越过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外场牌,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就跟进去了。

唐潇潇跺了跺脚,也赶紧跑过去。

&ldquo哎,你们怎么都不排队呀?&rdquo后面的旅客面露不满。

唐潇潇晃了晃证件:&ldquo对不起,工作人员,进去有急事。

&rdquo此刻魏明博正站在杨不悔身前的半圆形检查台上,微微低着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而杨不悔看也没看他,垂着眼帘,手里的长条形探测器碰了碰他的胳膊,用公事公办的腔调冷冰冰地道:&ldquo请抬一下。

&rdquo魏明博依言抬起手臂,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魏明博深吸了一口气,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声叹息: &ldquo不悔&hellip&hellip&rdquo 杨不悔身子一震,手便停在了那里。

足足停了有半分钟之久,胸口大力起伏了两下,探测器才继续以极缓慢的速度向下移去。

到了魏明博脚跟那里,她的腰已经弯到最低,却再次停顿,然后肩头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ldquo行了,你下去吧,轮到我了!&rdquo郎泰突然从后面挤到台子上来,把魏明博推了下去。

魏明博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面的魏碧大叫:&ldquo哎,你干什么?&rdquo郎泰压根不理她的大呼小叫,弯腰抓住杨不悔的手,把探测器按到自己胸口,然后放缓了声音:&ldquo来,给我检查。

&rdquo&ldquo不悔!&rdquo魏明博探身拉住了杨不悔的胳膊。

&ldquo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

&rdquo杨不悔低头去掰他的手,一大滴泪水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ldquo不悔!&rdquo魏明博不肯松手。

&ldquo她说了不认识你!&rdquo郎泰转身暴喝一声,猛然挥拳过去。

他本就长得魁梧壮健,又站在台子上,居高临下,这一下力道十足,魏明博被打中左腮,眼镜飞到半空,人也直仰着跌了出去,倒地后竟然双眼向上一翻,紧接着四肢剧烈地抽搐起来。

&ldquo哥!&rdquo魏碧尖叫着扑了过去,刚跟进来的唐潇潇也大吃一惊。

&ldquo明哥哥!&rdquo杨不悔脸色煞白,也想要上前,却被唐潇潇拉住。

几个安检员手忙脚乱,一个去拦住后面的旅客,一个拿着对讲机呼叫急救中心,还有一个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先去瞧伤者,还是先把行凶者给抓住。

郎泰没想到自己一拳能把人打成这样,一时也有点傻眼,呆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魏明博突然猛地抽搐几下,嘴角有白沫溢出,喉咙里发出&ldquo呼呼&rdquo的声音,身体向上反弓绷起,样子极其吓人。

魏碧一边扭头大叫&ldquo查理!查理&rdquo,一边去解他的衣服扣子,却是越急越慌,怎么也解不开。

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两个随行人员好不容易通过安检,挤了进来。

一个人迅速打开随身皮包,拿出一个药盒,另一个上前几下就解开了魏明博的大衣扣子,然后双手抓住领口,用力一分。

里面的羊绒开衫和衬衣扣子就颗颗迸开,露出了胸膛。

一瞬间,围观的人群里尽是倒抽气的声音。

魏明博的胸口竟有五六条纵横交错的长长的伤疤,还有拳头大的一处诡异地凹陷下去,整个身体仿佛是被撕碎了又重新拼缝在一起的一般。

&ldquo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dquo杨不悔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颤抖着抓着唐潇潇,泣不成声,几乎站立不住。

拿着药盒的人取出一支针剂,对着他的左胸用力扎下去。

魏明博又抽搐了一下,然后便好似被扎漏的气球一般,&ldquo嗤&rdquo地吐出长长一口气,缓缓瘫软了下去。

魏碧此刻也恢复了镇静,站起来指挥着把魏明博抬到一旁的椅子上,又转身指着着郎泰和杨不悔,红着眼眶,咬着牙道:&ldquo把我哥哥伤成这样,你们等着!&rdquo郎泰上前一步,抽出工作证递过去:&ldquo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打的,你放心,我不会跑的!&rdquo这时机场急救中心的人也来了,领头的医生看了看众人,问道:&ldquo谁是病人家属?什么情况?&rdquo &ldquo我哥哥七年前坐直升机发生意外,重伤昏迷过三个月,还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刚才被人打了一拳&hellip&hellip&rdquo魏碧说着愤恨地瞪了郎泰一眼,&ldquo癫痫发作,气管痉挛,不过已经打了一针肾上腺素&hellip&hellip&rdquo 医生翻开魏明博的眼皮看了看,又用听诊器听了听他的胸口,点点头道:&ldquo应该是缓过来了,但现在还不能太颠簸,飞机是肯定不能坐了,先送到急救中心观察一下吧,等他醒来再做个详细点的检查。

&rdquo急救中心的观察室里,满壁素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魏明博悠悠转醒,手指动了动。

魏碧连忙把眼镜给他戴上,哽咽着叫出声: &ldquo哥&mdash&mdash&rdquo魏明博眼珠缓缓转动,目光扫过围着病床的几个人,最后停留在杨不悔身上。

杨不悔满脸泪痕,眼睛还红肿着,看着他嘴唇动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ldquo吓坏你了吧?&rdquo魏明博吃力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ldquo别怕,我就是老毛病犯了,没事的&hellip&hellip&rdquo杨不悔咬着嘴唇别过了脸,不忍再看。

就在这时,&ldquo砰&rdquo的一声,观察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冲了进来。

这女人身材娇小,就越发显得肚子像小山一样,看上去至少都有六七个月了,脚上却还蹬着双高跟鞋,手上拎着爱马仕铂金包,迪奥当季的新款连衣裙被她抽了腰带当孕妇裙穿。

脸上倒是没化妆,素面朝天,一头长发柔顺地垂到腰际。

唐潇潇心中一紧,知道这位就是魏明博的太太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几个月前杂志上的新娘子明艳照人,此刻看来也就普普通通,长得比杨不悔差远了。

也许是怀孕的原因,她的脸有一些浮肿,还有些黄褐色的斑点,人倒是很年轻,不过二十四五岁。

魏太太踩着高跟鞋,快步向病床走去。

&ldquo嫂子你慢点!&rdquo魏碧赶紧站起来去扶,却被她一把拨开。

她在病床边坐下,挪着腰艰难地把身体探前,伸出手掌在魏明博眼前晃了晃,有些紧张地问:&ldquo明哥哥,认得我是谁吗?&rdquo她也叫他&ldquo明哥哥&rdquo!唐潇潇忍不住看了一眼杨不悔,握紧了好友冰冷的手。

魏明博看着女人,缓缓露出一个虚弱的笑:&ldquo你是我太太林芊芊。

&rdquo&ldquo你吓死了我,你知不知道!&rdquo林芊芊舒了口气,随即小拳头就如雨点般落了下去,可那拳头将要碰到魏明博肩头时,却收了力道,变成了蜻蜓点水,敲了两下,最后哽咽着抓住他的手,&ldquo我来的路上宝宝在肚子里一个劲地踢我,虽然他们都说你睡一觉就没事了,可我真怕你醒不过来,或是睁开眼又谁也不认得了。

&rdquo &ldquo我都已经死过一回了,没那么容易再死。

你也吓坏我了,就这么穿着高跟鞋跑过来!&rdquo魏明博把手放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ldquo我以后再也不穿了,我保证!&rdquo林芊芊一边竖起手指发誓,一边抬脚想要踢掉高跟鞋。

&ldquo别!地上冷。

&rdquo魏明博止住她,&ldquo我没事,只是恐怕要再躺一会儿。

&rdquo林芊芊点点头,仿佛这时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站起来看了看唐潇潇他们三人,走到郎泰面前,仰起头,小脸一绷:&ldquo你就是凶手吧?&rdquo郎泰被&ldquo凶手&rdquo这个词惊得睁大了眼睛,但还是挺了挺胸:&ldquo是我,我会负责的!&rdquo林芊芊哼了一声:&ldquo负责?你怎么负责?你这一拳差点要了他的命!&rdquo&ldquo魏太太,对不起!&rdquo杨不悔突然上前一步,揽住郎泰的胳膊,&ldquo之前魏先生过安检时和我发生了些误会,我男朋友一时冲动就动手了。

都是我不好,我向你们道歉!&rdquo说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芊芊撇撇嘴:&ldquo这脾气也太火暴了吧?看着还挺憨厚老实的,怎么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打成这样?&rdquo&ldquo对不起。

&rdquo郎泰连忙鞠躬道歉。

&ldquo不,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rdquo杨不悔一个劲地鞠躬,嘴里不停地说着&ldquo对不起&rdquo,竟然已是声泪俱下。

她这般悲痛至极的模样,别说郎泰呆住了,就是林芊芊也愣住了,只有唐潇潇明白,她的泪水,是在悼念她彻底消逝的爱情,和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恨。

唐潇潇心酸难忍,抱住杨不悔,拉她起来:&ldquo不悔&hellip&hellip&rdquo林芊芊眉头一跳,目光犀利地扭头看了一眼杨不悔,然后伸手去推他们: &ldquo行了,行了,我不追究了,你们赶紧走!病人需要休息。

&rdquo魏碧见状连忙去扶她:&ldquo嫂子你小心!&rdquo杨不悔泪眼蒙眬地抬起头,望向病床。

魏明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缓缓闭上了眼睛。

杨不悔抬手胡乱擦了把眼泪,低头跑出了观察室。

唐潇潇和郎泰连忙跟着出去,直到跑过长长的走廊,到了拐角处,杨不悔才停了下来,如脱力般瘫坐到地上,双手抱膝,把头深深地埋下去。

郎泰想上前,却又不敢。

唐潇潇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搂住她颤抖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

唐潇潇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小山一样的肚子。

林芊芊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们俩片刻,叹了口气,脸转向窗户,看着外面,缓缓道:&ldquo每年四月,圣方泽疗养院樱花盛开。

那一天我去看望受伤的表哥,顺便也去写生,无意中看到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他坐在轮椅上,就在樱花树下,面目英俊,眼神却茫然,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坐了多久,樱花已经落了满肩。

&ldquo我忍不住心动,就在他面前支起画架。

我足足画了两个小时,而他就一直坐在那里。

后来那里的护士告诉我,他本来是个商界精英,可惜遭遇事故,虽然昏迷了三个月后醒来,死里逃生,但留下了严重的脑外伤后遗症,连家人都不怎么认得了,脾气也变得古怪,轻易不让人靠近。

他没有赶我走,实在也是少见了。

&ldquo后来我每天都去那里画画,每天他都坐在那里。

樱花季很短,花谢的那一天,他终于开口了,他管我叫不悔。

我问他什么不悔?他说你是杨不悔,不悔妹妹。

我以为他脑子糊涂,把我当成金庸小说里的人物了。

就说,那你是无忌哥哥?他摇头,让我叫他明哥哥。

&ldquo十八个月过去,他重新站了起来,记忆力各方面也都在逐渐恢复。

我一直叫他明哥哥,只是,他自从清醒过来后,就不再管我叫不悔。

其实我也更喜欢他叫我的名字,这些年,我们真的是很不容易,才能走到一起&hellip&hellip&rdquo 林芊芊说到这儿,突然抬手抚了抚肚皮,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ldquo噢,宝宝又踢我了。

不悔姑娘,你男朋友在前面等你呢,小伙子虽然冲动了点,但挺有血性的,是个爷们儿。

&rdquo 挥了挥手,林芊芊踩着高跟鞋,&ldquo噔噔噔&rdquo地走远了。

郎泰搓了搓双手,犹豫着往前挪了挪:&ldquo潇潇,我托机组带的东西还没拿呢,那边该等急了&hellip&hellip&rdquo 他明明带了外场牌的,唐潇潇瞪了他一眼:&ldquo行,我拿回去先放塔台,你有空上来拿。

&rdquo说完拍了拍杨不悔的肩头,又向郎泰使了个眼色,匆匆向外走去。

东西其实并不大,一个小纸箱,说是当地特产,倒也不沉。

唐潇潇取了东西,就急忙往回赶。

塔台那边薛刚还替她顶着班呢。

至于杨不悔,就交给郎泰吧。

无论是怎样心痛的错过,终究,已经过去。

走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唐潇潇按下接听键,少年清朗的声音就跳了出来:&ldquo姐,我无家可归了,现在就在塔台下面,你在哪儿?&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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