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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甜蜜回归(1/3)

似乎,日子过得很平静,中间只发生了几件小事。

方仪在普吉岛旅游时,意外邂逅一位宁城大学的教授,姓雷。

与雷教授青梅竹马、相爱近四十年的妻子刚刚去世,儿女怕他悲痛过度,让他出国散散心。

在一个落霞满天的黄昏,他在海边与方仪相遇了。

在他们那样的年纪,是不可能发生一见钟情这样的事。

但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疼痛,自然的攀谈起来。

接着,方仪离开了团队,与雷教授结伴同游。

从普吉岛回来之后,两人就成了默契十足的好朋友。

巧合的是,在美术系任教的雷教授不仅是国内著名的画家,书法上的造诣也极其高。

方仪说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钟书楷只是附庸风雅。

钟书楷离开时,没来得及带走的一卷宣纸,好像还是汤辰飞送的,方仪转赠给了雷教授。

雷教授回赠了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还有一打英国淑女们用的丝帕。

现在哪有人用丝帕,包包里塞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面纸。

方仪捧着那几块丝帕,掉泪了。

他们结伴在周末去爬山、游湖、喝茶,有时看电影、话剧。

方仪地对钟荩说,现在的日子真是天上云,以前的是地下尘。

我前些日子的遭遇,难道就是为了和他相识吗? 这话不免有点矫情,钟荩不好回答。

他们的关系将如何发展,两人都没挑明,但钟荩相信,上帝在关上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之后,已替方仪打开了一窗明亮的窗。

钟书楷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件事,明明是他出轨在前,可是方仪这么闪电式的和另一个男人步入春天,而且那个男人虽说六十出头,却风度翩翩,他受不了,特地跑到检察院找钟荩。

他的样子把钟荩吓了一跳,十只指头,有四只缠着胶布,头发油油的,衣领上汗渍黄黄的,本来就其貌不扬,再不修边幅,看上去就像个猥琐男。

他提醒钟荩,那个什么教授肯定是个骗子,让方仪不要理他。

爸,你这么不放心妈妈,为什么不回家?钟荩问道。

钟书楷语塞,低下头去,房子和商铺都是我辛苦工作赚来的,凭什么让别人得了便宜?他气不过。

爸,你和妈妈离婚了,她交什么样的朋友,房子、商铺怎么处置,都是她的自由。

钟荩好声好气地告诉他。

怎么可以,我得不到……至少也得给你呀! 钟荩无语问苍天。

雷教授一幅画的价格动不动就是五位数、六位数,哪里稀罕她们家的那点薄产。

爸,你是不是手头很紧张?钟荩拿出钱包。

毕竟他也养育了她二十一年,做人不可太绝情。

钟书楷脸红得像猪肝,暂时还撑得住。

终究也是要面子的人,慌忙告辞。

他的背佝得厉害,钟荩叹了口气,出轨大道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平坦。

方仪一心一意享受漫步云端的幸福,性格比以前随和多了。

眉宇之间不再是女王般的凌厉、高傲,浑身上下温柔妩媚的女人味十足。

她没提卖房的事,钟荩有次试探地向她说起凌瀚。

她拧眉:你和辰飞吹了? 我和他从没开始过。

方仪轻轻哦了一声,她的心境和从前已大大不同,你自己张大眼,别像妈这么失败。

钟荩欣喜地抱住她,方仪不自然的僵直了身子。

等你们确定要结婚了,带他回家让我看看。

钟荩把方仪的话原封未动地告诉凌瀚,然后便催着他去见方仪。

凌瀚笑她不害臊,我现在没房没车,你让我怎么去见阿姨? 以后我们都会有的,干吗非要现在? 我希望阿姨能肯定我的价值,我……凌瀚没有再说下去。

钟荩为凌瀚语气中的颓然,心狠狠一紧。

她无故地生出一缕恐惧,好像凌瀚下一句就是:我如果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就分手吧! 无关爱,而是能力有限! 凌瀚,你想娶我吗?她脱口问道。

凌瀚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这天,早晨到办公室,牧涛通知钟荩,戚博远案下周二开庭。

中午吃饭时,同事们都走了,他告诉钟荩另外一个消息:景天一不再任刑警大队大队长,到下面市局做副局长去了。

钟荩傻傻地问:“这是升了还是降了?” 牧涛神情凝重:“平调吧,但是……不再碰业务,等于是大鹏折了翅。

” 钟荩嘴巴张得大大的:“景队长犯了什么错误?” 牧涛答非所问:“汤志为退居二线了。

” “到龄了?” 牧涛摇头:“说是身体原因,按道理还有几年才到龄。

” 钟荩渐渐嗅出了一丝异常:“这些和戚博远案子有什么关联?” 牧涛语气中透出一丝担忧与疲惫:“静观其变,先准备庭审。

” 钟荩耷拉着头:“这次庭审就走个过场,鉴定在那,什么也不能说了。

” “那只是关于戚博远本人,但这个案子还没完结,是不是?” 钟荩讪然地笑笑,常昊该来宁城了! 周末,忙得像只小蜜蜂似的花蓓突然给钟荩打来了电话,嚷着要吃叫化鸡。

两人约在一家家常餐馆见面。

下班时,飘起了雨丝,不一会,就密了起来。

钟荩给凌瀚发了条短信,让他不要等她吃晚饭。

有几家杂志社向凌瀚约稿,他最近也非常忙。

再忙,他都挤出时间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小屋俨然成了钟荩的第二个家,她的衣服、常用的化妆品,陆陆续续都搬了进去,但她很少留宿。

餐馆很简陋,有浓重的烟味夹杂着被雨淋过的肮脏的头发的味道,老板把音响开得很大,是那首闽南语的《爱拼才会赢》。

钟荩挑了靠窗的位置。

窗户是开着的,墙角一株栀子花开了,清雅的香气混合着雨丝的湿气尖锐地侵袭而来。

花蓓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

湖蓝色的无袖真丝上衣,腰掐得紧紧的,下面是及襟的米白色缝线压边的小半腰A字裙,光着脚穿一双露趾的缀着水晶亮片的皮拖,含蓄的性感更蚀骨,其他桌上的男客齐刷刷朝这边瞟来,不住地咽口水。

钟荩暗自发笑。

花蓓视若无睹,撩撩头发,招手让服务员点菜,除了叫化鸡,她另外又点了几道家常小炒,最后甜甜地一笑:给我们再来一瓶冰过的米酒。

服务员是个青涩小男生,身子一晃,差点没晕过去。

钟荩踢了花蓓一脚,让她安份点。

“喂,喝什么酒,一会要开车呢!” “我没开车过来。

”花蓓拿起手机,快速地翻看着,嘴角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有什么新情况?” 花蓓眼波一柔,“八字还没一撇呢!” “八字总共才两撇!” 花蓓呵呵两声,坦白交待:“是有那么一个人对我有点意思!就个子有点优势,其他都一般。

我算是看透了,做人不要那么贪,梦想别定太高,对人不要那么挑剔,放过自己,放过别人,大家都开心。

” 钟荩身子向前倾,“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花蓓恼了,“你别揭人伤疤,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他,只是迷恋好不好!哦,你知道他辞职了吗?” 花蓓话中的“他”应该是汤辰飞,钟荩惊住。

脑中的思绪像散乱一地的毛线球,错综复杂得理不出个头。

“昨天的事吧,我一同事的小姨夫顶了他的位置,嘿嘿,等于是买彩票中了头奖。

” 钟荩沉思不语。

在同一时间,景天一调职,汤志为退居二线,汤辰飞辞职,这一连串的事情,是哪只蝴蝶起的效应? 这是安全撤离,还是以退为进? “舍不得他?”花蓓揶揄道。

“他和你联系了吗?” 花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和我联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你。

我恨为他人做嫁衣,把他的号给屏了。

” 钟荩往椅背上靠了靠,“我是该关心关心他。

”从上次飙车之后,他就再没和她联系。

“脚踩两只船,当心凌瀚弃了你。

” 钟荩长长的睫毛一颤,定定地看着花蓓,“你怎知我和凌瀚在一起?” “我在超市遇到过凌瀚,他在买虾,给你做海鲜饼。

”花蓓凶巴巴地瞪了钟荩几眼,“这么好的事,也不主动告诉我。

唉,如果最后还在一起,当初干吗要分开?害我也跟着做恶人。

” 钟荩抬起头,看着窗户的外面,外面很黑,她不用看,也知道仍然在下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黑夜里的花香,待自己稍稍平复下来,才又转向花蓓。

她只能说:一言难尽! 叫化鸡上来了,钟荩夹了两筷,觉得太咸,微微皱着眉头喝茶。

花蓓撕了一整条鸡腿,忙不迭地往嘴里送,抽空还喝一口米酒。

钟荩笑,真羡慕花蓓的拿得起、放得下。

吃到一半的时候,花蓓的手机响了。

花蓓一看号码,眼神媚了,嘴微微嘟翘着。

“是朋友……当然是女的……讨厌啦……嗯,再过半小时就结束了……北京路,你别走错了!” 钟荩受不了的摇头,听得出是那位个子很有优势的普通人。

“今天你买单!”钟荩没客气。

“为什么?” “我牙酸!” “去死吧!”花蓓作势要打人。

钟荩闪过,两人哈哈大笑。

吃完,钟荩识趣地先走了。

花蓓悠哉地站在廊下看雨,接她的人已在路上。

雨越下越大了,视线不太清晰,钟荩不敢开太快。

十字路口,车堵得像条长龙。

钟荩朝前看看,估计得等两个绿灯才能过去。

她信手打开车窗朝外面看看,在旁边的车道停的是辆出租车,后座上的客人抬起眼。

目光相撞,两人都眨了下眼睛,随即,只见出租车车门一开,那人拎着个电脑包,淋着雨就跑了过来。

钟荩笑着替他打开车门。

“常律师,你是刚下飞机么?” 常昊抹去脸上的雨水,目光如炬,内心因欢快而悸动。

钟荩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前几天,他突然怎么都记不起她长什么样了。

尖尖的下巴,秀挺的鼻梁,双眸清澈如镜,面容皎洁清丽……常昊缓缓放慢呼吸。

所有所有的感受都化作两个字——钟荩! 不用助理特别说明,他非常清楚,在爱情的领域,他是笨拙的。

如同是刚冒出芽尖的小树苗,青涩、幼稚、茫然,可就在一夕之间,树苗长成了一棵沧桑的大树。

什么刻骨铭心,什么死生契阔,什么荡气回肠,什么海枯石烂,这些听上去美妙诱人的词汇,他统统理解了、感受了。

和钟荩分别的这二十多天,他差点把自己逼成一位诗人。

真的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真的,为什么? 在辗转无眠的深夜,他挖掘出爱情的真理: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说出口的,真正的爱情不以最终结合为目的。

所以能够遇见就是最美好! “是的,我刚从机场过来,准备去酒店,你……怎么穿这么多?”常昊缓缓吐出一口气,眉头连打几个结。

外面虽说在下雨,天气预报宁城今天的气温高达38度。

钟荩穿着长衫长裤,那衬衫的袖扣扣得实实的,领口也就松了一粒钮扣。

检察院并不要求每天穿制服,如果必须穿,夏季也有短袖制服的。

钟荩下意识地把手臂往身后缩了缩,“我……不觉得热!”心中幽然叹息:花蓓是她多年的朋友,都没注意她穿着异常。

常昊一眼就看穿,他果真有着比别人细腻的观察力。

常昊深究地凝视着她,问道:“凌瀚……最近好吗?” “嗯,很好!”救命的绿灯亮了,她悄悄松了口气,慌忙假装专注地看着前方,“你住哪家酒店?” “前面咖啡店停下,我们一起喝点东西!”常昊指指前方,手臂放下时不小心打了钟荩的手臂。

钟荩啊了一声,面容抽成一团,挨着他的肩肘僵僵地高耸着,手中方向盘一时没把握,车头晃了晃,几乎撞上前面的一辆公交车。

常昊的神情瞬间沉重了。

车停下,钟荩埋着头走进咖啡馆,懊恼得想叹气。

常昊点了咖啡和松饼。

钟荩恢复了常态,说道:“还有三天才开庭呢,你怎么提早过来了?” 常昊闷声闷气地回道:“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的情况。

” 钟荩自嘲地弯弯嘴角,“我难道还能在法庭上反败为胜?” “我问的不是这个。

钟荩,凌瀚到底怎样了?” 钟荩不敢对视常昊的厉目,她切了一大块松饼,慢慢咬了一口,“就像小说里的写的那样,我们误会消除,合好如初。

” “我没有质疑过你们之间的感情,我问的是凌瀚的病情。

精神病患者发病时有间歇发作,有持续发展,复发率高,致残率高。

特别在季节交换时,发病率更高。

药物并不能治根。

” “你怎么什么都懂?”钟荩开玩笑地问。

常昊搁在桌面上的手指慢慢攥起,直直盯着钟荩的眼睛,“钟荩,把衣袖卷上去给我看看。

” 钟荩把口中的松饼咽下,许久,才喃喃说道:“最近,我有点动摇,回到他身边,逼着他承认对我的爱,对吗?他承受的东西已经很多了,我还向他索取一辈子的承诺。

我太贪婪了。

” 钟荩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梦呓一样,“我越来越觉得我像是做错了。

”她捂着脸,不让他看到抑制不住的夺眶泪水。

“你有没有和卫蓝联系?”常昊心咚地一声,缓缓地把咖啡杯放下。

“情况没那么严重。

”钟荩擦干眼泪,“我……只是担心。

你不吃吗?” 常昊摇摇头,心里面像刀在刮一样的难受。

他相信事实绝不会是钟荩讲得这么轻松。

“他应该回北京就医,不能再呆在宁城。

” 钟荩不出声。

“他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钟荩努力挤出一丝笑:“很晚了,我送你去酒店。

我也该回家了。

”她起身去收银台买单。

常昊木木地坐着,只觉得心里面像被刀刮一样的难受。

钟荩面前的盘子中松饼只咬了一口,他看着新月型的咬痕,伸手把饼拿了过来,塞进了口袋中。

在酒店门口,两人道别,常昊握着车把手,没有动弹。

钟荩扭过头看他,那双冷冽的厉目中溢满了无尽的疼惜与爱怜。

猝不及防,她又红了眼眶。

“我是害怕,但……我心里面还是欢喜,毕竟不像从前空荡荡了。

”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腕,指尖触到袖扣。

她按住,摇摇头,“别……” 常昊闭上眼,大口呼吸。

突地,他一把揽过她,用力一抱,然后连忙松开,推门下车。

再心疼,再不舍,再担忧,他说不出让她离开凌瀚这样的话,那是对他们神圣爱情的亵渎。

他只能祈愿他们情定胜天。

钟荩怔怔地看着雨丝密密麻麻的落下,眼前模糊一片。

梧桐巷里不好停车,钟荩总是把车停在一家便利店前。

她没带伞,一路跑到小屋,淋成了个落汤鸡。

凌瀚直皱眉,把她推进浴间。

“睡衣你搁外面!”钟荩抱着双臂,从门里探出头叮嘱道。

凌瀚急了,“你快把湿衣脱了,不然会冻着的。

” 钟荩扬起笑脸,“你不准偷看我洗澡。

” 凌瀚哭笑不得,“我干吗要偷看,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 “反正今天不准看,谁看谁是小狗!”钟荩把门关上了。

凌瀚微微疑惑地拧眉。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里面传出来,热雾很快弥漫开来,隔着毛毛的玻璃门,他依稀看到钟荩脱了湿衣,纤细修长的身躯映入眼帘。

他不由地向前走了一步。

“你敢做小狗!”钟荩居然发觉了,音调扬起,带着几份紧张。

“我在监督你!”凌瀚别开脸,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身去了书房。

抽屉里的药瓶快要见底了,他要去北京找卫蓝复检,再开些药过来。

戚博远案子庭审在即,钟荩走不开,他不要在此时分她的心。

他不知为何,有种感觉,钟荩好像藏了些秘密。

就着温开水吃完药,从衣柜里拿出钟荩的睡衣。

这一次,他熄了客厅的灯,放轻了脚步。

浴室的门没有装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钟荩欠下身,在洗头发。

水流啪啪地在她后背上绽开着一朵又一朵的水花儿。

似乎,她又瘦了。

腰肢纤细得……凌瀚蓦地失去了呼吸,他震愕地瞪大眼睛。

钟荩的腰间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已经发紫发黑。

目光慢慢上移,不仅是腰部,双腿、双臂、手腕处也是一块接一块的淤紫。

“钟荩……”他失声叫道。

钟荩惊惧地跺脚,“出去,出去!”身子一转,“咚”地跌坐到地上。

凌瀚倏地寒毛直竖,魂飞魄散,他从没有这般害怕过——钟荩胸前也有一大块淤青。

无需问作案者是谁了,凌瀚浑身发冷,气都喘不上来。

这是隐藏在他心底深处、他一直担忧却又不愿面对的梦魇,如今成真了。

钟荩看他那样,忙扶着墙壁爬起来,衣服也顾不上穿,冲上去抱住他,“是我不小心跌倒的,和你没有关系。

” 此地无银三百两,凌瀚默然。

“真的,我保证!”钟荩竖起手指,作发誓状。

她的头发上还沾着洗发液的泡沫,身上湿漉漉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栗,眼中闪烁着惊慌。

他俯身,脸部神经抽搐,他听到自己失真的声音:“我……帮你洗头发!” “不用,我再冲一下就可以了!” 他耳中嗡鸣,听到自己声音恍恍惚惚:“听话!” 他拥着她进去,笼头刚刚没有关,热水兀自流个不停。

他没脱衣服,就那么站在莲蓬头下,替她洗尽了头上的泡沫,用淋浴露涂遍她全身,再冲尽。

目光刻意地避过淤青处,他没有力量多看。

关上水笼头,先擦干她的头发,再用大大的浴巾包裹住她,“冰箱里有果汁,衣服穿好喝一点,不要贪多,当心胃凉。

”他关照。

钟荩看着他,他的镇定让她惊恐。

“你呢?” 他拧了下贴在身上的湿衣,“我也冲下凉!”说完,关上了玻璃门,把她阻隔在世界之外。

钟荩用手掩脸。

今天,她不该来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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