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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总有美不长留一说。
第十个日头,苏袖出外洗衣,走了不少的一段路。
晏雪这人毛病不少,他执著地认为吃水在旁,洗衣便要远一些,以免不净。
苏袖正哼着小曲,忽然停在了原处。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牵着白马的红衣女子侧朝着她而立,微微转头,绿树繁花,她还是那么明艳照人,却又让苏袖妒忌不已。
绯夕烟不论何时都会用那么高高在上的感觉看人,而苏袖却再不是地狱门里唯唯诺诺的小婢女,挺起胸膛,总算是通透了原来这一刻她二人也是在战斗,若是苏袖可以放任自己,并不定会输。
“夕烟姑娘居然可以找到这里,很是厉害。
”苏袖默不做声,蹲下身子将穿过的晏雪的衣服放在了大青石旁。
绯夕烟檀口轻张,“他……还好吗?” 苏袖挑眉,“既然夕烟姑娘对门主余情未了,却又为何不将云连邀的诡计说明。
你知道门主险些就死了吗?” 绯夕烟强硬地咬住唇,回避了这个问题后,冷冷地道:“只要你身上有云连邀的蛊,就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让我带一句话与你,蓬莱城老地方,去与不去都随你。
” 苏袖终于心神受困,不再如方才那般风轻云淡。
她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因为自己身上的子母蛊,云连邀果然说不定在那个司南凤的身上寻见了自己的位置,而若是自己不去,一则连累萧茗,二来会让晏雪面对最不想见的那司南凤。
说到底,她都不可能再留在这里拖累别人。
只要她与萧茗在一起,云连邀迟早都能找到二人,而以如今九天门的能力,萧茗只能陷入单打独斗的境地。
但是云连邀不会这样做,他的目标已经不是地狱门。
如今的地狱门再无与他抗衡的能耐,而魔道因为此番正道盟雷厉风行的一击大多龟缩不出,江湖回到风平浪静的时候,他终于准备收拾苏袖了。
苏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冷冷地道:“我明白了,也希望绯夕烟你守好自己的心,再不要左右摇摆。
你要晓得,并非我不争,而是我……” 眸中一黯,她的声音低落了下去,“没有时间了。
” “你!”绯夕烟没想到当初那个自己眼尾都不看一眼的小侍女,居然会威胁自己,一时间面上红白交错,终于咽下了这口气,将马和包袱放在原地,自己让开了一步,“你去吧。
” 苏袖回头看了眼那林间小屋。
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与他们道别就要分开,她是如何不舍。
绯夕烟似乎从来没有担心过这女子对自己的威胁力,她冷笑一声道:“快走吧。
萧茗还需要回去整顿地狱门,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的儿女情长。
” 苏袖跨上马,抚了抚马背上的鬃毛,忽然像卸了心防一般坦然,“其实你有些可悲,连自己到底喜欢谁都搞不清楚,只是怕门主被我抢走才返回头来,可知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两面三刀始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 话一说完,也不管绯夕烟面色如何,她大力地夹住马腹,长吁一声后朝着蓬莱的方向而去。
就在那一刹那,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要爱,尽力爱。
绝不动摇。
怎么可以轻言放弃。
只要苏袖还活着,就绝对不会放弃对萧茗的爱。
至于他的心头是否爱着绯夕烟,忽然就不值一提了。
哪怕有千山万水的阻隔,她至少带走了一部分萧茗的心,而只要有这些相伴,她便毫不畏惧接下来的挑战,纵死不悔。
萧茗的心忽然猛地一跳。
抢出门去,就看院落之中站着的款款红衣,与满园葱绿尽成对比。
不知是他面部已然康复,还是长久没见,一刹那竟然陌生得不知说些什么。
“袖儿呢?”像意识到什么问题,萧茗抢上前就问。
绯夕烟淡淡地回答:“走了。
” 萧茗的心突地一沉,他终于明白这几天晚上欢爱时候苏袖眼中的不舍从哪里而来,她竟然已经抱定了要离开的心思,她果然是什么都不要就这么走了,她以为自己爱的人是绯夕烟,所以看见绯夕烟来了,她便识趣地离开,连插足的兴趣都没有,何其洒脱何其自在。
“去哪里了?”萧茗问。
绯夕烟没有回答他,他想也不再多想,转身就朝着院外走去,手掌却被牢牢拉住。
那曾经在他心里烙下深深印记的女子,黯然洒泪道:“原谅我……原先我因为曹新的死积怨成了心魔,被云连邀加以利用才导致你我二人分崩离析。
自赏剑会一见,我……我才发现,根本忘不了逍遥峰上的日日夜夜。
” 萧茗抬首看着青空,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没可能了。
” 绯夕烟的身子巨震,显然是没料到萧茗会拒绝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挣开自己的手朝前走的时候,她喊了一句:“为什么?” “你回逍遥峰吧。
”萧茗头也不回,只怕自己再看一眼也会心软,这句回答也算是给她叛门的一个交代,若换了他人,萧茗是如何都不会原谅。
“为什么?”绯夕烟又追问了一句。
萧茗微微停了一步,庞大的身躯岿然不动,“你不懂。
她是我的女人。
” 绯夕烟不敢置信地傻站在原地。
而晏雪刚出门就看见这等场景,赶忙藏起自己的身子,心中念道,果然又要换地方了,怕是那司南凤快要来找麻烦了。
幸好萧茗很把握分寸,也没有兜出晏雪其人,挥了挥手算作告别就朝着山外而去。
绯夕烟忽然跪在原地大哭起来,想起苏袖口中所谓“其实你有些可悲,连自己到底喜欢谁都搞不清楚,只是怕门主被我抢走才返回头来,可知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两面三刀始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话,狠狠地抓了把地上的草砸向远处。
晏雪心底一颤,暗自哀号:“我的子灵草……” 苏袖一路狂奔,将离情别绪的愁苦尽数化作奔走的动力,虽然想通了,但只要一想到萧茗身边站的不是自己而是绯夕烟的时候,还是相当酸楚。
她情愿自己不是元袖,而是真正的苏袖,那样就不会身陷武林朝廷的纷争,可以真正地做到贴身不离,生死与共了。
只是老天爷总是嫌她生活太过平淡,这一把添油加醋,迫得她不得不再度踏上征程。
经过了两天路程,总算是再度回到蓬莱城的城门口。
二度回到这里,心情自是不同。
上一回算是被萧茗给抢回去的,这一回是要自投罗网给云连邀。
只是一次是心甘情愿,一次是迫不得已。
正因为迫不得已,她才思忖,该是自己与云连邀斗智斗勇的时候了。
此人的谋略算计,当世罕见,要与其抗衡,不费些脑筋当真难办。
刚走到城门口,就感觉到几束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甚至有人立刻转身,朝着城内走去。
想来是云连邀的手下去通知对方了。
她视若无睹,四处打量,忽然双目一亮,牵着马朝着一个熟人走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蓬莱城蓬莱山庄的继承人任亦白,也是这次武林大会的操盘人之一,同时也是此番会后名声大噪的年轻后辈。
只见这任亦白正与几个背着刀剑的江湖弟子侃侃而谈,一一惜别。
她才念起,自从武林大会结束后,不过数日。
如今正是各门派返回自己居地的时候,作为蓬莱山庄庄主任天煌的儿子,任亦白也要尽尽与武林同道交好的任务。
单从除魔卫道这等正派人士所为,苏袖对任亦白是没有任何意见的,甚至要为其雷厉风行、层出不穷的好手段而叫好。
低头想了想,苏袖在那些人离开后,牵着马走到任亦白面前。
这位清俊儿郎微微一愣,显然是想到当日的连玉山围剿,正是这个女子以一人之身挡在了众多好汉面前,使得萧茗与剩余魔门中人能够安全离开的主,不觉大为尴尬,拱手说道:“原来是苏袖姑娘,你真是快要急死我了。
” 见其这么说,苏袖倒是没想到,她至少以为会费点心机的与其周旋一番,沉吟了会便好奇地问:“我不出现你急什么?” “惜香公子简直要拆了我们蓬莱山庄的大门啦!”任亦白苦笑,惜香公子的身份江湖人尽皆知,却为了个如今亦正亦邪的女子,险些就要与蓬莱山庄绝交,对于蓬莱山庄而言,长天坊做出如此态度,当真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及至见到苏袖俏生生地站在门外,才舒了口气。
苏袖蹙眉,旋即展颜一笑,“那劳烦任兄替我去与白锦通报一声,便说苏袖这次是收到九天门的邀请,要与云大门主前往景安游历一番。
” 任亦白心道,这女子忒地水性杨花,一会儿是惜香公子,一会儿是地狱门门主,现在又是九天门门主,当真是深不可测。
思及此,向来身正言谨的任亦白更是不敢直视他心目中的妖女,连忙拱手,“只要白公子不寻我蓬莱山庄的晦气,便怎样都好啊。
” 苏袖心道,只要你能把原话一字不落地说了,自然更好啊。
果不其然,话刚落音,就看覆着银丝软甲的云连邀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驰来,爽朗地笑说:“几日不见,云某对苏姑娘当真是想念得紧。
” 苏袖冷哼了声,心中恼恨极了他,“几日不见,云门主也十分让苏袖惦念。
” 云连邀招了招手,显然根本不打算让苏袖入城,而是从城门内驰出一辆用深蓝色锦布装点出的马车,自己先行钻了进去,转身伸手向苏袖。
这双手…… 苏袖的眸子微微一黯,难怪云连邀总喜爱将手藏在袖中,亮出来后与水运寒的那双修长雅逸的手有何区别。
当初自己没有发现,如今看见同样的这双手,心情更加沉重。
硬是憋住了将要袭出眼眶的泪水,她回身抓下绯夕烟准备的包袱,将白马交给九天门的门人,才搭着云连邀的手登上了马车。
一系列的行动没有花出多少时间,可以说也仅仅是瞬间而为。
云连邀与任亦白笑了笑算作招呼,就让驾着马车的人抽鞭上路。
车身微晃,苏袖也没想到云连邀居然如此迅速,而她亦与此人没什么话可说,半晌也只是沉默不语,直到云连邀自己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问道:“你与亦白说了些什么?” 苏袖自然知道他要问这个,“怎么,你很关心?” 云连邀笑了笑,那双唇的弧线令苏袖一阵恍惚,不觉撇过头不再理他,也不去看他,听他回答:“不是很关心,因为我亦有对策。
” “喔。
云门主算无遗策,自然是毫不惧怕。
”苏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云连邀很认真地说了句:“不,我只输给过一个人。
” 苏袖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对方,但见这人眼中,却是没由来的灼灼暖意,便知他或者说的正是自己,因为若非有她,萧茗恐怕早已没命下山。
不觉无奈蹙眉,“输赢有何重要,我的小命就把握在你的手上,前路更是未卜,还想怎样。
” 云连邀叹了口气,“你若不是……那前朝公主,该有多好。
” 苏袖心底也是微微一痛,他所谓她明了。
若她只是个小小婢女,当年还是水运寒的云连邀亦是表达过爱意,至少不会反目成如今这般。
她忽然鼻息一窒,呆呆地转向云连邀。
难道说……他真个喜爱自己?可恶!可恨!简直是可笑!她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荒谬,却哪里想到对方的声音忽然一变,就是那个伫立桃花下的白衣男子,笑意温然的轻唤了声,“袖儿……” 苏袖揪紧了自己的心口薄衫,根本不敢看他,口里冷冷地回道:“我的运寒大哥……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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