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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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个毁了我们的女人 The Woman Who Destroyed Us(2/3)

。

&ldquo妈妈，你听说过深度脑刺激吗？&rdquo 她当然听说过。

新闻总喜欢追踪关于DBS植入物激增的每一个新节点。

当她看到第一篇文章时，那念头就在她脑海里闪过，转瞬即逝，亨利会从中受益吗？但是，当时的技术仅限于强迫症、抑郁症和其他一些精神疾病的极端案例，这些病例都是明确的病例，而不是亨利这种多种问题交叠，让医生们争论不休难下结论的病例。

在开始的时候，DBS植入物的科学家们已经说了很多，说他们有着怎样的期望，甚至说这可能是治疗顽固性人格障碍或神经疾病的关键，而传统医学很难解决这些难题。

但是没有人预测到DBS植入物的爆炸速度有多快。

研究人员和医生们越是设法扩大它的规模，资金投入就越多，就有越来越多充满诱惑力的新闻标题出现在麦琪车前的仪表盘上。

好像有个充满善意的声音离麦琪越来越近：&ldquo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亨利植入DBS？&rdquo 起初，她礼貌性地解释说，亨利还不能接受治疗。

随着时间的流逝，亨利的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但她还能用简单的事实说服自己，去拒绝这种没有人性的礼貌善意。

她庆幸自己还坚持得住。

但亨利不这么想。

&ldquo亲爱的，如果你想&hellip&hellip它还不是万能的，你的情况很复杂。

他们不能&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知道，我知道，&rdquo他说，这是亨利一贯的说话方式，&ldquo如果只看DBS植入物的官方治疗方法，我的确还不能从中获益。

但我一直在和国内的一位研究人员联系，就是劳拉医生。

在上一代人中，她是DBS治疗的先驱。

在她开始推动这项研究之前，这个领域还处于初期阶段，比现在不稳定得多。

最棒的是，她就像一个自我完善的AI，因为她从本质上重新编程了自己的大脑，使她能够更好地重新规划人们的大脑神经。

她&hellip&hellip&rdquo &ldquo最棒的？&rdquo麦琪忍不住咕哝了一声。

&ldquo这是对人类生来就是天才的证明，&rdquo亨利说，完全忽略麦琪的反问，&ldquo这是一种逐次循环的美，不仅仅是科学，而是一件艺术品。

&rdquo &ldquo我知道劳拉医生是谁，亲爱的。

&rdquo麦琪说。

她想知道如果劳拉知道了，她总会明白，亨利刚才把她比作一件艺术品只是一种恭维。

&ldquo我给她发了邮件，&rdquo亨利继续说，几乎没有停顿，&ldquo她是个真正的天才，她不屈服于别人口中现实的极限，我觉得她很可能是人类下一个阶段进化的先兆，能让我们的物种变得更好。

&rdquo &ldquo人类不需要变得更好。

&rdquo麦琪试图争辩。

&ldquo是的，的确如此，&rdquo亨利说，麦琪很喜欢他的那种强烈的、莫名的严肃，即便她看到别人对此的回避，她也很喜欢，&ldquo当然是这样。

那你认为整个医学领域是什么？疫苗、癌症治疗、药理学&mdash&mdash它们都是人类对进化问题进行修正的证据。

自然选择只不过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猜谜游戏，最终导致了一种有缺陷的产品。

DBS植入物可能是真正的智能设计的开始，一个由科学设计的产品。

很酷，不是吗？&rdquo 在麦琪面前，亨利总占着逻辑上风，在辩论中把她拍倒在沙滩上，麦琪试着去做出反应，即使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完全失败了。

麦琪也很聪明，她知道自己也很聪明&mdash&mdash她曾经是一名工程师，但是亨利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当作无懈可击的论点，她需要时间来厘清她对一切的看法。

不过，赌注从来没有这么高过。

&ldquo劳拉医生认为她或许能帮我，&rdquo亨利继续说，回想起来，那时他完全摆脱了麦琪的控制，&ldquo她说我们应该出来见见她，她有各种各样的测试想要在我脑子里运行。

她说我可以成为她的测试对象。

&rdquo他微笑着，&ldquo看看我的大脑在数字层面上是如何运行的，会很有意思，如果我大脑中的算法可以被重写，那我再也不会有什么缺陷了。

&rdquo 平底锅掉在餐具柜上，麦琪小心地把它放好。

&ldquo你没有缺陷，&rdquo她说，&ldquo人类的大脑不是计算机程序。

&rdquo &ldquo为什么不是？&rdquo亨利说着，面露笑容，&ldquo我们都是非常复杂的有机机器。

妈妈，假设你一直在研究AI，你建立了一种与人类不同但相当复杂的智力体系，你会毫不犹豫地完善自己的项目，不是吗？医学研究人员希望能够做同样的事情，只是他们还无法了解一个自己没创造过的复杂机器。

&rdquo &ldquo亨利，别说了，好吗？你想得太超前了，我们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会帮你。

&rdquo &ldquo哦，是，现在从数据层面来看，她的确还不能帮我，她自己也跟我说过，但是获取更多的数据总没有坏处，很有可能会成功。

&rdquo亨利伸手从饼干罐里拿出一块姜饼，咬了一口。

那天麦琪没同意，她不是那么容易受人摆布。

她自己做研究，每天熬夜，根本睡不着，整理出的信息却让她更加无法承受。

她让亨利给她看劳拉发的电子邮件，然后开始给她发邮件。

麦琪的问题很多，劳拉一直回复得很及时，内容详细又睿智，既没有过分承诺，也没有丝毫看轻。

都是亨利，他就像帽贝吸附着岩石一样紧抓着这事不放，张口闭口提的都是DBS植入物，每次吃饭时都滔滔不绝地向麦琪讲述关于DBS植入物的最新研究，劳拉给他的新想法，用不容置疑的逻辑解释着每一种让他的大脑接受扫描的方式。

然而，麦琪还是不同意。

有一天，亨利的声音变得平静了，他说：&ldquo妈妈，求求你了，我想做这个。

&rdquo 对麦琪来说，做父母并不仅仅意味着无条件地爱自己的孩子，也意味着必须尊重他。

因为他已经长大了，她总是告诉他，在他的治疗上他有话语权和选择权。

她对自己说，她必须做到这一点。

他是对的，不是吗？获取更多的信息并没有什么坏处。

选择性植入DBS比治疗性植入DBS更有争议，例如在整形外科手术中，修复腭裂或身体创伤的人，在手术后不会受到任何非议，但那些选择重塑鼻子或乳房的人，别人总会对他们指指点点。

立法者的观点是禁止选择性植入DBS，不管成功与否，都因为同一个原因：恐惧。

在这个社会中，对重新编写大脑的恐惧已成为常态，而不是例外，或者，它会加剧有些人的贪婪或掠夺性。

选择性植入DBS的支持者在他们面前据理力争，他们的观点通常都是关于自由意志和自决的，认为这和通过冥想、治疗或努力工作来改变自己的大脑没有什么不同，这些行为的结果都可以被认为是&ldquo思想上的转变&rdquo。

但我认为，劳拉洞察了他们所有人的真实想法，在那篇有些病态的新闻评论中，她&ldquo澄清&rdquo了所有的指责。

她受到质疑，大家担心她的倡导和研究将把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全是改造大脑的社会，所有人都在改变自己的大脑，成为他们想成为的人。

&ldquo这个世界会有什么问题？&rdquo她说。

我们这些反对的人都不害怕新技术，只是害怕未来的模样。

&ldquo我把这篇文章称为&lsquo超人类主义&rsquo。

&rdquo维多利亚说。

四个月之后，她和麦琪的瑜伽课程结束了。

她们喝了很多次咖啡，谈到电影、博物馆和海滩旅行。

在麦琪完成越来越希望渺茫的目标之前，她担心会意外撞见劳拉，被她认出来。

但劳拉工作很忙，只能参加几次聚会，那几次麦琪假装生病就好。

麦琪仍然不知道劳拉的大脑数据在哪里做备份。

毕竟，闲聊中谈工作是一件很难的事。

但是，和维多利亚待在一起挺开心的。

麦琪有时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像这样的真正的朋友，她们可以因电视节目中的女演员争论，或是在生日那天出去喝杯玛格丽特酒。

一点都不复杂。

真希望这是真的。

麦琪一直在问维多利亚的艺术作品。

人们总是喜欢谈论自己，特别是那些默默无闻的先锋艺术家。

她告诉维多利亚，她想去维多利亚的下一个展览，维多利亚看起来很惊讶，但很满足。

现在她们站在一幅画前，这幅画挂在展厅西南角，一个抽象的人体躯干雕塑，有着飘逸的头发，后面是蓝色和绿色的阴影，当麦琪走近时，她发现了闪着银光的鱼。

&ldquo超人类主义&rdquo，维多利亚说过。

&ldquo这不是我理想中的名字，&rdquo麦琪说，她喜欢这幅画，但不喜欢这个名字，&ldquo我想它可以叫&lsquo美人鱼&rsquo。

&rdquo 维多利亚笑了：&ldquo人们对&lsquo超人类主义&rsquo的看法很狭隘。

比如，他们会画半机械手和机械手，你可以把一个喷火器拧在上面。

&rdquo &ldquo我们现在有机械的眼睛，&rdquo麦琪说，&ldquo我觉得没人会认为那些人是半机器人。

&rdquo这已经是一种公认的医学技术，是下一代的假肢。

麦琪不想反对，以免让维多利亚觉得有用的医疗技术会带领人类走向深渊。

&ldquo哦，我知道。

我只是觉得&mdash&mdash一切都是这样的，不是吗？如今，我们即将步入新的时代，它不是火焰喷射器和铬头骨，它是&hellip&hellip人性的自然延伸，是我们从未想象过的维度与我们的日常生活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就像没有人能够预测智能手机和社交媒体将会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那些我们每天讨论的高等科技。

&rdquo她又笑了起来，&ldquo上次，一位艺术家试图阐释我的艺术。

我知道我应该做得更好。

&rdquo &ldquo不，这已经很好了。

&rdquo麦琪说，&ldquo你妻子的工作，我知道，应该对你影响很大。

&rdquo &ldquo是的&hellip&hellip她对我影响很大，在很多方面。

她所面临的道德和技术问题是我艺术作品的主要灵感之一。

&rdquo &ldquo前几天我看到她在你的留言墙上贴了一篇关于DBS植入物的帖子。

&rdquo她们已经是好朋友了，这不算侵犯隐私。

&ldquo你说她在工作中面临了问题？我是说，我看过一些关于她的文章，她看起来总是那么自信。

&rdquo &ldquo那是她的公众形象。

&rdquo维多利亚说，&ldquo虽然很艰难，但她做了一些决定。

其实，我下一部作品是关于其中一个决定的。

&rdquo &ldquo哦，我的天啊！&rdquo麦琪说，在那幅画前，她忍不住退了一步，&ldquo对不起！只是&hellip&hellip它吓到我了。

&rdquo &ldquo我必须承认，这也是我的反应。

&rdquo维多利亚说。

麦琪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那幅画。

一个抽象的人影在里面&mdash&mdash一个男人在画布上作画，他无声的尖叫直冲入虚空。

麦琪觉得她能听到黑色的血液从他脑壳里流出的奇怪的声音。

这幅画的混合介质是在顶部，一种压碎的金属云，眼前的景象上下颠倒，让麦琪想要呕吐。

&ldquo他是谁？&rdquo麦琪问。

&ldquo他叫安德鲁，&rdquo维多利亚说，&ldquo他的事&hellip&hellip只是我们知道就够了，好吧？劳拉不希望这种事在网上传开。

&rdquo &ldquo我发誓。

&rdquo麦琪保证道。

&ldquo他是个喜欢猥亵儿童的连环杀人犯，犯了很多起案子。

我甚至无法启齿告诉你他对那些孩子做了什么&mdash&mdash&rdquo她的脸颤抖了一会儿，紧咬住嘴唇。

&ldquo他真的很可恶，警察抓住他的时候，他绑架了一个小男孩，他嘲弄警察，说孩子还活着，但他们永远找不到。

&rdquo &ldquo警察要你妻子&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

那时劳拉是唯一一个做此类研究的人，正是他们需要的。

大多数DBS植入物的研究人员并没有涉及&hellip&hellip这样的事情&hellip&hellip但是，如果能以精神错乱为由，让他接受劳拉的DBS植入物实验作为治疗，那么DBS植入物提供的追踪信息要比他交待的丰富得多。

&rdquo &ldquo我猜他会拒绝。

&rdquo麦琪的视线无法从画中安德鲁的身上移开。

&ldquo他确实拒绝了。

他本来可以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也有可能被判无罪，但他都拒绝了。

他嘲笑那些人，说如果他要下地狱，就带着那个小男孩一起。

检察官得到了法庭的命令，可以给他植入一个植入物。

检察官把他送给劳拉，说已经得到了实验的全部权限。

&rdquo 麦琪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关于DBS植入物的噩梦，每一种可能都通向我们不想面对的结局，但听到这个事实&hellip&hellip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太不舒服了，她想要挑战的未来已经到来，正在她周围四散开来，她如同站在洪水的中央，大喊着自己可以为阻止海啸添一份力。

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没听说过这件事，可能是那些阻塞言论的当权者隐藏了权力的丑陋。

&ldquo我不能说我对这样的法庭感到满意。

&rdquo她说。

麦琪想说这是政治手段，但却没说出口：&ldquo不过幸好，他们救了那个男孩。

&rdquo 维多利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ldquo他们没有，劳拉拒绝这么做。

&rdquo &ldquo什么？&rdquo麦琪说。

那个深信植入物能让人类大脑变得完美的女人，竟然拒绝了？那，那个小男孩怎么办？ 之前麦琪只是在精神上谴责法庭的作为，这样随手处置一个人的大脑，自作主张地让人坠入深渊，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开始莫名地愤怒，因为另一个原因：劳拉是什么人？她凭什么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ldquo这件事毁了她。

&rdquo维多利亚温柔地说，眼睛盯着她的艺术作品，&ldquo不睡觉，不吃饭，每时每刻都在纠结这个决定。

检察官试图找到某种方法来强迫她，但她没有犯罪，她只是说她不能对一个没有说同意的人动手术。

但这件事不断地折磨着她，每天晚上她都近乎崩溃。

最后，她改变了主意，可他们找到了那个小男孩的尸体。

&rdquo 维多利亚似乎还没说完，麦琪继续等待着，眼神空洞。

&ldquo这件事还没完结。

这个小男孩的家人不知道劳拉是谁，但她却像着了魔一样，时时查看关于他们的视频，她知道自己本来是可以救他们的儿子的。

与此同时，案子进入了审判阶段，情况本来对安德鲁不利，他会被判死刑，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当审判进行到一半时，他的律师转向以精神错乱为由进行辩护，竟然&hellip&hellip奏效了。

他被送入一家医疗机构，接受他们认为必要的任何治疗。

而在这个时候，DBS植入物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而劳拉并不是唯一一个可以做这种手术的人&hellip&hellip法院最终还是把植入物强加给了他。

&rdquo &ldquo哦，天啊！&rdquo麦琪说，她的话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惊讶，&ldquo是吗？我知道那东西会一直工作&hellip&hellip&rdquo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ldquo是的，他们这样对他，修理他的大脑&hellip&hellip我不是医生，但&hellip&hellip我不知道。

他们能给他的大脑植入同情心、懊悔&hellip&hellip&rdquo她的喉咙有些凝噎，&ldquo他写信给劳拉，他还被关在医疗机构里，可能永远都是这样。

我不知道法律上的原因，我猜是他们不愿意冒风险让他出来，害怕他脑袋里的植入物出故障或是他自己把那东西拿掉。

但他写信给劳拉，信被毁了。

他像是在乞求她，尽管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让我又害死一个人&hellip&hellip他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让那个男孩回来，让那些因他而死的孩子们回来。

&rdquo &ldquo他的确变了个人，&rdquo麦琪说，她不得不相信，&ldquo就是因为植入物改变了他的想法&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DBS植入物达不到那种程度，&rdquo维多利亚坚定地说，&ldquo植入前后都是同一个人。

这就是劳拉崩溃的原因。

她说，这就像时间旅行&mdash&mdash试图了解人们的想法会如何改变，以及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在生理疾病的治疗中，病人有可能因为不清醒而拒绝治疗，但你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这就是在说，病人没资格做出自己的选择&hellip&hellip&rdquo 麦琪从来没想过，劳拉在这些问题上花了这么多时间。

维多利亚误解了她的表情，有点难为情地笑笑，&ldquo实在抱歉，这事耗费了劳拉很多心神，我想，我也是。

&rdquo她的目光望向远方，&ldquo劳拉想了个办法，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想试着重新编写她的愧疚。

她说她忍受不了了，所以想通过技术把这件事从她的脑子里删除。

我告诉她，不行，绝对不行，她必须照常工作。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对的。

痛苦能使人获得些什么吗？&rdquo 麦琪想到了过去的两年。

她不会让自己的痛苦瞬间消失，因为这些痛苦与她对亨利的爱相伴而生。

她不能让爱减少，也就不能让痛苦减少。

&ldquo这让痛苦变得很重要，&rdquo她对维多利亚说，&ldquo我们需要知道，有些东西值得珍视。

&rdquo &ldquo我不知道痛苦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rdquo维多利亚说，&ldquo有时，痛苦只是痛苦。

&rdquo 我敢肯定，DBS植入物的暴力行径已经在这一切之后慢慢开始了。

法庭想让我们置若罔闻，人们在修改大脑时没有任何内疚，越来越多的医生有能力植入这样的植入物。

有没有人真的相信，在一个我们管酷刑叫&ldquo强化审讯&rdquo的时代，我们不会以危害国家安全的名义在关塔那摩监狱进行脑部手术？ 这个手术已经成为合法监护人可以为孩子选择的东西。

有多少次，一个孩子或一个成年人被迫接受这种&ldquo治疗&rdquo，即使他们不想自己的大脑被毁掉。

政府和保险公司需要多久才能开始重视这些。

但你可能会说，这是可以逆转的。

是的，但当我们回到这里时，还是个死循环。

一旦一个人接受了植入物，他们就不会希望被逆转。

因为原来的他们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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