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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睡了很久,醒来时人在车里,窝在副驾驶中,身上搭着件浅灰色的皮衣。
车停着,驾驶座上没人。
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我这是在逃亡,路上车坏了,遇到了多年不见的阮奕岑,他也去长明岛,顺路带我一程。
我们在C市某酒店歇了一晚,于微雨中上路,车上摇晃的平安扣将我带入了梦乡。
睡梦中出现了我怀念的过去,安静的海岛,璀璨的烟花,烟花下的聂亦,但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那是2017年8月。
而今天是2020年11月27日。
我将车窗摇开,入眼可见道旁婷婷的树。
南方的冬天不及北方肃杀,总还能看到一些绿意。
阮奕岑正靠在车旁抽烟。
我探头问他:&ldquo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换我来开?&rdquo 他没回话,熄烟开车门坐进来系好安全带重新发动车子,整套动作没有一个多余。
六年前这英俊青年骑杜卡迪重机车,如今开越野能力超强悍的奔驰G级,多年来品位倒是没怎么变,明明长一张秀气的脸,偏偏爱走粗犷路线。
我赞叹地吹了个口哨:&ldquo挺酷啊。
&rdquo 他突然道:&ldquo你睡着的时候哭了。
&rdquo 我顿了有两秒,说:&ldquo你是不是看错了?&rdquo 他说:&ldquo你还叫了yi。
&rdquo 我再次顿了两秒,说:&ldquoyi?哦,这不是叫你吗?应该是你载我去长明岛让我太感动,梦里都不忘记要谢谢你。
&rdquo 他沉默片刻:&ldquo如果你叫的是我,不会说让我放过自己。
&rdquo 我靠在椅背里,良久,问他:&ldquo我都说了什么?&rdquo 他看我一眼,将目光移回去:&ldquo你说没有什么是时间治愈不了的,你让他放了自己。
&rdquo 我面无表情说:&ldquo哦。
&rdquo 他目视前方,像是在考虑措辞,半晌,道:&ldquo他应该是你男朋友,你们之间,不像是一点儿小问题。
&rdquo 我叹气:&ldquo好吧,被你看出来了,的确,问题还挺大的。
&rdquo 车厢中一时静寂,过了三十秒,他道:&ldquo你不是任性的人,所以是他做错了事?&rdquo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敷衍道:&ldquo难得你这么夸我。
&rdquo 他突然道:&ldquo当年我们在一起时,也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rdquo 我惊讶地看他。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狭小空间里却蓦然响起手机铃声,他腾出一只手来接起手机,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声音太大,像是有些歇斯底里,话音隐隐漏出听筒。
我转头去看窗外风景,听到阮奕岑冷冷开口:&ldquo昨天和你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rdquo大约是对方问他理由,他道:&ldquo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到了时候。
&rdquo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他答:&ldquo别让我们彼此难堪。
&rdquo对方似乎在哭,又或许是我的幻觉。
有小湖泊从窗外掠过,湖正中还停了只木船。
上次坐船见水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曾经我生命中的一半都是大海和游船,差不多一年没出门,连这样的乡野闲趣都让人感觉新鲜。
阮奕岑已经挂了电话,却没有忘记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他问我:&ldquo如果当年我去美国找你&hellip&hellip&rdquo 我们至少还得在一起待两天半,这话题显然不适合继续下去,我打断他:&ldquo和女孩子谈分手应该温柔一点儿,我一个朋友说,分手也是门艺术,分得双方都开心才算高明,你这样和人分手,简直就是不及格。
&rdquo 他道:&ldquo没有爱,怎样分都好,有爱在,怎样分才会开心?&rdquo 我说:&ldquo这倒是个好问题,什么时候让你俩探讨探讨。
&rdquo话罢将皮衣掀起来盖住脑袋,喃喃跟他说:&ldquo我先睡会儿啊,又有点儿困。
&rdquo基本上我算是搞懂了,要是一个人执意谈论某个话题,硬拦是拦不住的,阮奕岑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动不动就把话题往我们当年的事上扯。
任由这场交谈继续下去,他的确有可能问出&ldquo当年我们分手你是什么心情&rdquo这样的问题,但有些事情,就该停留在它该停留的地方,谁也没必要再提起。
就像密林中的迷雾,合该亘古徘徊在密林里,才会一直美下去。
到下一个城市已近两点,找了个地方随意吃饭,再启程时经过一个小公园。
冬天的雨就是这么有节操,说好了在C城下,就绝不在E城落一颗雨星子。
今日E城天青日白,经过城市公园,透过车窗,看到大把市民出来晒太阳。
我盯着外面,说:&ldquo哎,你开慢点儿。
&rdquo 阮奕岑问我:&ldquo有熟人?&rdquo 没有熟人,只是看到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散步。
曾经也看过类似的文艺小散文,说年轻人整天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抵不过公园里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奶奶一个简单的并肩而行。
怎么能敌得过,世间爱侣那么多,白头到老的能有几个?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反而经不起考验,白头到老,要是相爱就能白头也不会有梁祝,不会有宝黛,不会有薛绍和太平。
有时候命该如此要一人留一人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花坛旁有个裹得像只汤圆的小豆丁突然摔了一跤,年轻的妈妈赶紧跑过去,小豆丁倚在妈妈的怀里瘪嘴,抽噎着却没有眼泪,一看就是在假哭,头上戴的帽子有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抽噎一耷一耷。
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阮奕岑分神问我:&ldquo什么这么开心?&rdquo 我转头问他:&ldquo我很开心?&rdquo 他没说话,直接将手机可做镜子的一面递到我面前,镜子里的确呈现出了一张笑脸。
我愣了愣,把后座上的包拎过来取出口红跟他说:&ldquo你开平稳点儿啊,我补个妆。
&rdquo 从南到北,眼看着绿树被我们一棵棵抛在身后,迎来北方萧瑟又沉默的冬,入眼的行道树要么已经落光了叶子要么正在落叶子,水也不再潺潺,车窗外所见河流和人工湖全都封冻起来。
离长明岛还有两百公里,明天就能到。
这几天我一上车就装睡,吃饭找最热闹的地方,住酒店也是checkin(入住)后立刻进房间,和阮奕岑几乎再没有什么正经的交谈。
但没想到最后这一晚他会来敲我房门。
我靠近房门答他:&ldquo我已经准备睡了。
&rdquo 他一点儿不给面子:&ldquo才九点。
&rdquo 我说:&ldquo我睡得早。
&rdquo 他答:&ldquo我在顶楼的茶室等你。
&rdquo补充了一句:&ldquo我会一直等你。
&rdquo 阮奕岑等我做什么我大概心里有个数,当年没觉得他是这么执着的人。
时间真是神秘,只要你活着,它就与你同在,像一位雕刻大师,用漫长的岁月,将每一个人都雕刻成完全不同于最初的样子。
九点二十,我如约来到顶楼的茶室。
上面是玻璃穹顶,以大面积的透明玻璃做铺陈,只在穹顶边缘处用彩玻拼花。
透过穹顶可见天上荒寒的冷月。
阮奕岑找了个较偏的位置,靠坐在那儿喝酒。
我走过去坐下来,等他先开口。
半杯红酒见底,他才出声:&ldquo你去美国后我去了法国。
&rdquo他停了停。
&ldquo你那时候也许是喜欢我的,但还说不上爱。
&rdquo 茶桌上有一整套茶具,我用茶匙舀出一点儿红茶,自己给自己泡茶喝。
我说:&ldquo酒后喝茶不好,要不要给你叫一杯橙汁?&rdquo 他摇头,我们各说各的,倒也没觉得对不上话。
他继续:&ldquo和你分手让我很挫败,后来我有过很多任女友,每一任都交往不长。
&rdquo 我说:&ldquo&hellip&hellip这应该怪不到我头上。
&rdquo 他说:&ldquo聂非非,你是我的初恋。
我那时候很喜欢你。
&rdquo 我疑心耳朵听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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