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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开未凋之前,要先学会看尘世俗怨,即使一切结束,故事也依然会继续精彩&hellip&hellip 两年后。
北京。
温暖的春天。
我还活着。
&ldquo你丫的整天就知道心疼你那些败家的小玩意儿,我饿了你丫的知道吗?&rdquo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隔壁的杜清又开始数落她男人李寻了,然后我便开心地从我的房间出来,搬个凳子坐在杜清的门口,欣赏一般地看这两小夫妻斗嘴。
一年前,我一直在旅行状态里。
从西双版纳出发,下飞机的时候我就到了三亚的天涯海角,然后再北上至广西桂林、杭州西湖,再西向新疆、西藏、陕西,最后一圈辗转到了北京,全国的各大著名景点我几乎全部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
我当时只是感觉到自己好像生命要结束了,那么多还没实现的梦想都怎么办呢?所以,便一路走了过来。
其实到了北京的时候我并没有打算就待在北京了,我是想继续北上,要一直去看看内蒙的草原,但是那天坐上去天津的汽车之后就睡着了,偏偏车上人少,我坐在最后睡的香甜安稳。
司机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我的,当时那大叔把我叫醒时的悲切表情我一直记得,他摸摸我的额头,说:&ldquo这谁家走丢的孩子啊?&rdquo 我一边感谢一边不好意思地下车,走出了车站我愣了,怎么转了一圈我还在北京的车站里啊?看看天色,我才明白,我睡的天昏地暗,坐车到了天津,又硬是给坐回来了。
这一年来我该多累啊,这一觉竟能睡的这么沉如苍天。
该歇歇了。
也该我和北京有缘,这一睡一歇就是一年。
一圈奢侈的旅游生活我身上的钱花去了大半,于是便在北京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窝。
房子是隔壁小夫妻俩租的,然后转租给我其中一间。
当时一看见他们的笑容我就决定住下了。
住在北京的一年算是我生命里最安稳的一年了,每天除了买菜做饭睡觉偶尔逛街再没其他的事了。
我知道我在等待一个完结的日子的到来。
可是很奇怪,这么久,我除了偶尔的发烧感冒,身体竟出乎意料的好。
我查过相关资料,说是艾滋病患者的可存活时间为2到10年多不等,难道我属于可以存活10年多的那一类?一直想去医院做个检查,可是担心一旦被医院证实我会被相关部门软禁,从此我生命里所剩不多的日子也要在失去自由的空间里度过,想想就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
可是,就这样,我要等多久呢? 这两年除了隔壁杜清和李寻两人我再没其他朋友,其实是我自己在刻意避开与人的相处,我不想在自己走的时候让更多的人悲伤,也不想让自己走的不洒脱。
但是这两年我是真的开心,从来没这么轻松过,什么多余的都不用考虑,唯一想着的就是如何让自己自由些快乐些。
在旅游途中,我突发奇想,花费了不少银子买了台超薄笔记本,为了把我途中所有的风景都记录下来,也为了给自己最后的生命一个交代。
两年来,只是游记我已经写了近两百万字了。
突然不用去考虑下顿的饭钱,不用去考虑该把感情给谁,不用去考虑谁对谁的微笑是真的,我的生活一下子简单起来,一下子大了空间,活了状态。
尤其是自从跟杜清两人住在一起后,我也渐渐学会咧开嘴大笑,学会捂着肚子笑,学会轻松的幽默,还学会了一些整人的伎俩,学会了&ldquo坏坏&rdquo地生活。
学会了这些之后我开始笑我自己,为什么以前我不懂得这些最最简单的快乐?为什么我要把日子过的那么沉重?生活给我们的定义其实只是让我们对我们自己负责,你过多地想要负责其他的时候,生活也会瞧不起你,所以你会累!何小一啊何小一,你以前过的什么日子?怎么从来不知道要对自己好一点?最后偏偏要陷在别人的尔虞我诈里还帮别人出注意整自己? 就让我何小一生命里最短暂的日子发挥最大的光芒吧! 李寻终于放下手里的木偶,笑眯眯地去厨房了,在他出门的时候我还不忘伸腿想拌他一脚。
李寻依旧笑眯眯地说:&ldquo小一,你不要后悔,今天有酸菜鱼,不想吃你就放马过来吧!&rdquo我一听,赶紧收住已伸了一半的腿。
&ldquo你到底想怎么着啊?&rdquo杜清叉着腰瞪着眼睛站在李寻面前,李寻立马乖乖地进厨房去了。
我看了忍不住捧腹,&ldquo我说杜清啊,你这脾气要是一直不改,会把这么忠厚老实的李寻吓跑的!&rdquo &ldquo我撵他都不会走!&rdquo杜清得意地说。
说完,杜清突然神秘地低下头,小声对我说:&ldquo小一,我最近觉得身体不对劲,老是想吃酸辣的东西,还有,那个前一个月来了两次,这个月又没有了,我想去医院看看。
&rdquo &ldquo好事啊!你都想吃酸辣的啦?&rdquo我好气地问。
&ldquo哎,我就怕是你说的好事。
&rdquo杜清有些犯愁的样子。
&ldquo干吗?还不想给李寻生个宝宝啊?再说,这事容易,买个测纸回来不就结了。
&rdquo &ldquo买测纸就得在家做了,不方便,我怕万一是有宝宝了,那丫的肯定得让我生。
&rdquo杜清斩钉截铁的样子。
&ldquo那当然要生了!我说,你赶紧生个吧,趁我还在,哦,趁我还在北京,让我瞧瞧啊!&rdquo我说话的时候意识到有不妥的地方,赶紧改了个口。
杜清斜了一眼屋子,说:&ldquo就这条件?要生孩子?就他那样?连自己该怎么养活都不知道,我生个孩子出来不是白遭罪吗?&rdquo杜清说的到是句句在理。
我无话好说了。
杜清这人,就是孩子脸,一闪一闪的都是情绪,什么都明明白白地写着,这马上又满面微笑了,神神密密地说:&ldquo所以,你陪我去下医院吧?&rdquo 我一愣,这叫我去干吗? 杜清一脸坏笑:&ldquo小一,你就陪我去吧,去妇产科那地方,我是第一次哎,人家有点不好意思。
&rdquo说她胖,她立马就喘起来了,这时连娇羞的样子都使出来了。
这天下还有杜清会不好意思的事情吗?好意思不顾父母反对跟李寻结婚,领了证带人回家把父母气个半死,好意思在菜场手指着卖菜的大妈说菜里包沙子,好意思去逛大商场,只试穿愣是不买,现在她说她不好意思去妇产科。
我直觉得好笑,说:&ldquo原来这天下也有杜清不好意思的事情啊!&rdquo 杜清终于收回了刚才害羞的神态,说:&ldquo反正你待着也是待着,就当是陪我出去走走啦!&rdquo &ldquo嗯,好吧!&rdquo我其实也不是很反对去,但是为了今天能吃到更多的酸菜鱼,我佯装十分为难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杜清就跑来敲我的房门,大声喊:&ldquo小一,小一,逛街去啦!&rdquo 我迷迷糊糊地起床,想到杜清昨天才说的检查的事情,于是简单整理一下就跟着杜清出门了。
医院里的人比我想像中的要多,杜清一个人去排队挂号,我在一旁等她。
过了一会杜清过来了,拉着我直奔妇产科。
医院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妇产科到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
妇产科门外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在等候了,杜清拉着我按次序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和我聊天。
杜清突然问我:&ldquo小一,你觉得你正常吗?&rdquo 我瞪大眼睛看着杜清,&ldquo这叫什么话?我当然正常。
&rdquo &ldquoNO,NO。
&rdquo杜清使劲摇着头,&ldquo你一点都不正常,跟你住这么久了,没见你跟朋友联系过,也没见你还认识其他人不,更没见你有异性朋友,你说,你这叫正常?&rdquo &ldquo这怎么就不正常了?&rdquo我死不认帐。
&ldquo我觉得你可能有病。
&rdquo杜清神神密密地说。
&ldquo你丫的整天就知道神秘兮兮,我有什么病?&rdquo我学着杜清的语气说。
&ldquo你可能有妇科病!所以不喜欢男人。
&rdquo杜清一本正经地说。
我拍了下杜清的头,&ldquo你胡说八道什么呢?&rdquo这两年,我从没说过自己有病,久而久之,我竟然也觉得自己是真没病了。
&ldquo所以啊&hellip&hellip&rdquo杜清还没说完,就听护士在那边叫:&ldquo何小一,何小一,请进来!&rdquo 我立马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护士,护士看了我一眼,说:&ldquo进来啊!&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杜清推着我就进去了,边推还边说,&ldquo没事,咱俩一起,我陪着你啊。
&rdquo 跟着杜清到了医生面前,谢天谢地,是个女医生。
医生看着我,说:&ldquo有什么症状反应?&rdquo &ldquo嗯?我?&rdquo &ldquo嗯。
&rdquo医生头也不抬地说,&ldquo既然来了就不要害羞,这没什么的。
结婚了吗?&rdquo &ldquo还没,医生,她特内向。
&rdquo杜清赶紧帮我说话。
我瞅了她一眼,想,你到底想什么呢?怎么变成了我在检查了?哎,反正已经来了,要不就检查一下?只是个简单的妇科检查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杜清看我不开口,赶紧对医生说:&ldquo医生,她性冷淡,想看看怎么回事。
&rdquo 我对着杜清又是一瞪眼,要不是有医生在,保准要给她一拳头的,说我性冷淡?丫的! 医生看了看我,指指后面说:&ldquo你先进去躺好,等着。
&rdquo 医生后面是个白布帘子,帘子后面又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忐忑不安地走到帘子后面,原来帘子后面有三张台子,台子一头还左右各放了一个支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一走进去,里面的那个小护士就过来了,看不都看我,一边整理台子一边说:&ldquo把裤子脱了。
&rdquo 什么,还要脱裤子?&ldquo一定要脱吗?&rdquo我不好意思地问。
&ldquo嗯,内裤也要脱。
&rdquo 天,内裤也要脱?在一个公众的地方,外面医生和患者的声音都清清楚楚,仅一帘之隔,我还要在这里脱裤子?想我小一,快死了还能有这翻体验,也该是不错吧。
我慢慢地将裤子脱好,不之所措地站着,护士指着整理好的台子,说:&ldquo躺上去,注意不要把下面垫好的纸弄掉了。
&rdquo 台子上果然还垫了一张纸,白色的卫生纸,位置应该是屁股下面。
我小心地躺了上去,刚一躺上去,那位护士忽然把我的两条腿分别架在了台子一头的两个支架上。
原来妇科检查这么,这么惊心动魄啊! 我刚躺下不久,刚才的那位医生进来了。
她先去洗手消毒,然后戴上消毒手套、口罩,站在我面前,问道:&ldquo有过性生活吗?&rdquo 这问题问到我的痛处了,我那也算性生活吗?医生看我不语,又说:&ldquo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做医生的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你是什么情况就只说。
&rdquo &ldquo哦,有过。
&rdquo 医生点点头,明白了的样子。
我躺在那里,心想,无论怎样就这一回了,豁出去了。
正想着,突然觉得有东西猛地插进我的身体里去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看不见,但是疼痛却真切地感受的到。
更可恶的是插进去的那东西还四周探测一样的动,我疼的实在受不了,叫了出来。
同时,我抬了下头,看着医生,痛苦地乞求她停止。
医生看了看我,停止了她的检查,然后举起她那满是鲜血的手,让护士帮忙摘去了手套,奇怪地看着我,说:&ldquo虽然什么样的病人我都见过,不过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明明就是个处女怎么说自己有过性生活?这下怎么办?这个责任谁来承担?&rdquo 我懵了,看着医生,问:&ldquo你说什么?你说我还是处女?&rdquo 医生叹了口气,&ldquo不过在我给你检查之后你不是了。
&rdquo 我心跳加速,惊喜万分,突然间感受到了重生的振奋,怪不得这两年来我没病没灾的,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哈哈,我看着医生,突然大笑,说:&ldquo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什么责任都没有,哈哈!&rdquo 医生摇摇头,说:&ldquo你不该来妇产科,你该去精神科才对。
&rdquo 我哪管医生说什么,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一下子想到了妈妈,爸爸,何处,周远,阿可&hellip&hellip哈哈,我小一原来还有再见他们的时候,原来老天并不是要灭了小一。
我情不自禁地说了句:&ldquo周远,我理解你了!&rdquo 我又是一声大笑,激动地从台子上下来,直奔外面,嘴里还喊着,&ldquo杜清,杜清,哈哈,我什么病都没有!原来我什么病都没有!&rdquo 但是我站在帘子跟前看见杜清的时候我只看见了杜清瞪圆的眼睛,还有门口几位等待的患者无比惊讶的神情,然后就是帘子后面的那个小护士的一声啊的大叫,随即把我拉到了帘子后面,说:&ldquo你是不是真的疯啦?&rdquo 我笑哈哈的,没明白她说什么。
她往下指指,说:&ldquo你看看你!&rdquo 我顺着往下一看,丫的!我没穿裤子,连裤叉都没穿,大腿内侧还有血迹往下流! 我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丫的,我刚才是怎么出去的?护士看我愣愣的样子,赶紧提醒道:&ldquo还不去把衣服穿上!&rdquo 我赶紧跑过去迅速地把裤子船上,然后看着护士又是呵呵一笑,护士见我又笑了,摇摇头,说:&ldquo看来我们医生的话是正确的,你的确应该去精神科,而不是妇产科。
&rdquo 哈哈,我依然笑,然后穿好衣服看着护士说了句话:&ldquo你今天真漂亮极了。
&rdquo说完又是一笑,然后走出了那个帘子,我顾不得猜想那个护士是不是被我的话说的心花怒放了。
我出来之后就轮到杜清进去了,杜清进去之前我像个老手一样安慰她说:&ldquo别怕,那里面是个幸运的地方。
&rdquo 杜清看看我,那眼神无辜的像天使。
李寻肯定是被她这眼神给迷倒的。
我等杜清的时候非常想打个电话,打给谁呢?谁都要打,不管是想保护我的人,还是陷害我的人,爱我的人还是恨我的人,我要叫他们都知道,我何小一还活着,并且还会好好地活着,幸福地活着,从没这么快乐地活着!活着,真的是件太伟大的事情了,当你真的体会到自己再没有时日,突然又有了活着的机会的时候,这活着的意义就变得重大了,就变得弥足珍贵了。
哈哈,我要向世界宣布,我何小一活着,并且要一直活着啦! 可是,丫的,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手机,我竟然连手机都没有!真是后悔当年竟然那么潇洒地就把手机丢机场垃圾桶里了,我该给自己留条后路才对,把什么都做的那么绝,现在好了,怎么办吧?我把脑子晃了一圈,差点被自己感动了,原来我还记得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妈妈的,一个是何处的,何处的电话号码当年跟我只是一字之差,所以能记住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现在只求上天保佑谁都没有换号码! 嗯,打电话是第一要做的事,然后就是回家,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回家?对了,我该回西双版纳还是无锡?无锡房子都卖了,没有家了,那就回西双版纳吧,可是何处在无锡啊,我回西双版纳只能陪老妈。
哎,丫的,我干吗要把房子卖了? 先不想这个了,如果回去,我该怎么出现呢?怎么出现才是最有震撼力的呢?才能叫他们意识到我的归来多么不易呢?嗯,要好好计划一下。
就在我思前想后的时候杜清出来了,杜清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张单字,说是还要继续做个化验还有B超。
我拍拍杜清的肩膀,说:&ldquo放心地去吧,天塌下来,我小一顶着!哈哈。
&rdquo 杜清看着我,突然大声说:&ldquo你丫的很没良心你知道吗?我现在情况可能很严重,你看你高兴的!&rdquo说完就去检查了。
杜清这人直肠子,跟着她,我学会了两样东西,一是快乐,一是&ldquo丫的&rdquo。
我对着杜清的背影又是哈哈两声,我就是高兴,我高兴得天昏地暗了,丫的,我愿意,哈哈。
我面带微笑地坐在医院的走廊凳子上,等着杜清。
我对从我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微笑,我看见小孩子还要挤挤眼睛逗上一逗。
我也主要到有部分男人对我回头,再回头。
哈哈,原来两年后,我何小一,还是魅力犹存! 真的就是一瞬间,就像原来的一瞬间一样,一瞬间什么都消失了,什么意义都不存在了,现在一瞬间什么又都回来了,所有的东西还是原来那样美好,不,是比原来还要美好。
我心里念了两声周远的名字,说谢谢。
但是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当初他不直接告诉我?直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告诉我荣言对我的用心不就行了吗?也许他有他的想法,不过要谢谢他,如果他当初告诉我了,我一定不会离开,也就一定不会看了那么多的风景,更不会有现在这么自由、快乐的生活!总之,谢谢你,周远。
杜清终于出来了,搭拉着脑袋,我拍了她一下,问:&ldquo怎么了?&rdquo &ldquo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rdquo &ldquo啊!你有宝宝啦!哈哈,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好事,要好好庆祝一下!&rdquo &ldquo庆祝什么庆祝!&rdquo杜清一脸的不高兴,&ldquo是个不能生的宝宝。
&rdquo &ldquo没关系嘛,有困难是暂时的,我们可以克服!&rdquo &ldquo医生说是宫外孕啊!我就是想生也生不了啊!&rdquo &ldquo啊!&rdquo我没话说了。
&ldquo哎,丫的,做个手术,再补补身子,估计得两三万,我回家自己解决得了。
&rdquo 这两口子一直日子紧巴巴的,一下子拿这么多钱肯定不行,我一想,这不正好是我银行卡上的数字吗,于是胸脯一拍,&ldquo有我在呢!不是说了吗?天塌下来我顶着!钱我出!哈哈!&rdquo &ldquo你丫的说的真话!&rdquo &ldquo当然是真话!钱是借的啊,又不是送,你们慢慢还就是了。
另外今天晚上我请客,你叫李寻出来,咱们好好吃一顿!吃饱喝足再想手术的事!&rdquo &ldquo哈哈,你丫的真是我的好姐妹!&rdquo杜清脸上马上多云转晴,拍着我的肩开心地笑起来了。
突然,杜清又发愁起来,我问:&ldquo怎么了?&rdquo &ldquo怎么办呢?你要晚上才请客,可是现在还不到中午,我要饿到什么时候啊?&rdquo 杜清说完又无辜地看着我,然后我皱着眉头,好好地思考了一下,说:&ldquo这个问题很严重啊,我得好好考虑下!&rdquo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结果,那天中午我拉着杜清在一条根本不出名的小吃街上疯狂地吃到了肚子里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那是我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我仿佛从来都不知道生命如此美味,咀嚼如此快乐,牙齿碰到牙齿时产生的力量感让大脑兴奋,让太阳穴跳跃。
Perfect! 我拉着杜清走了很多地方,换了很多不同的店面,试了很多廉价的衣服,但一件都没有买。
我还看见路边站了一个等待母亲或者其他同伴的孩子,我顺手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送给了他,他微笑地看着我,毫无戒备地接了。
我刚走了几步,赶紧回头,想数落那孩子一番,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呢?结果却看见那孩子正向不远处的垃圾捅跑去,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我给他的那串冰糖葫芦扔了进去。
我气得瞪着眼睛,刚喊了句&ldquo丫的&rdquo就被杜清硬拉着走了。
回头想想,现在的孩子,人精的很,比两年前的我都强。
杜清还在一旁笑我,假装偷偷的,却还是夸张地被我发现了,我佯装生气,向她一伸手,说:&ldquo手机借来用!&rdquo 杜清一边拿手机,一边说:&ldquo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医生说的对,你精神肯定有问题,连个手机都不用,你还算是二十一世纪的当家青年吗?&rdquo 杜清这么一说,我立马把手缩了回来,杜清赶紧补救:&ldquo别啊,又没说不借,还不准说两句啊?&rdquo 我忽地一笑,说:&ldquo哈哈,我突然茅塞顿开,买手机去!&rdquo说完拉着杜清就直奔手机城去。
在手机城里我走一个一个柜台地看,我希望能再看到当年我用的那款手机,何处给我买的那款。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此刻,我在手机店里的时候却是无比思念,思念手机,如同思想当年何处给我买手机时的情节,如果思念给我买手机的那个人。
不知道过了两年是不是那款手机已经下架了,要命的是我只记得是索爱,型号已不清楚了。
杜清看着我,说:&ldquo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啊?实用的还是漂亮的?前卫的还是普通的?你这样找不是个办法。
&rdquo &ldquo嗯,我知道,我要找索爱那款的。
&rdquo我说。
&ldquo那你去问问销售员啊。
&rdquo杜清在一旁指点我。
我一边点头一边眼睛还是盯着柜台里的机器。
&ldquo啊!&rdquo我突然眼睛一亮,&ldquo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居然还有!&rdquo我兴奋地说。
杜清过来一看,不以为然地说:&ldquo我以为是个什么特殊货让你这么垂涎,没想到是个早就过时的机子。
&rdquo &ldquo不错嘛,最近很有长进,垂涎都会用了?&rdquo我开心地对杜清说,一边叫服务员给我拿机子。
手机、手机卡全部办妥之后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杜清联系了李寻出来吃饭,地点定在离家不远的一家饭店,是之前杜清两口子一直想去却碍于价位没有去的,今天看来是要宰我一笔,这丫的是看出来我今天真的开心了。
我跟杜清先到饭店,点好菜之后等李寻。
反正没什么事,所以我便想给妈妈打个电话。
两年了,不知道她一切是否都好,不知道她有没有因为我这个不孝女的悄然离开而伤心落泪,不知道她有没有接受爸爸好好过生活&hellip&hellip拿起手机,真的拨了号码,才知道纵使是千言万语也突然之间化为沉默。
是谁说过那句话,沉默,有时不是因为无话好说,而是要说的话太多。
电话通了,妈妈轻轻地喂了一声,我的心里瞬间柔软了一下,我看看杜清,僵硬地笑笑,想借杜清的脸恢复自己的情绪,结果,我的眼泪还是瞬间落了下来,也是悄无声息的,然后我对着电话叫了一声妈。
那声妈叫出来之后我才明白我为什么流泪,是因为幸福,是能再次这样叫妈妈的幸福。
妈妈也很激动,她颤抖着声音说:&ldquo小一?真的是小一吗?&rdquo &ldquo妈,是我,你还好吗?&rdquo &ldquo好,好!你好吗?&rdquo妈说完,突然转口对别人说,&ldquo哎呀,快来,是小一的电话。
&rdquo &ldquo我也很好,你不要挂念。
&rdquo说完这话,然后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ldquo真的是小一?&rdquo这声音还如以前,我一听就知道了这是爸爸。
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了?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为了证实,我还是问了一句:&ldquo妈,旁边的人是爸爸吗?&rdquo &ldquo嗯,我听了你的话。
&rdquo妈妈带着笑意说。
&ldquo那就好,早该这样了。
&rdquo &ldquo我听了你的话,那你是不是也该听妈一次话?&rdquo妈突然说。
&ldquo嗯?&rdquo &ldquo回来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走的,但是两年了,你音讯全无,我日夜担心,你也该回来了吧?&rdquo妈妈说。
&ldquo放心吧,我近期会回去看你的。
女儿太不孝了,见面后你要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rdquo说着说着我心里渐渐开朗了。
&ldquo这个自然少不了,你这个坏丫头,从小很省心,长大了倒不消停了。
&rdquo妈妈也满是开心地说。
&ldquo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我现在和朋友吃饭呢,有时间再打给你。
&rdquo &ldquo不要跟你爸爸说两句吗?&rdquo妈妈提醒说。
真是惭愧,我竟忘了这事。
爸爸接过电话,语重心长地说:&ldquo小一,在外要一切小心啊!有时间就回来,你妈妈可想你了。
&rdquo &ldquo嗯,我知道。
你放心吧,妈妈就交给你照顾了。
&rdquo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习惯叫爸爸。
&ldquo我们在家一切都好,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rdquo 和爸爸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才注意到杜清看我眼神,像看外星人。
看我打完电话,杜清啧啧地说:&ldquo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看你流眼泪。
丫的,原来你感情这么丰富呢。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你总是一个人,也不和家人朋友联系,我早猜出来你小子有故事,有内容,不过一直都没问,怕你不愿意讲,今天一见,估计我的眼神八九不离十了。
&rdquo 我冲杜清笑笑,说:&ldquo合适的时候会说给你听的。
我还要打个电话。
&rdquo 我在心里把另外一个电话号码默念了一遍,拿手机的手不觉得有些微微颤抖起来,这些数字背后埋着的是我最隐秘的感情啊,这些符号的另一头,会不会引领我进入一个全新的开始呢?忐忑,憧憬,期望,不安&hellip&hellip 电话竟然通了,何处果真没有换了号码,我开心地自以为他也许一直在等我给他打电话。
电话里的铃声是张镐哲的《再回到从前》,张镐哲低沉而有力量的嗓音让我忐忑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ldquo喂,你好!&rdquo有人应答了,但是,为什么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这不是阿可又会是谁?怎么会是阿可?何处的手机怎么会阿可接?这到底怎么回事?一连串的疑问砸来,我顿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跟阿可说话,如果他们已经发生了什么,我又何必在这么久之后再次出现,再次打扰彼此? 杜清见我不说话,在一旁捣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突然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机放在杜清的耳朵上,小声对杜清说:&ldquo你问她,何处在吗?&rdquo 杜清清了清嗓子,说:&ldquo请问,何处在吗?我找何处。
&rdquo我把耳朵贴在手机旁,依稀地听见阿可说:&ldquo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是哪位?&rdquo杜清还没得到我的指示,竟直接问阿可:&ldquo那你是哪位?&rdquo阿可一顿,估计是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平和地说:&ldquo我是她未婚妻,有什么事我转告他也行。
&rdquo什么?未婚妻?杜清奇怪地看着我,我示意她挂了电话,杜清还是看着我,我一把拿过手机,直接挂了。
未婚妻?我只是走了两年而已,这个男人就找了别人了,爱情真是可笑!我还以为他一直在等我,我还以为我再回去一切都还依旧,我还以为他何处会是个多么与众不同的男子,原来,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两年了,这时间足够让一切结束了吧,那就让一切都重新归零,然后再次起步吧! 我凄凉地看着杜清,无奈地笑笑。
杜清瞅了我一眼,说:&ldquo你看你那出息!男人被别人抢了吧?你两年无声无息的,肯定要被别人抢的。
但是,如果你还想争取,就不该那么窝囊地把电话挂了,真是没用啊!&rdquo &ldquo丫的!&rdquo我拍了下她的头,说,&ldquo你有出息,你说说该怎么办呢?&rdquo &ldquo杀回去,抢回来,这很简单!&rdquo杜清很不理解地说。
嗯,说起来真是简单,杀回去,抢回来!如何杀回去,凭什么抢回来? 我苦笑一下,这时李寻已经来了。
这家伙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杜清一见,一边开心一边埋怨地说:&ldquo你瞧你那出息,以为人家小一请不起啊,还买只鸭子来。
&rdquo 李寻呵呵地笑着,说:&ldquo这可是老字号那里买的,我想小一请客嘛,咱们也得表示表示。
是不,小一?&rdquo 我笑笑,说:&ldquo李寻啊,你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太好了,其实杜清她心里美着呢,你看她眼睛,都放鸭子上了。
&rdquo 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我本来是十二分的高兴的,但是刚才给何处的一个电话一打,高兴的劲儿退的差不多了。
吃饭的时候特意要了酒,杜清有病在身没敢喝,李寻本来也就是个不怎么能喝酒的人,结果酒我一个人喝的最多,几杯酒下肚,我的话多的收不住了。
我稀里哗啦地把从跟何处谈恋爱到被荣言陷害的事都说了一遍,听的杜清两口子直瞪眼,以为我在说电视剧。
我拍着桌子,险些把服务员都招来了,嘴巴里渐渐含混不清,头脑也不清醒了,只一个劲儿地觉得这人生的大喜大悲,大爱大恨,我丫的都经历了,我还缺什么?我还缺的就是一份安定的生活了,我看着杜清他们,振臂一呼,说:&ldquo我小一,要回家了!&rdquo呼完,对杜清他们说,&ldquo所以,明天我们去爬长城吧!&rdquo 杜清很是无奈地看着我说,&ldquo上周好像你才去爬过吧?这一年你爬过多少次长城你不记得了吧?你把长城当你家体育场了吧!&rdquo 我嘿嘿两声,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
然后杜清来找我,她看着我酒后的脸色,说:&ldquo你看看你,不能喝就不要逞能了,喝成这个样子,今天估计要被扫马路的工人骂死了,昨天吐成那个样子。
对了,要不要起来去爬长城啊?&rdquo &ldquo难得这么开心嘛!&rdquo我不好意思地说。
&ldquo得,我就没看出来你丫的那是开心。
&rdquo杜清说完,坐下来,声音温柔了很多,说,&ldquo我说,钱啥时借我,我不能再等了,我想明天就去医院。
&rdquo &ldquo好,今天就去取!&rdquo我肯定地说。
&ldquo果然是小一,就是不一样!&rdquo杜清开心地说。
下午去给杜清取钱,才发现账户上一共就还有三万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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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语系列》是由日本轻小说作家西尾维新创作、台湾插画家VOFAN(本名戴源亨)负责插画的轻小说系列,分为First Season、Second Season、Final Season、Off Season和Monster Season五个系列。 作品以21世纪初的日本某小镇为舞台,描述一名高中少年阿良良木历与少女们遇到许多日本民间传说的怪谭故事。本作品跟一般怪谭故事不同,不以击退妖怪或寻找/
小仓鼠:爸爸爸爸我有粮!都给你!连我都给你!!! 五一是只小仓鼠,小名臭臭,有一个特别帅气的主人爸爸,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然而,突然有一天,地球上出现了丧尸危机,整个世界进入危险的末世时代。而伴随着丧尸的出现,人类动物植物也出现了第一次异能觉醒。 小仓鼠一觉睡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和爸爸一样的两脚兽,原本藏粮食的两只小仓仓也变得超级巨大! 小仓鼠对此开心得直打滚,第一时间就想要告/
都行可以没关系,佛系三连,也是陈墨的口头禅。 虽然生活不易,但陈墨本人却佛系的要命,使得周围人想让他干点什么,都要绞尽脑汁费尽心机。 穿越前,遭受此佛系话语荼毒的,是陈墨的好友们。 穿越后,受难的众就更广了。 穿成丢失圣心的太子,最后,臣子抱着太子的大腿哭喊:殿下,求您登基吧! 穿成受诬休业的教授,最后,学生抱着教授的胳臂哭喊:教授,求您上课吧! 穿成有自闭症的哥哥,最后,弟弟摇着哥哥的肩/
当貌美omega穿越进正常社会。1xo 沈庭未,一个不会喝酒的omega,伴随分化而来的是腺体散发出的蔓越莓酒香。 但这一次,酒味似乎尤其浓。 于是,他醉了。 醒来后,一切好像都变得陌生而不正常。 他忍耐着omega的第一次特殊状况,拖着身体艰难地走进药房,面色苍白地说:麻烦给我一支omega抑制喷雾。 对方愣了很久:什么? 买不到抑制剂,无奈之下只得先找住处。 沈庭未:你好,开间房。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