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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零食,没了胃口吃主食,今天很累,天又晚了,只打算早点睡下。
一切倒也正常,商从诫与顾芳汀都没有特意问起她个人。
简单几句话后,商叙就抱着她进了电梯。
随后又回了他们的主卧,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感受到身下的一片柔软,她知道已经回到了那张大床上。
可装睡的惯性让她没睁眼,仍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听到了脚步声,闻到一股香气朝她倾倒而来。
雪松香混杂着檀香,离她越来越近。
“已经上楼了,还要装睡吗?”身旁的商叙问她。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商叙离她这么近,竟是侧躺在她的身边,中间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难怪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觉得周围变热了不少。
她下意识就往旁边挪了一点,负屈道:“没想到撞见长辈,总要我先缓一缓。
” “那你继续缓缓。
”商叙回道,“只是怕你装睡变真睡,今晚还没有洗漱。
” 他倒是考虑周到,还记得她在这方面的习惯,不洗澡就睡,她会在醒来后难受一整天。
可她看到商叙侧身躺在她身旁,枕在另一个平日她空着的枕头上,就觉得不适应。
她缓了好久,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心脏跳得更快了些。
忍耐不下,她终于发了飙,反问道:“你躺在我旁边,让我怎么缓?” 虽有数日同居,但他们还不曾同榻而眠。
按理说,白天里,她与商叙甚至有离彼此更近的时候,可与夜里相比,感觉完全不同。
她再不敢像白天游乐场门口那样,主动去回抱他了。
她甚至僵着身体,不停地眨眼。
心跳得很快,像是心室里藏了小鹿。
“我也有点累了,想在你这儿躺一小会儿。
” 商叙找着理由,不舍得从她床上离开。
他没注意到温舒白一系列微小的动作,于是只顾着自己的心意,朝她又靠近了些。
顷刻间,他撑着手臂,快要成功压住了她。
但几乎同时,温舒白从床上站了起来,急着要往那张单人床走:“那今晚你在这里睡吧,商叙。
” 她是有意避他,他听得出来。
他再不敢那样大着胆子同她躺在一起了,也随着她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我不想躺在这儿了。
”他说着违心话。
将心早早给出去的人,总是弱势的一方。
对于温舒白而言,他刚才的试探,同她挤在一张床上,大概越了界。
他是经历今天的约会后,情难自禁,这才操之过急。
温舒白原本就是自己心中方寸大乱,又不能明说,只好赌气。
见他已经乖乖起身,也就走了回来。
彼此各有心事,都沉默下去。
温舒白先一步出去洗漱,回来后,见商叙已经躺下,甚至闭了他床前的夜灯。
他似乎睡了,这也让她能更自在些。
今晚气温下降,房里开了空调。
但空调的温度并没有那么高,她不知自己怎么会那么热,总想把被子掀到一旁。
好不容易睡着,她又做起梦来。
那似乎是个梦中梦,因为梦里,她就是这么睡在这张床上。
她在梦里就意识到了那不过是个梦,所以在看到床上的商叙时,没有现实中的睡前那么慌张。
梦里的商叙依然温柔,其实即使他们真躺在一起,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种情景与平日他们的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在这个梦里,她渐渐不怕与她共枕的商叙了。
她主动靠近商叙,原想靠在他的臂弯处,但想了想,又将位置挪下了些。
他几乎隔空半揽着她,并没有真正触碰到她,可又是依偎的姿势。
温舒白就此没了顾虑,在梦中梦里,安然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梦。
她隐约感觉到有人过来,帮她将半垂在地板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她身上,又细心地掩了掩被角。
那个人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在她的床边小坐了一阵。
然后一声叹息:“舒白,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闻言,温舒白努力想要在梦中睁开眼睛,可却失败了,在沉重的困意下,她彻底陷入昏睡。
一夜长梦。
待温舒白醒来时,昨晚那些奇怪的梦,瞬间就忘掉了十之七八。
如果以她以前的性格,她该觉得无所谓。
一场梦而已,全是虚幻,和现实八竿子打不着。
可今天,梦醒时,她却有点心里发空,若有所失。
可她连失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商叙此时也在房中,见她醒来后,显得神色不太高兴,以为她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于是过来哄她:“舒白,以后我不会那么过分,来躺你的床的。
” 他将姿态放得很低,像是做错了事,过来认错。
温舒白记得昨晚的事,也因为他的话,跟着想起昨晚梦里的一个片段,想起她梦见商叙与她躺在一起,脸上不禁变得潮热,转身背对着他,小声道:“谁要管你?” 一夜过去,她倒是不再管了。
商叙摸不透她的转变原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同不同意,但也感觉得出,她是不生气了。
于是终于放下了心,转身出去做自己的事。
温舒白待他离开后,才起床洗漱。
下楼吃早餐时,她见商叙不在,问了商叙父母,才知道商叙今天起得很早,已经吃过了。
但她吃完饭回到主卧,仍未见商叙其人。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他提前什么也没说,总不该是出了门。
温舒白想了想,便先去书房寻他。
她一进书房的门,就瞧见商叙果然在里面。
他手里拿着一块浸湿了的布,正自己擦着书柜。
她随即来到了他身边,道:“商叙,原来你在这里。
” 听起来,倒像是她在找他似的。
他停下手里的活儿,抬了抬眉,便问:“有事找我?” “没。
”温舒白支吾着,“就是看你不在主卧里,有点好奇。
” “我不习惯别人动我的书房,所以一直自己在打扫。
”商叙回道,“也不费多少功夫,刚好也能看看这些物件。
” 温舒白随之忆起那次她来到商叙的家,商叙带她在书房参观过。
由于时间原因,有些走马观花。
她如今嫁了进来,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却没有再细细看过。
“那个科文特花园是在这儿吗?” 温舒白指了指那个装着蓝紫色琉璃柜门的书柜。
这里商叙还没有擦拭收拾,柜门并未打开。
但商叙应该经常会打扫,对这里尤其上心,因为她瞧见,书柜几乎不染尘埃,格外干净。
“对。
”商叙缓缓答道。
温舒白看着那两扇蓝紫色的琉璃柜门,联想到昨天她和商叙去祈安寺请来的那两串琉璃手串。
她听说这手串要找个干净清洁的高处,好好存放,于是对商叙的这个书柜动了念。
她行动极快,从客厅寻来了手串,连着那粗布袋子一起拿来,同他商量道:“商叙,我把手串放这里,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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