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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逆转经脉逼得吐血,莫公子,你这招瞒天过海使得实在。
如果不是我常年替江湖中人医治,还真以为你中了奇毒。
” 莫若菲慵懒的靠坐在床上,接过药碗一口气将药喝完。
他笑了,脸上的青气是用药草染出来的。
衬着他的笑容十分诡异:“我逆转经脉吐血,不及时治会落下病根。
林兄知道也没有关系。
莫府和药灵庄合作,林兄我总是信得过的。
连服三天药,内伤就全愈了。
” 林玉泉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连老夫人也要瞒过?” 莫若菲微笑道:“明天母亲替我去内库竟标,她要是知道我没事,会让别人看出端倪。
” 林玉泉恍然大悟:“莫公子明天是要悄悄进场,麻痹对方。
让对方轻视莫府,找到破绽赢个漂亮仗啊!” “林兄好眼力,一点就透。
能和药灵庄结缘合作,忆山之幸!”莫若菲适时的露出惊诧表情。
瞒过了回春掌的坐堂大夫,瞒过了内医院的老太医,却没有瞒过林玉泉。
莫若菲觉得药灵庄的医术也非浪得虚名。
既然被他发现,他只能拉拢。
药效上来,他闭上眼睛调息,片刻后睁开眼道:“林兄好医术。
以药灵庄的医术与药方,有莫府支持,贡药一项会成功拿到。
明天林兄也要去内库竞标,早些歇着吧。
” 林玉泉得他一赞,心里得意,站起身一揖道:“药灵庄能和望京莫府联手实在愉快。
告辞。
” 望着他的背影,莫若菲眼里露出不屑。
小小一个药灵庄就想和莫府比肩,现在彼此有共同利益罢了。
此时,他计划中最怕出意外的环节是云琅。
莫府和飞云堡是姻亲,有牢不可破的血缘之亲。
莫府和飞云堡联手,力量倍增。
云琅如果去找柳青芜失手被擒的话,飞云堡会陷入被动。
到时候只有莫府独自抗衡。
他转眼又想起云琅临走时看了不弃一眼,笑容渐渐从唇角漾起,心情顿时变得轻快。
莫若菲越来越觉得花不弃是他下得最优秀的赌注。
七王爷送来了密信,云琅找明月山庄拿解药,七王府不会坐视不理。
世子会出手相助,云琅有惊无险。
他将头绪又梳理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漏洞后,莫若菲吹熄了灯换上紧身夜行服。
照他的安排,莫府内院各处都严禁人随意走动。
自己的房间也不会有人进来。
他悄无声息的潜出院子,再安全不过。
(对不起,我粘文的时候少粘了一大段,请大家从第九节起重新看吧。
不是大家提醒,我都没发现。
低头,红脸,默默无语的离开。
另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 天意从来高难测(16) 从窗户翻出,莫若菲像滑进水里的鱼,随风潜行。
府里护卫巡逻的时间次数和地点他了如指掌,又在自己家里。
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进了紧挨着凌波馆的松柏林。
望京的世家大族都有很多奇怪的族规。
莫府先祖就立下规矩,但凡府中有男丁出生,就在松林中的宗祠附近种一棵松树或柏树。
几百年来这片松柏林的范围越来越大,树越长越粗壮,越来越茂密。
这些象征着莫府男人们的树沉默的向人们展示着这个家族的力量。
但凡来过莫府的人远眺位于莫府西侧的松柏林,都会对这个家族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敬畏。
莫若菲一直很喜欢这片松柏林。
看到这里高大的松柏,他会有种归宿感。
踏入其间,山林幽深空寂,先祖们创下的基业和财富交到了他一个人手中。
树无声,叶无语,他却能感觉到先祖们在庇佑着他。
护院总管杨宁就住在宗祠的小院子里。
他平时少有过问府中护卫的事,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护卫莫氏宗祠。
不是开宗祠的日子,只有家主能进。
沿着青石板甬道从林间穿行而进,躲过护卫的暗哨,莫若菲轻松的到了宗祠外。
宗祠外是片青石板铺就的空地。
门口默然站着护院总管杨宁。
乍眼一看,他像是打扫清洁的老头儿,浑身没有半点独行大盗的风采。
他似等候莫若菲多时,瞧见莫若菲来,杨宁让开了半个身体,莫若菲飞快的闪进宗祠,关上了大门。
这时杨宁扫视了一下周围,眼睛骤然闪过刀锋般的寒芒。
见无动静,眼里的光芒又渐渐敛去。
他拿出旱烟袋,坐在宗祠外的台阶上吸起了旱烟。
密密麻麻的牌位肃穆的立在供案之上。
莫若菲恭敬的磕头上香,轻声道:“莫府有强敌,祖先保佑忆山。
” 他站起身走到偏殿。
高大宽敞的殿宇中高低错落立立着无数石碑。
铭记着莫氏家族考取了功名的人,对家族有功之人。
莫若菲轻车熟路的在石碑间绕行,停在了其中一块碑前。
他开启了机关。
几块石碑同时移动,露出一道台阶。
他习惯性的左右张望了下,慢慢走了进去。
石碑又恢复了原样。
天意从来高难测(17) 石壁上嵌着灯光,吐着微弱的光。
空气里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石阶的尽头是条地道,黑漆漆看不清楚地道另一端通向何处。
靠近石阶的地道两侧却有几间石屋,竖着坚固的铁栅栏。
莫若菲在其中一道铁栅栏前站定,轻笑道:“青儿,现在已近子时了,再过三个时辰,内库招标就开始了。
你还是不肯说吗?” 石室靠墙坐着一人,穿着莫府婢女的青色衣裙,梳着双环丫头髻。
发丝略见散乱,几茎黑发垂在脸颊旁。
她慢慢抬起了头,清丽绝伦的脸带着几分憔悴,眼神漠然。
与平时活泼机灵的青儿不同,她沉默的时候身上散发出一种大家闺秀养成的沉着娴静气质。
虽处囚室,镇定自若。
莫若菲笑咪咪的抄着手看着她。
这地道是历代家主过世时相传于下任家主,开启的方法只有他一人知道,不会有人进来打挠到他。
莫若菲也不再压低声音,眉梢挑动,笑道:“你不肯说,我来替你说吧。
过年时府里放烟花爆竹,财神送财变成了财神送命。
其实要的不是命,而是要给你制造机会,让你顺利接近我或者不弃。
你很聪明,选择了跟在不弃身边。
你一直没有行动,侍候不弃尽心尽力,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只是个聪明美丽的小丫头。
明月夫人明知道你和柳青芜相貌酷似,却令你潜进莫府,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这是招险棋。
男人对女人没有好奇心,更谈不上被吸引。
然后,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和同胞姐姐柳青芜争明月山庄庄主之位。
我是商人,只要有利润的生意我都愿意做。
明月夫人这道诱饵料下得足。
得知你的身份后和我和你联手,莫府和明月山庄联姻,我不仅赚了美貌娘子还能赚到明月山庄!当然,这些只是前戏,计划之一。
我很配合。
自你来了我的院子,嘉欣和冰冰受到我的冷遇,我连来松柏林也只带了你一人同行。
可惜,你的疑心和我一样重。
你不相信,最终选择对我下手。
说起来,我很感谢你。
你不动手,我明天的戏唱起来有难度。
” 青儿静静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怀疑我的?” 莫若菲呵呵笑了:“你应该问,我是什么时候调查你的。
我说过,你很聪明。
你看出我对不弃的怜意,所以顺着这条线编故事。
天底下有一个花不弃就行了,再来一个类似的妹妹,我消受不起。
我又不是开救济馆的,天底下的穷人要自强,我就出钱出力出感情,我有这么大方?说起来也是你不晓得。
不弃,她与众不同。
你只看到了表面,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你放在我身边稳当些。
免得害了她。
” 他回想起不弃在马车上展露的车技,想起她喜滋滋的数金瓜子,想起天门关她自马上摔落下去的瞬间。
莫若菲眼里露出浅浅的温暖。
青儿冷冷说道:“莫公子,你可知道你这张草药染出来的青脸配着你刚才的表情,再说着你对花不弃的疼爱有多狰狞?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一口咬死。
” 莫若菲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迷倒了多少女人?到了这丫头嘴里咋就像青面獠牙似的。
天意从来高难测(18) “说吧,你要怎么着?你扣我在这里,你以为明月山庄会没有行动?” 莫若菲耸了耸肩道:“柳明月要为薛家庄的人报仇,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这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除非她肯放下仇恨。
还有两三个时辰内库就要开标了。
她想找你,估计时间不够用。
莫府上下因为我中毒倒下,戒备森严。
你说,现在是找你重要,还是内库重要?”他眨了眨眼,忍不住得意,“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烟花信号已经放出去了。
莫府的异常明天我母亲出现在内库开标现场都说明你得手了。
这种情况下,明月夫人再谨慎还是忍不住要出手的。
” 青儿看着他,莫若菲没有洗去药草,脸色青白却有种近乎妖孽的美。
莫若菲十岁就接掌方圆钱庄,他的目的是什么?青儿心念数传,人惊跳起来,脱口说道:“你要放弃官银流通权?!” “啪啪!”莫若菲轻轻击掌,眼里露出赞赏。
林玉泉猜不到的事,青儿猜中了。
官银流通权拿到手里有三个好处。
一是每年能从全国官银流通中抽取经手费。
二是会有大笔官银留在钱庄周转能产生利润。
三是靠着皇家的招牌巩固钱庄的信誉。
以大魏国每年的收入,官银流通产生的利润绝对不会超过二百万两。
竟买官银流通权,主要是买块金字招牌。
青儿好看的秀眉微蹙,小脸上显出与年龄不符的精明。
她一边分析思考,一边顺着思路说道:“你瞒着莫府所有人,让大家以为你中毒已深。
爱子心切的莫夫人以哀兵之势对官银流通权势在必得,必然疯狂的提价。
我们安排的人则和她竞价,你会在我们出到高价时放弃,叫明月山庄接下官银流通权,亏损几百万两银子。
” 莫若菲以全新的眼光打量着青儿。
身材苗条纤细,脑子出奇的好用嘛。
她的敏锐和观察力都很强。
柳青芜十六岁主管了明月山庄,看来青儿也不比她姐姐差。
他抄着手悠然说道:“你都说对了。
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我猜,你们也绝不想要官银流通权。
亏几百万两银子拿一年,这不是商人。
你们打的主意也是把价抬高,然后叫方圆钱庄没有周转的银子。
再收集银票上门挤兑。
挤垮一个钱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此。
没有了流水,钱庄如何周转?而且让莫府拿到了官银流通权,一年亏上几百万两银子。
明年的莫府还有钱去争官银流通权吗?大伤元气之后会一年不如一年,最终垮掉。
这比在内库拼抢官银流通权,慢慢叫方圆钱庄死掉来得更快。
我当然要放弃。
” 青儿紧握住铁栅栏,指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她盯着莫若菲漂亮的眼睛一字字说:“不,你的计划远不止此。
我明白了,七王爷明里答应了明月山庄,暗中却和你通了消息。
是他点醒了你,给你吃了定心丸,让你放弃!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为了防止明月山庄向莫府复仇,要借机灭了明月山庄对吗?!” 天意从来高难测(19) 莫若菲笑容僵住,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青儿清澈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他,他隔着铁栅栏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戾气爆出:“难不成让我看着柳明月报复我母亲?你们休想动她!” 青儿突然出脚,结结实实的踢中了莫若菲的要害。
莫若菲痛得手一松,青儿退开几步冷笑道:“莫公子,你别忘了,我是会武之人。
没事别乱摸女孩儿的脸,会出事的。
” 明明被关在石室之中,她却像是自由身,看笼子里的莫若菲表演。
莫若菲痛得弯下了腰,半晌才缓过气来。
他咬着牙道:“我他妈还没有娶老婆生儿子呢!” “哈哈!”青儿大笑出声,讥讽的说道,“莫公子,你来就是为了和我分析这一仗的行兵布阵,展示自己的了不起吗?我是败在你手中,可不是你的谋略有多好。
一是松柏林里你伏有高手,二是我武功不如你罢了。
” “我来,是想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
柳明月十三年前建明月山庄,对外说你们是她的女儿,其实是她的徒弟。
青儿,我该叫一声青妍姑娘才对!很不巧,莫府和飞云堡的情报网联手一起查出了一件事。
你可想知道你的父母在哪儿?是生是死?想不想知道怎么被柳明月收养?哈哈!”莫若菲说完大笑着离开。
青儿眼中的讥讽和冷漠终于崩溃,她扑到铁栅栏前大呼道:“莫若菲,你回来!你告诉我!” 正要拾阶而上的莫若菲回过头,*的说道:“把少爷侍候好了,就告诉你!” 他得意的耸耸肩,轻快的离开。
身后传来青儿的哭声,莫若菲哼了声想,敢踢少爷我,哭也赔不起! 出了宗祠,莫若菲悄悄潜入树林。
照七王爷的意思,要知道明月山庄的秘密,就得从柳青芜和柳青妍两姐妹身上打开缺口。
他最后的话能否瓦解青儿对柳明月的忠心,他并无把握。
远处传来更鼓声。
他加快了脚步,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
目光一闪,莫若菲的身形蓦然拔高,贴着树一掠而上。
这里离不弃住的凌波馆不远。
另一侧松柏林就在凌波馆背后。
他看到一条身影从凌波馆闪出,轻车熟路的往母亲住的院子方向去了。
天上无月,有满天星辰,淡淡星光照在那人的脸上。
远远的,还能看到莫伯和巡府的护卫攀谈几句。
如果不是他从凌波出来时东张西望的神秘,莫若菲也不会起疑。
他皱紧了眉头,心里一紧,难道是母亲她……莫若菲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天意让他将计就计,在内库之争中能立于不败之地。
天意也叫他算漏了母亲对薛菲的仇恨。
难道母亲因为他中毒无救,竟对不弃下手了?他用尽全力往凌波馆狂奔而去,这一刻,内库,明月山庄被他通通抛到了脑后,心里只有恐慌和害怕。
天意从来高难测(20) 今晚的凌波馆给他一个感觉,安静。
静的可怕。
灯光犹在,却感觉不到人气。
莫若菲飞快的冲进不弃房间,手足冰凉。
满地都是喷出的鲜血,床上,地上,书桌上。
不弃似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直扑到书桌前。
她手里拿着一盏兔儿灯,人事不省。
莫若菲抱起她,顾不得探她的鼻息,飞快的向自己住的院子跑去。
只有林家兄妹,才能救得她一命。
臂弯略沉,不弃没有半点动静。
莫若菲听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对不弃不仅仅是利用,不仅仅是怜惜。
他和她之间仿佛有种奇怪的联系。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不弃身上一定有他漏掉的重要东西。
仅存的理智让他绕开了护卫,悄无声息的回到院子里。
莫若菲一脚踹开林玉泉住的厢房大门,低吼道:“林兄,救人!” 被惊醒的林玉泉翻身从床上爬起,点燃了灯。
多年养成的行医经验让他没有多问一句话,手熟练的翻开药箱,拈起一枚金针刺了下去。
不弃头上身上的金针越插越多,足足一盏茶工夫,林玉泉才停住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急声问道:“不弃怎么了?” 莫若菲心念一转说道:“我去安排一些事情,不巧看到有黑影自凌波馆翻出,跑去一瞧,就看到不弃躺在血泊中。
她究竟是怎么了?” 林玉泉拔出一根金针,针尖带起一滴血珠。
他倒了碗水,把金针放入,血一入水中,化为青碧色。
他脸色灰败,人一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说道:“好厉害的毒!迟上片刻,你见到的就是不弃的尸体。
” “她可有救?” 林玉泉突然浑身发抖,哆嗦道:“这下怎么办?王爷怪罪下来怎么办?完了,全完了。
” 莫若菲暴戾的拎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我是问,她还有没有救?!” 林玉泉苍白着脸看着他,机械的摇了摇头:“有解药也迟了。
金针截脉最多护她胸口一口气,几个时辰后,这口气就散了。
” 莫若菲倒吸口凉气,喉间发干,顺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一气灌了下去。
脑袋像是团浆糊,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呆呆的看着不弃。
那双明亮得像钻石的眼睛再不会睁开了?她再也不会和他斗嘴了? “怎么办?” 两人同时问出这个问题,呆滞的看着对方。
天意从来高难测(21) 冷汗从林玉泉额间沁出。
花不弃是药灵庄讨好七王爷的棋子。
是药灵庄能和莫府分利的筹码。
她死在莫府,自己人在莫府救不得,七王爷一怒之下会不会药灵庄会如何?药灵庄还敢妄称医术高明吗?将来还有出头之地? 莫若菲想的却是如果被七王爷查出真相,莫府的下场。
活了两世,莫若菲的心态早已经不是这副皮囊下的十八岁少年。
心痛之后他恢复了理智。
再舍不得这丫头,她也比不上莫府全族人的性命。
“定是暗害我的人下的手!” “定是暗害莫公子的人下的手!” 两人又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相视一眼,彼此明白从此是一条船上的人。
暗害莫若菲的人今晚再探虚实,为了防止莫府因花不弃和七王府有瓜葛,干脆连她一并下了毒。
这就是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想法。
只有这样,七王爷才不会迁怒莫府和药灵庄。
他只会全力对付下毒的人。
他俩并不知道,这一想法和莫夫人不谋而合了。
为了明天的计划,为了不让七王爷对莫府有丝毫怀疑,当务之机是必须将花不弃送回凌波馆。
明天让别的人发现她的尸体。
林玉泉迅速动手拔出了不弃身上所有的金针。
莫若菲一咬牙,抱起不弃重新闪进了夜色中。
他小心将不弃放回到书桌上趴着,那盏兔儿灯上已沾得血迹,莫若菲将它重新放进不弃的手中。
“不弃,别怪我。
你喜欢它,年年我会烧化给你。
” 说完这句话,莫若菲感觉脸上一凉,他反手一擦,竟然是泪。
多少年了,他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为什么现在会无声无息的淌下来?已经是黎明前最后一段黑暗时光,他没有时间感伤。
莫若菲深吸口气,环顾室内,确定没有踩到不弃吐出的血,转身就走。
这时不弃的睫毛一动,睁开了一线。
朦胧中她看到了莫若菲。
不弃张了张嘴,喉咙里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莫若菲就这样离开了。
原来,他没有中毒。
不弃轻笑,真好。
她无力的趴在书桌上,往事点点滴滴向心田汇集。
初见莫若菲时*,恨不得用一个烤红薯勾引了他。
再见莫若菲,从狐狸骂到衣冠禽兽。
尘封已久的记忆被他一句我曾经带过的徒弟轻轻打开,惊惧恐慌终于还是因他回马来救时化成了悲伤。
那一世,她松开他的腰往山崖下坠落时,看到他回头瞬间的脸。
这一刻,她看到了他的背影,她真想告诉他她是谁,却连一声山哥都喊不出来。
这就是命吧。
命中注定,他和她相见不相识,不是同路人。
不弃缓慢的转动着眼珠,手里还握着兔儿灯。
她的莲衣客,她的大侠。
她真想再看他一眼啊。
那张眉目硬朗的脸,那双藏尽忍耐和无奈的深沉眼睛。
在这间屋子里,他蒙着面巾化身莲衣客替她端药,他绝决地离开,像片雪花飘落在黑暗里,她在廓下只看到一片悲伤。
兔儿灯孤零零挂在老梅树枝头,像他的心,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
“不弃,来年愿你平安喜乐。
” 她仿佛听到了陈煜在轻声对她说话。
不弃心口一痛,血喷在手上,她定定的瞧着兔儿灯,嘴唇微动,勾起一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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