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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雪人传说(2/3)

老人们传言,这两个女人是被雪人抢走生育后代,被糟蹋了身子。

猎户们自然深信不疑,把她们锁在屋子里,一天送少得可怜的水饭。

又过了一个多月,猎户们睡得正熟,听到村里犬吠不断,以为是野猪、熊瞎子进村偷食。

大家穿好衣服扛着火铳出了屋,十几条狗被生生撕裂,满地残肢。

锁着女人的屋子后墙砸开一人半高的大洞,女人不见了。

满村都是巨大的圆形脚印,一直延伸到山林。

“白头山雪人”传说不胫而走,一时间好几个猎户村落搬离。

我量着脚步大小,心说如果真是雪人还好对付,这玩意儿只抢女人,估计对我没什么兴趣。

可是树上的刀痕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雪人进化了,会使用自制刀具? 我又接着想到另一种可能:有人走在前面追捕雪人,沿途留下记号。

怎么会这么巧?偏巧也是这座山峰? 怪事实在太多,我索性不去想。

月饼曾经说过:“该遇到的迟早会遇到,半道纠结最浪费精气神。

” 我摸出军刀,又踹断一根手腕粗的枝条,把军刀绑在枝条前段,做了个简单的刺矛防身。

手里有了家伙,多少踏实些,正想继续出发,前面不远处“扑棱棱”惊起一片飞鸟,隐约看到毛茸茸的人形怪物蹲在树后。

我关了手电,握着刺矛,手心微微冒汗,猫着腰轻手轻脚走过去。

怪物似乎没有察觉,靠树蹲坐,一抹红光忽明忽暗。

黑夜里看不真切,怪物周身似乎散发着烟雾。

“应该是汗气。

”我居然有些猎手捕猎的兴奋感。

屏住气越走越近,隔着树模糊看到怪物半个肩膀露在树外。

走到五六米距离,我单手持矛,准备掷出把它扎个对穿。

“让你糟蹋女人!”我暗骂一句,跃身而起,正要掷出刺矛。

怪物突然说道:“南瓜,背后对兄弟下刀子,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有没有了?” 我正腾空绷着劲儿,一听这话,他妈的是月饼!急忙把即将脱手的刺矛向地上扎去,身体顺势下坠。

也该着倒霉,居然扎到了一块岩石。

树枝折断,军刀别着劲向我飞来,要不是躲得快,差点把自己扎个对穿! 我吐了口泥巴:“月饼,你丫不是……”月饼打扮得像个丛林狙击手,全身上下捆着草,顶着树枝做的帽子从树后走出。

“明明点了你的昏睡穴,怎么醒得这么快?”月饼扒拉开挡着脸的草叶,满脸奇怪,“难道平时练点穴练多了?有了抗体?” “我……你……”我一时语塞,好半天把这句话接上,“明明是我用银针扎了你的昏睡穴!” “那是我用被子包的假人。

”月饼拧亮手电往我身后扫了扫,“南瓜,你不安心睡觉跑出来干嘛?” “我他妈还没问你呢!”我摸出烟,一时间没找到火机,“借个火。

” 月饼丢给我火机,摘着身上的野草。

我一时乐了:“月饼,你怎么这个打扮?” “刚才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身后有人,捆些草准备躲在树后伏击,一时大意还惊了鸟。

”月饼伸个懒腰,靠着树伸腿坐着又续了根烟。

我们俩就这么一根一根抽着,眼瞅着地上的烟头插成一窝韭菜,月饼才说道:“你也做了那个梦?” “嗯。

”我老老实实回答,“这么说?” 月饼灭了烟,讲述了同样的噩梦。

唯一不同的是,在梦中他换成了我,我换成了他。

我们对视着,终于憋不出笑了出来。

“月饼,我还纳闷按照你的警惕性,三针都没反应。

” “南瓜,你的昏睡穴是怎么回事?” 我摸出烟盒,中间凹了一块儿:“睡觉的时候掉了,替我挡住了。

路上抽烟我还以为是碰到哪儿了,烟都断了几根,心疼得我。

” 东方升起一抹鱼肚白,天色渐亮。

月饼打了个哈欠:“早知道就好好睡一觉了。

” 我们心照不宣,再没提起那个梦。

四 穿过松林,山势渐渐陡峭,沿途草木越来越少,终于只剩覆盖着厚厚白雪的岩石。

最后的一百多米,山体几乎垂直上下,只能攀岩而上。

还好出发时带的装备足够多,我们换了攀岩鞋,把不需要的装备丢掉,备好了主绳、安全带、铁锁、快挂、岩石塞、岩钉,腰里别着镁粉袋,还特地开了存在手机里的视频重温了一遍攀岩步骤,才咬牙切齿的攀爬。

爬了十来米,我叫苦不迭。

悬崖挂满落雪,每向上爬一步,首先要扫干净雪找到岩缝,还要用冰镐敲掉缝隙里的冰,才能钉进岩钉,别上铁锁穿安全带。

况且气温极低,手指几乎冻成萝卜,抠着岩缝刀割般剧痛。

好几次要不是月饼拉着,我就直接坠崖被安全绳吊着当蜘蛛侠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凸起的两米多宽的巨石,我和月饼耷拉着腿坐在休息。

我极目远眺,白头山脉白绿相间,群山起伏,冷冽山风透进胸膛,精神为之一振。

“月饼,你说令狐把自己藏在这儿,百年苏醒,怎么下山?”我抠了块冰棱含嘴里化着,味道甘甜洁净,比城市里的矿泉水好喝不知道多少倍,“该不会是滚下去吧?” 月饼望着山顶:“那是九尾狐,又不是人,下个山还不容易。

” 我也顺着山势望去:“令狐长什么样?有王祖贤漂亮么?” “应该只好不差吧。

”月饼往手掌呵着热气,“漂亮的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甄嬛,一种是德妃。

” “就不能是小倩?”我盘算着还是小倩靠谱。

“有可能。

”月饼故作沉思状。

然后,沉默…… 还有最后五十多米,就可以找到青铜棺材和令狐。

其实我们心里也明白,十有八九是以卵击石,那可是千年的狐狸,想玩个聊斋我们也不是蒲松龄和宁采臣啊。

我和月饼心照不宣,有一句没一句斗着嘴。

这种时候,保持放松心态,遇到危险多少能有些帮助。

“月饼,我不想死。

”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一路上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妈的快到了结果怂了。

真丢人!” “我也不想,活着多有乐趣。

”月饼棱角分明的侧脸闪着冰棱映出的阳光,“所以,咱们尽量不要死。

” “轰……轰……” 山顶传出闷鸣,山体剧烈晃动,我们坐的横岩“喀拉”一响,与悬崖连接的地方裂出闪电状缝隙,摇摇欲坠。

我们急忙抓住安全绳保持身体平衡,横岩如同活物,随着抖动的山体上下跳跃,齐根断落,向山谷坠去。

我脚下一空,悬挂在崖壁晃悠着,腰部绷紧力气荡着身体,几个来回才蹬住岩缝。

月饼大喊一声:“登山镐,钉住,快!” 积雪纷纷落下,闷鸣声越来越响,仿佛有千百个霹雳在头顶炸响。

我把登山镐钉进岩缝,抬头看去,眼睛差点瞪裂。

大片的积雪如同洪水,卷起漫天雪沫,由山顶喷涌而落。

无数小雪球越滚越大,携着雷鸣般落势坠下。

雪崩! “抓牢!”月饼顶着落雪,向我挪动。

我张嘴想说话,落雪瞬间堵了满嘴,强烈的气压顶着鼻腔,几乎窒息。

我握着登山镐,指节用力过猛,撑裂了皮肤。

我低着头,身体绷得笔直,减少受力面积,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单手抓镐的力量根本抵抗不住狂猛的落雪!登山镐摇晃松动,眼看抓不住镐柄,一团雪球砸下,我被重重击中,瞬间脱力,手指一松,随着雪势坠下。

刹那间我什么都没有想,视线里只有漫天雪幕,一只熟悉的手突然从雪幕中探出,牢牢抓住我的手腕。

月饼咬着牙,额头青筋乍起,单手抓着登山镐,另外一只手死命拉着我。

轿车大小的雪球砸在他的后背,月饼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被雪势和我的坠势扯得笔直,从他的手心传来“咯吱咯吱”关节扯裂声。

我提起一口气:“你他妈的松手!” 又是一个雪球滚落,砸中月饼后脑。

月饼眼神涣散,慢慢闭合。

抓着我手腕的手,反而更加用力!我摸着腰间的德国铲,雪崩带来的巨大气流压力让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

我狂吼一声,用尽力气抽出铲子,对着自己手腕砍下! 手断,血溅!身体坠落,铲子余势斩到崖壁,刃尖崩断,斜着插进右腮,尖棱的断茬顶着口腔无法闭合,积雪灌进嘴巴,塞进喉咙,瞬间窒息。

耳边响着尖利的风啸,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月饼依旧牢牢抓着我的断手,身体像一枚钉子,坚硬的楔进岩壁。

我离月饼越来越远,他渐渐淹没在落雪中,我闭上了眼睛:“再见了,兄弟!” 清亮长啸压住雪声,破空传响!两道白色影子穿透漫天落雪,向我飞扑而来!下坠之势被猛地阻住,我背部受到巨力撞击,咳出了喉咙里的积雪。

啸声几乎刺穿耳膜,一双有力的胳膊托着我,把我向空中一扔,单手接住背着,顶着雪崩向山顶爬去! 雪白柔软的皮毛异常温暖,我软软靠着,再也没有力气,连思维都停止了。

坠雪声渐渐平息,落雪越来越少,直至零星几团,雪崩终于停止。

悬崖露出本来面目,大半个崖壁铺满厚厚的冰层,如同镶嵌着一堵水晶墙。

上百具穿着各朝各代衣服,面部恐惧表情栩栩如生的冻尸封冻在冰层中,整个冰壁宛如一口巨大的冰棺! 左侧传来长长的啸声,一只两米多高,体型魁梧的白色人猿背着月饼,手脚并用飞速上爬。

背着我的人猿跟着啸起,十几个起落,我们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凹陷出一个小山谷,人猿背着我们跃进山谷。

五 人猿把我们放在地上,滚烫的地面几乎把我烫熟。

我习惯性的撑地起身,右手腕传来剧痛,这才想起手已经被自己砍掉了。

我抬起手臂看着光秃秃的手腕,断口在低温中已经冰冻止血,斩断的骨茬支楞着刺出。

我意识里想动动手指,可是手腕上什么都没有,这种空荡荡的失落感很难形容。

刺在脸腮的铲刃依然顶着上颚,我一咬牙拔出,滚烫得疼痛几乎绷断神经。

我呕了口血,慢慢闭合嘴巴。

这时月饼身体动了动,缓缓睁眼,看到立在面前的人猿,弹腰而起。

“月饼,它们救了咱们。

”我急忙喊道,脸腮的裂口又扯裂少许,钻心的疼痛还透着阵阵热风。

两只人猿“吱吱”叫着,指手画脚不知道在交流什么,忽然长啸着跃下山顶,攀着悬崖远去。

月饼望着我怔了怔,脸色一变:“你的手呢?!” “在你手里。

”我举起光秃秃手臂指着。

月饼这才发现手里还握着一截断手,几步跑过来,拿着断手就往断臂对装:“一定能接上,一定能接上!” 我第一次见到月饼如此惊慌失措,断手摩擦的伤口传来剧痛,我疼得只吸凉气,被扎穿的腮帮子也跟着往嘴里倒气:“月饼,你当我是壁虎啊!断了尾巴还能长出来!再说也不是接上去的啊!” “怎么断的?怎么在我手里?”月饼抓着我的断手,“操!我想知道了!你自己砍断的!” “谁他妈的能想到有人猿救咱们!”我左手很费劲的从右裤兜摸出烟,用膝盖夹着烟盒摸出湿漉漉的烟,“我这壮士断腕算是白费了。

月饼,你说要不要给这只手立个墓啊!或者烧成骨灰,随身携带?”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月饼举着我的手吼道,“这可是手啊!” 我强挤出笑容,腮帮的伤口更加疼痛,却仍然不如心里疼。

笑着笑着,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他妈的也知道这是我的手!” “对不起。

”月饼抬头望着天空,深吸了口气,“代价太大了。

” “能到就好。

”我抽着鼻子,努力接受断手的事实。

月饼指着我身后:“还有办法的。

” 从坐起身我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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