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11.盗甲(2/3)

莱拉一眼。

这一次,莱拉能够察觉到他那冷冷的惊讶。

法德尔·科拉姆颇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说道:“莱拉,事实是,我觉得他不会跟我们走。

我们听说他是个合同工,还在合同期内。

正像我们原来估计的那样,他没有自由,还在服刑。

先不管他有没有那副盔甲,他只有等到被解除刑罚以后,才能自由地跟我们走。

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再拿到那副盔甲了。

” “可是他说那些人欺骗了他!他们把他灌醉后,就把盔甲偷走了!” “我们听到的是另一种说法,”约翰·法阿说,“他们说他是个危险的无赖,我们听到的就是这样。

” “如果——”莱拉激动起来,简直难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平,“如果真理仪说了什么,我相信那是真的。

我问它了,它说那只熊说的是实话,他们确实骗了他,撒谎的是那些人,不是他。

法阿国王,我相信他!法德尔·科拉姆——你也见到他了,你也相信他,是不是?” “我想我当时是相信他的,孩子,只是我没有你那么肯定。

” “可他们怕什么呢?他们是不是觉得,他一旦穿上盔甲,就会到处杀人?可是,即使现在他没有盔甲也能杀死好几十个人啊!” “他已经杀了,”约翰·法阿说,“哦,即使不是几十个人,也得有好几个了。

他们刚拿走盔甲的时候,他横冲直撞地到处去找。

他撞开了警察局和银行,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地方,至少有两个人丧了命。

他们没有开枪把他打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有处理金属的高超技艺,他们想把他当成壮劳力来使用。

” “是奴隶!”莱拉怒气冲冲地说,“他们没这个权利!” “就算是这样吧。

他们本可以因为他杀人而把他击毙,但是他们没这么做。

他们让他为这个镇子干活儿,直到他偿清他所造成的损害,付清给被害人的抚恤金。

” “约翰,”法德尔·科拉姆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认为,他们永远都不会让他再得到那副盔甲。

他们拘留他的时间越长,当他得到盔甲的时候,怒气也就越大。

” “但是,如果我们把他的盔甲拿回来,他就会跟我们走,再也不会给那些人捣乱了,”莱拉说,“我保证,法阿国王。

” “可是我们怎么能做到呢?” “我知道盔甲在哪儿!” 他们一下子都沉默了。

三个人都意识到女巫精灵的存在,注意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莱拉。

三个人全都转向他,他们的精灵也都跟着转过脸看着他——在此之前,他们做出极其礼貌的样子,谦和地避免直视面前这个没有主人的孤零零的生物。

“莱拉,”他说,“女巫对你感兴趣的另一个原因是真理仪,对此你应该不会感到惊讶。

我们的领事给我们讲了你今天上午拜访他的事情。

我想,关于这只熊的情况,是兰斯柳斯博士给你讲的吧。

” “是的,”约翰·法阿说,“她是跟法德尔·科拉姆一起去的,和领事谈了谈。

我猜莱拉说的是事实。

但是,如果我们的做法违反了那些当地人的规则,就会与他们发生争执,而我们应该做的是继续北上,去伯尔凡加,不管有没有披甲熊加入。

” “啊,可是你并没见到那只熊,约翰,”法德尔·科拉姆说,“我的确相信莱拉,也许我们可以代表他作出保证。

有了他,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 “你觉得呢,先生?”约翰·法阿问女巫的精灵。

“我们很少跟披甲熊打交道。

我们双方的愿望在对方看来都很奇怪。

如果这只熊是被驱逐的,那他可能不如人们传说的那些熊那么可靠。

这件事你们必须自己决定。

” “我们会的,”约翰·法阿坚定地说,“但是现在,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从这里怎么去伯尔凡加?” 于是,雪雁精灵便开始详细地介绍路线。

他说到了山谷、丘陵、林木线、苔原以及星星的位置。

莱拉先是听了一会儿,然后就躺在甲板上的椅子里,潘特莱蒙靠在她脖子旁。

她在脑海中想象着雪雁精灵带来的那令人神往的情形。

沟通两个世界的桥梁……这比她想到的任何景象都要美妙得多了!而且只有她那能干的爸爸才想得到。

等到把孩子们救出来,她就和披甲熊一起去斯瓦尔巴群岛,把真理仪带给阿斯里尔勋爵,然后在它的帮助下把他救出来,然后,他们就一起建造那座桥,第一个走过那座桥…… 醒来的时候,莱拉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铺上。

一定是约翰·法阿夜里把她抱回来的。

天空中,昏黄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点,但距离地平线也只有一个巴掌那么高。

她想,一定是快到中午了。

过不了多久,等他们继续北上,就根本看不到太阳了。

她迅速地穿好衣服,跑到甲板上,发现情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船上储藏的东西已经全部卸下去了,雪橇和狗都已经雇好,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都在静静地等待着。

大部分吉卜赛人聚在烟雾缭绕、朝向海边的咖啡馆里,在咝咝出声和噼啪作响的古老电灯下,坐在长长的木桌旁,吃着加了香料的蛋糕,喝着浓浓的甜咖啡。

“法阿国王在哪儿?”莱拉边问边跟托尼·科斯塔和他的朋友们坐在一起,“还有法德尔·科拉姆呢?他们是在找那只熊的盔甲吗?” “他们正在跟执政官谈话——他们管镇长叫执政官。

莱拉,这么说你见过那只熊了?” “见过!”她说,然后详细地介绍了那只熊的情况。

在她说话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拉过一把椅子,也坐到了桌边。

“就是说你跟老埃欧雷克说过话了?”那个人问。

莱拉惊讶地看着这个新来的人。

他瘦高的个子,留着稀稀拉拉的小胡子,长着细细的蓝眼睛,脸上总是挂着一种冷漠、嘲讽的微笑。

莱拉立刻对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但她拿不准那是喜欢还是讨厌。

他的精灵是一只邋邋遢遢的野兔,看上去跟他一样精瘦,一样倔强。

他伸出手,莱拉小心翼翼地握了握。

“我叫李·斯科斯比。

”他说。

“你是热气球驾驶员!”莱拉惊叫道,“你的气球呢?我能不能上去?” “这时候已经打包收拾起来了,小姐。

你一定是那个著名的莱拉了。

你跟埃欧雷克·伯尔尼松相处得怎么样?” “你认识他?” “我跟他在通古斯克战役中并肩战斗过。

该死,我认识埃欧雷克很多年了。

不管怎么说,熊都是些难以相处的动物,但他是值得考虑的,绝对是。

喂,先生们,你们谁想玩牌?” 他的手中一下子出现了一副扑克牌,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

他用手洗着牌,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听说你们这些人很会玩牌,”李·斯科斯比说着,一只手反复地翻洗着扑克牌,另一只手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一支雪茄,“我想你们不会反对吧。

给个机会,让一个普通的得克萨斯游客领教一下你们在牌局中的技巧和勇敢吧。

先生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吉卜赛人对自己打牌的能力一向引以为豪,有几个人似乎有了兴趣,把各自的椅子拉了过来。

就在他们跟李·斯科斯比商量什么玩法、下什么赌注的时候,他的精灵用耳朵轻轻拍了拍潘特莱蒙,潘特莱蒙明白了她的意思,变成一只松鼠,轻快地跳到她身边。

这就相当于对着莱拉的耳朵说话。

因此莱拉听见她低声说:“直接去那只熊那儿,跟他直说。

那些人一旦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会再把他的盔甲拿到别的地方。

” 莱拉站起身,拿着自己的蛋糕,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李·斯科斯比已经在发牌,所有那些多疑的目光都盯住他的两只手。

日光在漫长的午后渐渐消失。

在暗淡的光线下,莱拉终于找到了那个雪橇仓库。

她知道自己必须来,但心里忐忑不安,甚至还提心吊胆。

那只大熊正在最大的混凝土棚屋外面干活儿,门开着,莱拉站在门外往里看。

埃欧雷克·伯尔尼松正在拆卸一辆被撞毁的燃气拖拉机。

发动机的金属盖板已经扭曲,凹凸不平,有个转轮还向上翘着。

他像摆弄硬纸壳似的揭开金属盖板,两只大手随心所欲地扳来扳去,像是在检验它的质量似的。

然后,他用一只后脚掌踩住一角,扳住整个金属盖板,使凹下去的地方鼓起来,恢复原来的形状,把它靠在墙上。

他一手抬起巨沉无比的拖拉机,把它平放在地上,然后弯下腰去检查那个扭曲变形的转轮。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莱拉。

他是那么巍然魁梧,和人类又是如此迥然不同,一股阴森森的恐惧立刻击中了莱拉。

她站在离他大约四十码的地方,中间隔着一道栅栏。

她透过栅栏盯着他,心里想着他会如何像拨开蜘蛛网似的,把铁丝网扒拉到一边,然后一两步就跨过这段距离。

想到这儿,她差点儿就要转身逃跑,但是潘特莱蒙说:“别动!我去跟他谈谈。

” 这时潘特莱蒙变成了一只燕鸥。

没等莱拉回答,他已经飞过栅栏,落在里面冰雪覆盖的地面上。

前面不远处有一扇小门开着,莱拉本可以跟随着他,但她有些不情愿,她退缩了。

潘特莱蒙看了看她,随后变成了一只獾。

莱拉明白他要做什么。

通常精灵距离他们的主人只能有几码远。

如果莱拉站在栅栏那儿不动,而他还是小鸟的话,那他就无法靠近那只熊。

所以,他就变成了能在地上奔跑的獾,目的是想把她往前拉。

她既生气又难过。

潘特莱蒙用他那獾的爪子踏着地面向前走去。

当你的精灵牵动着连接你们之间的那条纽带时,那是一种奇异的折磨,你既会感到切实的肉体疼痛,又会感到深深的悲伤和爱怜。

莱拉知道潘特莱蒙也有同样的感觉。

所有人在长大的时候,都这样试验过,看他们能分开多远,然后带着巨大的解脱重新回到原来的距离。

潘特莱蒙又向前使劲地拽了一下。

“别这样,潘!” 但他没有停下来。

那只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莱拉心里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她热切地低低地叫了一声。

“潘——” 莱拉走进那扇小门,在冰冻的土地上踉踉跄跄地向他跑过去。

潘特莱蒙变成一只野猫一下子跳到她的怀里。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他们颤抖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不悦。

“我以为你真的会——” “不——” “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那么难受——” 然后,莱拉生气地擦干眼泪,使劲地擤着鼻涕。

潘特莱蒙偎依在她怀里。

莱拉明白她宁死也不会再让他们俩分离和面对那种悲伤,因为她会悲痛和恐惧得发狂。

假如她死了,他们还是会在一起,就像乔丹学院地下墓室的那些院士一样。

小女孩和她的精灵抬头看着这只孤独的熊。

他没有精灵,只有他自己,一直都是他自己孤身一人。

莱拉的心中对他生出一股怜悯和温柔,差点儿就要伸手去摸摸他身上那暗淡无光的毛皮,但是出于对那双冷漠、凶猛的眼睛的礼节,她并没有去摸。

“埃欧雷克·伯尔尼松。

”她说。

“什么事?” “法阿国王和法德尔·科拉姆已经去给你找盔甲了。

” 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他对他们的成功有多大把握是不言而喻的。

“但是我知道它放在哪儿,”莱拉说,“我要是告诉你,也许你可以自己把它取回来,我只是拿不准。

” “你怎么知道它在哪儿?” “我有一个符号阅读器。

埃欧雷克·伯尔尼松,我知道先是他们欺骗了你,所以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我觉得那样不对,他们不该那么干。

法阿国王要去跟执政官评理,但不管他怎么说,他们可能还是不会给你盔甲。

所以,如果我告诉你盔甲在哪儿,你会和我们一起,帮我们把那些孩子从伯尔凡加救出来吗?” “会的。

” “我……”她并不想管闲事,但她还是禁不住好奇。

她问:“埃欧雷克·伯尔尼松,你为什么不用这里的金属再做一副盔甲呢?” “因为那些金属没有任何价值。

你瞧,”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手揭开发动机的外壳,另一只手的利爪像罐头起子似的一下子就把它撕开了。

“我的盔甲是太空钢,是专门为我订制的。

披甲熊的盔甲就是他的灵魂,就像你的精灵是你的灵魂一样。

否则,你就可以把他扔到一边——”他指的是潘特莱蒙——“找个填充玩具代替他就行了。

这就是区别。

好了,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替姐姐嫁给病娇反派后

林梦秋重生回了及笄这一年。 救过她的南阳王世子沈彻被人暗害断了双腿,从光风霁月的矜贵公子变成了人人厌弃的大魔头。 他性情大变阴晴不定,在连着折磨死了四任世子妃后,下一个要嫁去王府的是她大姐姐。 为此在成亲前一日,林梦秋钻进了新房救下了要自尽的姐姐,穿上嫁衣坐上了喜轿。 没人知道,这个所有人眼中暴虐的残废,是她的天神,是她奢求了一辈子的恩人。 * 成亲后,林梦秋每日都在努力的守好自己替嫁的秘/

我是仙凡

此生尘缘早已尽,我本尘世一仙凡。起于微末傲红尘,修得《蜉蝣》忘江湖。 PS:大概就是,仙侠和种田结合。一名少年无意打开灵台,识海发现方寸灵山。从此种仙稻,养灵药,开洞府,开辟一片桃源仙境,踏上修仙之路。 /

她原来是白富美呀

文案1: 姜慈被找回前,她是别人眼里的白穷美,除了穷简直不要太完美! 但她实际上是个白富美。 被亲生父母找回后,她在别人眼里也成了白富美了。 只有一点,谁都在猜测姜家会把跟陈家的婚约给谁?是给贫民窟刚刚找回的亲生女儿还是给娇养长大的养女? 陈言陌:慈慈你相信我,我跟姜容没关系的QAQ 从出生开始,就是你呀!一直是你! 姜慈冷漠脸:也并不是很想要 文案2: 郭一鸣他们都觉得陈言陌就是个又假又/

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文,主角每天都在被各种身心虐或者在被各种身心虐的路上,神奇的是,这文的结局居然能he!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生物,自己喜欢的人再怎么渣,他依旧选择毫无自尊的爱着对方,这种生物有个亲切的别称:贱受。 贺归唯一的任务就是,让贱受远离渣攻,并且他还要宠着贱受,把渣贱剧情扭转为甜宠剧情。 穿到手下作者虐文里的贺归深吸一口烟,表示:这也太特么艹蛋了! 注意!注意!注意! ①主攻文/

穿成男主的狐狸精寡嫂(穿书)

戚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男主的嫂嫂 一个在亡夫头七爬墙,最后被男主弄死的狐狸精寡嫂。 对上男主阴冷的目光,戚柒眼前一晕,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下一章了! ****** 起初, 裴靖留着那狐狸精寡嫂的命,无非是为了让她死得更惨; 后来, 啧,真香。 cp:外表妖艳内心纯情小可爱女主vs外表禁欲假正直内心腹黑偏执病娇男主 阅读提示: 1、女主是美食+手工达人,一切都是设定,谢绝考据。 2、女主美/

拯救恶毒反派[快穿]

柏易身为人生赢家,年轻有为,八面玲珑,因为意外绑定了拯救反派系统。 反派各有不同,阴鸷、狠毒、偏激、暴虐、凶残却有一点相同 都想占有他。 反派: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可以成为一个正常人。 如果你离开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去爱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你是我唯一的光,我荒芜世界里的玫瑰。 表面温柔内里冷漠理智受X人格缺陷攻 攻是一个人 请勿指导写作,谢绝无理KY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