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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变了,昨儿个还有人说,你要撤了股去达盛昌入股呢。
”达庆急扯白脸道:“你胡说啥呢,谁告诉你我要去达盛昌入股?这乔家的生意说到底是咱们自家的,我不在自家生意里入股,我去达盛昌入股,我疯了吗?我告诉你们,这达盛昌里就没他妈的好人!”说着,他推开众人,扬长而去。
达庚急了眼:“哎,他就这么走了?闹了这么些天,就是不撤股,也得跟致庸说一声!”达庆理也不理,走得越来越快。
众本家和一些相与面面相觑一哄而散。
乔家外客厅的人越来越少,除了本家外,不少相与也先后走掉。
茂才仍在外客厅里呆着,不动声色地看看水家和元家的大掌柜,这两人显然正在等各自东家的决断。
终于,一个伙计进门,对水家的王大掌柜附耳说了起来。
茂才竖起耳朵,依稀听到:“……东家说祁县商家里头,乔家倒是垮了,可陆家却进来了,这笔账他还算得过来,所以让您快回……”王大掌柜不住点头,与曹掌柜客气地拱手道别。
没多一会,元家葛大掌柜也起身告辞。
茂才终于将旱烟在脚底下“托托”敲了两下,起身伸了个懒腰。
曹掌柜在不远处冲他伸一下大拇指,两人会心一笑,知道这一仗打赢了。
内客厅陆大可正坐着喝茶,一旁玉菡喜笑颜开地陪着。
致庸走进来,忍不住喜形于色。
陆大可看他一眼,问道:“怎么,都走了?”致庸高兴地点头,冲着玉菡一乐。
玉菡立刻红了脸,含羞回看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陆大可瞧在眼里,心中除了欣慰外,还略带点嫉妒。
他咳嗽一声又问道:“水家王大掌柜和元家葛大掌柜也走了?”“走了!不但走了,还要小婿转告岳父,说他们两家的东家今天让他们来,本意并不是要和乔家清账,只是前些日子流言颇多,他们东家心里不踏实,让他们俩来看看银子。
”陆大可“哼”了一声,站起道:“他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致庸吃一惊道:“岳父,您怎么能走?今天的事全都仰仗岳父,已经在给岳父收拾房子了,岳父好歹住两天再走!”陆大可没好气道:“住两天?耽误了我的生意呢?哎对了,既然你们家东口的银子回来了,我还是把我拉来的银子拉回去吧,我还有用呢!”玉菡匆匆跑进来,大声道:“爹,您那二十辆银车里,怎么只有二十万两银子?下面全是石头。
不是说拉来五十万两吗?”致庸吃惊,回看陆大可。
陆大可抬脚继续往外走:“二十万两还不够用?二十万两我还嫌多了呢!”玉菡不乐意,跟上去喊:“爹,乔家和陆家可是有约在先,乔家以全部十七处生意做抵,从陆家押五十万两银子。
您老人家要是带头违约,我们也可以违约!”陆大可自己找台阶下,哼哼着说:“不就是还欠你们三十万两吗?你们是不是我的闺女、女婿?银子放到我那儿和放到你们这儿有啥不一样?这事先不说了,我走了!”他抬腿出门,猛回头道:“女婿,你那数十辆打东口回来的银车里,装的也全是石头吧?”致庸猝不及防,不觉色变。
陆大可冲玉菡道:“哎,我说闺女,你看上的这个女婿不是太笨,我闺女有点眼力!我走了。
”玉菡心中一美,也笑看致庸之眼,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追着陆大可道:“爹,您甭走!我这儿还给您买了治胃疼的药呢!”不料陆大可走得更快了:“不要不要,你那药太贵,我吃不起!”玉菡又好气又好笑,在后面跺脚冲他喊道:“您就是走了,也还欠我们银子!”陆大可早已走出了二门。
玉菡还要喊,致庸走过来拦她,道:“算了,本来就打算借二十万两,有了它,我也能应付了!”玉菡眼中浮出泪花,娇声跺脚道:“我爹他在欺负你呢!我可不依!”致庸心中一动,不觉多望了她一眼。
3 当夜乔家上下一片欢腾,多日来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
曹氏亲赐家宴,在内院里犒赏家中众人。
与这种轻松欢腾的气氛不符应的是外书房的气氛:致庸正紧张地坐着,对着包头复字号顾大掌柜的又一封急件。
那是曹掌柜刚刚收到的,内容与月前收到的一模一样,仍是求银告急,只是这封信更显得急迫凶险。
茂才自打看过这封信后就一直闭眼坐着。
曹掌柜则把求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致庸和茂才身上。
隔了一会儿,茂才突然睁开眼睛,致庸和曹掌柜立刻把目光转向了他,只听茂才道:“曹掌柜,你先说说包头复字号如何陷入了今天这个局面?”曹掌柜看了致庸一眼,缓声道:“孙先生,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数十年来,乔家复字号和达盛昌邱家在包头众商家中一直是两强相持,在每一宗生意中都要争强斗狠,谁都想把对手挤出去,独霸包头市场。
高粱本不是什么重要货物,只因口外的蒙古人爱饮酒,高粱又是酿酒的原料,又可做马料,所以每年高梁下来,无论我们还是达盛昌都要抢收一批,来年春天转手卖出,从中牟些薄利。
不想这些年南方丝茶路不通,大家都没生意做,高粱竟成了各商家经营的主要货品。
”茂才与致庸不约而同对看一眼。
曹掌柜继续道:“最可气的是达盛昌。
自打去年秋天高梁下来,为了吃掉复字号,他们就设下陷阱,首先抬高市价,声称要做高梁霸盘,不再让我复字号染指包头的高粱生意。
致广东家和复字号顾大掌柜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跟着提价,与达盛昌争做高粱霸盘。
大家要是各守本分也就罢了,每年包头市场上买卖的都是山西高梁,去年山西高粱又生了虫,歉收,即便全部被我们买进来,也不至于会让复字号和我们乔家本银耗尽,致广东家和顾大掌柜没有想到达盛昌与我们争做霸盘是假,引诱复字号走入困局才是真,他们一边在市场上虚张声势,一边悄悄地从东北运来大批高梁,让我们不停地吃进,一直吃到今年的高梁下来,让我们再吃进,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我们就被撑住了,银子都变成了高梁,现银根本无法周转,才到了今天这步境地!”致庸听到这里,义愤填膺,“啪”的一掌击向桌子。
茂才仍旧长思不语,过了好一会,突然沉稳道:“复字号顾大掌柜信上一直说有二十万两银子足矣,东家,可在茂才看来,这点银子根本不够。
”致庸神色微变道:“你也认为不够?茂才兄,请说出道理!”茂才不紧不慢地点上旱烟,深吸一口道:“此次达盛昌已将乔家逼到悬崖边上,为了吃掉乔家,达盛昌会再接再厉。
对达盛昌而言,打败直至吃掉乔家才是他的大局,为此它会不遗余力。
”曹掌柜大惊,接口道:“孙先生讲得有道理!东家,顾大掌柜的信上说,眼下包头只需二十万两银子就可以解围,那只是说可以对付眼下的债主,稳住局面。
万一达盛昌将它能动用的银子全部投入这场霸盘之争,东家的二十万两银子,只怕到时就不够了。
”致庸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茂才眼睛盯着屋顶,沉吟道:“东家,曹爷,我有一计,只是还没有想好……”致庸和曹掌柜闻言,赶紧凑过来,盯住他。
茂才狠狠吸了一口烟道:“东家,欲解包头复字号之围,光有银子还不够。
光有银子,只能替复字号稳住局面,使它不至于崩盘,我们收进库里的高粱还是卖不出去,变不成银子!”致庸和曹掌柜互视一眼。
曹掌柜点头道:“不错!买卖,买卖,如果只买不卖,那就不是买卖,不但挣不回银子,连本钱也要砸在里头,复字号就还是没能从这个高梁霸盘中解围。
”致庸望着曹掌柜问:“怎么,从去年冬天到今年,蒙古人就不喝酒了,也不要马料了,为什么我们收下的高粱卖不出去?”曹掌柜叹息一声道:“东家有所不知。
每年春天,全包头的烧锅子找我们进货时,达盛昌往往都会和我们打一场价格战。
今年不同了,第一还不到主顾们进高粱的时节,再则达盛昌又对那些烧锅子和买马料的老主顾们说,只要等到年底,复字号破产还债,他们就能用正常价格三分之一的银子从达盛昌买到高粱。
这些人当然听他们的,所以复字号收了那么多高粱,却甚少卖不出去!”致庸大怒道:“我们的人难道都是聋子、瞎子,对外头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曹掌柜犹豫了一下,看看茂才探究的眼睛,将话岔开道:“东家,孙先生,而且现在复字号收下的高梁实在太多,就是以便宜一半的价格卖出去,包头市场上也消化不了这么多高粱啊!”致庸发急道:“那怎么办?你是不是想说,哪怕我们拉去银子,解了复字号暂时的困局,我们的高梁还是要大批存在库房里,等到了明年夏天,它们会生虫,霉烂,变得一文不值……” 茂才扬起一只手打断他,道:“东家,曹爷,我们的高粱,一定得从包头城内找到出路。
”致庸与曹掌柜对视一眼,曹掌柜为难地看看茂才,嘟哝道:“话是不错。
可谈何容易啊……”茂才呷了一口茶,接着慢条斯理道:“东家,曹爷,茂才近日无事,偶览闲书,发现古往今来真正的巨商大贾没有哪一位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
”致庸发急道:“茂才兄,现在要想法子把高粱卖出去,你也扯得太远了!”茂才看看他,微笑道:“东家,你错了。
我们乔家虽然算不上晋商中最大的商家,但也算进入一流商家的行列,这么大的商家,做的任何一桩生意都不可能与天下大势无关。
”致庸勉强忍住内心如火般的焦急,一拱手道:“茂才兄,你说的天文、地理、人事和我们卖高梁有什么关连,致庸实在不懂,请你明教。
” 茂才大笑一声,正色道:“东家,你真要听?那好,听茂才细细道来。
譬如这小小的高梁,本不盛产于山西,只因前明末年征战不休,明军年年需要大批高粱做马料,山西商人因地理位置,大批经营高梁生意。
后来太宗皇帝入关,奠定了一统基业,既无军需,山西商人也就不再有大宗军需高粱生意可做,高粱又变为普通货物,但是——”说着茂才竖起一根指头,朝致庸和曹掌柜晃了一晃道:“听好了,到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因为西蒙古准噶尔部先后作乱,欲将我南疆之地分裂出去,三位皇上忍无可忍,仅乾隆爷一朝,就先后三次对准噶尔部大举用兵。
在这些时候,马料又成了紧俏货物;往往周边地区,包括山西农民都会大种高粱,山西商人更是抢着提供军需。
后来即使没有战事,一些商人也会习惯性地囤积些高梁,以备朝廷一旦发兵时急需。
” 曹掌柜点点头道:“孙先生这话没错,就我所知,达盛昌最初就是靠一笔高粱生意发的家。
还有太谷曹家、灵石的王家、榆次的常家,当年都曾和朝廷做过大批高梁生意。
可是……可是孙先生,眼下朝廷在江南用兵,我们手里就是有高梁,也卖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呀,高粱不是丝茶,南方潮湿,运不到地方就霉烂变质了!”话音未落,却听致庸突然“啪”的一声拍响桌子,目光炯炯,站起道:“我有点明白了,不过茂才兄,还是你说出来吧!”茂才一笑,赞许地向他看一眼,道:“东家,曹掌柜,据茂才所知,准噶尔部虽经康、雍、乾三朝大军剿抚,数十年没有生事,可他们向来对朝廷心怀两端,时刻准备伺机而动,再次兴兵作乱。
现今南方长毛起事,天下骚动,国库空虚,兵员吃紧,正是准噶尔部再次叛乱的大好时机!”曹掌柜大惊道:“孙先生,你从哪儿听说的,准噶尔部又要作乱?” 致庸已经大悟,连连兴奋击掌道:“茂才兄,好计!好计啊!”见曹掌柜仍不大明白,茂才附耳向他解释了几句,曹掌柜一下明白过来,失声道:“东家,孙先生真是神人,我服了!”三人一时间哈哈大笑起来。
深夜致庸将茂才送上他的车,接着进了书房外侧的一间小屋,长栓正鼾声大起。
致庸走进来踢他一脚:“长栓,起来!”长栓一骨碌爬起,睡眼惺忪道:“干什么二爷,天亮了吗?”致庸笑骂道:“什么天亮了,快起来送人!”长栓爬起来,揉着眼到处找鞭杆:“送谁呢?该不会又是孙茂才?”茂才正好踱到门口,闻言一乐道:“怎么,不乐意?”致庸也笑起来,在长栓的屁股上拍一下,叮嘱道:“可得平安送到啊!”长栓没奈何,嘟嘟囔囊地出了门,致庸一直将茂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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