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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彻底没了,钟荩感觉口干,起身去厨房倒水。
她端着水杯,走到阳台,整个宁城都在安睡。
世界看上去是如此祥和,其实时时都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第二天,钟荩正式上班,方仪去机场。
钟荩看到方仪行李箱中,塞了好几条大花的长裙,防晒用品一大堆。
方仪已置之死地而后生。
拎着公文包下楼,她以为眼花,用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她笑了。
一点形象也不顾的,跑过去扑进凌瀚的怀抱。
“你怎么在这?” 凌瀚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昨晚就没回家。
” “真的?” 凌瀚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还是这么好骗!”他扬扬手,里面装了白米粥,还有汤包,“上车吃早餐吧!” 感动了!他知道她家的早餐清淡无味,于是早早买了早餐送过来。
“昨晚睡得好不好?”凌瀚含笑看她狼吞虎咽。
这样的女子穿制服站在法庭上,谁会想到有这一面? 宠爱中的钟荩非常放肆,“没有你抱,怎么可能睡得好?” 凌瀚佯装斥责,“姑娘家讲话不要轻佻。
” “我和我亲爱的轻佻,叫情趣!”瘦尖尖的小下巴一抬,眼神凌厉。
凌瀚失笑摇头,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
“检察官,搭个便车,请在书城门口让我下车。
” “要买资料?还是约了女粉丝在那见面?”她紧张兮兮地问。
凌瀚大笑出声。
车开出小区,他说道:“钟荩,小屋我续租了。
那边房子大,你和阿姨都可以搬过去住。
” 钟荩轻轻点头,心中是排山倒海般的感慨。
就是明天是世界未日,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她有凌瀚。
本来算好时间到办公室的,和凌瀚一耽搁,钟荩是最后一个到办公室的。
与她面对面坐着的同事今天要开庭,桌上堆着两本厚厚的卷宗,另一位资历深的同事做他助手。
牧涛爱安排以老带新,这样,新人在法庭上不会太怯场。
“其实这案子非常适合你。
”同事拍拍卷宗,“家暴案,老公常年虐妻,朋友、家人都劝,为了孩子忍忍吧,结果,这一次失手,妻子被打成了植物人。
” “怎么适合我了?”钟荩笑问。
“女检察官出面声讨男人,更得人心。
” “那什么案子适合你?” “有挑战的、争议些的……” 同事没说完,牧涛进来了,“怎么还没去法院?” “马上就走。
” 钟荩闪了闪神,牧涛力排众议,把戚博远案子交给她,同事们心中都有点不满。
“一会,你也去法院听听。
”牧涛说道。
钟荩苦笑,“我还有什么必要过去!”戚博远案子结束,她将继续做文职。
“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那证明别人对你的决定就是正确的。
”牧涛严厉地看着她。
钟荩震愕地抬起头。
牧涛并没有多说,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纸放在她面前。
她低头一看,是张类似申请报告的复印件,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了,看日期是二十四年前的,大概意思是,刘玉慧之案没有追查的意义,申请结案。
申请人是……汤志为。
“刘玉慧是?”钟荩问。
“汤志为的前妻。
他当时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 “他……申请终结案件,不再调查?”这不合常理呀,妻子被害,男人不想揪出凶手报仇吗? “是的!可能当时实在无从调查。
” “这个日期与案发那天隔了几日?”钟荩指指复印纸。
“一个月。
” “一个月就结案?”这根本就是想草草了事。
钟荩拍拍额头,想不明白了。
“领导同意了!” “我觉得有隐情!” 牧涛深深看她一眼,“宁城人爱讲一句谚语:牵动荷花带动藕。
” 钟荩倒吸一口冷气,两人没有再交谈下去。
她还是去了法院。
家暴案对公众开放,法庭里坐满了人,她在最后找了个位置。
同事功课做得好,诉讼时,理据清晰分明,语句不紧不慢,却字字逼人。
可惜钟荩却一再走神,那张复印纸在脑中盘踞不去。
牧涛没有说明,但她听得出来,当年,汤志为等于是阻止调查这件案子,强行结案。
这样做的目的是他想保护谁还是刻意遮掩什么? 背后倏地发冷,钟荩抱住了双臂。
庭审在孩子哇哇大哭中结束,闻者无不耸然动容。
妈妈是植物人,爸爸成了罪犯,四岁的孩子怎么办?法律也许可以惩恶扬善,却不见得能回答这些。
父母无从选择,当命运对我们露出狰狞的面目,我们唯有回以无奈的轻叹。
钟荩下台阶时,脚步有点浮。
有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她回头,是戚博远案庭审时的书记员。
“我看着像钟检,正好,不用打电话了,任法官找你。
” 和案件无关,任法官请钟荩吃午饭。
钟荩都有点懵了,但她不好拒绝,只得跟着过去。
任法官把她带到一家幽雅的茶餐厅,“沿着走廊往里走,最后一间,叫藕香轩。
我不进去了。
” 钟荩不解地皱着眉头。
任法官笑笑,“不是什么恶人,是我的朋友,一直想见见你,我想你也很想见见她。
” 甜美的服务小姐热情地为她引路。
“客人已经等你一会了。
”服务小姐轻叩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请进!” 门一点点打开,餐桌后温婉娴雅的女子扬起一脸的笑,“钟检察官,幸会了!”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钟荩站在门外,冷不丁生出这样一番感受。
任法官很懂她,从在戚博远电脑里初见这张面容,她就很想面对面见到本人。
付燕看上去比照片上要端庄、贵气,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绝对配得上“厅长夫人”这样的称呼。
钟荩没见过汤志为,她觉得付燕要是与戚博远站在一块,不管是哪个年岁,都是一对璧人。
门面一般的茶餐厅,包间里装饰得极其奢华。
随意插在花瓶里的是蓝色妖姬,桌面是名贵大理石,餐桌餐椅都是缕花雕刻的红木。
“这样请钟检察官过来,有点冒味,但我们应该不算是陌生人了。
”付燕亲自替钟荩拉开椅子,礼貌地请钟荩坐下,回身让服务小姐先上茶,过一会再点餐。
钟荩悄然琢磨着付燕的话,似乎意义非凡,她察觉他们在调查她了? “我们之前见过面?”钟荩不动声色地问。
付燕温和地笑问:“凌瀚没有向你说起过我?” 单刀直入,不避不挡,钟荩意外了。
“我是凌瀚的表姑。
” 钟荩欠身恭敬地点了下头,“凌瀚提过,我对不上号。
” 清香的碧螺春、消暑的绿豆糕,作为饭前茶点,先上来了。
“垫垫胃!”付燕把装糕点的碟子往钟荩面前推了推。
“你对我觉得陌生,我在三年前可就熟悉你了。
” 付燕低下眼帘,嘴角噙着一丝苦笑,“那个时候,凌瀚连自己都不认识,心里却铭刻着你。
我在他的公寓看到你俩的合影,我从没见过他笑得那么开怀。
哦,我把这张照片一直带在身上。
” 付燕并没有拿出照片,可能她知道钟荩明白她讲的是哪张。
“今天早晨,凌瀚给我打电话,说他不回北京了,准备定居宁城。
”付燕脸上突地浮现出一种楚楚动人的忧伤,凝视钟荩的眼眸慢慢泛起一层热雾,“我当时就特别想哭,怎会有你这么傻气的孩子呢,明知凌瀚的病情,却还这么执著。
” “我没有阿姨说的这么伟大,我是为自己。
不是谁都能幸运地遇到深爱之人。
”钟荩不卑不亢地答道。
她不喜欢付燕这样的表达方式,仿佛她爱凌瀚,是种施舍似的。
付燕收起忧伤,“你一向这么放任自己吗?” 气氛急剧直下,钟荩一时没回过神来,只见付燕的表情如变脸般,已是寒气逼人。
“你爱他,所以就不闻不顾地想拥有,不管别人能不能给、愿不愿意给。
这三年,你不知凌瀚是怎么走过来的,才讲得这么轻松。
我不允许你这么自私。
你的存在,对于凌瀚来讲,不再是什么幸福,而是一场灾难。
和你在一起,凌瀚发病的概率会高许多。
” “如果当初凌瀚有得选择,他会愿意来到这个世界吗?”钟荩涨红了脸,脱口问道,“你何尝不是自私?” 付燕轻抽一口冷气,“我从来不知,凌瀚是个多话的孩子。
” 钟荩抿紧嘴唇,无畏地迎视着她。
“知道也好,我们讲话就方便多了。
钟检察官,谢谢你爱凌瀚,但是请你离开他吧!”付燕不容商量地说道。
“阿姨,我尊重你,但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决定,这是我的感情。
阿姨比任何人都懂得,守护一份幸福有多艰难,我没想过不劳而获。
”钟荩坦坦荡荡。
付燕当即愣住。
她不是为钟荩的话而动容,而是感到不寒而栗。
“你在暗示什么?” 钟荩微笑,“我请阿姨祝福我和凌瀚!” “没有半点可能!”付燕的语气更加强硬。
“为什么?” “你是辰飞的相亲对象,辰飞爱上了你。
” 这才是付燕约她见面的重点吗?“为了守护你和谐美满的家庭,你从来都当凌瀚是毫不在意的草芥,视汤辰飞如璀璨明珠!” “不要在这信口雌黄,你到底知道多少!”付燕怒了。
钟荩咽下盘桓在嗓子口的苦涩,“你不便爱凌瀚,那就让我来爱他。
” “住嘴!你了解辰飞的为人吗?你根本不知他……”付燕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凌瀚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平静,我不敢苛求太多,只想他这么平静地下去。
求你放过他!” 钟荩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付燕话中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扬,透出苦不堪言的辛酸与悲痛。
“我和汤辰飞在一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如果可以,我情愿他们两人从来没有认识你。
”付燕站起身,拿过包,“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我已经买过单了。
” 她走了,身上的余香在包间内经久不散。
从头到尾,没提一句戚博远。
也许,那真的是一个过去的故事。
钟荩一个人呆呆地坐到下午,才回办公室。
胜诉的同事已经在办公室内庆祝开了,嚷着晚上一块去吃干锅。
钟荩想拒绝,硬被拉了去。
同事们喝了不少酒,钟荩就陪坐着。
吃完出来,她独自开车在街上游荡。
两餐没好好吃,胃提意见了。
她把车停在一家大超市的门口。
超市门口摆放了几辆摇摆车,让幼儿投币玩耍的。
摇摆车都是做成卡通人物的样子,很招孩子喜欢。
有一对夫妇推着车从超市出来,抱在爸爸怀里的小女生指着喜羊羊摇摆车,要过去玩。
爸爸投了币,摇摆车开始摆动。
她腿一缩,不敢坐进去。
爸爸笑着亲亲她,蹲下来,大大的手掌托着她的腰,承诺不会放开,她这才坐了下去。
音乐响起,小小的脸像朝阳的花朵般绽放。
钟荩痴痴地看着,感觉脸有点痒,摸了一把,一掌的潮湿。
凌瀚打电话来了,问她在哪。
她说马上就到家了。
凌瀚煮了一锅绿豆粥,凉拌小虾皮。
她怔怔地看着,心里面五味俱全。
英武卓越陷的他沦落到为她一日做三餐,于他,这是何等残酷的事实。
她以为自己背负得已很沉重,其实他承受的远远不是“沉重”两字能形容。
“怎么了?”凌瀚沐浴过来,发现钟荩面前的粥动都没动。
“有点烫,我等会再喝。
”钟荩将身子靠向他。
清爽的薄荷味,她闭上眼深呼吸。
“妈妈今天不在家,陪我回家去吧,我弹琴给你听。
” “弹竖琴?” “你不想见识下我的琴技吗?” “现在经常弹?” “偶尔。
小的时候觉得弹琴是种折磨,现在才知其实内心里我还是喜欢的。
” “后知后觉!” 趁钟荩喝粥的时间,凌瀚换上外出的衣服。
钟荩没肯开车,说想坐公交。
两人并排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街上的灯火从车窗外滑过。
坐在车里看宁城的夜景,经常会不知身在何处,仿佛每条街道都有着相同的面目。
“人家都说相爱容易相守难,其实相爱也不容易,得等天时地利人和。
”钟荩咕哝了几句。
“所以呢?”凌瀚的侧脸动了动,像是思考了一会。
“别辜负上天的美意。
” 他不声不响地抓住她的手,那一刻谁也没有说话。
相信关于这个问题,他们都不再需要纠结了。
直到下车,两个人的手都没松开。
这个晚上,钟荩为凌瀚弹了很久的琴,其中有一首是柴科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序奏。
这首竖琴的经典作品,选自舞剧音乐《胡桃夹子》。
讲的是一个女孩得到一只胡桃夹子,夜晚,她梦见夹子变成了一个王子,把她带到果酱山,受到糖果仙子的热情接待,然后他们享受了一场玩具、舞蹈和盛宴的快乐。
这部剧充满了单纯而神秘的童话色彩,竖琴部分格外华丽流畅。
凌瀚深情凝视着专注弹奏的钟荩,她非常投入,到曲终时,她抱着琴,眼中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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