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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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3/3)

一眼林丽：&ldquo你叫他们来的？&rdquo 林丽赶紧挥手：&ldquo我赶飞机去了。

&rdquo 她走几步了，侧头，程迦的妈妈&hellip&hellip是八九十年代的一个明星？ 程迦在原地站几秒，过去打招呼：&ldquo叔叔，妈，方妍。

&rdquo 方父是大学教授，看着程迦，慈笑着点点头；程母很淡定，化了妆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倒是方妍最急：&ldquo程迦，你是不是又抑郁，又控制不住&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这说话方式就不妥。

&rdquo方父皱眉打断她的话，&ldquo别总拿她当病人，她是你妹妹。

&rdquo 方妍低下头。

程迦道：&ldquo我没自杀，想吃药，但一时心急吃多了。

&rdquo 方父拍拍她的肩膀：&ldquo上车，回家好好休息。

&rdquo 程迦点头。

&ldquo张嫂给你做了很多补身&hellip&hellip&rdquo程母抬手拉程迦的肩膀，程迦侧身躲过。

上车后，方妍看看父亲，又看看程迦，问：&ldquo程迦，你去格什么木，做什么？&rdquo &ldquo&hellip&hellip找人。

&rdquo 方妍看她不想答，想着父亲的话，就没问了。

程母却开口：&ldquo男的女的？&rdquo &ldquo&hellip&hellip男的。

&rdquo 程母闭了嘴。

程迦回了方家别墅，她嫌身上脏，洗了个澡。

流水冲洗她的身体，她立在镜前打量自己，不觉就想起那晚简陋的客栈浴室里，她和他在镜前疯狂地做爱。

时间错乱。

她的浴室精致堂皇。

她想，她至少应该和他睡一夜了再回来。

她走近了看镜子。

脖子上的伤口早结痂脱落，胸脯上的枪伤也好了，留下很深的疤。

她擦干自己，出浴室换衣服。

有人推门进来，是程母。

她很久没说话，程迦问：&ldquo有事么？&rdquo 程母道：&ldquo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个男人知道吗？&rdquo 果然是亲妈，看得准，出刀也准。

只是，程迦在格尔木车站的那一刻才发觉，根源不是那些男人，而是母亲。

&ldquo他不用知道。

&rdquo程迦说，&ldquo他很好。

&rdquo &ldquo迦迦，听话，好好接受治疗，别再&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没自杀。

&rdquo &ldquo反反复复，这种话你说过多少遍？&rdquo程母压低声音，忍了又忍，看不出是痛苦是生气还是羞耻，&ldquo居然在车站肮脏的公共厕所&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次真的是意外。

&rdquo程迦有些脱力，&ldquo我现在很累，不想和你讲&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也累！你能不能听话地把病治好，别再折磨我了。

&rdquo 程迦手脚无力：&ldquo原来是我在折磨你。

&rdquo 她消极的讽刺，让程母冷静下来。

她审判道：&ldquo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有多不负责任吗？&rdquo 程迦盯着镜子里的程母：&ldquo你告诉我责任是什么？&rdquo 程母抚额，忍怒道：&ldquo我请你别再提那些陈年&hellip&hellip&rdquo &ldquo责任是抢你女儿心爱的男人，责任是鼓励你的继女去喜欢你女儿的男朋友？&rdquo 两人同时大声后，房间里陡然寂静。

&ldquo你不是爱，是臆想。

徐卿是你父亲的朋友，他对你是出于对晚辈的照拂，你却幻想那是爱，幻想你们是一对。

医生说了，你对他是丧父后的恋父情结和自责。

&rdquo 程母说到此处，眼底划过一丝痛苦， &ldquo要不是带你去吃冰淇淋，你爸会出事？&hellip&hellip那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hellip&hellip我怪过你一句没有？&rdquo 程迦什么也没说，她想到了格尔木车站里被女人护着的小男孩。

母亲的确没怪一句，她直接冲进医院抽她，被医生护士拦住，她于是走了，她住院半个月她都没去看。

还是徐卿照顾她。

母亲和女儿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至亲的人互相伤害起来，至狠至厉。

&ldquo你从不和我谈你的事，王姗和我都比你亲。

你什么都不说，恋爱也不告诉我。

如果知道江凯是你男朋友，我怎么会鼓励王姗？后来事情闹大，全因你性格太硬不饶人。

如果是江凯出面，就不至于闹出那个结果。

&rdquo 程迦脸色惨白，仍想着格尔木车站里被女人护着的小男孩。

心灰意冷，大抵就是此刻她这种感觉。

&ldquo你就这样安慰自己吧。

&rdquo她走过她身边， 还击，&ldquo对了，你得感谢徐卿，那时我年纪小，他虽然喜欢我，忍不住对我好，却一直拒绝我。

不然你就和你女儿睡了同一个男人。

刺激么？&rdquo 程母白了脸，&ldquo啪&rdquo一巴掌扇在程迦脸上。

很快，方妍冲进来，急道：&ldquo阿姨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能打人呢？！&rdquo &ldquo不用关心，不疼。

&rdquo程迦拂开她的手，提包出去，方妍追：&ldquo程迦你需要休息啊！&rdquo 程迦头也没回。

狭窄的室内，灯光朦胧。

程迦解开衣服，露出半边滚圆的胸脯，她在床上躺好。

&ldquo准备好了么？&rdquo男人问。

&ldquo嗯。

&rdquo 他手指触到她胸脯上，摸了摸那块子弹造成的伤疤，问：&ldquo罂粟花？性感，魅惑，谜一样。

适合你。

&rdquo &ldquo艳，俗。

&rdquo &ldquo你喜欢什么花纹？&rdquo 程迦告诉了他，问：&ldquo你刺过么？&rdquo &ldquo没有。

要纹好这个，难度大啊。

&rdquo纹身师说，&ldquo我尽力一试。

&rdquo 程迦抬起眼睛，望向窗外。

城市的夜空灰蒙蒙，她却看见了夏季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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