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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们在城里有一个领事馆,约翰·法阿知道,如果没有她们帮忙或者至少是保持友好的中立,营救那些被抓的孩子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他向莱拉和法德尔·科拉姆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莱拉的晕船也好了一些。
阳光灿烂,船头劈开绿色的波浪,卷起阵阵白色的浪花。
舱外的甲板上,微风吹拂着大海,海面泛着星星点点的波光。
莱拉的晕船几乎消失了。
潘特莱蒙一会儿变成海鸥,一会儿变成勇敢的海燕,掠过浪尖,其乐无穷。
他的快乐深深感染了莱拉,她再也不想回到痛苦的陆地上了。
约翰·法阿、法德尔·科拉姆和另外两三个人坐在船尾,太阳无遮无拦地照在他们身上。
他们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法德尔·科拉姆认识这些拉普兰的女巫,”约翰·法阿说,“而且,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还有一笔人情债呢。
” “是的,约翰,”法德尔·科拉姆说道,“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不过四十年对女巫来说算不了什么,她们中有的可以活好多个四十年。
” “法德尔·科拉姆,是怎么一笔人情债?”负责战斗的亚当·斯蒂芬斯基问道。
“我救过一个女巫的命,”法德尔·科拉姆解释说,“当时,一只红色的大鸟在后面追她——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鸟——她从天空中摔了下来,掉在沼泽地里,受了伤。
我找到了她,当时她快要被淹死了。
我把她救到了船上,射落了那只鸟,那只鸟掉在了沼泽地里。
很遗憾,因为这只鸟像麻鸦那么大,火红火红的。
” “噢。
”其他人低声应道,他们都被法德尔·科拉姆的故事深深地吸引。
“把她救到船上的时候,”他接着说,“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震惊和恐惧,因为这个年轻的女人没有精灵。
” 好像他说的是“她没有脑袋”一样,那些人全都一阵哆嗦,他们的精灵有的毛发直立,有的全身颤抖,有的大声尖叫,于是他们赶紧安慰她们。
潘特莱蒙钻进的莱拉怀里,两颗心一起咚咚地跳着。
“至少,看上去就是如此,”法德尔·科拉姆说,“因为她是从天空中掉下来的,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她是女巫。
看上去她跟普通的年轻女人完全一样,比一般人瘦,比大部分人漂亮,但看到她没有精灵让我反感。
” “难道她们女巫就没有精灵?”另一个人问——他是麦克尔·卡佐纳。
“我猜她们的精灵是隐身的,”亚当·斯蒂芬斯基说,“她的精灵一直都在,只是法德尔·科拉姆从来没有见到他。
” “不,你错了,亚当,”法德尔·科拉姆说,“他根本就不在场。
女巫有能力把自己和精灵分开,距离要比我们能做的远多了。
如果需要,她们能让精灵腾云驾雾,上山下海,去很远的地方。
就说我发现的这个女巫,她刚刚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她的精灵就飞了回来,当然是因为他感应到了她的恐惧和伤痛。
而且,虽然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我觉得,我射落的那只红色大鸟是另一个女巫的精灵,正在追杀她。
天啊!一想到这儿,我就不寒而栗。
我应该停下手,采取其他海上和陆路的办法。
但是事情已经那样了。
不管怎么说,我救了她的命,这一点毫无疑问。
她送给我一个信物,并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向她求助。
有一次,我被斯克雷林丑人的毒箭射中,她向我提供了帮助。
后来我们还有其他联系……不过,我有很多年没见过她了,但她会记得我的。
” “这个女巫住在特罗尔桑德?” “不,不。
她们住在森林里、苔原上,不和普通人一起住在港口。
她们的工作是和荒野打交道,但她们在特罗尔桑德派出了一名领事。
放心,我会给她捎个信。
” 莱拉很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女巫的事,但他们把话题转向了燃料和物资,不一会儿她就不耐烦了,就去逛船上还没去过的地方。
她沿着甲板,向船头溜达。
她向一个一等水手扔了个早餐吃剩的苹果核,然后就跟他混熟了。
他身材健壮,性格温和。
他们相互起誓效忠,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他叫杰里。
在杰里的指导下,莱拉发现找点儿事情做的确可以防止晕船。
而且如果按照水手的行事方式,那么即使清洁甲板也能令人心满意足。
这个想法很是让她着迷,后来,她按照水手的方式叠好床上的被子,还按照水手的样子,把自己的物品放在壁柜里,并把这个过程叫作“装载”,而不是“整理”。
在海上过了两天之后,莱拉确定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从轮机舱到船桥,她把整个船都跑了个遍,很快就跟所有船员成了毫不见外的好朋友。
罗克比船长让她拉了一下汽笛把手,向一艘荷兰战船发出信号。
她帮厨师搅拌葡萄干布丁,却让厨师吃了苦头。
后来,要不是约翰·法阿严厉地发了话,她还会爬上前桅,到乌鸦窝那儿去看地平线。
他们一直向北行驶,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他们在储藏室里找了几块油布,帮她剪下来,杰里教她怎样把它们缝在一起。
虽然她在乔丹学院的时候对此不屑一顾,朗斯代尔太太教她缝纫,她还躲了起来,但她很乐意跟杰里学这门手艺。
他们一起给真理仪做了个防水袋——她说,她可以把这个袋子绑在腰上,以防自己掉到海里。
真理仪安然无恙、万无一失后,她便披上油布外套,戴上防水帽,靠在栏杆上,看着溅起的浪花越过船头,涌上甲板。
她偶尔还会晕船,尤其是起风的时候,船在灰绿色的浪尖上剧烈地上下颠簸。
这时,潘特莱蒙的任务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变成一只海燕,在浪尖上滑翔,她感受到他搏击风浪的无限乐趣,就会忘记恶心。
有时候潘特莱蒙甚至会尝试变成一条鱼,有一次还加入一群海豚的队伍之中,让它们既惊讶又高兴。
莱拉哆哆嗦嗦地站在前甲板上,她兴奋地大声笑着,看着她心爱的潘特莱蒙,和其他六只海豚灰色的身影一起,勇武流畅、动作敏捷地跃出水面。
这是一种快乐,但并非只是单纯的快乐,其中还有痛苦和恐惧。
假如潘特莱蒙爱当一只海豚更胜过爱她呢? 她的朋友——那个一等水手——就在附近,他正在调整前舱口的帆布盖篷。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小女孩的精灵在水中和海豚一起遨游跳跃。
他自己的精灵,一只海鸥,正站在绞盘上,把脑袋藏在了翅膀下面。
他明白莱拉的感受。
“我记得第一次出海的时候,我还很年幼,我的贝里沙利亚还没有固定她自己的形态。
她很喜欢做海豚,我当时担心她会固定成那个样子。
我上的第一艘船上有个老水手,他永远也没办法回到陆地,因为他的精灵已经固定成了一只海豚,这样他就永远离不开大海了。
他是个出色的水手,是人们知道的最好的领航员,本来可以通过打鱼发财致富,但他并不喜欢那样。
他一直郁郁寡欢,直到他去世,被葬入大海。
” “为什么精灵非得固定下来呢?”莱拉说,“我希望潘特莱蒙能永远变换形态,就像现在这样。
” “啊,他们总是要固定下来的,他们会这样的,这是成长的一部分。
总有一天,你会厌倦他的变化,希望他有个固定的形态。
” “我永远都不会!” “哦,你会的。
你会像其他女孩一样想长大。
再说了,一个固定形态的精灵是有报偿的。
” “什么报偿?” “你就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比如说老贝里沙利亚,她是一只海鸥,这就是说我也有点儿像海鸥。
我既不高贵,也不华丽,但我是个能吃苦的老家伙,在任何地方我都能生存,都能找到食物和同伴。
知道这些很有用,就是这样。
当你的精灵固定了形态,你就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 “可是,如果你的精灵固定成一个你不喜欢的形态怎么办呢?” “那……那你就会不满意,是不是?很多人都希望他们的精灵成为一只狮子,可最终变成了一只狮子狗。
除非他们能够接受自己的本性,否则会一直耿耿于怀,这纯粹是浪费感情,就是这样。
” 但是莱拉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长大。
一天早晨,空气中的味道有了变化。
船行驶起来也与往常不同,不是上下颠簸,而是左右摇摆起来。
莱拉一睡醒,便马上跑到甲板上,贪婪地凝视着陆地:尽管他们在海上才待了几天,但莱拉觉得好像已经漂泊了好几个月。
经历了广阔的海上航行之后,眼前展现的是一派奇异的景象。
船的正前方矗立着一座高山,山顶是皑皑的白雪,两侧却郁郁葱葱。
山脚下有一座小镇和一座港口:有尖顶的小木屋、港口的起重机,成群的海鸥在不断盘旋,鸣叫。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还夹杂着陆地的味道:松木树脂、泥土,还有动物和麝香的味道。
此外,还透出一种寒冷、单调和野性:这也许是因为有雪。
这就是北方的味道。
海豹在船的周围欢蹦跳跃,在水面上露出小丑似的脸,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潜回水里。
风卷着白色的浪花,吹起阵阵水雾;那风寒冷刺骨,钻进莱拉狼皮大衣的每个缝隙。
很快,她的手疼起来,脸也麻木了。
潘特莱蒙变成一只貂,帮她暖和着脖子。
但是,外面太冷了,干站着待不了多长时间,即使是看海豹也不行。
于是,莱拉回到船舱下面,吃自己的早餐麦片粥,透过大厅的舷窗向外张望。
港湾里风平浪静。
他们驶过巨大的防波堤的时候,因为没有了颠簸,莱拉都觉得有点儿站不稳了。
她和潘特莱蒙贪婪地望着外面,船吃力地一点一点朝码头驶去。
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发动机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低沉的隆隆声。
人们大声喊叫,指挥着船只,问着各种问题;缆绳扔了过来,跳板放了下来,舱门也打开了。
“快点儿,莱拉,”法德尔·科拉姆说,“行李都收拾好了?” 实际上,莱拉醒来一看到陆地,就把自己的行李收好了。
她这时要做的只不过是跑进船舱,拿上那个购物袋,这样她便一切就绪了。
上岸后,她和法德尔·科拉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女巫的领事。
他们没花多久就找到了那座房子;小镇就建在港湾周围,教堂和镇长的房子是镇上唯一有点规模的建筑。
女巫的领事住在一座绿色木屋里,从那里能看见大海。
他们按响门铃的时候,整条寂静的街道便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一个仆人把他们领到一间小会客室,给他们端上咖啡。
很快,领事就亲自出来欢迎他们。
他身材胖胖的,面色红润,穿着素净的黑色西装。
他叫马丁·兰斯柳斯,他的精灵是一条小小的毒蛇,浑身是热情、明亮的绿色,就如同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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