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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说该委员会应保存一份包括自由之邦每个人在内的名单。
拉里:“要是真有有实际意义的好理由这么做的话我就赞成。
但是……” 尼克:“但是什么,拉里?” 拉里:“嗯,难道咱们除了跟着一帮游手好闲的官僚四处乱逛以外不是还有好多别的事要操心吗?” 法兰妮:“我现在就能说一个需要这么做的理由,拉里。
” 拉里:“是什么?” 法兰妮:“嗯,要是格兰说的没错的话,就意味着我们需要为下一次的大会准备一个大一点的礼堂了。
因为要是到25号有800人要来的话,咱们没法把他们都塞进桥塘礼堂里去。
” 拉尔夫:“天啊,我从没想过这个。
我告诉过你们我不是干这个的料。
” 斯图:“放松点吧,拉尔夫,你一直干得不错。
” 苏珊:“那么咱们在哪儿开这该死的会呢?” 格兰:“等一等,等一等。
一次说一件事儿。
现在在我该死的发言里还有个该死的提议没定下来呢。
” 表决结果以7比0同意在下一次公开会议的议程里安排讨论成立人口普查委员会一项。
斯图接着提议:“8月25日的会在穆星格礼堂里举行,那儿的容量要大一些,可能超过1000人。
” 格兰接着请求并再次获得了发言权。
格兰:“在我们往下进行之前,我还想指出的是,要成立人口普查委员会还有另一个好理由,而且比知道应该分给大伙儿多少饮料和土豆片还要稍微严肃一些。
我们应该知道有谁来了……但也应该知道有谁走了。
我知道有人走了。
可能这么说有点偏执了,但我敢发誓,周围确实有些熟面孔再也见不到了。
不管怎样,在去过桥塘礼堂之后,利奥和我又去了查理·英彭宁的家。
猜猜发生了什么?那房子已经空了,查理的东西也都拿走了。
” 他的话在各委员中间引起了一阵骚动,那些亵渎不敬的话,尽管有些挺有趣,在这份记录中也不予记载了。
拉尔夫接着问道:即使知道谁走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他又说,要是像英彭宁这样的人愿意投靠到黑衣人那边去那么我们应该把这看作是一个清除的好例子。
几名委员对此表示赞同,请允许我加上一笔,此时拉尔夫脸红得像个还在上学的小男孩似的。
苏珊:“不,我明白格兰的意思。
这样会不断地泄露我们的情报的。
” 拉尔夫:“好吧,那咱们怎么办呢?把他们关进监狱吗?” 格兰:“尽管这说起来不好听、但我想我们必须对这个问题特别重视。
” 法兰妮:“不能这样。
派遣间谍……这我还能忍受。
但只要人们不喜欢我们做事的方法就把他们锁起来吗?天哪,格兰!这简直就像是秘密警察一样了。
” 格兰:“没错,归根结底是这么回事。
但我们在这儿是非常危险的,你把我放在一个全力鼓吹压迫的位置上了,我觉得这很不公平的。
我问你,你能不能允许我们的情报在对手的授意下不断流失?” 法兰妮:“可我仍然讨厌这么做。
本世纪50年代的时候乔·麦克阿瑟有共产主义要对付。
我们现在要对付黑衣人。
这可够妙的了。
” 格兰:“法兰妮,可能会有人带着一条重要情报离开这儿的,比如说阿巴盖尔妈妈出走这样的消息。
难道你要冒这样的险吗?” 法兰妮:“查理·英彭宁能告诉他这个。
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重要情报呢,格兰?而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不是毫无线索地四处乱转吗?” 格兰:“你想让他知道我们的人数力量吗?知道我们在技术方面发展得怎么样了?还有我们甚至连个医生也没有这样的情况?” 法兰妮说她宁可这样也不愿意因为人们不喜欢我们的行事就把他们锁起来。
斯图于是提议我们把持不同意见的人关起来这个主意搁置起来。
这个建议通过了,只有格兰投了反对票。
格兰:“你们迟早总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而且可能这是很快的事,所以最好还是对这个主意多想想吧。
查理·英彭宁跑去向弗拉格披肝沥胆就够糟的了。
你们必须问问自己是否会因为存在一些理论上的x因素把英彭宁本来不知道的也给添了上去。
好吧,没关系,你们已经表决了要把这搁置的。
但这儿还有另一件事……我们当选得不够明确,有没有人想过这一点?我们不知道任期是6个星期,6个月还是6年。
我建议是一年……用哈罗德的话说,那会使我们善始善终的。
我希望下次公开大会的议程中能讨论这个一年的问题。
这是我提的最后一项了。
全镇的集会选出一个政府——这对我们很重要,因为我们自己是全镇的代表——在一段日子内是没问题的,直到发展到3000人左右才会有问题。
但要到发展到了那个规模,参加公开会的大部分人将会是一帮磨斧头的家伙了……氟化反应使人贫困,人们需要一种旗帜,或像那样的东西。
我的提议是我们都好好想想怎么下个冬末或春初把博尔德变成共和国。
” 对于格兰最后的提议有一些非正式的讨论,但在本次会议上未采取任何的行动。
尼克被批准发言,他给了拉尔夫些东西让他读。
尼克:“为准备今晚的会议,我是今天早上写的这份东西,准备让拉尔夫在会议的最后来念。
作为一个哑巴有时候的确是很困难的,但我已经对所要提议问题的各个可能的枝枝节节都考虑过了。
我希望在我们下一次公开会议的议程上加上这么一项:‘讨论在自由之邦成立一个法律与规则部,由斯图·雷德曼来负责。
’” 斯图:“突然向我提出这个可真够受的,尼克。
” 格兰:“有趣得很。
又回到咱们刚才说的话题了。
让他说完,斯图尔特——呆会儿有你说话的机会。
” 尼克:“这个法律与规则部的总部应设在博尔德县法院中。
斯图应有权亲自指定最多30名的人选,超过30人由自由之邦委员会表决由多数票确定,超过70人在自由之邦的公开会议上表决由多数票确定。
这就是我希望下次公开会上讨论的议案。
当然我们也可以在大家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才批准,但这不会有好处的,除非斯图也这么想。
” 斯图:“对极了1 尼克:“我们现在人口实在够多的了,确实需要制定一些法律规定了。
没有这些规矩就很容易出乱子。
那个叫格林格的男孩在珍珠街上上上下下地追着那辆疾驰的汽车跑就是一个例子。
他最后还是撞上了,还算是幸运,除了前额上撞开道口子外没别的什么更糟的伤。
他可能会害死自己或别的什么人的。
那天看到他那么干的人现在都知道了,这不是别的什么,只是捣乱,就像汤姆说的“闲荡”,这意思就是捣乱。
但是没人认为自己能阻止他,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权力。
这是一件事。
再有就是里奇·莫法特了。
可能你们有些人知道里奇是谁,要是有不知道的那我告诉你们,他可能是自由之邦这地方唯一真正的酒鬼了。
在他清醒一点儿的时候,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但到他喝醉了以后,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他喝醉的时候真是太多了。
三四天前他又喝醉了,这次他想要砸碎阿拉帕赫街上每扇窗子的玻璃。
在他清醒了一点儿以后我跟他谈了谈——当然是用我交谈的方式了,用笔写——他感到非常羞愧。
他指着身后的来路对我说:‘看看那些。
看看我都干了什么。
人行道上全是碎玻璃!要是有孩子伤着可怎么办?那都是我的错。
’” 拉尔夫:“我可一点也不同情他,一点儿也不。
” 法兰妮:“得了,拉尔夫。
人人都知道酗酒是一种病埃” 拉尔夫:“病,见鬼去吧。
只是灌多了黄汤,就是这么回事。
” 斯图:“你们都离题了。
好了,你们两个,都闭嘴吧。
” 拉尔夫:“对不起,斯图。
我还是接着在这儿念尼克的信吧。
” 法兰妮:“我会至少安静两分钟的,主席先生。
我保证。
” 尼克:“长话短说吧,我看见里奇做了次大扫除,把他弄的乱七八糟的差不多都清理了。
干得还真不错。
但是他问为什么没人制止他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要是在过去,像里奇这样的人根本没法接近他想要的这些烈性酒;像里奇这样的人只能去喝葡萄酒。
但是现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有那么多的酒只等人从货架上往下拿。
还有,我真的认为里奇根本就不该能走到第二扇窗户前,可他砸毁了三个街区南侧的每一扇窗户而一直没人管。
他最后停下来是因为他累了。
这儿还有另一个例子:在这件事里是一个男人,我不提他的名字,发现他的女人,我也不说她的名字,和一个第三者睡了一下午的觉。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谁。
” 苏珊:“是,我想我们知道了。
一个身壮拳头狠的人。
” 尼克:“不管怎样,说到的这个男人把那第三者狠揍了一顿,然后又把那女人揍了一顿。
我并不是认为他们谁对谁错跟咱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有关……” 格兰:“你这可搞错了,尼克。
” 斯图:“让他说完,格兰。
” 格兰:“我会让他说完的,但有一点过一会儿我得重申一下。
” 斯图:“好的。
接着念吧,拉尔夫。
” 拉尔夫:“好……也快完了。
” 尼克:“……因为与我们有关的是这样一个事实,这个人犯了人身攻击这么一项重罪,却还是自由自在的。
在这三件事中,这个人是对普通市民危胁最大的。
我们现在是在一个鱼龙混杂的社会里,是一锅真正的大杂烩,将会有各种各样的冲突和磨擦。
我认为咱们中没人希望博尔德这儿变成一个野蛮的社会。
想想看,要是这个人从当铺里弄出一支0.45口径的手枪把他们两个都杀掉而不只是揍一顿的话,会是怎么一种情景。
那么在我们这儿就有一个逍遥法外的凶杀犯了。
” 苏珊:“我的天啊,尼克,那是什么?末日设想吗?” 拉里:“没错,这很丑恶,但他是对的。
曾有句老话,我想是从海军里传开的,是这么说的:‘可能的纰漏总成真。
’” 尼克:“斯图不管在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都已经是我们的仲裁人了,这意味着人们已经把他看作一个有权威的人了。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斯图是个好人。
” 斯图:“谢谢你的好话,尼克。
我想你从没注意过吧,我穿着电梯鞋呢。
好吧,说正经的——我接受这个提名,要是你希望如此的话。
我实际上真不想干这该死的差使——就我在德克萨斯亲眼所见的来讲,警察的差使多半就是在里奇·莫法特这样的家伙往你身上吐的时候从衬衫上往下擦脏东西,或者把那个男孩格林格这样的笨蛋从街上赶开。
我要请求的是,我们在公开会议上提出这事时,也像咱们委员会的任期一样给它定一个一年的期限。
我要说清楚,一年期满我就下台。
要是这一条能接受的话,我就同意。
” 格兰:“我想我能代表我们大家说,就这么办。
我想感谢尼克提出了这么个动议,请记录下来,我认为这真是天才之举。
我支持这个提议。
” 斯图:“好吧,提议接受了,还有什么意见吗?” 法兰妮:“是,我还想说两句。
我有一个问题。
要是有人敲掉了你的脑袋怎么办?” 斯图:“我认为不会……” 法兰妮:“是,你认为不会。
你认为不会出这事。
好吧,要是你们想的都错了的话尼克会怎么跟我说呢?是不是‘噢,对不起,法兰妮?’他是不是要这么说?‘你的男人在县法院呢,头上有一个枪眼儿,我想我们是犯了个错误?’圣母玛丽亚,我得到的是一具尸体,而你们想让他当帕特·格雷特1 大家又讨论了10分钟,大部分的议论都不着边际;而法兰妮,你们的记录秘书,让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又拉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提名斯图作自由之邦治安官的表决结果是6:1,这一次法兰妮不会改变她的意见。
格兰要求准许发言,在我们闭会之前说最后一件事。
格兰:“这又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是一项动议,不需要表决,但却是一件我们应该仔细斟酌的事情。
回头再说说尼克关于法律与规则问题的第三个例子。
他描述了这个案子,最后归结说我们不必去管谁对谁错。
我认为他错了。
我相信斯图是我所见过的最公平的一个人。
但‘如果没有一套庭审制度则法律的实施就是不公正的’。
这只是治安维持的做法,是拳头统治。
现在我们来假定,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家伙掏出一支0.45手枪把他的女人和她的情人都杀了。
再假定,斯图作为我们的治安官,出去抓住了他又把他投进了监狱。
然后怎么办?我们能把他关多久?从法律上讲,我们根本就不能关着他,至少根据我们昨天晚上在会上接受要遵守的宪法是如此,因为按照它的规定,一个人在法庭证明他有罪之前都是无罪的。
现在,事实是,我们都知道他被关起来了。
因为有他在街上走我们是不会觉得安全的!所以尽管我们明知道是违宪的还是这么做了。
这是因为当安全与合宪针锋相对时,必然是安全要胜出。
但我们理应尽快地让安全问题与合乎宪法一致起来。
我们需要建立一套庭审制度了。
” 法兰妮:“这很有趣,我赞成这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但现在我想建议我们休会吧,已经很晚了,而且我非常累了。
” 拉尔夫:“伙计们,我赞成这个提议。
咱们下次再谈法庭的事吧。
我的脑袋里已经塞了那么多东西,变得越来越大了。
这重塑国家的任务可比一开始所认为的困难多了。
” 拉里:“阿门。
” 斯图:“这儿有一个要求休会的提议有待讨论,你们赞成它吗,伙计们?” 这个要求休会的提议以7比0的结果表决通过了。
法兰妮·戈德史密斯,秘书 “为什么停下来?”看到斯图刹住了车脚踏住地,法兰妮问道。
“还有一个街区才到。
”因为在会上哭了一场她的眼睛到现在还红着,斯图觉得他还从来没见过她看起来这么累呢。
“这个治安官的事……”他开始说。
“斯图,我不想说这事。
” “必须得有人干呀,亲爱的。
尼克是对的,选我是合乎逻辑的。
” “去它的逻辑吧。
我和孩子怎么办?你在我们身上没看到逻辑吗,斯图?” “我应该是知道为了孩子你希望什么的,”他柔声说,“你不是告诉过我很多次了吗?你希望他生在一个不那么疯狂的世界里。
你希望他或她能够安全。
我也希望这样埃我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这么说的。
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我说同意,就因为你和孩子是两个最主要的理由。
” “我知道。
”她用低低的,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
他用手指托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仰起来。
他向她微笑着,她也努力回报了一笑。
那是个勉强的笑容,而且眼泪正顺着面颊流下来,但总比根本没有笑容好。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说。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几滴泪水跌落在了暖暖的夏夜里。
“我不这么想,”她说,“不,我真的不这么想。
” 夜里她清醒着躺了很久,想着温暖只能是从燃烧而来的——普罗米修斯就是为这个才要忍受巨鹰啄眼之苦——看来爱总是伴着鲜血而来的。
接着她不知怎么有一种奇怪的肯定之感,像麻醉药在身上扩散开来一样让她感到一阵麻木,她肯定地认为他们的结局定会是浴着鲜血的。
这想法使她伸手护住了肚子,发现自己几个星期以来头一次想到了她的梦:那黑衣人和他的冷笑……还有他那扭曲的衣架。
在业余时间带着一个由挑选出的志愿者组成的小队搜索阿巴盖尔妈妈的同时,哈罗德·劳德也是丧葬委员会的成员,8月21日他一整天都是跟另外5个人一起在一辆垃圾车的尾厢里度过的,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靴子,防护性的衣服,还戴着一副厚厚的橡胶手套。
丧葬委员会的头儿,查德·诺里斯带着几乎令人生畏的镇静呆在他称为1号坟场的地方。
那地方在博尔德西南10英里处,原来曾经用作煤矿。
那里即使在8月的骄阳下也像月球上的环形山一样阴冷荒凉。
查德极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职位,因为在新泽西的莫里斯敦时他曾是一个殡仪员的的助手。
“这不是葬礼,”这是他今天早上在位于阿拉帕赫和沃尔纳特之间的格雷霍特汽车总站说的,那里是丧葬委员会的行动基地。
他用一根火柴点燃了一支香烟,对坐在四周的20个人笑着说:“就是说,这是个刨地的活儿,但可不是葬礼上的那种刨地,要是你们懂我意思的话。
” 有几个人露出了微笑,哈罗德是其中笑得最开的。
他的肚子时不时地就咕噜噜叫一阵,因为他没敢吃早饭。
鉴于要干的活儿的性质,他不能保证吃下的东西能在肚子里存得祝他可以只是全心全意地去找阿巴盖尔妈妈,没人会说出一个不字的,尽管对于这个地方的每一个有头脑的人来说(在自由之邦除他之外是否还有有头脑的人恐怕还很成问题呢),很显然与15个人一起去找她只是一项有趣的有利于调剂神经的活动而已,因为在博尔德周围有上千平方英里空荡荡的森林和平原呢。
而且,当然了,她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博尔德,但他们中却从没有人想到过这一点(对这一点哈罗德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
她可以在镇中心外随便什么地方找一所房子安顿下来,除非他们挨门挨户地搜索,否则是永远也找不到她的。
当哈罗德提议搜索委员会只是作为一项周末和晚上业余时间的工作时,雷德曼和安德罗斯没提出过一言半语的反对,这就使哈罗德知道,他们也已经将这作为定案采纳了。
他可以坚持只做这个,但在每一个社区里是什么人最受爱戴呢?是什么人最受信任?怎么,当然是做肮脏工作的人了,而且还是面带微笑做的。
他所做的事情别人根本做不了,就是这种人。
“就像埋一堆木头一样,”查德告诉他们说,“要是你脑子里能这么想的话,你就没事儿了。
一开始可能有些人会吐的。
这没什么可羞愧的,只需要找个地方别让大家都瞧着你吐就行了。
等你吐过之后,就会发现这么想就容易多了:木头,没别的,只是木头而已。
” 大家都不安地彼此看了几眼。
查德把他们分成了3个6人小组。
他带着多出来的那两个人出去为送来的人准备地方,给每个组都在镇里划出了一块工作的地方。
哈罗德的卡车一整天都往来于泰伯梅萨地区,从丹佛到博尔德公路的收费处慢慢地向西走。
沿着马丁公路上行到百老汇街路口,再顺着第39大街下行,然后再从第40大街回来。
沿途广阔郊野中的房子到现在都有大约30年的历史了,可以追溯到博尔德的人口繁盛期,都是那种地上一层地下一层的房子。
查德从本地国家卫队的军械库中拿来了防毒面具,但一直到午饭后(午饭?什么午饭?哈罗德的午饭只有一罐草莓苹果夹心派;那是他唯一能勉强自己吃下去的东西了),他们来到位于泰伯梅萨公路末段的圣末日教堂时,这些面具才派上了用常那些人到了这儿,使这地方充满瘟疫病毒,然后又都死在了这儿,共有70多人,使得这地方臭气扑鼻。
“木头。
”哈罗德的一个同伴用一种响亮的、昂然的带着笑的声音说道,而哈罗德则转过身来从他身边踉踉跄跄地奔了出去。
他转到这个漂亮的砖石建筑的拐角处,这里在过去选举的时候曾是投票的地方,吃下去的草莓苹果夹心派全都从胃里返了出来,于是他发现诺里斯说的真对:吐了以后他真的觉得好了很多。
他们花了大半个下午往返了两趟才把教堂清理空。
哈罗德心想,要用20个人清理掉博尔德的全部尸体,几乎是个笑话。
博尔德原来的人口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已经因为有关大气检测中心的可怕传言而像兔子一样地逃走了,可仍然有……哈罗德估计,尽管丧葬委员会的人数随着人口数会有所增加,但也仅仅有可能做到在下第一场大雪前能把大部分的尸体埋葬掉(这并不是说他自己打算留到那时候),大部分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再爆发一场新传染病的危险有多大——而在这场病中他们将是不能幸免的了。
自由之邦委员会可有不少精彩的主意啊,他满怀轻蔑地想。
他们的委员会是会一切如意的……当然了,只要有亲爱的老哈罗德·劳德来给他们系鞋带就行。
亲爱的老哈罗德为他们做这个实在是够好的了,可还没好到能进入他们那该死的常设委员会。
天啊,还没那么好。
他一直就没那么好,甚至没好到在奥甘奎特中学的年级舞会上得到个约会,即使只是跟一个小婊子的约会。
上帝啊,不,她不跟哈罗德约会。
让咱们想想吧,伙计们,当我们到了那个熊一样的动物在荞麦地里排空肠子的著名地方时,发生那种事情完全是无法解释、不合逻辑的,就是从最一般的情况来讲都是不可能的。
当我们到那儿的时候,结局竟是一场可恶的美人争夺战。
好吧,有人还记得。
有人还在记着这笔账,欺骗的账。
这个人的名字就是——来几下鼓点儿好吗,音乐家?——哈罗德·埃米·劳德。
于是他又回到了教堂里,擦着嘴,尽可能地露出最好的笑容,点头示意他已准备好重新开始工作了。
有人拍了拍他的背,哈罗德于是笑得更欢了,心里却在想着:总有一天我要为此砍下你的手来的,狗屎堆。
他们下午4点15分时跑了最后一趟,垃圾车的车厢里塞满了末日教堂的最后一批尸体。
在镇里,卡车不得不在滞塞不前的车流中曲曲折折地钻进钻出,但在科罗拉多119号公路上,三辆拖车在外面忙了一整天,把抛了锚的汽车拖开,并把它们都扔在了路两边的沟里。
它们停在那儿,就像大孩子掀翻了的玩具似的。
在坟场里,另外两辆桔黄色的卡车已经停在那儿了。
人们都站在四周,他们的手套已经都摘了,露出了苍白的手指和深紫色的指尖,这是因为双手汗津津地一整天都捂在橡胶手套里。
他们抽着烟,随意地聊着天。
大多数人看起来都显得很苍白。
诺里斯和他的两个助手现在把这活儿变成了一项技术。
他们抖开一张很大的塑料布铺在了碎石嶙峋的地上。
哈罗德那辆车的司机、路易斯安那人诺曼·克罗格把车倒到了塑料布的边上。
车的后挡板砰地一声落了下来,于是第一具尸体就像部分僵硬了的布娃娃一样跌落到了塑料布上。
哈罗德想转过身去,但又怕别人把这看成懦弱。
他并不太怕看到它们落下来的样子,只是那声音让他受不了。
难以忍受的是它们撞在自己裹尸布上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垃圾车的引擎声低沉了下来,当车斗开始上扬时发出了一阵液压机的呜呜声。
现在车里的尸体纷纷向外跌落,像是下了一阵怪异的人雨一般。
那一瞬间哈罗德感到了一阵悲凉,那感觉是如此深沉甚至产生了一阵痛苦。
“木头,”他心里想,“他说的真对。
剩下来的就只有这个了,只是……木头。
” “好1查德·诺里斯叫了一声,克罗格把车向前开然后熄了火。
查德和他的助手们拿着耙子走上了塑料布,现在哈罗德终于转过身去了,装作看天会不会下雨,这么做的绝不止他一个人——但他听到了一种声音,这声音以后就常在他的梦境中出现了,这声音是一些零钱从那些死去的男人和女人的衣袋里滚落时发出的,因为查德和他的助手们正用耙子把一具具尸体摆平。
这硬币落在塑料布上的声音竟荒谬地令哈罗德想起了那种投筹码入杯的游戏。
一股带着些令人作呕的甜味的腐尸的臭气弥漫在温暖的空气中。
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将塑料裹尸布的四边都折了起来,由于用劲而发出了哼哼声,胳膊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其他的几个人,哈罗德也在其中,也都加入进去干了起来。
查德·诺里斯拿出一把大型的工业用装钉枪。
20分钟之后,这部分工作就完成了,那个塑料包躺在地上像个巨大的胶囊似的。
诺里斯爬进一辆明黄色推土机的驾驶楼发动了引擎。
那把瘢痕累累的大铲子砰地一声放了下来。
推土机轰隆隆地向前开起来。
一个叫魏查克的人,也是哈罗德车上的,脚步踉跄得像个没控制好的木偶似的转身走开了。
他手指间还神经质地拈着一根烟。
“伙计,我看不了这个了,”在走过哈罗德身边时他说,“这可真是好笑,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也是个犹太人。
” 推土机推着那个大塑料包滚落在地上挖的一个长方形的长坑里。
查德将推土机倒了回去,熄了火,爬了下来。
他招手把大家聚在一起,自己向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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