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公共工程车走去,抬起一支穿着皮靴的脚蹬在了车的踏脚板上。
“没法像在球场上那样喝彩,”他说,“但你们干得真他妈不错。
我估摸着,咱们今天料理了有将近1000件儿呢。
” “件儿。
”哈罗德心想。
“我知道这种活儿够让人受的。
委员会答应咱们在下个星期前再给加两个人,但我知道这也没法改变你们的感受——就像没法改变我对这事的感受一样。
我要说的就是,要是你们已经受够了,觉得没法再干上一天了,那也用不着以后在街上躲着我走。
但要是你们觉得没法干了,最他妈要紧的就是明天得找个人来替你。
就我所知,这是这地方最重要的工作了。
现在还不算太糟,但要是下个月快到雨季的时候我们在博尔德还有两万具尸首没收的话,人们可就要得病了。
要是你们觉得还能行的话,明天早上咱们就在汽车站见。
” “我会去的。
”有个人说。
“我也去,”诺曼·克罗格说,“但今晚上得洗6个小时的澡才行。
”有人笑了起来。
“也算我一个。
”魏查克插口说。
“我也是。
”哈罗德静静地说。
“这是个脏活儿,”诺里斯用低低的、激动的声音说道,“你们是好人。
我怀疑其他那些人知道不知道你们有多好。
” 哈罗德感觉到一种亲近感,一种同事的友情,他与这种感觉抗争着,突然感到一阵害怕。
计划里可没这个。
“明天见,老鹰。
”魏查克说,还捏了捏他的肩膀。
哈罗德的笑容是惊愕和反感的。
老鹰?这是什么玩笑?当然是恶意的。
是可鄙的挖苦。
叫肥胖的、满脸粉刺的哈罗德·劳德老鹰。
他感觉到过去那种阴郁的恨意又升了起来,但这次是冲着魏查克的,但在内心一阵突然的混乱之后又平息了下来。
他现在不胖了。
可能连小胖子也算不上了。
脸上的粉刺在此前的七个星期中也全消下去了。
魏查克不知道他曾经是学校里的笑柄。
魏查克不知道哈罗德的父亲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个同性恋。
魏查克不知道哈罗德曾是他人见人爱的姐姐所要忍受的苦恼。
要是他知道的话,魏查克可能也不会给他这个狗屁昵称了。
哈罗德爬上了一辆卡车的车厢,他的脑子里毫无办法地乱成了一团。
突然之间往日那些怨恨,往日那些伤害,那些未偿付的欠债都像堵满了全美国每个现金出纳机的纸币一样变得毫无价值了。
那会是真的吗?那有可能是真的吗?他感到惊恐、孤独和慌乱。
不,他最后终于想定了。
那不会是真的。
因为这要视情况而定。
要是你的意志足够坚定,能抵受得住别人的轻视,如果他们认为你是一个奇怪的人,或是烦人的人,或者只是一堆狗屎的话,那你的意志就需要足够的坚强去抵受…… 抵受什么呢? 他们对你的好感吗? 这种逻辑难道不是……嗯,这种逻辑简直是精神失常了,是不是? 过去听过的一句话在他混乱不堪的脑子里浮了出来,那是一个将军在二战的时候为扣留美籍日本人的行为作辩护时说的。
有人向这位将军指出,在中立的日本人最集中的西海岸地区并没有破坏事件发生。
这位将军回答说:“没有发生破坏事件这个事实才正是个恶兆呢。
” 他就是这样的吗? 是不是? 他们的车驶进了汽车站的停车常哈罗德从侧面跳了下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协调性已经有了100%的提高,不是因为他减肥了就是因为他差不多时常都做的锻炼,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那个念头又从心底窜了起来,非常顽固,绝不愿被埋在内心深处:“我会成为这个社区最有用的人的。
” 但是他们排挤了他。
“那不要紧。
这扇门在我面前被砰然关上了,但我有头脑去撬开那把锁。
而且我也相信,一旦锁被打开了,我也有足够的勇气推开这道门。
” 但是…… 停下!停下!你可能会被套上手铐和脚镣,上面刻满了那一个词。
但是!但是!但是!你能停下来吗,哈罗德?看在基督的份上你能从那匹该死的高头大马上再下来吗? “嘿,伙计,你还好吗?” 哈罗德惊得跳了起来。
是诺里斯,正从调度室走出来,那里已经成了他的地盘了。
他看起来很累。
“我吗?很好。
只是在想点儿事。
” “嗯,你一直干得不错。
就好像每次你那么干的时候,都是为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获其利似的。
” 哈罗德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样。
” “不是吗?”查德也没再多说什么,“我能把你送到什么地方?” “不用了,我有摩托车。
” “你知道吗,老鹰?我想这些人里大部分明天是真的会来的。
” “是的,我也一样。
”哈罗德走到自己的摩托车前,骑了上去。
他发现自己倒是挺欣赏这个新外号,这可与他的意志正相反。
诺里斯摇了摇头:“我可从不敢相信会这样。
我原来想一旦他们真的看见这活儿是怎么样的,就会想起100件其他的事情非做不可了。
” “我告诉你我怎么想,”哈罗德说,“我认为给自己做件脏活儿比给别人做要容易些,对这些家伙里的好多人来说,这是他们一生中头一次真正给自己干活。
” “是,我想这话可能有道理吧。
明天见,老鹰。
” “8点,”哈罗德又敲定了一下时间,然后骑车离开阿拉帕赫朝百老汇街开去。
在他右边有一小队大半由妇女组成的人正带着一辆抢险车和一架起重机在一辆弯转了的大型拖车旁边忙活,要把它弄平,他们堵住了路的一部分。
旁边还聚集了一些人在看热闹。
这个地方是新建的,哈罗德心想,那些人里我连一半也不认识。
他继续向家里骑去,脑子里被一些本以为早就解决了的问题烦恼着,饱受煎熬。
到家的时候,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小型的白色摩托车。
还有一个女人坐在他门前的台阶上。
当哈罗德走近前来的时候她站了起来,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是哈罗德所见过的最迷人的女人中的一个——当然他原来是见过她的,只是没有这么近。
“我是纳迪娜·克罗斯。
”她说。
她的声音很低,低得近乎沙哑。
她握他的手时坚定而冷静。
哈罗德的眼光不知不觉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他知道这是惹姑娘们讨厌的一个习惯,但自己却似乎无力去改变。
这个女人对此却似乎并不在意。
她穿着一条轻便的斜纹布棉便裤,裤子紧贴在她细长的两腿上,上身是一件无袖的淡蓝色丝质衬衫,里面也没戴胸罩。
她年纪有多大了?30?35?也可能还年轻些。
她显得有些早熟。
“浑身就那样?”他脑子里那永远猥亵的(表面上也是永远纯洁的)一部分问着自己,心跳得有些快了起来。
“哈罗德·劳德,”他微笑着说,“你是跟拉里·安德伍德他们一起来的,是不是?” “是的。
” “是跟在斯图、法兰妮和我后面来到这里的,我知道。
拉里上星期来过我这儿,给我带来葡萄酒和一些糖。
”他的话听起来空洞而虚伪,然后他突然明白了她是知道他正在琢磨她,正在脑子里把她脱得赤条条的。
他有种想舔嘴唇的冲动,但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至少是暂时地克制住了。
“他是个相当不错的人。
” “拉里吗?”她笑了笑,用一种奇怪的,还不知怎么有些神秘的声音说道:“是啊,拉里是个王子。
”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哈罗德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用如此率直的、探究式的眼光看过。
他又感觉到一阵兴奋的刺激,小腹处有一股暖暖的神经性的悸动。
“好吧,”他说:“那么今天下午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呢,克罗斯小姐?” “作为开头,你可以叫我纳迪娜。
你还可以邀请我共进晚餐。
那样的话我们的交往就能更深入一步了。
” 那种神经性的兴奋感开始扩展开来了。
“纳迪娜,你愿意留下来吃晚餐吗?” “非常愿意。
”她说道,微笑起来。
当她用手挽住他的臂膀时,他感到宛如受了轻微电击一般地一阵颤抖。
她一直望着他的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
“谢谢。
” 他笨手笨脚地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心想:现在她该问我为什么要锁门了,我就会支支吾吾地东拉西扯,像个傻瓜一样。
但纳迪娜根本没有问。
他没做晚饭,是她做的。
哈罗德一向认为,用罐头食品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像样的饭来,但纳迪娜却做得相当好。
他突然惊骇地想起了他这一天干的是什么活儿,于是问她能否等上20分钟(他拼命提醒自己,她之所以到这儿来可能是为了什么很现实的事情的)让他清洗一下。
他回来的时候——他挥霍了两大桶水洗了个澡——她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烧开了的水在煤气灶上欢快地响着。
他进来的时候,她正把半杯通心粉倒进锅里。
在另一个火上,有什么已经熟了的东西在锅里慢慢地炖着;他闻到了一种法国洋葱汤、红葡萄酒和蘑菇的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这一天可怕的工作对他胃口的影响力忽然一下子消失了。
“闻起来妙极了,”他说,“你真不该这么做,不过我这可不是在抱怨。
” “这道菜叫三鲜砂锅,”她说,回过头来对他微笑着,“但恐怕这只能算是代用品了。
他们在大饭店里做这道菜时可不用罐头牛肉作配料的,不过——”她耸了耸肩,表示现在实在是条件有限。
“你真好,做了这个。
” “这没什么的。
”她又探究式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半转过身来对着他,那件丝质衬衫在她左胸处绷得紧紧的,将那里的曲线美妙地勾勒了出来。
他感到一阵燥热一直升到了脖子,强制着自己不要勃起。
但他怀疑自己的意志力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实际上,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意志力离此实在相差太远了。
“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她说。
“我们……是吗?” “是的。
”她又转过身面向着炉灶,似乎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剩下哈罗德还在琢磨着种种的可能性。
那之后,他们的话题就只限于一些生活琐事了……大部分是自由之邦的各种小道消息。
关于这些,是不愁没的说的。
有一次,在他们正吃饭的时候,他又一次试图问她为什么而来,但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爱看一个男人的吃相。
” 哈罗德一开始还以为她说的是别的什么人,然后才意识到她指的是自己。
于是他接着大吃起来,他一连吃了三碗三鲜砂锅,而且觉得虽然用的是牛肉罐头,但却并未因此而使得它的美味稍有减损。
谈话似乎是不知不觉地在进行着,可以让他自由自在地去安抚肚子里那只饥饿的狮子,而且尽情地打量她。
夺目,他是这么想的吗?她很美。
是一种成熟的美。
她的头发,为了烹饪的方便只是很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曲曲弯弯地点缀着缕缕的纯白色,而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灰色。
她的眼睛深邃而沉静,当它们径直地凝注着他时,哈罗德就有一阵眩晕感。
她的声音低沉而自信。
那声音开始打动他了,既令他感到不安又让他有一种几乎是痛苦的快感。
吃完了饭,他正要站起身来,却被她阻止住了。
“要咖啡还是茶?” “真的,我能……” “你能,但是你不会。
要咖啡、茶……还是我?”她又微笑了,这不是当一个人挑起了一次有点淫猥的谈话后(“危险的话题”,他亲爱的老妈妈会这么说的,嘴角上还会弯出一道不满的线条来)会有的那种微笑,而是一种低低的浅笑,丰厚得像一块糖腻腻的甜点顶上的那一块奶酪似的。
又一次她露出了那种探究式的眼神。
哈罗德的脑子里急速地转着念头,以一种极愚蠢的漫不经心的口气答道:“后两样吧。
”同时以极大的毅力才忍住没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格格地傻笑起来。
“好吧,我们就先来两杯茶吧。
”纳迪娜说着,向炉子走去。
她刚一转过身,热热的血一下子冲进了哈罗德的脑袋,毫无疑问地把他的脸变成了像萝卜一样的紫色。
“你可真是一个文雅的先生1他痛责着自己,“你就像个该死的傻子一样曲解了一句完全无邪的话,你可能会毁了一次绝好的机会的。
你活该如此!你这该死的活该如此1 等到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回到桌旁的时候,哈罗德脸上的红潮不知怎么已经退了下去,他又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轻率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绝望,他觉得(这并不是第一次)他的身体和思绪都被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一辆巨大的纯情感的摇滚过山车。
他讨厌它,但却无力下来。
要是她真的对我感兴趣的话,他心想(同时又黯然地对自己加了一句,上帝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我有兴趣),毫无疑问我要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得将自己二年级学生般的智力展露无遗了。
好吧,他原来也这么做过,他想他可以安慰自己说这只是再做一遍而已。
她从茶杯的口上望着他,还是那种令人不知所措的率直的眼神,同时又笑了笑,于是他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那一点沉着登时化为乌有了。
“我能帮你点儿什么吗?”他问。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一个破旧的录音机发出来似的,但他非得说点什么不可,因为她来这儿肯定是有着什么目的的。
在内心一片混乱中,他发现自己的唇边也颤微微地挂了一个保护性的微笑。
“是的,”她说,然后果断地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是的,你能。
也许咱们能互相帮助。
能到起居室去吗?” “当然。
”他的手在颤抖着:当他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的时候,一些茶洒了出来。
当他跟着她间起居室走去时,他注意到她的便裤(那其实根本不算太随便,他脑子里唠叨着)贴在屁股上的线条是多么的顺畅。
常常是内裤的线条破坏了大多数妇女裤子的顺畅感的,这是他在什么地方读到的,可能是从他放在卧室壁橱里鞋盒子后面的那些杂志中的一本上吧,那杂志上还说,要是一个女人真想有那种顺畅完美的观感的话,她就得戴个背带或者是根本就不穿内裤。
他在喉咙里咽了一口——至少是试图这么做,就好像他嗓子里有什么大东西堵在那里似的。
起居室里很暗,只靠垂着的窗帘外透进来的光线照明。
现在已过了6点半,外面已将近黄昏了。
哈罗德向其中一扇窗户走去,想拉起窗帘让屋里亮一些,而这时她用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向她转过身来,嘴里一阵发干。
“不。
我喜欢它们垂着。
这使我们不受干扰。
” “不受干扰。
”他嘶哑着嗓子说。
他的声音就像一只老得不行了的鹦鹉似的。
“所以我能这么做。
”她说着,轻轻投入了他的怀抱。
她的身体毫不躲闪地全部压在他身上,在他的生活里这是头一次发生这种事,他的惊奇简直无以复加。
透过他的白色棉衬衫和她的丝质蓝衬衫,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每一只乳防压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温软。
她的小腹结实又柔软,紧贴着他的,并不因感到他的勃起而羞涩避开。
她身上有股甜甜的气味,可能是香水,但也可能就是她自身的香味,就像一个正被泄露的秘密突然之间在听者面前展示开来。
他摸到了她的头发,于是把手插了进去。
最后他们停止了接吻,但她并没有把身子移开。
她的身体仍像一团柔软的火一样紧贴着他的。
她比他矮大约有3英寸,她仰着脸望着他。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这是他生活中一个最可笑的讽刺了:当爱情——或是它合理的仿制品——最后终于找到他时,他却已偷偷溜进了一本妇女杂志的爱情故事里。
而这种故事的作者,他在一封写给《红书》的未答复的信里曾断言道,是赞成实行优生学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力因素中的一个。
但现在她仰脸看着他,她潮湿的嘴唇半张着,她的眼睛明亮而且几乎是……几乎是……是的,几乎是星光灿烂着。
唯一一处与《红书》中对生活的视点不同的细节就是他的严肃,这可真令人惊讶。
“现在,”她说,“到床上去吧。
” 他们到了那儿,然后在那儿拥搂着翻滚在一起,她的头发松了下来散落在肩头,似乎到处都充满了她的香水味。
他的手按在她双乳上,她并不介意,事实上她还扭动着身体让他的手能更自由地行动。
他并没抚爱她,受他疯狂需求的驱使他所做的是在劫掠她。
“你是个处男。
”纳迪娜说道。
这并不是个问题……而且不用撒谎更容易些。
他点了点头。
“那么咱们先做这个吧。
下一次再慢些。
这样好些。
” 她解开他仔裤上的纽扣,于是拉链一直开到了底端。
她用食指轻轻在他肚脐下面划着。
哈罗德的肌肉随着她的触摸颤抖、悸动着。
“纳迪娜——” “嘘1她的脸被垂下的长发遮住了,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他的裤腰被拉了下来,那荒谬的东西,在裹着它的白棉布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荒谬了(感谢上帝他洗完澡换了衣服),就像盒子里的杰克一样冒了出来。
那东西却并未意识到它自己模样的滑稽,因为它的任务是极为严肃的。
处男处女的任务总是极为严肃的——不是快乐而是经历。
“我的衬衫……” “我能不能……” “当然,这正是我要的。
然后我会看顾你的。
” “看顾你”。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就像石头投在井中一样,然后他就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双乳,品尝着她的咸与甜。
她吸了一口气说:“哈罗德,这妙极了。
” “看顾你”,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地响着。
她的手伸进他内裤的腰带处,他的裤子在一串钥匙毫无意义的叮当作响声中滑到了脚踝处。
“抬起来吧,”她对他耳语道,他照做了。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在达到高xdx潮时他使尽力气高声叫起来,没法控制自己。
就像什么人触动了通向他皮肤下面整个神经网的导火索一样,现在他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作家把高xdx潮与死联系在一起了。
然后他在黑暗中躺了回去,头抵着沙发,胸口上下起伏着,嘴大张着。
他不敢向下看。
他觉得米青.液一定已经溅得到处都是了。
“伙计们,咱们发现了油矿1 他面带羞愧地看着她,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很不安。
但她只是冲他微笑着,那双眼睛是那么镇静、深沉,好像什么都知道,那是一双维多利亚时代绘画中一个小女孩的眼睛。
那是一个懂得太多的小女孩,可能对她父亲都太过了解了。
“对不起。
”他喃喃地说。
“怎么了?为了什么呢?”她的眼光始终没离开他的脸。
“你没从那个里面得到什么。
” “胡说,我得到了很大满足。
”但他认为自己并不完全是那个意思。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她又接着说:“你很年轻。
你想要多少次都可以的。
”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
“但你必须知道一件事。
”她把一支手轻轻地放在了他身上。
“你告诉我作为处男是怎么样的?好吧,我也是个处女。
” “你……”他惊讶的表情一定很是滑稽,因为她仰头大笑起来。
“在你的哲学里没有处女这个概念吗,哈罗德?” “不是……是的……但……” “我是一个处女。
而且我要保持这样。
因为要留待另一个人来……来使我不再是处女。
” “谁?” “你知道是谁。
” 他盯着她,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发寒。
她镇静地回望着他。
“他?” 她半转过身,点了点头。
“但我可以让你看很多事,”她说,仍然不看他。
“我们可能做很多事。
那些你甚至从没有……的事。
不,我收回这话。
可能你梦到过它们,但你从没梦到过你能做到的。
我们可以玩儿。
我们可以陶醉于其中。
我们可以沉溺于其中。
我们可以……”她的声音消失了,然后开始看着他了,那目光是那样的诡秘和充满诱惑,他觉得自己又开始冲动起来。
“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每件事——除了那小小的一件事。
而那件小事实际上并不是那么重要的,是不是?” 想象出的各种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令人头晕眼花地回旋着。
丝围巾……靴子……皮革……橡胶。
噢,天埃只是个小学生的白日梦。
是一种怪异的,与性有关的纸牌游戏。
但这只是一种梦而已,是不是?是由白日梦引起的白日梦,是噩梦的产物。
他那些东西都想要,也想要她,但也想要更多的。
问题是,要多少他才满意呢? “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她说,“我会成为你的妈妈,或者你的姐妹,或者你的娼妓,或者你的奴隶。
你所要做的只是告诉我,哈罗德。
” 那是怎样地在他脑海里回响啊!那是怎样地令他陶醉啊! 他张开嘴,但发出的声音却像一口破钟的报时声一样难听。
“但要付代价的。
对不对?要付代价。
因为没有什么是免费的。
甚至现在,当一切就摆在周围,等着你去拿的时候也一样。
” “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她说。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 “没有人知道。
” “你的心事都在账本里写着呢。
我能够在那儿看它——我知道它在哪儿——但我没必要这么做。
” 他吃了一惊,然后带着一种狂乱的负罪感看着她。
“它原来是在那儿的那块松下来的石头下面,”她指着壁炉说,“但你把它挪走了。
现在它是在阁楼的隔离板后面。
”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他告诉我的。
他……可以说是他给我写了封信。
更重要的是,他告诉了我你的事,哈罗德。
告诉了我那个牛仔怎么抢走了你的女人,还把你拒之于自由之邦委员会之外。
他想让我们在一起,哈罗德。
他是慷慨的。
从现在起到我们离开这儿为止,就是你和我的假期了。
她触摸着他,微笑着。
“从现在起到那时候止都是享乐的时间,你明白吗?” “我……” “不,”她回答道,“你不明白,现在还不明白。
但你会明白的,哈罗德,你会的。
” 他忽然极愚蠢地想告诉她叫他“老鹰”。
“那么以后呢,纳迪娜?以后他想要怎么样呢?” “就是你想要的,以及我想要的。
就是在你第一天出去找那老妇人的晚上你差一点对雷德曼所做的事……但规模要大得多。
当那完成之后,我们可以去找他,哈罗德。
我们可以和他在一起。
我们可以留在他身边。
”她的眼睛在一种憧憬的狂喜中半开半闭着。
可能这有些矛盾,事实是她爱着另一个却要把自己给他——也可能真心喜欢这样——这把他的欲望又激了起来,热烈而迫切。
“要是我说不呢?”他感觉嘴唇发冷,此时一定是苍白的。
她耸了耸肩,这个动作让她的双乳美妙地颤动起来。
“生活还会继续的,难道不是吗,哈罗德?我会想些办法去做我必须做的事。
你也会一切如常。
早晚你会找到一个愿意为你做那件……小事的姑娘。
但过了一阵以后你就会觉得那件小事是很无聊的。
非常无聊。
” “你怎么知道?”他问道,冲她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知道是因为性就是微缩的生活,而生活就是无聊的——时间都花在一个个的不同的预备室里了。
你可能会在这儿得到一点小荣誉,但到哪儿是个头呢?总的来说将是一个无聊的、步步走下坡路的生活,你会一直记着我衬衫脱掉的样子,你还会一直琢磨着我把一切都脱光后看起来会是什么样。
你还会琢磨着要是听到我对你说脏话会是什么样……或者让我将蜜洒满你的……身体……然后再舔下来……你还会琢磨着……” “别说了,”他说。
他浑身都发着抖。
但是她还是要说。
“我想你还会想着他那边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她说,“也许这比其他任何想法都更强烈吧。
” “我……” “决定吧,哈罗德。
是让我把衬衫穿回去呢还是把其他的也都脱下来?” 他想了有多长时间?他不知道。
那之后,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曾为这问题在心里斗争过。
但是当他说话的时候,那些话在他嘴里有种死亡的味道:“在卧室里,咱们到卧室里去吧。
” 她冲他微笑着,那是一种带着成功的喜悦与诱惑的许诺的微笑,这微笑使他战栗,而他自己的渴望却也响应着它。
她拉住了他的手。
于是哈罗德·劳德屈从了他的命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夏歌一朝穿越,穿成了星际时代某最大佬的AI仿生机器人。 这个机器人的一切数据,都是照着大佬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设定的,从外貌到身材,从声线到性格,和那个人一样温文尔雅,和煦如风。 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AI替身机器人。 然而,就在夏歌穿越过去的当天,这个替身AI的数值程序就彻底崩坏了。 陆行深看着一边大喊老子活了!一边满屋子疯跑蹦跳鬼叫不止的疯批,觉得自己的完美替身机器人一定是中病毒了,才会程序/
一帝二后三皇四尊,七绝城末日争辉! 当一切重启,苍穹下,江峰执掌雷霆,仰望星空! /
又名:被学姐赖上的日子 校花:王易,脚酸,捏 校花:王易,怕黑,牵 校花:王易,你是我的人了,你跑不掉的! 王易一觉醒来,重生回到20年前高考现场。 面对天书一般的试卷,直接懵逼。 考试不顺利就算了,回头还被校花骑在身上一顿胖揍。 我不要脸的吗? 算了,脸给你了,身子也给你了! 校花:王易,我帮你背了黑锅,锅太沉了,你背着我走吧! 高端的猎人,经常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眼前。王易发现,自己七岁/
戏剧学院表演系老师纪夕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穿成了狗血耽美文里的同名小炮灰。 小炮灰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演技不行性格懦弱糊穿地心,本以为抱了个金大腿,却被书中主角攻和正牌受合伙虐死。 浴室里水声渐弱,纪夕穿着女仆装跑路了,仓促间撞进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大帅比怀里,纪夕眼带祈求:能带我出去吗? 大帅比看着他水雾氤氲的眼睛,半晌点点头。 纪夕逃离渣攻后金手指大开,在国民综艺节目上以厨艺圈粉无数;大制作电/
徐清麦在一场车祸后,发现自己莫名穿越到了大唐。 可气的是,和她一起穿越的还有她那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狗得很的前男友周自衡。 更可气的是,他们还穿成了夫妻! 而最可气的是,周自衡穿成了农官小吏,而她作为一名外科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则穿成了他那柔弱不能自理只能困在后院的家庭主妇。 徐清麦暴躁了,这世界毁灭吧! 等等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两人对着原身那尚在襁褓之中,哭得震天响的小婴儿,只能面面相觑/
战长林年少轻狂时,做过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倾其所有,求娶长乐郡主居云岫; 一件是兴德元年,在居云岫身怀六甲时扔下一纸休书,削发为僧,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下大乱,战长林在荒郊救下华盖如云、玉辔红缨的送亲车驾。车里,新妇凤冠霞帔,怀里抱着的稚儿粉雕玉琢,正睁大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懵懵懂懂,似惊似疑。 战长林问:哪儿去? 居云岫答:洛阳赵家,成亲。 *又痞又野和尚X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