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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得眼睛发亮,"你认识她,是吧?那你赶紧告诉我,她去哪里了,这么多天不来看我,我问达尔文,他说舒曼不见了……" "她是不见了。
"叶冠语忧郁地看着他。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杜长风很着急的样子,很深邃的一双眼睛,仿佛暗夜下的大海一样,这么望着叶冠语,眸中竟似有星光闪烁。
他是英俊的,即便落魄成这样,连神志都不清醒,仍然散发着隐隐的光芒。
叶冠语一点脾气都没有,非常温和地跟他继续聊,当他是个正常人:"她走的时候没有跟你打招呼吗?" "没有,没有,她走的时候我正在睡觉,醒来她就不见了。
她只跟我说,要我给她种根竹子……" "种竹子?" "是啊,她知道我给'丫头'和'叶冠青'种了竹子,也要我给她种。
"叶冠语的眼睛又眯起来了:"叶冠青,丫头?" "哦,你没见过那两根竹子,我带你去看--"杜长风说着反身往竹林里走,走出几步,见叶冠语没动,连忙招手,"来啊,就在里面,我带你去看'叶冠青'和'丫头',不远的,十分钟就到了。
" 叶冠语跟吕总管对视一下,跟随他走了进去。
竹林里湿漉漉的,不时有雨水滴答下来,但空气格外清冽,竹香四溢。
杜长风引着叶冠语和吕总管走在一条蜿蜒的小径上,林中似有冷冷的薄雾,间或有清脆的鸟鸣。
叶冠语还是头一次走进这片竹林,不由得四处张望。
吕总管却很谨慎,四处张望,留意林中是否有异常动静,可是除了飒飒的风声,并不见生人出入。
"到了!就是这--"杜长风停在两根格外粗壮的竹子前,那竹子上隐约刻着字,叶冠语凑近一看,果然是"丫头",而另一根竹子上刻着的正是弟弟叶冠青的名字!显然刻了很久,字迹已经扭曲变形,很模糊。
虽然只是一个名字,但那名字仿佛撞进他胸口,"什么意思?"他只觉心底一阵刺痛。
"哦,你还不知道叶冠青是谁吧?"杜长风抚摸着竹干,歪着头想了想,"我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这竹子底下埋着一只天鹅,那只天鹅是我养的,当时养了两只,一只被我叫做'叶冠青',一只被我叫做'丫头',它们形影不离。
我每天都看着它们在湖里游来游去,'叶冠青'特别好动,喜欢飞;'丫头'呢,就特别爱吃,成天在水草里找小虫子啊小鱼吃,吃得多长得也壮,抱着可沉了……"杜长风说着突然打住了,愣愣地看着叶冠语,"你哭什么,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接着讲。
"叶冠语双手紧握成拳,身子战栗,吕总管连忙扶住他,他却摆摆手,"我没事,让他继续说。
" 又是一阵雷声滚过,雨哗哗地落下来。
杜长风似乎没察觉下雨了,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其实我养着它们是想让它们生下小天鹅的,可是我没照顾好它们,'叶冠青'先病,不吃,也不飞,等我找来医生给它看病时已经晚了,我抱了它一宿,早上天还没亮它就不动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不久'丫头'也生了病,那么多人围着它,给它治病,它还是没能活下来,我记得很清楚,它咽气的时候,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丫头'是谁?"叶冠语声音发颤,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杜长风解释道:"'丫头'就是舒曼啊,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只好叫她'丫头',把'丫头'这个名字给了那只雌天鹅。
" 叶冠语哽咽:"……你埋了它们多少年?" "让我想想--"杜长风仰起头,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有十几年了吧,你看这竹子都老了,不过这竹子不是我种的,是我哥种的,它怕时间久了我找不到'丫头'和'叶冠青'埋哪……可是舒曼为什么要我给她种竹子呢,她活得好好的,种什么竹子!哎呀,我真是担心死她了……" 杜长风又着急起来,围着竹子转圈,直跺脚。
他身上的睡衣已经湿透,却浑然不觉似的,叶冠语知道,这个人的世界已经远离现实,是一种逃避,抑或是一种回归。
在杜长风的记忆里,那段逝去的青春无疑最美,值得他用一生去回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过去,仿佛倦了的鸟,终于找到了久别的巢。
叶冠语脱下西装,披在杜长风的身上,吩咐吕总管:"送他回去。
" "那你……" "我在这待会儿。
" "是。
"吕总管的声音也有些发涩,"那我打电话叫阿来撑伞过来。
"说着掏出手机吩咐司机阿来赶紧送伞来,然后又和颜悦色地拉过杜长风,"小杜,我送你回家吧,说不定舒曼已经回来了呢。
" "她回来了?"杜长风明亮的眸子望着吕总管,虽然他脸上胡子拉碴的,但表情纯真,像个迷路的大男孩。
那样善良无助的目光,任谁都无法硬起心肠,吕总管于是也真像哄孩子似地哄杜长风: "可能哦,她或许只是出去玩了几天,你快回去看看吧。
" 杜长风犹犹豫豫的,最后终于还是点了头。
目送吕总管搀扶着杜长风消失在小径深处,叶冠语终于失控,抱着"叶冠青"的竹子,将脸贴着冰凉的竹竿,"冠青……我们原谅他吧,我恨不下去了,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他瑟瑟地发抖,泪水流了一脸,但仍压抑着哭声,一字一句地吐出,仿佛尖刀剜着心。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飒飒的风声,近在耳畔,却那么遥远:"我原以为我报仇可以夺回我们失去的东西,可是到头来我失去得更多,连舒曼都不见了,冠青,你说我还有没有力气恨--我如何还能再恨--"雨越下越大,叶冠语的衬衣已经湿透了,他反倒觉得舒畅,只愿这雨下得更大些,洗去他满身的污浊和倦怠。
他靠着两根竹子坐在地上,仰起脸,闭上眼睛,深重的倦意让他动弹不得,纵然三十余年来屹立不倒,这一刻他已经溃败如泥,心口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思维渐渐模糊,整个世界在眼前分崩离析,一切都渐渐远去。
他只能听到林中的风声雨声,仿佛挟着雷霆万钧,向自己席卷而来,将自己吞噬其中。
当吕总管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阿来为他撑着伞,两人合力要带他离开,他仍是舍不得,痴痴地看着那两根竹子,颤抖着跟吕总管说:"吕叔,我原谅他了,我、我原谅他了。
" 吕总管"嗯嗯"着点头,拉他走。
他站着不动,全身都在发抖:"但我不会原谅林希!"他咬牙切齿,说得极慢,可是一字一句,极是清晰,"你给我听好,哪怕是把吴明的尸体给我抬上法庭,我也要他血债血偿,他造的孽太多了,连他的兄弟都不放过,我断不会放过他!我不收他,天也要收他--" 雨下小些的时候,杜长风站在窗前看雨。
老梁刚给他换了干净的睡袍,帮他吹了头发,刮了胡子,人顿时精神了很多。
韦明伦刚好赶过来,接到老梁电话,说杜长风走失,他急坏了。
还好,有好心人把杜长风送回来了,韦明伦看到他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
韦明伦问老梁:"谁送他回来的?" "不认识,不过蛮和气的,一看就是体面人。
"老梁一边说一边端着洗脸水出去了。
杜长风还站在卧室的窗前,像棵迎着风的树。
"看什么呢,Sam。
"韦明伦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杜长风一动不动,眼神很空,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
窗口正对着后山的竹林,雨后的竹林像是一片波动的绿,连绵起伏着,盯得久了很容易出现幻觉,仿佛李慕白和玉娇龙正凌空飞过,站在竹林之巅举着剑随风而舞……"曼,我想飞。
"他很轻很轻地说出她的名字。
无论是清醒,还是浑浑噩噩,每次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轻得仿佛不想让这世上任何人听见。
那是他今生今世唯一的瑰宝,他曾经拥有过的最好的东西。
韦明伦按紧他的肩头:"她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要太忧心,也不要到处乱跑,否则她回来了上哪找你?" 现在所有人跟他说话都是这种语气,像哄一个孩子。
这阵子不断有医生来给他做检查,医生说,他痊愈的几率非常非常渺茫。
然而,他此时的神志仿佛有些清醒:"不要再叫人来给我看病,我没有病,我不是疯子,从来就不是。
这地狱一般的生活,我接受是诅咒,不接受也是诅咒,就算我犯了错,我已经被诅咒了十几年,为什么还要这样待我?那些人呢,他们更应该被诅咒,他们才是疯子,一群疯子……" 一个月后。
第二次庭审在几次改期后,终于开庭。
出人意料,叶冠语出席了庭审。
胜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必须出席,哪怕杜长风再次被鉴定为精神病人,哪怕唯一的证人吴明因为经济问题突然上吊自杀,哪怕……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当年那致命的一刀是林希捅的,他也必须要出席。
闻知吴明自杀的消息时,叶冠语当时正在穿衣镜前扣衬衣的扣子,他也就是顿了下,又继续扣扣子,然后系领带,仰着脖子跟吕总管说:"如果林希让这个冤死鬼如常出庭作证,那他就不是林希了。
" 显然,他早料到吴明会遭不测。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一个证人都没了。
"吕总管诚惶诚恐。
叶冠语嘴角勾起笑:"天会收他的。
" 法庭上,两边的律师都是鼎鼎大名,欧阳昭沉稳有气势,被告律师陆华坤咄咄逼人,双方好一番唇枪舌剑,场面扣人心弦。
被告律师一口咬定杜长风是个精神病人,当年因病发失控捅死叶冠青,虽说后来痊愈了,但时隔多年又再次病发,第三次司法鉴定的结果也出来了,足以证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杀了人,凭什么要一个正常人承担刑事责任,被告林希完全是清白的。
再说到目击证人蹊跷自杀的事,陆华坤根本不屑一顾:"吴明自杀跟本案没有任何关联,他是因为涉嫌挪用公款被有关部门调查,畏罪自杀的,他未能出庭作证,我们也很遗憾。
"说完还真是一脸遗憾的样子。
林希端坐在被告席上,不时对叶冠语报以微笑,极有风度。
叶冠语当然也不能失了风度,回报对方以微笑。
看谁笑到最后!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辩驳,庭审终于接近尾声,欧阳昭虽然已尽全力,但因证据不足明显处在了下风,陆华坤说来说去就一句话:"谁能证明是我的当事人捅死了叶冠青?没人证明,那他就是无辜的……"要么就是:"请原告方拿出证据来,人证物证均可,口说无凭。
" "我能证明--"最后关头,审判庭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舒隶坐着轮椅被家人推进来,他目光如炬,大声对法官说,"我是原告的目击证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 现场一片哗然。
被告律师像是挨了一记闷棍,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林希的脸色惨白,怔怔地看着舒隶被推上证人席。
千算万算,居然把他给算漏了!当年参与斗殴的,他不也是其中一个吗?! 舒隶狠狠瞪着林希,目光仿佛能燃成火,转过脸对庭审法官说:"我不仅能证明当年是林希捅了叶冠青胸口一刀,还能证明是他--"舒隶指着林希,"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是因为掌握了他谋害杜长风的重要证据,被他制造车祸差点送命的。
而他收买的那个肇事司机就在今天早上投案自首,有关此次车祸以及他涉嫌给杜长风服用违禁药物,导致杜长风神经错乱的事情,公安机关已经介入调查,现在,我只证明他--"舒隶再次指着林希,仿佛一柄剑,直指他的死穴,"是他,就是他!十八年前亲手捅死了叶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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