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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愿成双 柳梦斋再不曾偷偷摸摸监视过万漪,面对唐文起时,他也不再被难言的屈辱和焦虑所折磨,反而有隐隐的优越感。
他专心进行着男人的战斗,为父亲除掉徐钻天和唐席的计划而奔走,等回到万漪身边时,他每每得到的都是爱的浸润,而不再是爱的拷打。
这种波澜不兴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月底,突然在这一天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等日后柳梦斋追想起,才发现一切都早有预兆:先是万漪告诉他说,唐文起要在她那里办一场终夜盛宴,叫他避一避,今夜就不要来了;之后父亲又命他待在家中和几位叔叔磋商门会事务,“晚上别出去乱跑了。
” 柳梦斋并不疑有他,这一段,他对那些玩乐消遣都已失去了兴趣,如果万漪不得闲暇,他出门又有什么意思?于是他老老实实陪同几位叔叔会商粮漕的安保、沙石的买卖……其间出来小解,刚刚系好裤子,就有个下仆来报说:“大爷,门外有位白二爷求见,说有要紧事相告。
” 白二爷?柳梦斋搜索了一遍记忆,却全然对不上这样一号人物。
所以当那人被领入客厅时,他险些失笑。
嗐,是这位“白二爷”呀!他居然没想到这上头! 却原来唐席自策划了佛儿的走红之后,又另出妙招,令佛儿在赴宴陪酒时不仅仅以男装博取眼球,更隐去花名,改以“白二爷”自居。
这一招亦见效颇快,在处处是美貌以至于美貌已变得毫不稀罕的槐花胡同里,新鲜成了威力惊人的诱饵,为众多佳丽间的一位“爷”赢得了最为热烈的关注。
其他班子纷纷效仿,一夜间便多出许多娇滴滴的“杜五爷”“赵四爷”……但无一人拥有佛儿的气质禀赋,也就无一人抢得走她响亮的名头。
白二爷也已是蹚过了龙宫月殿之人,愈见超凡脱俗之势;她轻飘飘走入烛光当中,身着填金刺绣罗袍,头戴青玉银翅冠,一张脸儿银华不御,芳泽无加,抬起雪白的两手抱了一个礼。
“柳大爷,给您问好了。
” 而在柳梦斋看来,佛儿既是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狠决女人,也是万漪口中那一个曾罹不幸的可怜女孩,她是他们俩既须提防,又须拉拢的“好姐妹”,因之一见她,他也摆出热络的笑脸道:“呦,白二爷待我家万漪忒实诚了,竟还亲自为她跑腿,怎么,她有什么事儿找我?” “柳大爷,不是我姐姐找你,是我找你。
喏。
” 柳梦斋接过她递来的一张大红帖子,看样子这很像是谁家办喜事的婚帖——他自个儿成亲时,父亲就广派过这种玩意。
“什么呀?”他定睛一瞅,登时两眼发直。
这的确是一张喜宴的宴帖,槐花胡同但凡有清倌人破处,班子里照例要替客人和倌人大办喜酒,请客的帖子就仿照一般的龙凤帖做成大红洒金,但下头的印花却不是惯见的龙凤或鸳鸯,而是一嘟噜野槐花。
这标记柳梦斋同样熟悉,他自己就办过,也吃过别人的“洞房花烛酒”,而这一回入洞房的姑娘名叫白万漪,喜期就在今夜,在他捏着她喜帖的这会儿。
他一贯稳定的手掌都有些发抖,于是更加用力地捏紧那烫手的红纸,“哪儿来的?” 佛儿将她一贯犀利的目光转向别处,仿佛找什么而找不到的样子。
“许多人都知道,您家老爷子也知道,不过下了封口令,叫瞒着大爷您。
唐大人那头也是把唐奶奶给瞒得死死的。
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我思前想后,只觉我姐姐跟您是天生一对,她平白跑去同其他人瞎搅和,定是有难言的苦衷,我那天还看姐姐悄悄流泪来着……” 佛儿后头说的些什么,柳梦斋丝毫没听见。
他只顾细细体味着腹脏深处这一股把他越攥越紧的情绪。
出乎意料的,这既非羞耻,亦非狂怒,而是出奇的、他从未经历过的冷静。
似乎他很久之前就预见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假如他不提前背叛谁的话,那个人就会反过来背叛他——在他最没有防备的夜晚。
佛儿还在说话,柳梦斋却调脸去吩咐自己的长随,“你和几位叔叔说一声,就说我拉肚子了,让他们不用等我。
” 他已转身奔开时,方才反应过来,这一句谎话是他打哪儿学来的。
在他背后,“白二爷”垂下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嘲弄。
柳梦斋压根连怀雅堂的大门也不消进,就知一切都是真的。
整个一条槐花胡同都被车马塞得水泄不通,仍然有来往不绝的人们敬奉贺仪。
“恭喜唐大人”“给万漪姑娘道喜”之声满盈于耳,更有哪一位官场人物一出手就送了两班戏,大锣大鼓地在院堂里敲打着,真有些人家娶亲的样子。
直至此时,柳梦斋依然没感到他理应感到的羞愤,他只是在阴暗的角落里咬着一口牙,盘算着除了当场速死之外的第二条道路。
蓦地里,他在指间摸到了什么——那一张“喜帖”竟还纹丝不动地被他捏在手里。
柳梦斋冷笑了一声,拔脚走开。
他脚程甚快,不多时就到了唐府外。
他的师父们全都是名震江湖的大盗,但即便在那些人的鼎盛时期,他们若见到眼下柳梦斋的身手,也会自叹弗如。
这小子快得像夜风,轻得像一片树叶。
用不了一时三刻,柳梦斋就摸到了唐文起所居的那一重院落,他踢开上房的屋瓦,找准一位鹤立鸡群的主妇所在,把手中的喜帖重重地投下去。
别说一张纸,就是一颗心,摔落时也未便就能发出这样的巨响。
一阵尖叫和混乱过后,腾起了一声女人的威喝,那声音听来既娇细又铿锵,“别吵啦!这不是刺客,是朋友。
我且问你们,大爷人呢?” 若非他这身份不尴不尬,柳梦斋真想自报家门,跳下来正正经经认一个“朋友”。
他久闻这位唐奶奶是大同总兵家的小姐,素以狠霸彪悍而著称,此时亲见,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一介妇人竟如那精干的将士应战一般,点兵披挂皆在挥手间,浩浩荡荡就出了府门。
他沿途潜行追随,但见唐奶奶率众到了槐花胡同,下轿就直杀向怀雅堂。
人还未到喜棚下,已倒挽起袖管,扯开了嗓子号骂起来:“我把你个唐文起!你眼里还有我公爹没有?他老人家给你明媒正娶的人儿你不好好守着,你这是天生奇癖还是怎么着啊,啊?专好趋下流?还办起酒来了?你怎不上金殿给你那骚出蛆的花大姐请个诰命啊,啊?……” 说也怪,唐文起在官场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可一见这位奶奶,就像头被摁进了腔子里一般,吓得俊脸也灰了、声音也颤了,一句硬话不敢顶,单是小声哀求着:“有话回家讲,我这就跟你回家,你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别在这儿现眼……” 唐奶奶哪里听他的?胸一挺,腰一叉,一口就唾在他帽上,“哦哦,你这阵子知道现眼了?我看你这花戴得挺美嘛!你不是想现眼吗?我今儿就好好给你老唐家现现眼!……”一行谩骂,一行就命人砸盘子、掀桌子。
宾客们纷纷来劝解,她也只把眼睛一竖,来一个骂一个:“你们这群没筋骨的篾片!成天就勾着我家大爷在这骚窝子里胡行乱走,敢情你们的姐姐妹妹都在这里做生意呀,啊?你们急着给她赚脂粉钱,她那贱命可也能接得住?……”跟着又把脖子一梗,面向新房高叫道,“里头的婊子你听好,你尽管去棋盘街拉生意,拉上谁我都不管,只别碰我家爷们儿。
你耳朵里没塞驴毛,就去打听打听龙雨棠,这一回,你亲奶奶我可不会再像对她那么客气!你就有本事从我家老爷手里抠出钱来,我也叫你只能够垫背衔口,他给你做的那些个花衣裳,你也只能当寿衣装裹!听见了吗?再不放亮眼,惹到奶奶头上,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响炮踹!……” 堂堂的首辅长媳、侍郎夫人、将军小姐发起威来,哪一个敢拦?因此那一群膘肥体壮的护院们虽都拥了来,却也束手无策。
柳梦斋躲在人群暗处旁观着这一出由自己引来的全武行大戏,非但是眼界大开,而且居然对唐文起生出了一丝敬佩之意来。
他自己也有妻房,倘或他那位高氏也好像唐奶奶一样,他肯定早就诀别红尘、了断凡心了!哪里还敢像唐文起一般不屈不挠在这花丛里打滚?好在唐奶奶的雌威虽横扫浊世,却不曾当真伤及万漪——还未到新人敬酒的吉时,她就已闯了来,因此只这般隔空大骂了一阵,就亲手把唐文起提溜了出去,空剩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贺客和满座狼藉。
怀雅堂的掌班猫儿姑长吁短叹地出来收拾残局,她调停了许久,又将客人们一一安抚送走,直待这时,柳梦斋才不慌不忙地露面。
猫儿姑一见他,先是张皇失措,又看花花财神面上竟没一丁点儿问罪的样子,心中也就有了七成准。
于是她还照平日里款客的态度,将一整套阿谀奉承尽数搬出来,把柳梦斋的心胸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而后试探着说道:“万漪那丫头把自己锁起来不见人。
唉,也难怪,当姑娘的也是人呀,自己的初夜不能拜天地祖宗、图个终身也罢了,又被这么臭骂上一通,面子怎么挂得住?要不,柳大少您帮我劝劝她?” 猫儿姑是人精,柳梦斋也不傻,他当即拾起了话茬道:“唐大人也是我大哥,见他大喜的日子丢了这等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罢了,我权且代他慰问一下‘小嫂子’吧。
” 柳梦斋原还想着万漪只怕是没脸见他,谁知下人一报说柳大爷来了,万漪竟二话不说就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油漆的香味,床上已换成了大红的帐子和被褥,床前也点着一对又高又粗的花烛——除了那不是新夫妇的子孙烛,其余摆设均和一所真正的新房无异。
一方红毡毯上,万漪穿着梅红小褂、大红百褶裙,佩戴着凤钗和香珠,一身婀娜风姿,若不是那一件本该遮掩她娇容的盖头袱子就随随便便地扔在地上,柳梦斋准以为他又一脚踏回了新婚之夜,而且这一次,他娶到的是梦中的新娘。
他和那新娘彼此对望了一刻,直到这一刻,昏迷的情感才骤然间复苏,它从里头猛力撞击着他的肋骨和胸骨,像预备和牢笼同归于尽的疯囚。
柳梦斋压下了呼吸间的剧痛,可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词可以拿来做开场白。
万漪虽也是芙蓉惨淡、含情欲涕,却仍不失常度,竟尔稳稳地向他说:“你听我解释。
” 他冷笑,“好,你解释吧。
” 她停了一停,低低一叹,“我屋里的人被买通了,所以唐大人一口咬定我不愿让他‘点大蜡烛’[1],就是因心上贪恋着你。
我若再和他推搪下去,他势必会迁怒你。
” “呵,所以你非但没有背叛我,反倒是舍身救我的大恩人?” “我不是这意思,我,我就是为了——” “甭管为了什么,你事先干吗不跟我打商量?” “你绝不会同意。
” “那你明知我绝不会同意,干吗还要做?是,咱们是惹不起那个人,但凭我家族的势力、凭你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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