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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苏维然给宁檬又打来了电话。
他这通电话的到来,让宁檬从昨晚就一直提着憋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苏维然这回是真的温柔,不是那种可以用来做武器的温柔。
他对宁檬说:“其实昨天后来想把电话给你打回来的,可又担心吵到你睡觉。
今天早上我早早就守着电话了,可是想打又担心你还没起。
所以就煎熬地等到现在。
” 宁檬听到他这样的开场白,心一下就软了。
一个大男人在除夕夜这么为她纠结煎熬。
苏维然在电话里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真诚和忏悔,他为自己昨天的小气道歉,请求宁檬的原谅。
“我昨天懊悔得几乎一夜没睡,这世上没有别的女孩还能让我这么惦记得一夜不睡了。
我想我是对你用了冷暴力了,冷暴力也是暴力,我觉得我不像一个男人。
宁檬,请你原谅我,我不会再犯这个毛病了!”苏维然温柔的声音里流露着一种自厌的苍凉。
宁檬的心更软了。
心软驱使她有点感动,感动又驱使她有所表率。
“学长,”宁檬叫了苏维然一声,苏维然像等着宣判一样大气都不出,就等着听她接下来说什么,“我跟我爸妈说了我们的事情了,我爸妈说,等再有假期,就让我带你回家给他们看看!” 苏维然欣喜异常地问了句:“真的吗?” 宁檬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原来她轻轻一句话,就可以使他这样快乐。
她能感觉到,苏维然是真的喜欢她,他现在这种脱口而出的喜悦,是演不来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告诉自己,要好好珍惜别人对自己的这份珍重。
这通电话的收尾,两人和好如初,连春节前的那点不痛快也都一并勾销掉了。
宁檬挂断电话时,心里被大石头压着的感觉终于缓解。
叹口气,转个身,她吓了一跳。
宁爸爸正背着手猫着腰眯着眼看她,像个老奸巨猾的偷听大反派一样。
宁檬抖索了一下,问:“老爸你干嘛?” 宁爸爸眯缝着眼,说:“你早上起来就跟我说了你在和电话里这个男的处对象,我也就说我知道了,但我可没说我要见他!”宁爸爸忽然冷笑了两声,“呵呵!居然敢挂我闺女电话,想让我见他?等着吧!哼!” 宁檬:“……” 她惊得不行:“你怎么知道他挂我电话?老宁你又偷听我讲电话!我在这个家还有没有人权、有没有隐私啊!” 宁爸爸继续呵呵:“那你怨谁?全家就厕所最不隔音,你非跑那里面去讲电话,我能听见干嘛不听?不听白不听!” 宁檬:“……老宁你当偷听是捡便宜呢??” …… 父女俩一下就犟犟起来了。
宁妈妈在一旁,真是觉得好头疼…… 长假结束,宁爸爸宁妈妈送宁檬去坐高铁。
临上车前,宁檬叮嘱宁妈妈:“妈,你们赶紧换个大房子,我想下次回来就住新家!”顿了顿,她瞄着老宁,对宁妈妈说,“可一定挑个卫生间隔音效果好的房子换哦,妈妈!” 宁爸爸在一旁把眼睛往天上翻:“哼,记仇鬼!” 宁檬和他对翻:“哼,偷听狂!” 宁妈妈头大,实在受不了从初一犟到初七的这爷俩,催促宁檬:“闺女你赶紧上车吧,快快!我真受不了你们父女俩了,大拧巴和小坏蛋!” 宁檬:“……哦。
”撵自己孩子赶紧走,这是亲妈本妈了。
宁檬和妈妈爸爸依依不舍地拥抱后,上了车,奔上回北京的路,开启她新一年的奋斗与征程。
过完羊年,猴年的大盘一开,依然暗潮汹涌。
双勋低调地把钦和股份从20%又增持到了22%。
这2%的股份变动牵动了很多人的神经,这很多人中,就有陆既明——陆既明来找宁檬帮忙了,在双勋持股比例达到22%以后。
陆既明把宁檬约到了他的办公室。
没有一句废话寒暄,他单刀直入:“宁檬,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 宁檬对于他的求助一点都不意外。
根据二级市场上双勋持股钦和的情形,她知道这一天肯定要到来的,或早或晚而已。
“你跟何岳峦的和关系是不是很熟?”陆既明很直白地问出了关键性问题。
宁檬点点头:“是的,很熟。
” 陆既明:“能帮我做个中间人,约一下他吗?没有熟人介绍,他这个人还真是挺难约的,即便约到了也不太好讲话。
” 宁檬默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推测:“让我帮忙约他,是想和他谈达成一致行动人的事吗?” 陆既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别人总猜不透我想什么。
但我是什么心思,你什么时候都能明白。
” 宁檬很公事化地笑一笑。
很简单的“你猜对了”四个字,陆既明居然用了这么复杂而煽情的方式来表达。
宁檬是在尤琪生日的第二天就猜到了今日将要发生的这些事的。
那一天她查阅了钦和的股东情况,意识到原来仁宁保险也是钦和股份的股东之一——那时仁宁保险持有钦和4.5%的股份。
那时宁檬一下就明白了,昨晚她介绍完何岳峦的身份时,为什么从来都吊兮兮等着别人来握手的陆既明,居然主动伸出了他宝贵的右手——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面子大呢,很明显她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85章) 那明明就是陆既明脑子转得快,昨晚和何岳峦打照面的那极短暂的一瞬,他就在电光火石中已经想到后手了,想到了之后钦和为了自保一定会拉拢仁宁这个股东。
所以他对何岳峦毫不犹豫地主动伸出了他的右手。
而从那时到现在,仁宁保险也没在二级市场上保持沉寂,在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双勋那里的时候,仁宁保险已经在低调中凑热闹举了一次牌,把持有钦和的股份增持到了7%。
对于钦和这个股权分散的大企业,持股7%是一股绝对不容小觑的势力,这么大的持股比例绝对是钦和想要争取的一致行动人目标。
为了摆清事态的严重性,陆既明对宁檬说:“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就不对你遮遮掩掩了。
这场股票大战的起因是这样的,我父亲本意是想找个大股东入局来和国宇互相牵制,结果却没想到对方背信弃义,该收手的时候起了贪念。
这是我父亲的说法,从我自己的角度,其实我更怀疑双勋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它就是奔着吞掉钦和来的。
双勋的一步步行动实在太有条不紊了,他们是在很有规划地吃掉钦和。
到了目前这个阶段,我相信双勋是绝对不会收手了的,他们一定会继续增持,直到增持到30%的时候触发要约收购,通过对钦和进行收购以达到全面控制钦和的目的。
” 宁檬缓缓地点点头。
原来引双勋入局的最初动机,倒真和她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她想了想,对陆既明说:“可我觉得双勋也差不多是强弩之末了,他们最近吃进钦和股票的速度非常慢,几乎停滞了。
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资金吃紧了。
我了解过他们的吸筹手法,资金几乎依赖的都是杠杆,他们其实已经负债太多了。
说实话这样豪赌的风险非常巨大,一不小心就会输得渣都不剩。
我经常在想,为了吃掉钦和,双勋冒这样大的风险,值得吗?” 陆既明冷笑一声:“怎么会不值得?你看现在双勋好像是动用了几百亿,看起来这笔钱已经很多很多了是吗?那你再看看钦和有多少资产?几千亿!假如双勋能用区区用几百亿博到几千亿,你说值不值得?” 宁檬缓缓地,又点点头。
资本市场从来都不缺野心家。
宁檬在脑子里过了下当前持股钦和的几股势力。
到目前为止,双勋经过四次举牌已经增持到22%; 国宇从15%增持到18%; 何岳峦任执行总裁的仁宁保险,也从4.5%凑热闹增持到了7%; 另外钦和的管理层持股有3%; 陆既明找人间接持股2%。
区分开不同阵营看,双勋一方持股22%; 钦和一方,则为:国宇加管理层加陆既明,持股数为:18%加3%加2%,共计23%。
根据钦和的公司章程,持股30%即为钦和的控股股东。
现在钦和一方只要拉拢到仁宁保险形成一致行动人,持股比例就可以达到30%。
宁檬想,应该就是仁宁保险的持股比例达到了7%这个临界点,触发了陆既明来找她帮忙了。
现在他们这一边是一定得把仁宁保险拉过来的;不然假如由双勋拉拢到仁宁保险,再继续增持1%,双勋就会成为钦和的控股股东,那之后钦和的管理层就将面临重大变动风险。
此外合计持股30%还将触发要约收购,一旦双勋不仅仅满足于持股30%,钦和将不得不停牌接受它的收购。
宁檬在脑子里捋明白了各路人马的当前形势。
她理思路的沉默空当,陆既明对她的沉默有点摸不着底,于是加把劲说:“现在钦和一定得争取到仁宁保险才行。
老陆因为引狼入室已经自责得要犯病了,我一定得帮他度过这一关,这一关过不去,他会被自己的心魔折磨至死。
宁檬,现在只能由你来帮我了!” 宁檬想想说:“但这可能需要暴露你是陆天行的儿子。
” 陆既明无所谓一笑:“尽管暴露吧,这个秘密恐怕马上就人尽皆知了。
其实自从这场股权收购大战开始,老陆的各种公事私事就已经被外面人挖得底朝天了,别说他儿子是谁,连我们家祖坟里埋的第八辈祖宗是谁都快被查出来了。
” 宁檬有点唏嘘,唏嘘中泛起了点同情。
互联网时代,人就不能出点什么事,一旦出了,不管好事坏事,都会变成显微镜下的标本,被人放大了亿万倍去瞧热闹。
对于陆既明的请求,尽管有点难以启齿,但宁檬还是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态度:“我学长他,不是很喜欢我和你走得太近。
我就算帮你,也要先和他打声招呼,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如果不行,你可能得换条渠道去联系何岳峦了。
” 陆既明声调变了:“宁檬,不至于的吧?你不就是交了个男朋友,但也不用时时刻刻拎到我面前来提醒我这件事吧?” 陆既明并没有发现,他这样说话时,已经是失了态的。
宁檬叹口气。
这个男人尽管译制腔的朋友已经叫得炉火纯青,但他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摆正一个朋友该有的姿态。
宁檬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有些话说一说吧。
虽然这样的话,不好说也不好听。
“陆总,不,陆既明,我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该谈彼此私事,但我想占用你几分钟时间,请你耐心赏脸听一下我接下来的话。
” “其实我们都有罪,对我男朋友犯了罪。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是希望我元旦和春节晚上都没有接听过你的电话的。
当时觉得没什么,朋友嘛,接就接了。
可事后仔细想,我这样做对我的男朋友不公平。
“假如你的女朋友,总是接到其他男人的电话,尤其逢年过节,你会不会开心?一定不会,对吗?尽管你的女朋友告诉你,她和另外那个男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那男人自己也有女朋友的,你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可你会信吗?你不会的,你只会觉得你的女朋友水性杨花,觉得那个男的怎么那么贱还不去死。
“你知道你一直以来顶着朋友两个字在干什么吗?也许你是无心的,可你其实在放纵情绪把我推向一个水性杨花的位置。
你不控制你的情绪,到最后最受你所累的,恐怕是我了,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我,我也有错,很大的错,我不该面向你的情绪。
“陆既明,如果今天这件事,我男朋友不同意我帮你,我真的不会帮你。
而且之后只要他说,我不能接听你公事以外的电话,我就不会接。
因为你只是朋友,而他是我的男朋友。
” 宁檬带着一种自我惩罚的心情,说着这番用了力的话。
只有用力,才能让所有混沌的人清醒,明白自己的位置与责任。
陆既明一下呆在那里。
支撑他挺直脊背的精气神,似乎一秒钟内轰的一声四下崩散。
散了精气神的陆既明强撑起自己的皮囊,两手一摊,声音哑沉:“ok,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去吧。
” 只是在宁檬转去屏风后打电话的时候,他那具强撑的皮囊终究是撑不住了,他萎顿在皮椅里,觉得心口一跳一跳的发酸发疼。
宁檬打电话给苏维然。
说起事情缘由的时候,她本来很小心翼翼甚至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谁知当她支支吾吾地说完,苏维然的一声轻叹从话筒荡进宁檬耳朵里。
“我之前吓到你了是不是?所以才让你这么……这么战战兢兢地和我讲话?听你这么讲话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宁檬,其实听你说要带我见你父母,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实意要和我在一起,从那时起我就不再那么胡乱猜疑了。
怎么说陆既明他都是你以前的老板,没有他可能也没有今天这么出色的你。
现在他那边有事需要你帮忙,于情于理你都是该帮的,去吧,学长没有那么小气的!” 宁檬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学长收了线。
她感激他信任自己。
任何信任加诸在身的时候,都该对信任的施予者心存感激。
况且现在这施予者是她的男朋友。
宁檬决心以后待苏维然要更加好一些才行。
宁檬从屏风后走回到陆既明办公桌前,对迅速调整着表情的陆既明说:“没问题了,我会尽快帮你联系何岳峦。
” 陆既明屌屌地一点下巴:“谢谢了,朋友。
” 等宁檬走出办公室,陆既明努力调整的表情一下垮回了原型。
他在网上发了个问题:亲耳听喜欢的人和她的男朋友打电话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然后他自问自答:体验就是,心痛成这样,我为什么还活着。
宁檬当天就约了尤琪出来,和她大致说清来龙去脉,然后请她出面帮忙联系何岳峦。
由尤琪出面和何岳峦去说,总是比自己更有力度的。
结果尤琪没着急联系何岳峦,她开始审问宁檬:“檬檬你等等,你和你那邻居,到底什么关系?如果只是邻居,那你犯得上这么使劲帮他吗?我可只帮自己人。
” 宁檬说:“我和他的关系,不只是邻居,可以说一句,职场上没有他其实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宁檬顿了顿,告诉尤琪,“其实他就是我原来的老板。
” 尤琪立刻瞪圆了眼睛:“哦——!我说你那天介绍他是什么既明资本的老板时,我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呢!原来那是你以前就职的公司啊,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 接受了这一层关系后,尤琪的眼珠变得滴溜溜的,她上上下下又左左右右地拿眼神扫荡宁檬。
宁檬:“你瞅啥?” 尤琪:“瞅你咋地!”顿了顿,“瞅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和你前老板关系好像没那么单纯哦!单是邻居或者单是老板,都没问题;可是这两种关系同时一存在,这就很千丝万缕了!” 宁檬立刻正了神色:“琪琪,你别闹,这话让学长听到了会不开心的!” 尤琪撇撇嘴,拿起手机:“好吧,我帮你和老何说。
” 尤琪新做了指甲,拿着手机不方便,索性拨号以后按了外放。
电话接通,尤琪对何岳峦发号施令:“老何,你要帮宁檬个忙!” 话筒里静了一秒后,响起何岳峦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宠:“什么忙?” 宁檬听得想哆嗦。
尤琪继续给堂堂执行总裁布置任务:“她有个朋友想见你,就我生日那天我们在餐厅大堂遇到的那个,你安排个时间给他们见一下呗!” 何岳峦的声音还是宠宠的:“宁檬是你闺蜜,所以她不是外人,她都开了口,我怎么能说不呢,我会让我的秘书尽快安排一下见面时间。
” 尤琪和何岳峦么么哒了一声,收了线。
宁檬哆嗦着一边掉鸡皮疙瘩一边扶额:“你跟何总说话怎么那么不客气呢……” 尤琪笑起来:“檬檬,你没事吧?我和老何一直这样的呀。
” 宁檬措下词,企图让尤琪明白自己的意思:“琪琪啊,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刚刚那个不是私事是公事,你要客气一点这样体现的是我很客气……呀!不然老何会觉得我求他办事怎么还这么不客气……” 尤琪听得直不耐烦:“檬檬,老何都说你不是外人,你哪那么多说道呢!我要是找你办事客气得跟外人似的,你乐意吗?” 宁檬想了想,不继续措辞了。
宁檬当晚给陆既明回了电话,告诉他:“都联系好了,也就是这两天,就可以去仁宁保险面谈了。
” 陆既明穿透话筒的声音低幽幽的:“谢谢了,朋友。
” 鉴于非常时期,陆天行被很多媒体的长枪短炮盯着,出行一次比较瞩目,于是陆天行把与仁宁保险洽谈达成一致行动人的相关事情交给了手下一位高管负责,由陆既明陪同这位高管一起到仁宁保险出席会议。
宁檬做为中间人也一起前往仁宁保险参加了会议。
在何岳峦的专属会议室里,双方人员会谈融洽,何岳峦明确表示,仁宁保险有意与钦和股份形成一致行动人。
“在和你们见面之前,我跟公司的各位高管以及董事们开了会,大家都一致认为应该与钦和达成一致行动人。
钦和毕竟是老字号大企业,说它为国家做了无数贡献一点都不夸张。
这样的老字号大企业,我们就应该尽力去维护和巩固它正常的运行秩序,不能让门口的野蛮人说侵略就侵略了!”(门口的野蛮人:恶意收购者) 钦和的高管很振奋也很感谢,向何岳峦询问什么时候双方能够签下一致行动人协议。
何岳峦说:“我们公司比较大,内部构架也比较复杂,总部又不在北京在深圳,各类协议走起盖章流程来,还真是得需要点时间。
不过您放心,小陆总也放心,也请后方的陆总放心,我会亲自督促各部门协调工作,尽最大努力提高签约效率!” 陆既明沉吟了一下,措着辞,对何岳峦说:“何总,您这边走起内部流程来,大概需要多久?是这样的,我们担心双勋会趁着这段时间继续吃进钦和的股票,他们现在已经持股22%了,只要再吃进一点,就是23%,这个数值其实……” 何岳峦一笑,接下陆既明的话:“我知道陆总你的顾虑是什么,的确,双勋如果持股也到了23%,要是过来找我们做一致行动人的话,直接就达到要约收购的红线了。
” 何岳峦从容地侃侃而谈着,宁檬在一旁不动神色地观察他。
他在谈工作上的事情时,气场是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他的气场很强,带着决策者的杀伐果断,很闪光。
他的气场修饰了他平凡的外貌,让他变得有种格外出众的男性魅力。
宁檬现在理解为什么陈晓依看向何岳峦的眼神总是那么赤裸热烈和充满欲望了。
能征服这样一个男人,对陈晓依来说确实会是件很荣耀的事。
她忽然觉得尤琪对待何岳峦的方式,或许有一点委屈到何岳峦了。
以前一个给大老板做了小三儿而后自己出来搞投资的女人给宁檬开过讲堂,她说:“什么山盟海誓,都是屁!男人要的是新鲜感,追你的时候图你新鲜,追上你了你就不新鲜了。
那怎么办?怎么样才能绑住他的心?当然是给他你所有的崇拜!我告诉吧宁檬,没有男人不吃这一套的,他们都喜欢女人死心塌地地崇拜自己!” 如果那位身份特殊的女投资人说的话是个真命题,那么尤琪就做得很不到位了。
她一直还把何岳峦当成那个在校园里追求她迷恋她愿意为她鞍前马后的傻小子呢。
宁檬想或许以后应该找个机会带尤琪见见何岳峦工作时的样子,看看他做起项目决策时多么干脆利落,杀伐果断。
宁檬溜了一瞬间的神,又连忙地把思绪扯回到双方的谈话内容上。
何岳峦对陆既明说:“陆总,我也跟你交个实底,好让你们都能放心。
其实在你们来找我之前,双勋已经来联系过我了。
他们确实是想和我们形成一致行动人。
我们如果说我们是为了民族大义拒绝了他们,那就太假了,但我们确实是拒绝了他们。
至于原因么,是我们认为双勋已经在这场二级市场的收购中投放了太多资金,他们的资管计划加了那么多倍的杠杆,一旦爆仓将血本无归。
另外你们注意到了吗,双勋的持股比例最近卡在22%不动了,那是因为他们没钱了,后续资金跟不上了,他们现在正到处想办法找钱呢。
以双勋目前这种状态,陆总您说我们怎么可能愿意跟他们形成一致行动人。
” 陆既明表情没什么特别变化,对何岳峦笑了笑。
但宁檬看得出,他其实长长松了口气。
会议很圆满地结束了,钦和高管表示这就回去和陆天行汇报会议进展。
临散会前,何岳峦对陆既明表态:“请陆总和您父亲放下心,我会敦促公司总部尽快走完协议盖章流程的。
” 何岳峦和宁檬告别时,又从精英总裁何岳峦变回了平时的何岳峦,他对宁檬比对其他人多了一份熟人间的亲密:“周末有时间一起吃饭,琪琪可想你了!” 宁檬笑说好的。
何岳峦把宁檬陆既明和钦和高管亲自送到电梯前,道了别,没等电梯下来就回公司了,因为他后面还有个会要开。
宁檬想了想,告诉陆既明和钦和高管:“二位老板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 电梯到了,陆既明脚步缓慢地踏进去,磨磨蹭蹭地按了关门键。
宁檬并没有什么事要办,她就是想躲开和陆既明同行的机会。
她想她应该尽量做一些能让苏维然开心的事才对。
为了拉开和陆既明的间距,她决定去趟卫生间再走。
从小隔间里出来洗手的时候,宁檬看到了站在洗手池前的陈晓依。
准确来说,似乎是陈晓依尾随她进了厕所,且有心在等她。
宁檬洗着手,从镜子里瞄了眼陈晓依。
这一瞄倒让她有点舒心了。
陈晓依依然是个艳丽美人儿,只是她的艳丽因为眼角眉梢的憔悴退了层色。
这说明她最近过得不好。
这又说明何岳峦和尤琪很好。
心思转到这,宁檬心情愉悦,主动开了口。
她问陈晓依:“陈小姐特意在等我吗?” 陈晓依笑一笑,纠正宁檬口中对自己的称谓:“我的头衔换你叫我一声陈总,你是不吃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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