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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后的几天里,莱拉想出了十几个计划,但马上又很不耐烦地全都推翻了,因为这些计划最终都是要偷偷地搭船,可怎么才能藏身于一艘小船呢?当然,真正的远航需要一艘相当规模的船。
她知道很多故事,足以让她联想到一艘大轮船上各种可以藏身的地方。
但是,她首先得上船,而只有按照吉卜赛人的方式航行,才能离开沼泽地。
即使自己能赶到海边,说不定也会上错了船。
要是躲进救生艇,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正前往巴西,那才有意思呢。
与此同时,在莱拉的身边,远征的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不分昼夜地进行着,对她形成极大的诱惑。
她整日围着亚当·斯蒂芬斯基转,看他挑选请求加入战斗队伍的志愿者。
她缠着罗杰·范·波普尔,提醒需要置办的各种物资。
他记得准备雪地护目镜了吗?他知不知道在哪儿能买到北极地图? 莱拉最想帮助的人是本杰明·德·鲁特,就是负责侦察的那个人。
但是,第二次串联集会后的次日清晨,他就悄悄地离开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当然谁也说不上来。
既然他不在,莱拉便自然而然地缠上了法德尔·科拉姆。
“法德尔·科拉姆,我想我要是能帮助你,就再好不过了,”她说,“关于食人魔,我可能比任何人都知道得多,因为我自己就差点儿成了他们中的一个。
说不定你会需要我帮你来梳理德·鲁特先生的情报。
” 他很同情这个倔强的、不顾一切的小女孩儿,没有把她打发走,反而跟她聊天,听她讲关于牛津、库尔特夫人的故事,看着她研究那个真理仪。
“那本关于符号的书在哪里?”有一天,莱拉问他。
“在海德堡。
”他答道。
“就只有那一本吗?” “也许还有别的,但我看到的就是那一本。
” “我敢打赌,牛津的博德利图书馆一定也有一本。
” 莱拉几乎无法把目光从法德尔·科拉姆的精灵身上挪开,那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精灵。
当潘特莱蒙变成猫的时候,显得那么瘦小、落魄、粗糙,但是索福纳克斯——那是她的名字——长着金色的眼睛,体态优雅。
她的身材相当于两只真正的猫,身上的毛非常浓密。
当阳光照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的毛皮变幻着丰富的色彩,茶色、棕色、草绿色、米黄色、成熟的金色、红褐色,还有更多莱拉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颜色。
她很想触摸她的毛皮,想把脸靠上去蹭一蹭。
当然,她绝不会这么做。
因为在能够想象得到的所有失礼行为中,触摸别人的精灵是最为粗鲁无礼的。
当然,精灵之间可以相互触摸,或者打斗。
但是,人与精灵间接触的禁忌是根深蒂固的。
即使是在战争中,战士也绝不会接触敌人的精灵。
这是绝对禁止的。
莱拉记不清谁曾这样告诉过她,她就是明白这一点,就像她明白恶心和舒适这种本能感受一样。
因此,尽管她很喜欢索福纳克斯的毛皮,甚至在脑海中想象摸上去的手感,但从来没有采取任何细微的动作去触摸她,将来也决不会。
尽管索福纳克斯油光水滑、健康漂亮,但法德尔·科拉姆很羸弱、单薄。
他可能是生过重病,也可能遭受过巨大的折磨。
不管是哪种情况,结果是他必须依靠两根拐杖才能走路。
他的身体像杨树叶子似的不停地颤抖,但是他的头脑十分敏锐,思维清晰、缜密。
他知识渊博,对莱拉悉心指导,她很快就喜欢上了他。
“法德尔·科拉姆,那个沙漏是什么意思?”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在他的船上看着真理仪问道,“它总是回到这里来。
” “你再看仔细一些,总会发现线索的。
在它上面,那个古老的小东西是什么?” 莱拉眯起眼睛,仔细盯着看。
“那是个骷髅!” “那你觉得它是什么意思?” “死亡……是不是死亡?” “是的。
所以,在沙漏的许多含义之中,你读出的含义是死亡。
其实,沙漏的第一层含义是时间,第二层含义才是死亡,它在时间的后面。
” “法德尔·科拉姆,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指针转到第二圈的时候就停在那儿了!在第一圈的时候,它还在那儿抖动,到了第二圈就停在那儿了。
这是不是说它要告诉我们的是第二层含义呢?” “有可能。
莱拉,你问的是什么问题?” “我在想——”莱拉停住了口,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问了一个问题,“我只是把三个图案组合在一起……因为我在想德·鲁特先生,你看……我把毒蛇、坩埚和蜂巢组合起来,想问问德·鲁特先生侦察得怎样了,然后——” “为什么选这三个符号呢?” “因为我觉得毒蛇代表狡猾,间谍就该这样;坩埚可以代表知识,需要研究提炼;蜂巢代表努力工作,因为蜜蜂总是很勤劳。
所以,努力和狡猾的结果是知识,你看,这就是间谍的工作。
我把指针指向它们,脑中想着那个问题,那个指针就在死亡那里停住了……你觉得真理仪是在正常工作吗,法德尔·科拉姆?” “是在正常工作,莱拉,但不知道我们的理解是否正确,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不知道——” 没等他说完话,便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一个吉卜赛年轻人走了进来。
“对不起,法德尔·科拉姆,雅各布·休斯曼斯刚刚回来,他受了重伤。
” “他是跟本杰明·德·鲁特在一起的,”法德尔·科拉姆说,“出了什么事?” “他不肯说,”年轻人说,“法德尔·科拉姆,你最好来一下,他体内失血过多,坚持不了多久了。
” 法德尔·科拉姆和莱拉惊讶和警觉地相互看了一眼,但这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
随即,法德尔·科拉姆以他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他的精灵在前面一路小跑。
莱拉也跟了出去,迫不及待地快步走着。
年轻人领着他们登上停泊在甜菜码头的一艘船,一个穿红色法兰绒围裙的女人给他们开了门。
法德尔·科拉姆看到她瞥向莱拉的疑虑眼神,便说:“女士,让这个小女孩儿听听雅各布要说的话,这很重要。
” 于是,那个女人便让他们进去,自己退到一旁,她的松鼠精灵安静地栖息在一座木钟上。
房间里有一张小床,在满是补丁的被子下躺着一个男子。
他脸上满是汗水,目光呆滞。
“我已经派人去叫医生了,法德尔·科拉姆,”那个女人声音颤抖地说,“请别让他激动,他现在遭受着巨大的疼痛。
几分钟前,彼得·霍克的船刚把他送过来。
” “现在彼得在什么地方?” “他正在停船,刚才就是他让我派人去找你的。
” “做得对。
雅各布,听得见我说话吗?” 雅各布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看着法德尔·科拉姆在对面离他一两英尺远的小床上坐下。
“你好,法德尔·科拉姆。
”他轻声说。
莱拉看了看他的精灵。
那是—只雪貂,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脑袋旁边,她蜷曲着身体,但没有睡着,因为她的眼睛是睁着的,眼神和雅各布一样呆滞无光。
“出了什么事?”法德尔·科拉姆问道。
“本杰明死了,”他答道,“他死了,杰勒德被抓住了。
” 他嗓音嘶哑,呼吸微弱。
他停下来,他的精灵痛苦地伸直身体,舔了舔他的脸颊。
这又给了他一点儿力气,他继续说道:“我们正打算闯进神学部。
有一个我们抓到的食人魔告诉本杰明,说他们的总部就在那儿,所有的命令都是从那儿发出的……”他又停了下来。
“你们抓到了食人魔?”法德尔·科拉姆问。
雅各布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他的精灵。
精灵通常只和自己的主人说话,不和别人说话,但有时也会有例外。
现在,她开口说话了。
“我们在克拉肯维尔抓到了三个食人魔,逼着他们交代为谁干活儿、命令来自哪里等等,但他们不知道孩子被带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在北方,到了拉普兰……” 她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她那小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然后她继续说道: “后来,那几个食人魔就向我们坦白了神学部和博雷尔勋爵的情况。
本杰明提出,由他和杰勒德·胡克去闯神学部,弗兰斯·布罗克曼和汤姆·曼德海姆则去打听博雷尔勋爵的情况。
” “他们这么做了没有?” “不知道,他们再也没回来,法德尔·科拉姆。
好像我们每做一件事,他们事先都知道似的。
我们只知道,弗兰斯和汤姆刚刚接近博雷尔勋爵,就都被活捉了。
” “接着说本杰明的事。
”法德尔·科拉姆说。
他听到雅各布的呼吸声更加急促,看到他的眼睛痛苦地闭了起来。
雅各布的精灵焦急、关切地轻轻叫了一声,那个女人向前走了一两步,双手紧捂着嘴,没有出声。
精灵虚弱地接着说: “本杰明、杰勒德,还有我们去了位于白厅的神学部,发现了一扇小小的侧门,看管不是很严。
我们在外面等候观望,一等到有人打开锁他们就溜了进去,刚进去不到一分钟,我们就听到了惨叫声,本杰明的精灵飞出来让我们增援,然后又飞了进去。
我们拿起刀跟着她跑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到处都是疯狂的身影和响声,到处移动,可怕极了,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们只好四处摸索,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一阵混乱,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本杰明和他的精灵从我们头顶高高的楼梯上栽下来,摔落在石头地面上。
他的精灵踉跄着想扶他起来,但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他们俩都死了。
“我们找不到杰勒德,但从上面传来了他凄惨的叫声,我们吓得不轻,不敢动弹。
就在这时,上面飞下来一支箭,深深地射进了我们的肩膀……” 精灵的声音变得更加虚弱,伤者呻吟了一声。
法德尔·科拉姆身体前倾,轻轻地把床单往后拉了拉,雅各布的肩头血迹斑斑,赫然插着一支箭,带着羽毛的箭尾突在外面,箭头深深地扎进了这个可怜人的胸膛,大约只有六英寸的箭身露在皮肤外面。
莱拉一阵眩晕。
外面的码头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法德尔·科拉姆坐直身子,说道:“雅各布,医生来了。
现在我们先走了,等你好些的时候我们再长谈。
” 往外走的时候,他拥抱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肩膀。
莱拉在码头紧紧地挨着他。
那里已经聚了一群人,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法德尔·科拉姆命令彼得·霍克马上向约翰·法阿报告,然后说: “莱拉,等我们知道雅各布是否能挺过来,我们还要再讨论一下真理仪的事情。
孩子,你现在先干别的去吧,到时候我们会派人叫你。
” 莱拉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来到长满芦苇的河岸边,坐了下来,往水里扔着泥巴。
有一点她很清楚:读懂真理仪并没让她感到高兴或骄傲——她感到的是害怕。
不管驱动那根指针摆动和停止的力量是什么,它就像一个具有智慧的生命一样知晓万物。
“我猜是个鬼魂。
”莱拉说。
有那么一会儿,她很想把这个小玩意儿扔进沼泽地。
“如果是鬼魂,我会看得见的,”潘特莱蒙说,“就像戈德斯托修道院的那些老鬼魂,虽然你看不见,可我能看见。
” “鬼魂并不是只有一种,”莱拉责怪道,“你不可能全都看得见。
不管怎么说,那些没有脑袋的老院士又怎么解释呢?你要记得,那是我看见的。
” “那只不过是夜里的黑影而已。
” “不是黑影,是真正的鬼魂,你知道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鬼魂移动着这根倒霉的指针,肯定不是那种鬼魂。
” “可能不是什么鬼魂。
”潘特莱蒙固执地说。
“哦,那还会是什么呢?” “也许是……也许是基本粒子。
” 莱拉嗤之以鼻。
“就是有可能!”他坚持道,“你还记得加布里埃尔学院的那个‘光子风车’吗?对,就是那个。
” 加布里埃尔学院有件神圣的物品,存放在教堂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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