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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戏 致远行者 04(2/3)

.她永远也没办法赶上我，任何方面。

&rdquo 我回忆了一下，芮敏侧面倒还真有点像雍可，突然就明白过来，我说：&ldquo你这有点霸道，还不允许个把人长得和你有点像了吗......&rdquo 她打断我，话题突然就开始神展开：&ldquo既然她有勇气嫁一个不相称的人，就应该做好准备今后都会遇到什么。

&rdquo又轻蔑看我：&ldquo你呢？也是因为有这么一个表姐夫，所以早上才敢说要换掉我？&rdquo 我刚才还觉得我明白了，这下又不明白了，我顿了一下，说：&ldquo我表姐夫......&rdquo 她再次打断我的话，嘴角微微抿出一个弧度，有点嘲讽意味：&ldquo你表姐配不上他，永远也配不上。

&rdquo目光淡淡扫过我：&ldquo你也不怎么样，要是你觉得他会换掉我，你就试试看。

&rdquo 我脑子里简直糊涂得跟糨糊有一拼了，我说：&ldquo配不配的暂且不说，我表姐和表姐夫他们都......&rdquo她没理我，转身就走了。

但我在那儿硬是把那句话补充完整了，我说：&ldquo他们都离婚了啊。

&rdquo可她已经走出十好几步远，估计也没听见。

我捧着水杯站那儿把雍可的整个对话又过了一遍，想起童桐说据传闻雍可有时候会有点神经质，我把一整杯水都喝光，想这哪里是神经质，简直是神经病。

回到客厅时，看到康素萝居然也上了牌桌，和坐她对面的聂亦搭档。

原本坐在那位置上的顾隐正悠闲地倚在她椅子旁，康素萝仰头望着他一脸挣扎：&ldquo我打不好，真的，我只会一点点，叫牌我都不太会叫，还是你来合适。

&rdquo 顾隐笑得和和气气：&ldquo没事，多打几副就好了，正好让他们陪你练一练。

&rdquo 谢仑也表示欢迎：&ldquo我早对这样的分队很不满意，他们一个搞生物工程一个搞围棋，思维密实得就像金刚钻，早该把顾隐换下去让康小姐你上场来拖拖聂亦的后腿。

&rdquo 康素萝一脸哀怨：&ldquo谢先生你真是宅心仁厚，说话特别客气。

&rdquo眼看我进客厅，眼睛一亮道：&ldquo非非你来你来......&rdquo 我赶紧摆手：&ldquo对不住，我对桥牌一窍不通，这会儿就想在牌桌底下安静地做个美少女。

&rdquo说着在聂亦侧后方挨着芮敏坐下来。

康素萝撇嘴。

芮敏笑道：&ldquo怎么还是这么贫。

&rdquo 谢明天颇有兴致，探身过来问：&ldquo表姐，她小时候也这样？&rdquo 芮敏含笑说：&ldquo你自己问她。

&rdquo 我揉了下鼻子说：&ldquo哦，小时候吗，小时候我可守规矩了。

&rdquo 谢明天明显不相信：&ldquo怎么可能......&rdquo 我就退让了半步说：&ldquo那至少总守了有一半。

&rdquo 谢明天继续探身问芮敏：&ldquo表姐，是真的吗？&rdquo 聂亦目光落在牌面上开口：&ldquo守的是你自己给自己定的那一半，不守的是大人给你定的那一半吧？&rdquo 我说：&ldquo......咦？&rdquo 谢仑敲着桌子向聂亦道：&ldquo你还有空去加入他们女人的话题。

&rdquo 康素萝立刻道：&ldquo那说明我打得不差啊。

&rdquo又回头跟顾隐说：&ldquo当然主要是顾老师你指导得好。

&rdquo 顾隐就和气地回了一声：&ldquo是你有悟性。

&rdquo 我说：&ldquo你们就不能学学许导安静打牌吗？&rdquo 许书然闻言抬头，倒是也笑了一下：&ldquo因为谢少今天总分心，所以我负担比较重，抱歉不能陪你们多聊天。

&rdquo 谢仑那样子像是怔了一下，却反常地没有出言反驳，谢明天突然就看了雍可一眼，雍可正低头喝茶。

客厅里莫名其妙出现几秒种的全然寂静，静寂里听到短信声，聂亦偏头说：&ldquo去书房帮我拿一下文件，待会儿褚秘书过来取。

&rdquo 芮敏愣道：&ldquo文件？&rdquo 聂亦似乎有点惊讶，目光看向我，我立刻反应过来了这句话应该是他和我说，只因为事关工作，我和芮敏又坐一块儿，让芮敏误以为是在和她说话。

芮敏像是也反应过来，脸立刻红了。

我说：&ldquo没事，我知道在哪儿，我去拿。

&rdquo 明明我们说话的声音不算高，坐沙发上一直在听Ada和郎悦聊天的雍可却先我一步站了起来：&ldquo我去拿。

&rdquo我一时有点愣，低头时撞上芮敏吃惊的眼神。

雍可耸了耸肩：&ldquo反正我没事，你们又正聊天到兴头上。

&rdquo转头很自然地问聂亦：&ldquo还是放在书桌上？用文件袋封好的就是要交给别人的？&rdquo芮敏用茶杯半挡着嘴唇，侧着脸不动声色的和我做口型：&ldquo他们认识？&rdquo 我也不知道雍可竟然和聂亦认识，看样子还挺熟，正在惊讶中，就听到聂亦开口：&ldquo不好麻烦你。

&rdquo 礼节上讲的确不好麻烦客人，我就站起来边走向楼梯口边同雍可道：&ldquo没事，我去就行，我们也没聊什么重要......&rdquo却被她打断。

雍可没看我，目光直视着聂亦，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ldquo不好麻烦我却好麻烦她吗？&rdquo这个&ldquo她&rdquo指的是我，话撂地也没等聂亦回答，转身就上了楼梯。

我站那儿其实有点莫名其妙，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上去，就听到Ada开口打圆场：&ldquoCoco从高中到现在就一直没变过，聂少您和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解她一向想什么说什么，有口无心的。

您多包涵她。

&rdquo 聂亦还没说话，谢仑却开了口：&ldquo这么多年没变啊？&rdquo又笑：&ldquo不变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她小时候可不怎么讨人喜欢。

&rdquo像是句调侃，口吻却没什么温度。

Ada八面玲珑，立刻与谢仑玩笑：&ldquo谢少，这话由您说出来可太没公信力。

&rdquo眉眼弯弯似嗔怪道：&ldquo高中大学那时候您可是追过我们Coco的。

&rdquo 这话一出来，康素萝牌都拿不稳了，立刻问：&ldquo真的吗？&rdquo可能是突然想起礼貌问题，没有再补充问一遍真的是真的吗。

Ada抿嘴笑，避重就轻：&ldquo谢少追过Coco有那么稀奇？Coco在四中当了四年校花，那时候全校男生都喜欢她。

&rdquo 谢明天在一旁凉凉道：&ldquo我哥追过的女生没一千也有八百了，都是逗小女生玩儿的，谁还把他的追求当个真啊。

&rdquo 谢仑笑骂道：&ldquo有你这么说自己同胞哥哥的？&rdquo 谢明天腻到他哥旁边哇哇叫：&ldquo你不就是这样吗，搞得现在虽然从良了，但连嫂子都已经不把你的甜言蜜语当个真了。

&rdquo 谢仑就摸鼻子：&ldquo家丑不可外扬。

&rdquo Ada的笑僵在脸上，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康素萝一向不是个很会看气氛的人，大概觉得既然谢明天都这么随便，八卦点也无所谓了，索性全然放开加入到她们中去，这局牌基本就已经没什么好打。

类似话题男人们都不太感兴趣，就连谢仑也只是时不时被问到才搭个话，聂亦闲坐在玻璃窗前简直都有点神游天外。

我听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正好林妈送果汁过来，就去餐桌那边帮她分果汁。

林妈轻声和我说话：&ldquo入冬了，天冷干燥，新鲜果汁很好，我请童小姐每天都给你准备，她有没有忘记？&rdquo我说童桐每天逼我喝，原来是您亲自吩咐，怪不得逼我逼得还挺有底气。

林妈摇头：&ldquo你和少爷工作都忙，所以才要格外注意身体。

&rdquo又道：&ldquo沐山这边不怎么招待客人，客厅里餐桌坐起来或许会拥挤。

&rdquo我想想说那就让秋声园送晚餐时再带一套他们饭店的桌椅，就餐场地要么就安排在花房，那是个玻璃屋，地方宽敞，抬头还能看星星。

晚餐的事决定好，我们又聊了两句别的，才知道谢仑今天过来是找聂亦谈事，谢明天听说我要回来也就待这儿了，我回来前没多久许书然他们才到，留客打牌的是谢仑。

端果汁过去时看到康素萝已经被顾隐替下，全然离开了牌局转向八卦场，正在不辞劳苦地想从谢仑口中套出雍可和他们的关系：&ldquo......这么说谢先生你、聂亦还有雍小姐你们那时候都在Y校念书？唉，我和非非之后也在Y校念书来着，虽然我们去的那一年聂亦已经回国了，但你还没回啊，说不定那时候我们在学校里还可能擦肩而过呢。

&rdquo 谢仑轻佻道：&ldquo要是擦肩过，康小姐这么漂亮，我总该有印象。

&rdquo 顾隐敲了敲桌子，谢仑抬右手比了个投降的姿势。

康素萝皱着眉头一本正经：&ldquo谢先生你那时候审美没有现在这么好也是可能的。

&rdquo 谢仑噎了一下，挑眉看向顾隐。

顾隐和声道：&ldquo你看我做什么，康小姐说得很有道理。

&rdquo 谢仑一脸懒得再理他们，转而问聂亦：&ldquo聂非非原来还是你学妹？&rdquo 就听聂亦开口：&ldquo你是说中学还是大学？中学我毕业两年后她才入学，大学她入学时我正好回国，没有机会碰上。

&rdquo顿了顿又道：&ldquo她倒的确一直是我学妹。

&rdquo 我吃惊道：&ldquo你居然知道。

&rdquo 他一边算牌一边回我：&ldquo没道理不知道吧？&rdquo 谢仑摇头：&ldquo就这样你们也没遇上过，你们这缘分真是......&rdquo 聂亦漫不经心：&ldquo关缘分什么事，是她腿短走太慢。

&rdquo Ada有些犹豫地插话进来：&ldquo贝叶老师是......&rdquo 淹没在康素萝克制的惊呼声中：&ldquo非非，你听到没有，聂亦说你腿短。

&rdquo 那时候我刚趁着他们聊天把聂亦放在桌角的果汁和我的换过来。

林妈给我拿了个大号杯子装了整整一杯，目测比他们正常量多一半。

我捧着调换过来的玻璃杯，有点紧张地回答康素萝：&ldquo哦，没事，跟他比我腿是有点短。

&rdquo 康素萝委屈：&ldquo那我说你个什么你动不动就要打死我的，聂亦说你个什么你都一点不计较的。

&rdquo 我说：&ldquo那不一样的，我打不过他但是打得过你的。

&rdquo 谢仑调侃：&ldquo这都文明社会多少年了，聂家的家规还是以暴制暴啊？&rdquo 聂亦正好在喝果汁，没搭理谢仑，倒是叫了我的名字：&ldquo聂非非。

&rdquo 我心虚说：&ldquo嗯？&rdquo 他挑眉示意：&ldquo你手里那杯果汁给我。

&rdquo 我还是心虚，但假装不在意说：&ldquo都是一样的，这又不存在别人家的孩子才是孩子，别人家的果汁才是好果汁，干吗非要喝我的。

&rdquo 他已经自动自发地从我手里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头也没抬说：&ldquo这杯是我的。

&rdquo又点了点他刚才搁在桌上的大杯子：&ldquo这杯才是你的。

&rdquo 我傻了，心说靠喝的这也能喝出来？但还是死撑着说：&ldquo小杯的是我的，大杯的是你的，林妈就是这么分给我们的。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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