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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向。
“我家师弟虽然已经成年,但心思单纯,如同孩童。
朱掌柜的若有兴趣,愿意陪他玩玩,也没有什么。
只是,千万别教我家师弟真的做出什么天地同春来。
” 林间,唯有月光静静地洒下来而已。
“什么忙?” 五 “先师不愿扬名,宁愿隐居山野,也不许我们跟外人提起他的名号。
我跟师弟俱是从小被他收养,教授手艺,朝夕相处,便如同亲生姐弟一般。
我这次来也是腆着脸,想求朱掌柜和常公子帮我师弟一个忙。
” 对姬文珍来说,这次的尝春不同以往,是她出山从业以来名副其实的大日子。
“在下要是没记错,寻芳斋在无夏开了也有五六年了吧?”常青放下漆盒,又取了一样雕着金蟾的砚台来把玩,“从未听说过姬老板师承何方,怎么会忽然多出来个师弟?” 老头子念叨了这么多年的天地同春,她从来是不信的,翻遍了《寻芳谱》也没找到,更加肯定了她的判断。
谁想到师弟拿出来的鳞片,却让她动摇起来。
那日在天香楼听闻师弟居然已经抢先做出了天地同春,她给惊了一身冷汗,回家之后转念一想,却寻出了其中的商机。
为了今日,她特地定做了一身华丽长袍,双袖上绣着仙鹤,为的就是好配怀中那只珍贵无比的蜃楼贝食盒。
“我家师弟蒙天香楼朱成碧掌柜照顾多日,这都是应该的。
” 如今她坐在尝春会场上,朝四周望了一望。
她身后彩旗招展,右手侧坐着担任评委的嘉宾,薛头领、许知府均在其中。
左手侧便是那残破的石桥,桥头只剩了一只石狮子,缺了半张脸。
“姬老板这是何意……”他朝桌上其余的物件偏了偏头,眼睛里带着笑意,“在下却不明白了。
” 琅琊王本人并没有现身,只是遣了一个婢女过来,说这本是民间聚会,王爷低调旁观即可。
话虽如此,但他随即派人在嘉宾席后方用朱红镶金的木柱搭起了大帐,垂下了白纱,其间隐隐可见人影。
不得不坐在那帐外的许知府们,看起来都是满头大汗,如坐针毡。
常青砰地一声合上了盒盖,朝姬文珍扬了扬眉毛。
姬文珍却是满心欢喜。
此时无夏城中其余的糕点店铺都已经将今年的新品展示完毕,在她看来不过是些庸俗的点心,如此看来,寻芳斋是赢定了,当下便款款站起身来。
“这不是普通的贝壳,而是南海中吞吐雾气,可形成都市的蜃楼贝。
这是取它最内层的壳,一片一片镶嵌而成的,价值连城。
便是王爷府上,也未必有这样的好东西。
” “诸位!文珍于无夏开设寻芳斋至今,蒙诸位关照,生意红火。
诸君中曾有人问起过文珍师承,也有人问,今年的尝春为何要选在此处,文珍这就回禀诸位。
此处便是传说中梅生遇仙之处,文珍的师傅,不是别人,正是梅东璟的嫡系传人,从前朝至今,已经是第十一代了。
” 那盒子不过成人的手掌大小,四面都镶嵌着贝壳,分别是麋鹿和仙鹤的图样,盒盖上镶着一轮圆月,月下盘绕的牡丹枝条间,一只身有卍字花样的雄鹿若隐若现。
姬文珍说这是来自高丽的手工艺人的作品,倒是没有说错。
常青打开盒盖,见鲜红丝绒衬底上绣着枝蔷薇。
姬文珍还坐在对面,絮絮叨叨地解说着。
众人议论,姬文珍踌躇满志,面上的笑更加深了:“各位从寻芳斋买去的,可不是普通点心,那都是按梅东璟亲笔所写的寻芳谱所制作的,均是仙家珍宝。
” 常青把玩着手中精致耀眼的食盒。
她举起了手中食盒,朗声道:“如今在这里装着的,便是传说中的天地同春!” 二 此句一出,便如朝池塘中扔出一枚巨石,将人群砸出一阵惊呼。
一旁早有她的小徒弟过来,接过那礼盒,恭敬地献给了坐在主位上的薛头领,他接过来,也不敢怠慢,转手给了一旁的许知府。
“我只不过是不太会造型……”她嘟了嘴扭着衣角,忽然眼睛一亮,“如今有小师傅在这里,我跟他学还不成吗?说好了,你教我做青团,我便帮你做出真正的天地同春!” “文珍便是要借此机会,向诸位宣布,天地同春终于降临人间,同时也告慰先师在天之灵。
”姬文珍闭了眼,双手合十,但她意料中的赞叹之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她皱着眉头一睁眼,见那盒子正被知府拿在手里,盒盖已经打开,知府捻着胡须,只是不语。
十岁的孙儿坐在他怀里,低头看了看盒子,不解地抬头:“爷爷,这不是万紫千红吗?” 常青扬了扬眉毛:“是吗?为何从未见你做过?——连最简单的糯米团子都未见你捏上一个?” “是,是!”薛头领凑过来,“这就是万紫千红!” “谁说我不会!常青你是在质疑我的厨艺吗!” 姬文珍瞬间变了脸色,几步迈过来,一把抢过食盒。
这动作太大,里面的点心掉了出来——金黄的面点被精心地塑成一朵牡丹,花瓣繁复,足有四五层。
“她哪里会做糕点。
”她身后那人眯起了眼睛,两手环抱在胸前,嘲讽道,“若是会做,就不会天天起大早,准时上你这里来要刚出笼的青团吃,也不会派我去排长队,买那贵得要死的寻芳斋玫瑰酥了!” “没错,那是万紫千红。
”说话之人语气淡然,她分开人群,也走上了尝春台。
双髻,罗裙,却是朱成碧。
姬文珍恍然大悟:“昨晚叫你调了包!” “你吃过天地同春?”石奕武忽然活了过来,扑过去便抓住她的手,“教我做!!” “昨晚可是姬老板亲手选的,况且,这万紫千红,难道不是你五年前初到无夏时的成名作?”朱成碧似笑非笑,“我倒是忘记了,也难怪你不认得,如今你恐怕很少亲自制作点心,都是由徒弟们代劳了吧?” 石奕武听了这话,原本石雕一样僵硬的眼珠子忽然转了起来,一点一点扭过来看她。
“空、空口无凭!” 拿着红梅伞的人以一种缓慢的动作扶住了额头。
“还要什么凭证?”朱成碧环视众人,抬高了音量,“诸位!你们看她那一双精心保养的手,指甲上染了花红,描着金粉,哪里像是糕点师傅的手!” “谁说是假的?”那小姑娘一脸无辜,“我吃过,是真的。
” 姬文珍连忙将手藏进袖子。
她这半生来,从未如此窘迫过,只觉汗如雨下,一转眼在人群中望见了石奕武,怀里也抱了个一模一样的食盒。
石奕武被她戳得整个人都摇晃起来,却还在失魂落魄地说:“天地同春,怎会是假的?” 她急忙奔过去,一伸手将他捞了出来,陪着笑:“好石头,之前种种都是师姐的不是,你且救上一救——诸位,诸位!这位是我的师弟,刚才只是文珍给大家开了个玩笑,他怀里这个装的才是天地同春,自然也是寻芳斋的作品,现在就给大家——” 那小姑娘全然不理,抽回手来,蹲在石奕武的旁边:“明明都已经揉好了青团,这笨蛋忘记放进蒸屉里了!”她鼓起脸颊,伸一根手指头戳着石奕武的肩膀,“吃不到,不开心!快点起来做!” “不。
”石奕武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安静地看着他家师姐,“这是给神龙的,不给这世上任何人。
” 那持伞的人收了红梅伞,正在棚外将上面的雨水抖了又抖,听得她被烫,赶紧也进了棚,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来,翻来覆去地看着,“偏就你这么心急!这都连续吃了几天了,还没吃够!” “傻子!琅琊王就在帐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石奕武只是不理。
她嗅了嗅,一步迈到正冒着蒸汽的蒸屉旁边,伸手一把揭开了屉盖,紧接着烫得哎呀一声,将盖子甩了。
“师姐,你摸摸这盒子。
”石奕武将姬文珍的一只手掌放在上面,盒内隐隐传来波动,如同一颗袖珍的心脏。
“龙神在桥底下等了五百年,梅祖师寻了一辈子,师傅守到白头。
这盒子沉得很呢。
”他摇摇头,“那个什么王爷,我怕他买不起。
” “小师傅!小师傅!”她一叠声地唤着,“今日的青团呢?” 斜后方传出一声哈哈大笑,却是“那个什么王爷”自帐内开了尊口。
他声线低沉优雅,犹如玉石相击:“既然如此,便将它献给你的龙神吧。
” 一柄油纸伞从棚外探了进来,伞面上绘着枝鲜艳如血的红梅,朝一侧倾了倾,露出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一双大眼带着笑意。
她身上的襦裙用的是浅黄色的丝罗,头上簪着两簇新采下的杏花。
靠得近了,能望见裙上也尽是杏花的花瓣,却不掉落——原来却是被人细细地用笔绘出来的。
石奕武站在了桥头。
便如之前的每一个惊蛰,他跟随师傅,所站立的位置一样。
他将盒子高举过头,用两只拇指轻轻地推开盒盖。
石奕武呆坐在棚内。
他所坐的位置离棚口很近,细如牛毛的春雨从棚外渗了进来,如同薄雾一般。
他一侧肩膀尽都湿了,却浑然不觉,只反复念着:“怎么会,怎么会?” “开封。
”他念道,同时将盒子降到胸口,“天——地——清——明——万——物——同——生——” 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
少年一字一字,拖长了语音。
围观的众人一片宁静,仿佛有风,自桥底起,绕那少年左右,再一波一波地吹向他们。
顷刻间,人们只觉得身心澄澈,触目皆是新鲜的,深浅不同的绿。
“这下你该死心了吧?”姬文珍冷笑,“什么梅生遇仙,天地同春,都是几百年前的传说!师傅不过是借来一用,当作收徒时的幌子罢了!” “请龙神。
”他倾倒了盒子。
一只通体透明的小球朝桥下干枯的河床坠了下去。
却仅仅落到半空,便突然消失了。
“怎,怎会如此?” 他伸着脖子朝桥下张望了一阵,又等了一阵,还是不见那小球落地,这才举着手,又是狂喜又是抽泣地喊:“师傅,师傅!我成了,龙神吃掉了,龙神吃掉了!你看到了吗?天地同春,是真的天地同春……” 石奕武凝神静气,缓慢地靠了过去,只见在鲛绡的末端,有人用浓黑的墨汁写了“天地同春”四个字,旁边画了一株梅花,枝干乌黑虬劲,花瓣色艳如血,除此之外,便是一片空白。
他趴在地上,沾了一额头的沙子,堂堂男儿却哭得如同孩童。
然而就在此时,大地却震动起来,他几乎摔倒,一翻身,却被一样东西砸在了脸上——它顺着他的脸一路滚下来,咕噜噜地连滚好几圈。
“谁能想到咱家祖师爷,会用鲛绡来写这《寻芳谱》?”她一面说一面抚,一直到轻纱的末端,“这便是第一千零一百种,之后便是你想看的天地同春。
” 是那只透明的小球。
上面的牙印还是新的。
扯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轻纱在桌上堆成一团,她用手掌慢慢地抚平了——在纱面上,竟有人用蝇头小楷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其间还配有插图。
他呆滞地回头,石桥下方,血红色的烟雾正在聚集。
烟雾中探出一条龙尾,其上的鳞片泛着彩虹光泽,却残缺不全。
碎石飞溅中,一张类似于人类,却是数倍于人类面孔大小,而且生着龙角,面带龙须的脸从桥底缓缓升了上来,一双空白的眼中却没有眼瞳。
石奕武点点头。
姬文珍轻叹一口气,将右手大拇指上戴着的羊脂玉扳指给取了下来,又从板指的内圈往外一拨。
一层薄如轻雾的纱罗飘了出来,她拽了那纱的一头,轻轻地旋转着板指朝外扯,石奕武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来接,又被她瞪了回去。
这是第一次,石奕武与一只陪伴了他几乎一生的妖兽相见。
满脑子里却只剩下一句话: “怕什么。
”抱着那包裹,她立时恢复了和颜悦色,笑道,“师姐喜欢,留我多玩儿两天,总会还给你的。
要看寻芳谱,也不是不可,师姐问你,若你看过后,确实没有记载天地同春,你可愿乖乖回山里去?” “果真是龙啊……” “师姐你说啥?”石奕武没听清她的自言自语,伸手来要收走包裹。
姬文珍将整个包裹往自个儿怀里一捞,狠狠地瞪了她师弟一眼。
多年养成的余威仍在,石奕武缩了缩脖子收回了手。
六 姬文珍像是没有听见,只顾着将手在那圆片上抚摸:“难道师傅说的竟是真的?这倒真是稀罕的妖兽,王爷正放出风声来要收……” “来得好!” “我在河床上拣的,瞧着像个鳞片。
这下师姐该信了吧?” 雪白的纱帐掀动,一只光洁优美的手伸了出来,持着把乌黑的纸扇,直直朝向石桥和神龙。
“就知道师姐会这样问!”他一拍脑袋,回身便自蒸屉旁边的灶格里取出个粗布包裹,献宝一般拿来呈给姬文珍。
姬文珍伸了根指甲,将那包裹一层层挑开——是一枚如同锅盖大小的圆形薄片,边缘是半透明的紫色,越到中央,越反射出层层的虹彩。
“众羿师听令!” “你可亲眼见过?”她冷笑,“可有证据?” “诺!” “那桥下有龙神。
” 娇声相应的,竟然是那些负责抬辇的白衣婢女们,她们聚在了琅琊王的大帐前,排出了阵法,个个都摘下了头上的金环。
那金环在风中晃了晃,迎风而长,尽都化为金光湛湛的长弩。
“那桥下明明什么都没有!” 朱成碧皱起了眉头:“赵家小子,你待如何?” 石奕武摇头:“惊蛰就要到了,我得赶紧准备今年的祭祀。
” 龙神甫一现身,众人便纷纷逃了——自幼听说梅生遇仙,只道是件风雅无边的事情,谁知道这妖兽形貌狰狞,体型巨大,跟风雅哪里有半点关系!连颜面扫地的姬文珍,也狼狈地逃走了。
如今场中剩下的除了琅琊王帐下的羿师们,便只有天香楼的朱常二人。
她转念,又露出亲和的笑容:“不如你也留下来?我这寻芳斋,如今可是无夏城中头一份儿的糕点铺子,年年尝春会都拔得头筹。
别说是商会的薛头领、衙门里的许知府,便是琅玡王,也吃的是印着‘姬’字的点心。
你留下来,我也还养得起你一个糕点师傅。
” 那纸扇抖了抖,几个婢女赶紧回身,将雪白纱帐的外层一点点卷了上去,只留下最内层一道半透明的薄纱。
琅琊王赵珩斜靠在榻上,薄纱掩映之下,他红唇白肤,俊美如画,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整个人仿佛都在从内朝外放射着光泽。
“要不是当初我拿了《寻芳谱》,自己一个人逃下山来,哪里知道这山外的世界竟如此快活!” “五百年前,黑麒麟降世,开通天引,引无数妖兽肆虐神州。
幸得莲灯尊者以肉身化塔,将其镇压在莲心塔下。
阁下可还记得当初的誓言?” 她朝两侧摊开了双手,这一双手如今光滑细嫩,指上宝石戒指闪烁。
朱成碧面色微动,隐隐咬牙。
“也就你信!《寻芳谱》上有天地同春的仙家方子,桥底下住着传说中的龙神!”姬文珍越说越激动,语气也痛心起来,“傻师弟,这么些年了,你都未曾看透吗?什么天地同春,那都是假的!老头子就是想将我俩都困在那山沟里,一辈子替他做牛做马,白白磨粗了手!” “你不必用他的名字来激我,我说过的话,自然记得。
这五百年来,凡敢侵扰无夏,侵扰莲心塔者,无论妖兽人类,哪个不是被我吞吃殆尽?但这条鼓并非在无夏出没,如此赶尽杀绝,又是何必?” 这话听到石奕武耳朵里,不知怎地却成了师姐对他的赞扬,他颇有些得意地咧了咧嘴:“话虽如此,但师傅他去了的这几年,每年的惊蛰祭祀,我都按照他教的法子做,可从桥头扔下去的,没有一次被龙神吃掉过。
我便想,或许是某个细处出了岔子——” 赵珩张口想要回答,却被一阵咳嗽打断了,他将手掩在嘴上挡着:“苍梧山离无夏太近了,今日不在,未必明日不在。
”他接着又咳了两声,将那纸扇漫不经心地朝下一挥,由飞矢组成的箭阵骤然升起。
“天地同春的方子,师傅只传给了你、一、个。
”她缓慢地吐出最后几个字,每一个都放在牙齿上咬过。
一直袖着手的常青朝前踏了一步。
他从袖内取出一只貌不惊人的笔,将笔尖向下,滴出一滴浓墨,那墨悬在空中,竟然不散。
他转了转手腕,朝上引出一道道螺旋。
顿时有无穷无尽的浓黑墨汁盘旋升腾,犹如暴风,将那箭阵阻截在半空,挡得七零八落。
姬文珍面色凝固,犹如覆盖了一层寒冰。
“‘妙笔生花’,名不虚传。
”赵珩在帐内拍着手,“不过,我这里有二十四只箭,七十二种变化,常公子能挡得住多少?” “天地同春。
” 常青还未来得及回答,自石桥的方向便传来一声非人类的长声哀嚎。
那人面的龙神原本趴在桥上,睁着对雪白的盲眼只是疑惑地嗅着,如今发起狂来,在桥上只顾着甩脖子,也不管身上鳞片飞溅,连石狮子都被撞得粉碎。
“哪一样?” 一只长箭赫然插在它眼中,鲜红的血随着它的挣扎溅落。
在它身旁,以溅落在地的龙血为中心,土壤开始了龟裂。
一圈圈的野草随之枯死,化为灰烟,树林迅速枯萎,更远处的飞鸟从空中掉落,连一声哀鸣都来不及发出。
朱成碧吸了吸鼻子:“踏破铁鞋,却原来,是要用这种血做引。
” 石奕武却丝毫不恼:“我也不多看,就看一样。
” 常青握紧了手中的笔,待要再挥起来时,却被她从后面拽住了袖子。
再回头,朱成碧却朝他摇了摇头:“这类妖兽,其名为鼓,《白泽精怪图》中有记载,人面龙身,乃是蚩尤后裔,却胆小至极,常躲在桥下谷中,有人来时,只学对方说话。
只要不被惊动,它们可以在此躲藏数百年。
但这一只,既被唤出,又被所伤,从今往后,这方圆百里要有二十年的大旱。
” 姬文珍横眉瞪他,旋即却笑起来:“怎么?那上面可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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