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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二）(3/3)

吧！要不要叫上程叙一起？&rdquo &ldquo不了，他自己找得到回去的路。

&rdquo此时我只想回去，回去，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叫我觉得我不安全。

我和何处刚上高速公路程叙的电话就打来了，他说：&ldquo小一你在哪呢？这里到处找你呢！&rdquo &ldquo哦，不用找了，我已经回去了。

&rdquo &ldquo什么？你怎么都不说一声。

&rdquo &ldquo我有点不舒服。

&rdquo &ldquo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啊。

&rdquo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到了无锡的时候何处要带我去吃点东西，可是我实在不想动，回家接着睡觉了。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天黑的时候我被门铃声吵醒了。

一看，是周远。

周远越来越疲倦的样子，我现在有点越来越不敢见到他了，我觉得我能感觉到生命从他的身体里慢慢地一丝丝地抽离，这感觉可怕极了。

周远看我睡眼朦胧的样子，说：&ldquo没打扰你吧？&rdquo &ldquo没什么，睡了一天了，正好肚子饿了。

&rdquo &ldquo那一起去吃饭吧。

&rdquo &ldquo也好。

&rdquo 吃饭的时候周远只是看着我吃，自己却不吃什么，我很奇怪，问他：&ldquo你为什么不吃？&rdquo &ldquo我不饿，本来只是想去你那里坐坐的，看你说饿，那就出来吃饭喽。

&rdquo &ldquo原来这样！&rdquo我笑笑，接着吃饭。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酒吧看见周远和荣言在一起的事情了，便问：&ldquo对了，你认识荣言吗？&rdquo 周远一怔，说：&ldquo哦，认识，她是我的老师。

&rdquo &ldquo老师？她怎么会是你的老师。

&rdquo &ldquo我跟她学茶道的。

&rdquo &ldquo是吗？她还会茶道呢？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啊！&rdquo &ldquo嗯。

她茶道上的修行很叫人佩服。

&rdquo &ldquo改天我也跟她学学。

你跟她学了哪些？说给我听听啊。

&rdquo &ldquo我所学的不过是皮毛而已，我只是借茶养性，让自己安稳度日罢了。

&rdquo 周远说话的样子很平和，仿佛进入自己的茶的境界里去了。

吃完饭，我问周远：&ldquo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rdquo 周远迟疑了一下，说：&ldquo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rdquo &ldquo嗯？&rdquo我心里一愣，开玩笑地对周远说：&ldquo你不会是还想跟我表白吧？&rdquo 周远无奈地笑笑，说：&ldquo要是就那么简单就好了。

&rdquo 那会是什么事呢？我心里有些狐疑，说：&ldquo想说就说好了。

&rdquo 周远又有些左右为难起来，他说：&ldquo要不，我们去公园散散步，我慢慢说给你听吧！&rdquo &ldquo也好。

&rdquo 和周远动身去公园。

公园里很安静，想想，冬天的晚上谁不在家里守着温暖的被窝？周远却要来公园，真是奇怪。

周远的模样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得更加憔悴了，我看他虚弱的脸庞，担心地问：&ldquo冷吗？&rdquo 周远摇摇头，感叹地说：&ldquo其实，还能感受到这空气的温度是件幸福的事，&rdquo 我哑然了，今天周远突然有些感伤了，他感伤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够大方，面对生命陨落的时候其实大方些也许更好，但是我做不到。

我岔开话题，问周远：&ldquo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rdquo 周远抱了一下胳膊，他迟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猜测他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他转头看我，问：&ldquo你是不是很相信你身边的人？&rdquo &ldquo嗯？为什么这么问？发生什么事了吗？&rdquo我没有先回答周远。

周远还没开口，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一直咳到弯下了腰。

周远索性蹲了下来，我也跟着蹲了下来，用手拍着他的背。

过了好一阵，周远终于停止了咳嗽，但是依然蹲在地上不起来。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但是他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双腿间，我从他抽搐的背上感觉到了他的痛苦。

我着急地问：&ldquo怎么了？&rdquo 周远艰难地吐出几个字：&ldquo我&hellip&hellip胸口&hellip&hellip痛&hellip&hellip&rdquo &ldquo去医院吧！&rdquo 周远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我没有管他，跑到门口叫了辆出租车，然后开到周远的身边叫司机帮忙，把周远带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不久后周远就平静下来了，我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我问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说：&ldquo他的这个病本来就免疫力差，这种状况会经常发生的。

另外，现在是冬季，注意保暖，尽量减少这种情况的发生吧。

&rdquo 原来这样！早知道我就不带周远去公园了，这么冷的天！我心里有了点自责。

周远在医院里睡着了，我坐在他床边，就这样守着他，我想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吧！ 这样想来我就这样在医院里守过很多人，张想、连秋、何处，现在又是周远。

我其实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守着别人，这样既让我觉得生活容易错节，也会给我一个错觉，仿佛我远比他们强大。

其实远不是这样，我仅仅是这样看着他们的时候我心里就是恐慌的，我摸不到的和摸的到的东西都在离我远去，这种远去的方式叫人束手无策。

我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何处的电话把我吵醒了，我醒的时候发现周远也醒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双目无神。

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周远就已经变得不像当初我在酒吧遇见他时看到的风度翩翩的样子了。

我赶紧接了电话，何处心情不错的样子，在电话里问：&ldquo不要吃饭了吗懒猪？睡到现在！看来想等你打电话给我是不可能的了。

&rdquo &ldquo没，我现在在医院。

&rdquo &ldquo在医院？哪家？怎么了？&rdquo何处着急地问。

&ldquo我没事。

是我一朋友。

&rdquo &ldquo哦，周远是吧！&rdquo我跟何处说过周远的事，所以他一下子就猜到是周远出了事，&ldquo要不要我过来陪你？&rdquo &ldquo不用了，他可能不喜欢。

&rdquo 何处挂了电话，我心里突然一美，要是他知道我是小一，而且不是他妹妹，他该怎样开心呢？ &ldquo你很爱他吗？&rdquo周远突然问。

&ldquo为什么这么问？&rdquo我很奇怪。

&ldquo如果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叫你不能爱他，你会不会放弃？&rdquo &ldquo要看是什么原因。

我别的有点没什么，就是不喜欢轻易就放弃。

&rdquo &ldquo嗯，这点不错。

不过，要建立在不要伤害自己的基础上。

&rdquo周远说完，舒了口气，说，&ldquo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

看来今晚我要在医院过夜了，你就先回去吧。

&rdquo &ldquo没事，我陪你吧！&rdquo &ldquo不用了，这里的护士比你专业的多。

&rdquo周远故意轻松地说。

&ldquo没关系，我就看着你就好了。

&rdquo我真不想回去，我不放心在这个时候把周远一个人留在医院里。

奇怪，怎么都没见周远提起他的家人。

于是我问，&ldquo对了，你的家人呢？你的病跟他们都说了吗？&rdquo &ldquo我没有家人了。

&rdquo周远突然这么说，平静的样子不像是一时的气愤之语。

&ldquo我从小是个私生子，我跟着妈妈长大，但是一直被人瞧不起，所以我一直很自卑，很懦弱。

但是，两年前，她也不要我了。

我的生死，只和我一个人有关。

&rdquo &ldquo也许每个人都是注定好了要体验多少了，因为你的时间不多，所以你的体验与众不同，同样的，平凡的人反而可以安稳过一生。

不要想太多，经历什么不重要，经历时的心态最重要。

&rdquo我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安慰周远，但是也是我的真心话，我在真的整容之后，再回来面对曾经伤害过我的人的时候原先愤怒委屈甚至仇恨的心理就都没有了，我开始慢慢接受和去理解，因为这样我才比较容易洒脱，容易快乐。

&ldquo也许是吧，虽然我已经面临生命的终点，但是我好像还没能把生活看透，没能做到真的潇洒。

所以，我还是会介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人啊，活一天，就免不了一天的俗！&rdquo周远很有感触的样子，我也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当他对我欲言又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一定还有什么故事或者苦衷。

我说：&ldquo没有关系，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跟我说了，我还是会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rdquo 周远又和我聊了一会，便显出疲倦的样子了。

我赶紧让他休息了。

只是一会儿，周远又沉沉地睡着了。

周远现在的状况真的是每况愈下了。

医院的护士还是不错的，看我趴在床上睡着了，便给我加了个便易的折叠床，我竟然也舒舒服服地睡到天亮。

早上周远又检查了一下便出院了。

其实医生也是连暂时的稳定的也做不到的。

把周远送回家，然后给他煮了点粥做早饭，一切安顿好之后我就回家了。

还没到家，程度的电话就打来了，原来是提醒我去上班的。

我竟然差点忘记了今天还是要上班的。

刚到公司，就看见很多人围着程度在庆祝他得奖，程叙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假装谦虚地摆手。

我走过去，对程叙笑笑，直接问：&ldquo今天要做什么？&rdquo &ldquo唉！你连恭喜都不说哦？&rdquo程叙很不满的样子。

&ldquo昨天不是都说过了吗？说多了显得我没有诚意奉承你了。

&rdquo 程叙手一挥，说：&ldquo去化妆！&rdquo 化妆、拍摄、午饭、休息、再化妆、再拍摄&hellip&hellip 这一天过的很平常，但是临近下班的时候我却接到了程然的电话。

程然在电话很神秘的口气，她说：&ldquo小一，你晚上六点到锦江酒店502室来，我在这等你。

&rdquo &ldquo什么事？&rdquo &ldquo见了面再说。

你一定要来，我等你！&rdquo 只简短几句话程然就挂了电话，可是我为什么要去？我没有必要一定要听程然的话吧。

可是程然会是什么事找我？算了，去去也无妨。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五点了，我卸了妆，稍稍准备一下就走了。

走的时候程叙问我：&ldquo你急急忙忙地干什么去啊？&rdquo &ldquo你老姐约我，我去看看，她又有什么事要找我。

&rdquo说完我就走了。

在我要出门的时候程叙突然加了一句话：&ldquo你最好小心点。

&rdquo 看来程叙也渐渐了解了他这个姐姐了，不是一般人物啊。

我想想程叙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幸好自从第一次遇到劫匪后我就听何处的话在包里随身带了把刀了，防身，还是必要的。

刚进酒店的电梯，我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于是我赶紧拿起手机给何处发了条短信：&ldquo现在到锦江酒店502室来一下，我可能会有麻烦。

&rdquo 发完短信心里踏实许多了。

我敲了敲502的门，程然开了门，我进去之后，程然突然说：&ldquo我答应你的已经办到了，我先走了。

&rdquo 我一愣，这才看见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昨天在上海才见一面的陈总。

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我看着程然，问：&ldquo你什么意思？&rdquo &ldquo没什么，只是陈总想找你聊聊。

好了，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rdquo程然说完就走，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心里被关门的声音吓的咯噔一下，转身看见那个陈总恶心的嘴脸，我想马上离开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

于是我说：&ldquo不好意思，我还有很多事，要不我们另外约个时间地点慢慢聊，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rdquo &ldquo不，不，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了。

&rdquo说着他便往我跟前走。

我快步往门边退，想赶紧离开。

边退边说：&ldquo你可是国际知名的摄影师，Bright设计创意公司的总裁，应该不会做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吧？&rdquo 他竟然大笑几声，说：&ldquo不错，何小姐很懂礼数，你放心，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只是想和何小姐说一点你可能非常感兴趣的事。

&rdquo 他说着往里面走了，我心里终于放了一颗心，但是他说他不是随便的人这句话我可不认同，就凭他那天随便就抓我的手也不能说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屋内有个圆桌，他走过去坐下了，示意我也坐下来。

我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心想，何处该快到了吧。

&ldquo那是什么样的事呢？&rdquo &ldquo我想请你做我的御用模特！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哦。

&rdquo他边说边笑，边把脸靠近我。

&ldquo不好意思，其实我根本没有在模特上发展的想法，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rdquo原来就是这个事，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还是早点走的好。

我刚想站起来，他却一把把我按在了座位上，说：&ldquo不要着急嘛，你想想看，凭我现在的影响力，你可以一炮走红，从此星路闪耀也说不定，你甘愿你这样的人才就这样无为的过一辈子？&rdquo 我看他说话的神情，怎么都觉得是在引诱我。

他说的其实我也很喜欢，做个万众瞩目的明星应该是很威风的吧，可是他的样子实在叫我相信不了。

我正想着该怎么回绝他，他又说：&ldquo何小姐不要紧张，喝点水，慢慢考虑。

&rdquo 也是，我要不就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到何处来了再说。

我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白水喝了两口，然后说：&ldquo这个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但是我恐怕我自己做不好。

&rdquo &ldquo不着急，慢慢来嘛，不着急。

&rdquo这回，倒是他真的不着急的样子了，也不急于劝说我了，一只手靠在桌子上，只是看着我，笑着，笑的我浑身不自在。

大概五分钟过去了，何处还没有来，我渐渐有些着急，每次想要起身离开都被他拦下来，要不是想到何处会来，我才不管他拦不拦呢。

但是既然有后路也没必要把他得罪了。

可是，为什么我渐渐觉得身体不对劲了呢？我觉得身体在发轻，渐渐要飘起来了，四肢渐渐没了力气，头每晃一下都觉得很重。

怎么了？怎么了？我再看看在我面前这个人恶心的脸，我瞬间明白了，我喝的水里有问题！ &ldquo你，竟然在水里放了药？&rdquo &ldquo你可不能乱说！&rdquo他的笑越来越叫我想吐，&ldquo你是个辣妹子，但是我又不喜欢和没有知觉的女人上床，所以，你放心，等下，你只是四肢无力而已，不影响感觉的！&rdquo &ldquo卑鄙！&rdquo我用力地骂了一句，我其实想说很多，但是力不从心，我该怎么办？何处为什么还不来？我不能轻举妄动，我要保留力气，留到何处来的时候为止！下意识的，我把手放进了包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防身小刀的刀柄，没想到，真有用得着它的时候。

他看着我的反应，站起来，扶起我，说：&ldquo是不是火候到了？&rdquo 我心里恨的咬牙切齿，用尽力气推开他，他说：&ldquo这力气还这么大呢？&rdquo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到何处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拿出那把刀，对着这个道貌岸然禽兽不如的陈总，说：&ldquo你最好马上放我出去！不然你会后悔的！&rdquo 他看见我拿出刀，倒是吃了一惊，但是马上又笑了，说：&ldquo你试试给我一刀看看？你有力气捅下来吗？&rdquo 是的，我没有力气了，我现在连拿着刀都很费劲了。

我想我不能再等了。

我用力地，对着我的手腕，深深地划了下去。

看到鲜血喷涌而出的那一刻，我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相反的，我觉得很痛快！ 这一刀下去，我顿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刀哗地一声落了地。

而我面前的陈总显然也是吓住了，我想辣妹子他肯定见过不少了，但是像我这样的，应该是第一个吧！ 也就在这一刀下去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我的人生真是窝囊的叫我不敢相信，我为什么要这么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这回轮到我笑了，&ldquo怎么样？你肯定也不喜欢和死人上床吧？&rdquo &ldquo你？你这玩笑开大拉！&rdquo他有些焦急地说。

&ldquo玩笑？对，我也学着开回玩笑！&rdquo说完这话，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这一刀，加上刚才的药，我的身体已经快要不受我的控制了，地上，已经堆积了大片的血迹，华美的颜色，都是我的！ 刚才还嚣张的陈总，竟然对这种最简单的急救方式都不会，只知道在那里发呆，真是草包一个！ 竟然有人敲门！ 是何处！ 一定是何处！ 陈老家伙听到敲门声先是一愣，但马上觉得救星来了一样，炮过去开门了。

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他说：&ldquo快，快救人！&rdquo 冲进来的果然是何处！ 我一看见他，心便落了下来，这一落，整个人也落了下来。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外面阳光明媚，是个温暖的冬天的早上。

我四下里看了看，只看见荣言一个人站在窗边，我问：&ldquo何处呢？&rdquo 荣言转过身，看着我，她的脸色很难看，她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ldquo何处呢？&rdquo 荣言依然站在窗边，说：&ldquo你昏迷的时候手机响过，你看看吧。

&rdquo 我拿过床头的包，这包该是何处给我带过来的吧！我拿出手机，里面有一条短信，是何处的，他说：&ldquo对不起，我知道我可能对你造成了伤害，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我以为你是小一，所以才跟你在一起，我原本想只陪你过完这个冬天的，可是，你竟然不是！是我错了，请你原谅！&rdquo 什么！我怎么不是！我就是小一啊！ 我赶紧给何处打电话，竟然是关机！ 可是，荣言不是告诉我说她告诉何处我不是小一的吗？为什么何处还以为我是原来的小一？ 我看着荣言在窗前的背影，问：&ldquo你不是说你会替我隐瞒何处的吗？&rdquo 荣言转过身，说：&ldquo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要我帮你隐瞒，原来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小一。

&rdquo &ldquo你先回答我啊！&rdquo我着急了。

&ldquo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个面对何处的时候不会撒谎的人，他问我什么，我就会如实跟他说什么，所以我只好对你撒谎了。

&rdquo &ldquo可是，我是小一啊，你不是也知道的吗？这到底怎么回事？&rdquo &ldquo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许你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吧！&rdquo &ldquo你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呢？&rdquo 荣言终于从窗口走过来，她走到我床前，看着我，说：&ldquo昨天你失血过多，医院一时血样不足，何处以为你是原来的小一，所以提出给你鲜血，但是，结果出乎意料，你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rdquo 原来就是这件事！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拍拍胸口，放松地对荣言说：&ldquo就是这事啊！&rdquo 荣言很奇怪我的反应，说：&ldquo那你有什么解释？&rdquo &ldquo因为本来我和他就没有关系啊，那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rdquo &ldquo误会？什么误会？&rdquo &ldquo上一代的误会啦！说起来很复杂，本来我是想要找个特殊的日子说给他听的，结果又发生这种事！对了，那个坏蛋呢？有没有处置他？&rdquo 荣言摇摇头，说：&ldquo当时只顾着救你了，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rdquo &ldquo哎！也是，我就当以血的代价买个教训吧！&rdquo 荣言看着我，用很奇怪的眼神，说：&ldquo这么说你和何处不是兄妹！&rdquo &ldquo嗯！对，不是兄妹！看来我要提前跟他说清楚了。

&rdquo &ldquo他一直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rdquo &ldquo知道啊！但是我觉得那是一种兄长对妹妹的保护，因为他一直觉得他欠我的！之所以开始没有告诉他，就是想让他喜欢上现在的我！谁知你竟没有瞒他，难怪他会说要我做他一冬季的情人，说我们不会在一起这种话了。

&rdquo &ldquo那你现在说，他会信吗？&rdquo &ldquo事实在眼前为什么不信？&rdquo &ldquo嗯，也许是吧！&rdquo荣言叹了口气，又说，&ldquo为什么，你总是要叫人大吃一惊呢？&rdquo 我笑笑，说：&ldquo要是这样总是吃惊的日子不好玩，以后我离开好了，不再在你面前出现啦。

&rdquo 我是开玩笑地跟荣言说的，谁知道，我竟一语成缄。

我从医院出来后一直在找何处，但是找不到他人，手机关机，家里和公司都没有，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一遍又一遍地给他发短信，希望他哪天开机了，看到了，就回来了。

我开始担心何处再不会回来了，如果何处真的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我们的爱情还没有真正开始过就要结束了吗？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早没有告诉他。

程叙来看我，带着歉疚的神情。

我一看见程叙，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何必呢，又不是他的错。

程叙还没开口，我先拦了下来：&ldquo别说对不起啊，这件事与你无关。

&rdquo 程叙就不说话了。

他搓搓手，看看我的手腕，陪我坐了一会就走了。

程叙刚走程然就来了。

我没想到她会来，我以为她不敢来见我的。

我站在门前，看着程然，程然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我啪地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打完，我说：&ldquo好了，从此以后咱们没什么瓜葛了。

&rdquo 程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说：&ldquo不请我进去坐坐吗？&rdquo &ldquo说实话，我不敢！我不知道你又会给我带来什么。

&rdquo &ldquo那我就站在这里说吧！&rdquo程然竟然不愠不怒，站在门外，开始了她对我忏悔的表白。

她说，&ldquo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烂人会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我本来只是想请你那位前老总想办法帮我打赢和周韩离婚的官司，我不想离婚。

谁知他因为某些利益关系受那个陈总之托要约你见面。

之前他只是跟我说就和你见见面，谈谈你以后的发展的情况。

我知道，他是看上你了，但是他说的也是对你有好处的，我没有多想，就应下来了，没想到&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好了，不要说了，我对你的解释一点兴趣也没有。

&rdquo我突然失去了再次原谅程然的勇气，我甚至都能动手去打她了，程然这两个字，对我而言，以后会是什么？ &ldquo我是不是&hellip&hellip很可怜？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该怎么样，也许你说的对，我很可怜。

&rdquo程然几乎自言一般地说了这几句话后，看了我一眼，说，&ldquo好了，我走了。

&rdquo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砰地关上了门，我告诉我自己，决不能因为一头豺狼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我就认为它不会对我有害，这个女人与豺狼无异！我决不能再相同的地点接二连三地被同一块石头拌倒。

我仍然在到处找何处。

但是我找不到，我问荣言，荣言也说不知道，两天过去了，何处依然没有出现。

我心里闷的难受，自从上次之后我就没有再去上班，请假在家里修养生息，程叙当然不会有什么话说。

想想程叙也是个好孩子，不然自己堂姐对我做出这样的事他也不会自责到这样的程度。

我其实还是很心疼这孩子的。

晚上实在有些闷，打电话约阿可去酒吧。

我破例要了好多酒。

阿可也不阻拦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可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阿可了，她开始安静，开始用眼睛听你说话，开始不动声色，这叫我想念她的乖张，想念她的霸道。

几杯酒下肚，我的话就多了起来。

&ldquo阿可，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现在的样子，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想骂就骂，有气就撒，那样的泼辣我真是喜欢啊。

&rdquo &ldquo是吗？我以前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rdquo阿可笑着问我。

我用力点头，说：&ldquo是的，而且我很喜欢那样的你。

&rdquo &ldquo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喜欢那样的我？&rdquo阿可突然反问我。

&ldquo没什么，就是喜欢，让人感觉，爽。

&rdquo &ldquo其实是你自己太压抑了，我现在的状态就好比你自己，其实你并不喜欢你现在的状态，你希望你自己能像以前的我一样，对吧？&rdquo阿可说完，依旧笑意满面地看我。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阿可，说：&ldquo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rdquo &ldquo你为什么会喜欢何处？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rdquo阿可突然话题一转，转到了何处身上，何处，关于这个名字是我这两天最不愿提的。

我想了想阿可的问题，摇摇头，无奈地说：&ldquo我真不知道啊。

我只是看见他的时候我会很开心，他对我笑的样子，他对我生气的样子，都在我脑子里，我总是想起他。

如果实在要说个原因，那大概是他长的太帅了吧！&rdquo我说玩，哈哈大笑。

阿可也笑了，说：&ldquo也许是太帅了。

你这个二十五年来守身如玉的女人估计就是为了等个帅哥吧！&rdquo 我伸手打了下阿可，说：&ldquo你小子损我呢！&rdquo说玩，两人大笑。

我拿着酒杯歪着头，想：&ldquo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何处啊？&rdquo想不明白。

于是我问阿可：&ldquo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何处的？&rdquo 阿可笑笑，说：&ldquo我不说，我一说，你又要说我搞哲学了。

&rdquo &ldquo不够朋友！&rdquo 阿可看看我，假装无奈地摇摇头，说：&ldquo其实在最初你可能根本就不是喜欢他，你只是缺少父爱。

&rdquo 我一瞪眼：&ldquo你又损我！&rdquo &ldquo说正经的呢！你想，你过了那么多年没有父亲的生活，你说你没有渴望过父爱吗？所以当年你不会喜欢周远，后来你也不能接受一点，他们都太孩子气了，而你，需要一个在你身边能顶天立地的男人。

何处出现了，而且他还具有特殊的身份，他是你哥哥，至少那个时候你们都这样认为。

所以，他对你来说很亲近，而且，你也知道，何处很有魅力，并且能够为你独当一面！可是，现在，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我就不知道了。

&rdquo 我带着微微散发酒精气味的眼睛看着阿可，我因为阿可的这段话感动了我自己，原来，阿可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我，虽然她说的只是过去的我，但是我宁愿相信她直到现在还是了解我的。

&ldquo阿可，你说的太对了！可是，现在呢，我只知道我是喜欢他的，自从我知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喜欢他的了，那个时候我真是打心里开心。

可是，我喜欢他什么呢？我想不明白。

&rdquo &ldquo其实，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你看，我和荣言都喜欢过他，何况你小一。

&rdquo &ldquo这话什么意思？我小一不能和你们喜欢同一档次的男人？&rdquo我拿起酒瓶对着阿可的脑袋就想砸下去，一边还瞪着眼睛。

阿可假装害怕地缩头，说：&ldquo你看，你看，耍起酒疯来就吓人了，骨子里就是一个霸主，得叫何处来看看，看他还会不会继续怜香惜玉。

&rdquo 我又举起瓶子，再次威胁阿可，阿可赶紧讨饶，我才放了她。

我放了阿可，阿可又接着嘟囔了一句：&ldquo该叫周远、一点、程叙一起来看看。

&rdquo 我瞪了她一眼，没再继续示威。

阿可说到了周远一点和程叙我突然又来了兴致，我问阿可：&ldquo你觉得他们都是喜欢我的吗？&rdquo &ldquo当然！&rdquo阿可回答。

&ldquo可是，他们喜欢我什么呢？&rdquo &ldquo周远喜欢你的清纯，一点呢喜欢老女人，自然喜欢你的成熟，程叙嘛，完全是喜欢你的美，因为他是摄影的。

&rdquo 我又洋洋得意起来，说：&ldquo原来，我还有那么多有点啊！&rdquo &ldquo嗯，还不少，再把酒后撒野这点算上，你要迷倒一堆男人了。

&rdquo阿可戏谑地说。

我仍然得意地笑笑，说：&ldquo阿可，今晚要你送我回家了。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因为我现在就觉得晕了。

&rdquo我说完，往桌上一趴，不想起来了。

我知道是阿可把我送回家的，我除了走路打晃外，头脑却清醒地很。

阿可把我送回家后，我央求她留下来陪我，这冬天实在是冷，我要是再这么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么多事情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垮的。

我到了家一头栽倒在床上的时候我问阿可：&ldquo这天要什么时候下雪啊？&rdquo &ldquo这么冷，估计是快了。

&rdquo &ldquo咱们窝一个被窝里睡吧！&rdquo我说着去拉阿可。

阿可笑笑，一缩也进了被窝。

我满足地幸福地睡去了。

这样冰冷的夜，合着另一个人的温暖才能睡的安稳。

我恍惚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回到了我和阿可还有连秋在雪地里闹着拍雪景的时刻，日子真美啊，可是，一幌，就被那个可爱地站在江口说&ldquo逝者如斯&rdquo的老头喊没了。

第二天早上我竟然比阿可醒的早。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之后拉了拉窗帘，果真是一夜梨花盛春光啊。

我赶紧摇摇阿可，惊喜地说：&ldquo下雪了，下雪了！&rdquo 这个城市的雪是要及时看的，因为消散的太快，江南的人享受尽了水的柔情，便少了些看雪的幸福，生活如此公平。

阿可也起来了，看见薄薄的雪，说：&ldquo嗯，确实下雪了。

&rdquo &ldquo走，一起吃火锅去！&rdquo我开心地提议。

&ldquo你的样子哪里像丢了何处的，怎么这么兴奋？&rdquo阿可不解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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