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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平静,现在才突然发现,这种平静背后是一股狠劲,跳跃燃烧,就像她的书文一样执著倔强。
“不好意思,只不过我一想到很多人都因我而死,现在自己也要死了,就忍不住觉得恐怖。
死生亦大,原来我也不例外。
” 她的手覆盖在他掌心,中间隔着温润的剑柄。
她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其中含义却稳得可怕:“死了太多人,我们都没有资格活下去。
你拿这把剑,杀了我,然后我会在临死前杀了你。
” “……什么?” 他以为这是某种羞辱,恼怒起来:“要杀要剐随你便,怎么,你这时候还要来装模作样一番?你……” “你给我闭嘴!” 砰。
她一拳打过来,打在他肩上。
没多大力气,反而她自己痛得咬牙。
“我一个本来想过悠闲生活的人被迫来收拾烂摊子,我也很绝望,怎么了还不准人哭了吗!” 她咳了一阵,但完全不影响她的气势。
她眼睛亮得像星空燃烧。
“听着,你拿这把剑杀了我,然后我再杀了你,这是我觉得唯一不太麻烦的同归于尽方式……这样一来你就能亲眼确定,我的确跟你一起死了。
” “为什么?这有什么区别?”他完全糊涂了。
他从没听过这种奇怪的要求。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自己也有点困惑起来:“是有点矫情么?可我总得负责到底。
” 她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我前面。
我既然带你出来了,那就不会再让你经历一次……咳咳咳……被人杀死,临死前眼睁睁看着仇人离开……那种被所有人抛弃的绝望。
” 他猛地瞪大眼。
沉默的夜色里,她皱眉,有些不耐烦了:“你快一点行不行。
说真的,我也才发现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很低,你捅我一剑……咳……说不定还没这么痛。
” 他却已经顾不上她的要求了。
因为,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她第一次告诉他,说她会对他负责的那一天,是个闷雷炸响的阴天,他想起临死前的场景,于是对她说,他被人背叛、被斩下头颅的时候,也是一个沉沉欲雨天。
他都忘了自己说过,可她居然记得。
“你……”他说得很慢,必须慢,因为他要理清纷乱的思绪,“你是说,你要和我同归于尽,是因为你要负责……而不是因为契约?”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她叹了口气,显出几丝疲色,“你不是个多话的人,怎么这时候话变得这么多。
” 他置若罔闻,固执起来:“你就为了一群陌生人,要和我同归于尽?” “那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你……咳咳咳咳咳……” 她也猛一下有些激动,可愤怒还没到顶,却不得不被伤势牵扯。
她只能重新放轻声音。
“早在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对世界怀有恨意,可能会伤害无辜的人……但我还是带你出来了。
” 她自嘲一笑:“而且当初……我有能力控制你,我可以逼你把契约写得更过分一些,我可以逼你发誓不会伤及无辜,但是我没有,我放弃了。
” 他们的契约……他怔怔地想,有三个条件。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她站在阴森的地宫里,捧着明亮的生机书文,笑眯眯地说她不会伤害他、也可以帮他,但他要答应三个条件。
——第一,今后你无论做什么,都要说清目的……第二,互不干涉对方的人生……第三,我不主动伤害你,你也不能主动伤害我。
当时他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在嘲笑她。
这三个条件根本没有真正的束缚力,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他却异常茫然。
原来她知道。
原来她想到了。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不提对你更有利的条件?” 她想了一会儿。
“为什么呢……好烦啊,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她说:“我说过,我既不喜欢被人控制,也不喜欢控制别人,就像有人坚决不吃香菜一样,哪有为什么?” 他面无表情:“是吗。
” 她又想了想:“好吧……还有一个,我总觉得,你都那么惨了,要是再被我奴役,那也太可怜了……” “我当时就想,我一定不能让你伤害无辜的人,而假如我失败了……” “有什么好说的……愿赌服输。
只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命,够不够赔这么多人……大概不够吧,但我也没办法了。
” 她笑了笑,笑容像有一丝惨淡,但再看去,她还是很平静,带着一丝不耐。
像是他眼花看错了。
他还在愣怔,她已经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也让剑柄重重烙在他掌心。
他是魂魄,理应没有任何感觉,此时却宛如被灼烫,几乎要用力抽出手。
她却将他抓得很紧。
“薛无晦,你先动手吧。
” 她眼里还有泪光。
他想到了含泪凝睇这个词,但这个词未免太哀怨,又不适合她此时的神态。
薛无晦想要闭上眼。
就像很多次他做的那样,只需要闭上眼、垂下目光、移开视线,他就能按捺住内心的波澜;所有蔓延滋生的欲望,都会在黑暗中静默,直到它们终于腐烂。
可这一次,他无法做到。
他无法逃开她的目光。
他不得不望着她,他们距离很近,他甚至想伸手去…… 可这是不应该的。
他们之间看似一步之遥,实则分明天堑;生与死本就是天堑。
他是死灵,死灵复生只为一个执念,而如果将其他任何愿望置于其上,就会大大削弱他的力量。
他将离仇人更远,离执念更远;他将无法成功,将再一次失败…… “负责……好一个负责。
有时候,你说话真是很好听,很会蛊惑人心。
” 他动动嘴唇,发出一声突兀的笑。
“你以为……我杀了你之后,还会好好地站在原地,让你杀?” 猛然,薛无晦抓起玉清剑,扬起手—— 剑光折射,映出她惊愕睁大的双眼。
……当啷!! 玉清剑重重跌落在地,砸进狼狈的废墟里。
她惊讶地看着他,又惊讶地扭头去看玉清剑。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薛无晦左手合拢。
他左手掌中一直托着控制“祀”字的钥匙——只需要吸收它,储存在“祀”字中的无数力量都将顷刻涌入他的魂魄。
他将重回巅峰,甚至变得比生前更强大;仇恨将支撑着他,以雷霆之势荡平仇人的巢穴…… 但现在,他五指用力,轻易捏碎了它。
力量的象征破灭了。
——轰隆隆……轰…… 天空中陡然传出炸响。
一声接一声,如连绵的闷雷。
只是雷声会带来暴雨,而这些声音…… 是“祀”字破碎的声音。
绵延无尽的、笼罩整个宸州的“祀”字,一点点地破碎了。
从中坠落下许多灰白的、黄白的光;它们大小亮度不一,像流星坠落各处。
不光是天空中。
从薛无晦手中,也飞出了很多类似的光芒。
它们都有自己的目标,一旦脱离束缚,就飞蹿出去,划破了这场沉沉夜色。
云乘月皱着眉毛,凝视这一幕,不解:“你这是……咳……要死了,放个烟花庆祝一下?” 她想,这爱好真是别致,也许这就是古代帝王将相的仪式感。
他却冷笑一声。
“……不会有人死。
” 帝王站在她面前,别开脸,看向一边。
他神色冷淡,长发散落着,似乎少了很多光泽,变得黯淡不少。
云乘月真的怔住了:“什么?” 他的侧脸显出一分不耐烦的神气,加快语速:“封栩那逆臣贼子收集的东西,给朕用?他也配!真是抬举他了。
朕根本没用他的脏东西。
” “不就是几十万陌生人?当年打仗,死伤数以百万计,朕也不曾流过泪。
” “生机罢了,还给他们罢。
朕要力量,办法有的是,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
” 他语气无波无澜,却是盯着地面,一气说道:“好了,别哭了,哭得朕心烦。
生机都还回去了,没人会死,你爱关心谁就关心谁,留着你自己的小命当乌龟去……!” ——嘭! 帝王捂住肩,连退三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云乘月捡起剑鞘,双手握住,狠狠一下劈在了他肩上! 他脱口道:“你发什么疯?!” “你才发疯!!” 她继续劈,毫无章法,全凭怒气。
“我明明都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你是想让我揍你吗?!咳咳咳……干什么,你突然变成话痨了,想要做作地表演一番是吗?!你想死直接说一声……!” 他刚刚散了力量,仇恨陡然被别的情绪压过,身体虚弱不少。
而且,他脚下像生了根,居然被她这么乱七八糟地用剑鞘砍,他也只能勉强腾挪躲闪。
终于,他忍不住怒道:“你够了没有……!” 她提着剑鞘,喘着气,也怒道:“你以为……打你我不痛?你也不看看自己之前下手多重!” 她声音嘶哑得不像样。
四周的生机之风散去了。
那些清新温柔却能威胁到他的力量,都回到了她的体内。
她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
他们对视片刻。
她动动嘴唇:“真的没人死?” 他冷冷道:“没有。
” 她又问:“那……我也不用杀了你负责?” 他冷笑一声:“看来你真是很想杀我。
” 她盯他片刻,嘴唇动了动,忽然扬手“当啷”一下丢开剑鞘。
他差点以为她是要赤手空拳打,但她几步上前,却是用力抱住了他。
“麻烦死了。
绕这么大一圈,你早说不就完了,好痛……” 她抱得很紧,头发蹭在他脸边,眼泪混合着尘土有古怪的质感。
她的呼吸吹在他肌肤上。
……质感?感觉?他忽然僵住了。
她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苦笑:“你没吸收你就早说啊,闹什么别扭,亏我一直觉得压力好大……算了,不骂你了,我快散架了,让我靠一会儿。
” 如果换一个时候,他必定呛声回去。
什么闹别扭?他追求的从来都是力量。
他是死灵,他靠复仇执念而生,一旦有了其他在意的事物,他就会失去大半力量……她到底明不明白?他一直在艰难地抗争。
可这时,他却僵硬到了极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低头看看她,可是她简直是把自己彻底镶嵌进了他怀里,怎么都扯不开……不,是他根本没有力量拉开她。
因为,因为…… 他感觉到了她的存在。
温度、呼吸,手用力打在他身上的闷痛,她头发上血和尘土的味道,还有草木的气味…… 他感觉到了。
为什么? 灵魂本来是没有知觉的。
当他碰到她的时候,他感觉不到她肌肤的温度,也感觉不到泪水的湿润。
然而,现在…… “云乘月,你做了什么……” 她根本没明白他的问题,呼吸渐渐平缓,像是都快睡着了。
他又茫茫然地站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地,又抬起头。
“祀”字已经彻底破碎了。
他看见了这一幕,也看见无穷无尽的星空。
群星的模样还和千年前一样,只是他原本以为,他再也不会有千年前的感觉。
假如魂魄也有泪水……不,没有的。
薛无晦闭上眼。
少了视觉,才能更好地触碰这仅有的感觉。
他抬起手,也轻轻抱住她,再一点点加大了力气。
无论是怎么回事,之后再说吧。
什么问题都之后再说。
他有些怕这感觉只能维持片刻,这只属于活人的感觉…… 他又试着碰了碰她的头发。
活人头发的质感……对了,是这样的。
他都快忘了。
他无声地自嘲一笑。
其实有一个问题她说得不全对。
她说他对这世界怀有恨意,虽然的确如此,但生死之道相生相克,作为死灵,他最渴望的其实不是恨,而是与死亡相对的…… 他低下头,纵容自己闭上眼,将脸紧紧贴在她耳侧。
“云乘月,你还记得那一天……” 他停下。
她问:“什么?” 他说:“算了。
” 他其实想问她记不记得有一次,他说她持有生机书文,所以人人都会觉得她美,又强调说他自己不会受到影响。
但那是谎言。
人人都向往生命,他也不例外。
每个生命都向死而生,但没有人会心甘情愿走向死亡。
哪怕是浑身怨恨的死灵,站在死亡的深渊中,也会竭尽全力触碰活人的世界。
想要活下去……就是因为被死亡用力抓住,才会比任何人都渴望生机。
这份对活着的渴望,他原本还能压制,但她偏偏是掌控了生机。
他原本不愿如此。
所以,到头来…… 他终究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被她吸引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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