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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凉。
严妃,严妃,你终于还是弃我而去了,难道我这几年来对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打动你的心么?你的心里除了那个死鬼丈夫,竟容不得别的男人占据你心中一丝一毫之地?本汗哪一点比不上你那死去的丈夫? “轰!” 狂怒中的默啜一脚踢断了王帐内一张红木所制的几案。
“来人,来人!”默啜两眼瞪得如铜铃,眼中充满了嗜血的红丝:“……照顾严妃起居的那几个侍女,全都给我杀了!杀了!严妃不见了,她们也不用活了!” “呜——”低沉而苍凉的牛角号声响彻大营,声音呜咽,如同哀悼那即将逝去的万千生灵。
一名万夫长跨步而入,神态恭谨的抚胸道:“我伟大的可汗,点兵决战的时候到了,身为您忠实的子民,我们愿在可汗的带领下。
踏平一切阳光能照到的角落。
” 使劲甩甩头,默啜强忍住心头的伤痛,决战的时刻已到,没时间追查严妃的下落了,默啜深信,当自己一战而胜,鼎定乾坤,当整个天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时,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一定会出现,一定会匍匐在自己脚下,称颂自己是万王之王。
一定! “传本汗令,全军分三路尽出,目标:华朝北伐大营!” 辽阔的草原上,放眼天之尽头,忽然多了三道不起眼的黑线,如同大海深处涌向岸边的三股浪潮,分东,西,北三个方向,快速的向北伐军的大营奔腾而来。
大营内,穿着华朝士兵服色的突厥战士站在辕门前高高的警戒塔上,手搭凉棚凝目张望了一会儿,忽然用突厥话大声叫道:“来了!默啜的骑兵来了!” 大营内严阵以待的突厥士兵们闻言急忙将华朝将士临走前留给他们守营用的拒马,铁蒺藜,绊马索,以及存数不多的弓箭和箭矢布置妥当,另派人飞快向帅帐奔去,给默棘连报信。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突厥人是天生的战士,他们从不惧敌人的强大,对他们来说,越强大的敌人,越能激发他们战斗的意志,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只要骑上战马,他们有将世上所有一切全都击碎的强大信心,——哪怕敌人是同样强大的默啜帐下骑兵。
默棘连坐在帅帐内正在品尝方铮留给他的龙井,听到帐下战士来报,饶是默棘连早已有了思想准备,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连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也浑然未觉。
“来了……默啜终于还是来了……”默棘连老脸有些发白,一切正如方铮和自己所料,默啜果然尽起大军,像一匹凶狠残忍的饿狼,恶狠狠的向大营扑来。
咬了咬牙,默棘连将手中精致的茶盏狠狠摔到地上,强自镇定的道:“分出两千人。
保护好小可汗,其余的人马上集结,且随老夫共同抵抗默啜!” “是!”帐下战士凛然应命。
“慢着!”默棘连叫住了他,脸上露出几分带着安慰性质的微笑,也不知是安慰帐下的战士,还是安慰他自己:“告诉我们英勇的战士们,默啜的兵力只比我们多了三万,我们只需坚守半个时辰,华朝的盟军便会来救援我们,老夫向战士们保证,这是草原上的最后一战,以后你们可以带着无数的牛羊和奴隶,回到自己的部落,过着殷足富裕的日子……” “是!”战士的士气明显高了许多,他舔了舔嘴唇,脸上挂着贪婪的笑容,出帐传令去了。
默棘连重重跌坐到椅子上,脸色一片灰白。
他能安慰帐下的战士,但他无法安慰自己。
方铮……他真会来救援我吗?但愿会吧,毕竟华朝向来崇尚信义,说过的话若不能做到,想必方铮回朝也会被世人所鄙夷,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转念一想,方铮……是那种害怕被人鄙夷的人吗?他的脸皮…… 患得患失之间,默棘连老脸不停的变幻颜色,浑身如同生了病一般,一会儿火热似炉,一会儿又冰凉如铁…… 情势已至此,不论他来不来救,老夫已无路可走了…… 三道黑色的巨浪离北伐军大营越来越近,分三个方向隐隐对北伐大营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之势,唯有大营的南面,是水流湍急的榆河,这是真正的死地。
马蹄轰隆,旌旗招展,原本阳光明媚的草原,一瞬间乌云蔽日,天地为之阴沉悚然,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机开始肆意蔓延。
默啜大军的前锋离大营辕门不足五百步了,营内的突厥战士甚至能看清他们胯下战马奔跑时鼻孔喷出的白气,以及敌人那一双双布满血丝的冷酷眼睛。
“弓箭准备!”营内防守的突厥百夫长大声命令道。
“唰!”齐崭崭的箭矢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对准了越奔越近的敌人。
“希聿聿——”百步之外,默啜帐下前锋的十几匹战马被绊马索绊倒,忽然栽倒在地,马上的骑士也凌空飞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撞在早已布置好的铁蒺藜上,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蒺藜上的铁刺刺穿了头颅,瞬间毙命,脑中流出的红白之物眨眼间便染红了翠绿的草地。
受惯性影响,后面冲锋的骑士躲避不及,被倒地的战马所阻,也被重重绊倒在地,一时间,百余骑便在大营的辕门外倒下,还来不及爬起,便被后面疾快冲锋而来的战友无情的踩踏在脚下,冲锋的势头微微一滞之后,又开始恢复了一往无前的冲势。
“放箭!”留守大营的突厥战士大声暴喝道。
漫天箭雨激射而出,天色顿时为之一暗,眨眼间,箭雨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向营外疾奔的突厥骑士头上射去。
只听得不断的惨叫声,默啜前锋中密集的阵势出现几处真空地带,不少骑士中箭,惨叫着翻下马去,然后又被后面滚滚而来的洪流所淹没。
“放箭!” 战场上没有怜悯,敌人的死亡才能换得自己的生存,这是二选一的题目。
辕门外五百步的距离,默啜的前锋还未与默棘连正式交上手,便折损了好几百人。
“骑射兵上!” 默啜立于中军之后,满脸铁青的命令道:“向辕门方向覆盖式射箭!压下敌人的弓箭手!” 令旗挥舞,中军近万骑士同时策马,驶出了中军,向辕门奔去,奔跑中,骑士动作统一的取下了斜背在身后的强弓,动作干脆利落的张弓搭箭。
马蹄如闷雷般,离辕门越来越近。
“放箭!”随着命令下达,近万骑射手同时松手,箭矢铺天盖地射向辕门。
留守大营的战士顿时倒头栽下马去,默啜前锋的进攻终于又恢复强劲之势。
近了,越来越近了…… “哟嗬嗬——”当先的数十骑扬着弯刀,口中发出怪叫声,率先冲进了大营的辕门。
默啜远远瞧着,脸上现出欣喜之色:“快!全部冲进去,鸡犬不留!这群卑劣低贱的华朝人,不配活在世上!” 默棘连眼皮快速的跳了几下,抽出弯刀,抖擞着老迈的身躯,大声道:“全军冲出营!与他们在草原上决一死战!” 命令一下,营内数万突厥战士顿时也怪叫几声,挥舞着弯刀策马向外冲去。
“轰!” 两军如同对面冲撞而来的巨浪,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杀!”一名默棘连帐下的百夫长冲在第一个,用突厥语大声呼喝道。
话音刚落,百夫长便一刀狠狠劈向一名默啜的战士,雪白的刀光掠过,战士脸上斜斜的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的敌人,口中喃喃道:“你……你竟是突厥人……” 百夫长狞笑一声,在马背上抬起脚,狠狠将他踹落马下。
“冲!全部冲出营去!默啜的进攻之势已缓,该我们奋勇杀敌了!”默棘连立于帅帐之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此刻他满脸狰狞,全然不复往常儒雅素淡的模样。
第三百八十九章最后决战(中) 虏塞兵气连云屯。
战场白骨缠草根。
北伐大营外,一场由方铮直接导演的突厥人之间的厮杀正在进行,厮杀愈见激烈,一里方圆内,已不见翠绿的青草,草地已被鲜血染红,触目所及,映入眼帘的,全是一片赤光,如同铁锈一般的血腥气,在两军拼杀的战场上愈来愈浓烈,闻之欲呕,见之惊心。
成堆的尸体堆积在战场的每个角落,每个突厥战士发了疯一般扬起手中的弯刀,然后毫不留情的挥下,如死神的镰刀,一茬一茬的收割着生命,别人的,或者自己的。
两军数万人的大战,正如同方铮事先所料,一旦发动。
便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
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残酷选择,以及充斥四周的血腥之气,无一不在刺激着双方战士的嗅觉和视觉,继而激发人们埋藏在心底的狂燥和疯狂,他们像一个个不要命的疯子,呀呀怪叫着策马冲锋,像两柄针锋相对的兵刃,一次又一次的互相碰撞下,除了那耀眼夺目的火花,还留下了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豁口。
两柄兵刃已不复往日的锋利,它们在内斗中消耗了自己。
默啜阴沉着脸,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盯着大营外黑压压的战场,战场上的伤亡人数正在飞快的增加,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眨眼间消逝,战争向来是残酷的,鲜血与白骨的堆积,才能成就大人物的伟业。
“再上去一个万人队!”默啜语气如冰碴,不带一丝怜悯的沉声下令。
令旗挥舞,中军之内,一名万夫长锵地抽出弯刀,哟嗬怪叫一声,率先向战场中心冲去,紧跟在他后面的,是麾下一万精锐骑兵,他们熟练的将阵势列成锥子形状,锥尖直指战场中心。
低沉而苍凉的牛角号声呜咽响起,在战场边沿,如同奏出了死神收魂时的丧曲。
马蹄声如迅风卷过,一万骑勇往直前,眨眼间便冲入了混杂厮杀的战场,“轰”的一声巨响,碰撞中迸出一串耀眼的金铁火光,如烟花般璀璨。
大营辕门前,默棘连焦躁的望了望天色,看着战场上越来越少的己方战士,惯来老练沉稳的国师,此时也禁不住满脸大汗。
“我们还剩多少战士?”默棘连声音仿佛透着几分颤抖。
“国师大人,我们英勇的战士已战死一万有余了……”身旁的千夫长恭谨的抚胸,哪怕战局不利,他也丝毫未见惧怕,在这位不起眼的千夫长心里,草原只能是雄鹰的天下,阴险的饿狼是永远不配占有它的,就算战局不利,也改变不了他对可汗和国师的忠诚,此战。
除了生存,还为了千千万万草原人的信念! 帐下的勇士愿为小可汗献身,可国师想的却没那么简单,久处高位,养尊处优,他已不复献身的勇气,活下去,并且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才是默棘连所一心追求的目的。
满是皱纹的老脸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默棘连语气已有些惶然:“我们交战到现在,可有半个时辰了?” 千夫长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已过了半个时辰了……” “快!放响箭,方元帅必引军来援!”默棘连说这话时眼皮直跳,越是在这生死关头,他越对方铮曾经的承诺没有信心。
“嗖!” 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冲上天空,然后“啪”的一声,在阴沉沉的半空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再上去一个万人队!一定要在方元帅大军到来之前,将默啜死死挡在大营之外!”默棘连大声下令,眼中露出一种偏执的疯狂。
方铮,老夫已将身家性命尽押于你一身,希望你不会令老夫失望,华朝人受儒家教化,你就算再不要脸,在这危急关头,总不能一点都不顾信义吧? “杀!给老子活劈了这群叫花子!” 战场的中心,达塔塔手舞弯刀,一刀狠狠劈下,雪白的刀光无情的掠过敌人的脖子,在如泉水般喷涌的血雾中。
敌人捂着脖子嗬嗬怪叫两声,终于倒头栽下马去。
“达塔塔!你这养不熟的饿狼!骨禄咄可汗在天上看着你,你必会受到真神的惩罚!”乱军之中,一名默棘连麾下的万夫长怒极,策马扬刀向达塔塔飞奔而来,在阳光的折射下,刀光衬映出一片眩目的白光,光线直指达塔塔的胸口。
“纳命来!” 达塔塔浑身溅满了敌人的鲜血,连脸上都糊得一片血红,他收回弯刀,骑在马上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白牙:“有本事你来惩罚我啊,谁拦着你了?” 电光火石间,“锵”的一声,两名将领的刀刃狠狠的碰在一起,刀光之后,两双互相仇视的眼神恨恨盯着对方,随即,达塔塔左手忽然松开了马儿的缰绳,反手从身后一抽,在万夫长愕然的目光中,另一柄弯刀的刃尖出其不意的捅破了他的肚子,达塔塔狞笑一声。
左手弯刀的刀身在万夫长肚子里运力,一缠一横,然后飞快收回,万夫长如同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他睁着愕然的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肠子和内脏在伤口处忽然滑落出来,连同鲜血,流满了胯下战马的整个背脊。
“真神永远站在有实力的一方!” 达塔塔糊满鲜血的狰狞面孔在万夫长临死前的眼中被无限放大…… “真神厌恶不忠,但更憎恨懦弱!” “唰!”刀光掠过,万夫长的头颅与身躯分离,冲天而起。
脖颈断口处的鲜血喷得老高。
收回左手的弯刀,达塔塔骑在马上,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面容再次变得嗜血狰狞。
“勇士们!用你们的刀来见证可汗的万世伟业吧!杀!” “杀——” 辽阔的草原如同被火星点燃了似的,瞬间又有无数人策马投入了战斗,两军分开,又接近,一次次的碰撞中,无数的生命被永远留在这片冰冷血腥的土地上…… “可汗,已打探清楚,我们现在的对手不是华朝人,而是默棘连麾下的五万残兵!”一名百夫长气喘吁吁的在默啜马前禀道。
默啜眼皮一跳,望着大营辕门上空高高飘扬着的华朝帅旗,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与我们交战的是默棘连,那十几万华朝人哪里去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除了他们敌人,谁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默啜脸色愈发阴沉,死死盯着战场中鏖战正酣的两军,战场上,两军战士仍在奋力厮杀,不论敌我,都已杀红了眼睛,无数人战死,又有战场边等候着的无数人迅速补上,没有妥协,没有求饶,在这个残酷的地方,所有人只有两种命运,死,或者活。
“华朝北伐军不见踪影,其中必有埋伏!”默啜对战场的惨烈视若无睹,冷冷大喝道:“传令!全军往北撤退!派出探子,以中军为圆心,搜索方圆百里!” “元帅,默棘连放响箭求援了……” 远离战场的五十里外,北伐大军严阵以待,刀箭出鞘。
弓绷弦紧,只待元帅一声令下,便直扑大营。
硕大的“方”字帅旗下,方铮骑着战马,立于中军,他撇了撇嘴,道:“看见了,用不着你提醒我,我又不是瞎子……” 身旁的一员副将皱着眉,试探道:“我们是否可以增援默棘连了?” 方铮看了他一眼,道:“急什么?他们还没死光呢,我们这么早凑那份热闹干嘛?这是打仗,要死人的!又不是抢钱抢女人,犯不着这么积极……” “啊?可……可默棘连不是咱们的盟军么?元帅您与默棘连不是早说好了,以响箭为信号的吗?”副将大惑不解道,军令如山,元帅当着默棘连的面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方铮气定神闲的伸出右手的尾指,朝副将比划了一下,在副将愕然的目光下,方铮又慢慢将尾指塞进了耳朵里,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开始掏耳朵……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增援默棘连了?你耳朵有毛病吧?要不要学学我的样子,也掏掏耳朵?……啊,真舒服啊,虽然这个动作有点流氓,让人联想到某种有伤风化的运动……” “啊?”副将大惊失色,结巴道:“元帅……你,你你……你……” 方铮朝他咧嘴一笑,接道:“……我我我,我什么我?你想说我临阵脱逃,对吧?” 副将摇头:“不太贴切……” “偷奸耍赖?” “……也不太贴切。
” “隔岸观火?” 副将终于迟疑点头:“……有那么点儿意思了。
” 方铮喟叹,喃喃道:“没想到在这鸟不生蛋的草原,老子的文采又一次升华,实在是可喜可贺……” 冯仇刀和温森自是明白方铮迟迟不发援兵的用意,二人闻言相视一笑,冯仇刀策马上前,将那名副将拉到一边,开始低声细语起来。
没过多久,只听得副将恍然大悟般的“啊!”“哦!”“啊?”等一连串感叹词儿,听得方铮直皱眉。
“如此严肃的场合,那家伙居然发出这么销魂的浪叫声,实在是有伤风化,大大影响我军士气……” 温森在旁嘿嘿一笑,见方铮仰头望天,眉宇间似藏有几分淡淡的愁意。
温森上前陪笑道:“元帅不必忧心战事,待那两帮突厥崽子内讧得差不多了,咱们再一举溃之,此战我华朝必胜!” 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方铮长长叹息,一副忧国忧民的语气,沉痛道:“……你说,如此绝色的女子,怎么偏偏是我的丈母娘呢?实在是人间罕见之伦理悲剧啊……” “啊?”温森傻眼了,两国即将决战,十万大军的统帅此时居然还在想着他的丈母娘…… 温森觉得自己满腔燃烧着的熊熊战意,忽然被一盆水浇熄,从头凉到脚。
侧过头看着温森错愕的表情,方铮一副凄然的模样,叹道:“你也觉得是悲剧吧?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叫声丈母娘,我为你倾倒……咦?好诗啊!我的文采果然升华了一大截……” “元帅实在是……实在是……”温森结结巴巴半天,终于拍出了一句很笼统很含糊的马屁:“……实在是文采盖世!” 方铮四十五度角仰望天际,眉宇间的淡淡愁绪挥之不去:“但遇伤怀处,文思如尿崩,文采盖世是很正常的……” 温森实在受不了了,小心翼翼道:“元帅,不如等决战之后,您再好好考虑这个很复杂的伦理问题,行吗?” 方铮闻言立马回过神,左右张望,道:“前方探子还没回报消息吗?” 温森松了口气,暗暗擦了把冷汗,道:“刚传回了消息,默啜与默棘连已厮杀半个多时辰了,双方将士越战越眼红,伤亡很大。
” 方铮皱眉:“伤亡很大是多大?” 温森道:“估摸着,双方伤亡人数加起来约有三万余人了吧……” 方铮低头想了想,摇头道:“还不够,让他们继续打,咱们仍旧按兵不动,等他们双方伤亡过半时,我们再将他们一举溃之,这样我军的伤亡可以少很多。
” “元帅,万一默棘连或默啜发现情况不对,提前率军撤退了怎么办?那咱们设下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 方铮颇有自信的笑道:“就算此时双方主帅下令撤退,只怕也来不及了……你想过没有,哪怕上阵厮杀的突厥士兵每个人都能做到令行禁止,可现在双方加起来十几万人,一道撤退的命令要传达多久才能让每个士兵都听到?而且战场相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谁若先下了撤退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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