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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混战第十节 势去如山倒(2/3)

uo &ldquo哼，要不说他痴心妄想哪！&rdquo 我笑道：&ldquo可能是你想歪了，他不会不明白。

&rdquo我心里再次觉得老三累了，成天惊弓之鸟似的，为些无端的杂事弄得草木皆兵，有什么意思？ *人走下坡路的时候，如果第一脚没有迈好，就容易把握不住自己，靠惯一性一一路冲下去，想站都站不稳当了。

小杰这下坡的第一脚就踏歪了，迈大发了。

推测小杰的心态，可能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一个走了一点小弯路、或者干脆就是受迫害的领导干部，现在只不过是组织上给安排的一个暂时的过渡，为掩人耳目和口舌的权宜之举而已。

他可能还抱着一种可笑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总有一天他会东山再起，被明主起用。

所以他从坐在门三太一个案子前的那一刻起，心理就不健康，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觉得大家还都应该尊重他身上所笼罩的历史光辉，他不知道，正是那种历史的色彩成了一种吸引天敌攻击的气味。

何永、霍来清还有胖子，以及被他压迫过的好多人都不会放过他，他被送进露天修理场的机会随时存在，关键是看这些师傅们的心情如何，而且，总需要一个开工的理由。

胖子不是缝花线那个组的老组长吗，现在那个组里有什么事儿，还一爱一跟他念叨，小杰的花线烧得不过关，线头穿不过针一孔去，胖子知道了，自然不干，一边跟李双喜告着状，一边就奔小杰来了：&ldquo嗨，说你哪！会干活吗？&rdquo 小杰一抬头：&ldquo怎么了胖子？&rdquo &ldquo一操一你一妈一的，胖子是你叫的吗？不准喊外号、绰号不知道？&rdquo 小杰笑道：&ldquo呵呵，瞧你，弄得跟真事儿似的。

&rdquo &ldquo我一操一你一妈一还弄得跟真事似的哪！告诉你啊，这些花线都给我返工！&rdquo 小杰出了口长气，望着胖子拽过来的一堆线，皱着眉说：&ldquo这差不离就行啦，告他们别那么多穷毛病。

&rdquo 门三太立刻说：&ldquo我以前跟你这么说行吗？轮到自己干，倒对付开了。

&rdquo 小杰一下子就找到了出气筒，立刻把怒火转嫁到门三太头上，抓起一块大蜡砍过去：&ldquo你老一逼一作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我了？&rdquo 胖子一扒拉小杰脑袋，象厨师随手扒拉过一个茄子似的：&ldquo哎哎，先说你这活，赶紧改啊！耽误生产你负责！&rdquo 小杰假熟脸地一笑：&ldquo行啦弟弟，人家老李都不说话，你管那闲事干吗？得过且过呗，谁还能干一辈子这个？&rdquo 李双喜正走过来，马上说：&ldquo谁说我不管啦？胖子说错你了怎么着？出了质量问题，谁发现了都可以管你！在这条线上，柱子、门三太都是你师傅，他们谁说你你都得听着。

&rdquo 胖子又一扒拉小杰，把他扒拉得一侧歪：&ldquo哎，李哥说的听清了没？&rdquo 小杰眉头铁锁，一脸的迷惘和不忿，冷笑着点了几下头，很不服气地应和着。

等胖子一转身，他立刻怅惘地吟哦道：&ldquo唉，虎落平一陽一啊。

&rdquo 胖子再一转身，脸上已经挂着怒火的光芒，起脚就把小杰从座位上蹬下去，小杰叫：&ldquo胖子你干什么？有这么逗的么？&rdquo &ldquo刚才说什么了？&rdquo &ldquo我说什么啦？&rdquo &ldquo门三太，他说什么了？&rdquo 门三太踊跃地说：&ldquo虎落平一陽一，这哥们儿说虎落平一陽一啊。

&rdquo 小杰抄起一扎花线就要一抽一多嘴的门三太，结果先被胖子揪住脖领子，拎着就地转了一圈，小杰没有丝毫和胖子战斗的信心，晕头转向地给自己找台阶：&ldquo弟弟别闹了，别闹了，我说着玩哪，咱谁跟谁？还叫起真来了？&rdquo &ldquo别你一妈一光屁一股推碾子、转着圈丢人啦！谁跟谁呀，你他一妈一算哪门那店儿的？&rdquo胖子一把推得小杰一个趔趄。

何永叫道：&ldquo砸死丫的，屁一眼大亨加谍报，坐牢带着避一孕一套。

&rdquo 高则崇赶紧过来说：&ldquo先干活吧，工区就是生产第一，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解决，回去再解决。

&rdquo 胖子撇了下嘴：&ldquo护短是吗？刚当组长就跳出来给自己组员说话了？回去谁管，你管？&rdquo &ldquo我管，我管还不行么？&rdquo &ldquo嘁！你想管还不成哪，他的问题大了，派出所管不了啦&mdash&mdash得转刑警！&rdquo胖子用里一推小杰的脸：&ldquo干活去！回了号儿给你过堂。

&rdquo 何永严肃地警告说：&ldquo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rdquo 小杰懊恼又无奈地坐回去，狠狠地瞪了门三太一眼。

&ldquo麻利点儿啊，别以为自己还是大爷哪！&rdquo李双喜冲小杰喊道。

我笑了一下，这话外之音好象在说：现在的大爷是我！ 小杰的一天，无疑是郁闷不堪的一天。

晚上收了工，龚小可叫我过去，帮他测一下监规，刚考了两条，何永就揪着小杰过来了，霍来清也兴致盎然地跟了进来。

胖子笑道：&ldquo我差点把这个茬儿忘了。

&rdquo 小杰挣开何永的手，跟胖子说：&ldquo你管管他们，也太疯了。

&rdquo 胖子起身就一个嘴巴给过去：&ldquo一操一你一妈一的，你以为你谁呀！你现在就是一鸟屁，大黄完蛋了，你那屁一眼谁还稀罕？&rdquo &ldquo一操一，胖子你也跟他们瞎说呢，大黄跟我没事儿，靠的就是一个钱。

&rdquo 小杰的话音未落，背上先挨了霍来清一个肘击：&ldquo屁一眼！先说林哥的事儿是不是你谍的？&rdquo 小杰往前栽了一下，叫屈道：&ldquo天打五雷轰啊，我跟林子有什么仇？&rdquo 何永照他屁一股上狠踹一脚，霍来清跟后补充，小杰连连受力，失去平衡，倒在胖子脚下，旋即被胖子的大脚踩住：&ldquo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你谍的？&rdquo &ldquo我在那段时间没见过管教啊。

&rdquo &ldquo那你就不会写匿名信？&rdquo霍来清在他小腿肚子上跺了一脚，小杰大叫起来。

&ldquo哎呦哥哥们，那事儿也就日本儿干的出来，别人谁有那么蔫坏损？你们真冤枉我啦。

&rdquo小杰挣扎着往起爬，被何永又踩趴下了。

何永笑道：&ldquo那龙哥吃小猪，你干嘛把猪毛什么的都给倒腾出来？怕葫芦肥一大了？&rdquo 小杰哭笑不得地央求：&ldquo饶了我吧弟弟，什么好事儿你都给我安排呀？&rdquo 何永连踹几脚，一边委屈地落实道：&ldquo我栽赃是吗？我栽赃是吗？&rdquo霍来清也合伙上去，把小杰踢得在地下乱滚，屋里几个人笑着给他俩加油，说小杰这样的，早该灭。

胖子看何永两人住了脚，就叫小杰过来，蹲在自己面前，小杰咧着嘴，乖乖地蹲过去，低眉顺眼委曲求全地，全然没有了做杂役时飞扬跋扈的风采。

霍来清还在旁边摆着架子，模仿李小龙的经典造型，嘴里&ldquo呕哇呕哇&rdquo地长叫着。

龚小可和我相视一笑，至少当时，我对小杰是没有同情可言的。

胖子拍着小杰的脑壳，蔑视地说：&ldquo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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