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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诡秘人梯(3/3)

耳恭听状,而且不时地附和几句。

柯易平不知道的是,以前叶弘在他面前说要帮他,其实只是逢场作戏,卖卖人情,拉拉关系。

让叶弘真正下决心,决定好好地“帮”他一下的,是那天他对姜松岩讲了几句方言以后。

精明的生意人,有狗一样异乎寻常的嗅觉,也有猴子一样出人意料的机敏。

4 柯易平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多。

他去银行办了张卡将叶弘给的钱存起来,并打定主意不告诉沙红霞。

其间沙红霞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他快回家,非常之着急。

上楼梯时柯易平要求自己平静下来,将与叶弘分手以后的喜悦收起来。

推开门,客厅里有不少人,他一下子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姜松岩。

在玄关处他的脚步有点儿迟疑。

沙老太指着柯易平向姜松岩介绍:“我们家姑爷回来了。

” 姜松岩马上站起来,笑了,告诉沙老太,他已经见过她的姑爷,还知道他的名字。

他向柯易平伸出手。

柯易平感觉自己不是回家,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感到拘谨甚至有一点儿尴尬。

他赶紧握住姜松岩伸过来的手,却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沙老太向女婿介绍:“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到的,有大出息的松岩,还有他太太。

你应该叫他们大哥、大嫂。

” 柯易平不敢称姜松岩大哥,先喊了苏可可一声大嫂。

他对丈母娘说:“姜省长是我最大的领导,管我们的……”话没说完,沙红霞过来拉他,说刚从乡下回来,还不赶紧去收拾一下自己。

柯易平进卫生间洗脸的当儿,沙红霞拿了他的换洗衣服进来,捶了他肩膀一拳,让他刷刷牙,责怪他不赶紧回家还在外面喝酒。

柯易平只有拿工作挡,说忙得差一点儿回不来。

沙红霞叮嘱柯易平:“在姜面前,你自重一点儿噢,什么最大的领导……” 柯易平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口齿不清地说:“他做他的省长,又管不到我。

我是个小兵、小卒子。

” 打量了沙红霞一眼,柯易平说:“你还挺高兴的吧?”沙红霞哼了一声,表示她的不以为然。

柯易平回到客厅时,神情自如许多,给姜松岩和苏可可的茶杯里续了水。

苏可可要柯易平不要客气,还说了句让沙老太眉开眼笑的话:“我们这是在家里,让我们自己来。

” 姜松岩问柯易平在宝川那边工作是不是适应?柯易平说还可以,最起码有专业对口的事情做,能够施展,不像在云邑市局。

这是他刚才在卫生间里面想好的话,他知道姜松岩多多少少要与他谈到工作上的事情,他要向姜松岩传达两个信息:他有抱负,也想干事。

姜松岩说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专业工作好,说当初他从环保局出来到政府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有次身边有人叫站长,他竟然也答应了,以为自己还是在环保监测站。

沙老太叮嘱女婿:“你松岩大哥是领导,更是你的榜样,你要好好向他学习。

”柯易平连连点头,脚被沙红霞悄悄地踩了一下。

晚上姜松岩请沙老太一家去酒店,说他早就预定好的。

沙老太死活也不肯去,沙红霞知道母亲的心思,劝她听姜松岩的安排,不要为难他。

好说歹说沙老太才同意去酒店,但事先申明要吃随茶便饭,不要将钱送给饭店。

姜松岩连连点头,就怕她反悔不去。

见人多,苏可可说车走两趟。

柯易平便就问了饭店地址,要和沙红霞带小孩打车去。

沙老太随姜松岩他们先走后,沙红霞在家里为难起柯易平来,问他为什么要花钱打车去?她本来就不想去,这样一来倒显得主动得不行。

柯易平说,就打车这两个钱不算什么,会花钱才会有出路。

他真是活学活用,马上就搬了叶弘的话来劝人。

沙红霞也就是跟柯易平闹一闹,结婚有了小孩以后,夫妻俩斗斗茬倒变成生发情趣的事情。

坐上出租车后沙红霞的高兴有点儿藏掖不住,柯易平便又撩她,说她有了一个做省长的大哥,高兴得像要升天的鸡犬。

沙红霞自嘲地说,可不是么,妈放了几十年的长线,没想到还真钓了条大个儿的鱼。

姜松岩一进门弯腰轻搂了一下她妈,喊了一声“沙姨娘”。

沙红霞以为老太会哭,会情绪失常,但老太镇静得很,得体得很。

姜松岩对老太说:“妈不在了,我现在想的只有你——沙姨娘。

”怕是这句话触动了苏可可,边上的她眼眶红了。

沙红霞对柯易平说:“你看姜松岩个头高,像个打篮球的吧?他妈妈说过,他的一半个头是在我们家长的。

” 柯易平装出不可思议的样子问:“既然姜松岩长得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不是你自小暗恋的对象?” 沙红霞鼻子哼了一声,说姜松岩在她眼里也就是现在才显得人模人样起来,以前在他们家也就是个穷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母亲所说的会有出息的人。

她感慨权力真能够改变一切,把人的相貌也像是改变了许多,要是在大街上看到他肯定不敢相认。

转过话头,沙红霞说:“老太要你学姜松岩呢。

” 柯易平若无其事地说:“那是好事情,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 沙红霞笑起来,说柯易平的好日子到头了,那是折磨的开始,他要重温她从小所经历过的苦难了。

晚宴上沙老太的表现让沙红霞很不自在。

沙老太怕姜松岩花钱,上来一个菜就嘟囔着下面不要再上了,还问服务员菜的价格。

姜松岩看到这种情景的感受和沙红霞不一样,他不是尴尬,而是心里有点儿酸酸的。

他嘴上说:“沙姨娘,您多吃点儿喝点儿。

”心里在想着自己的母亲,她要是健在的话一定会坐在沙老太的边上,也会说沙老太现在挂嘴边上的话,她们都是过了太多苦日子的人。

可怜母亲被接到泊州以后就住进了医院,吃的是药片,输的是药水。

连带她上一次饭店的机会都没有。

沙老太喝了很多的酒,这在柯易平看来是破天荒的事情。

沙红霞说她母亲大喜大悲都要饱饱地喝一顿酒,姜松岩知道。

柯易平觉得有问题,轻声地对沙红霞说,沙老太在他和沙红霞结婚的时候可是一滴酒也没有喝。

沙红霞说他们不听老太的话,没有去她想去的泊州,嫁到云邑来,她不大悲就是幸事了。

姜松岩一杯杯地敬沙老太的酒。

酒杯不大,沙老太总是一饮而尽。

柯易平担心她的酒量,沙红霞说没事,母亲年轻时到人家那里吃喜酒,喝一斤半大麦烧还能一个人撑船走十多里水路回家。

沙老太掰着手指头,告诉姜松岩,自打沙红霞父亲在矿上没了,她总共喝过五次酒。

矿上一次,姜松岩和沙红霞考上大学各一次,到泊州一次,还有现在这次。

提到沙老太去泊州,姜松岩歉疚得不行。

沙老太到泊州时母亲刚刚去世,工作又繁忙,身心疲惫的他没有照顾好沙老太,事后很是记挂。

沙红霞说母亲在泊州那次,是在一家小饭店喝的,一斤多劣质白酒下肚,居然还坐上了长途汽车回来。

到平江她姐姐那里,煞白的脸把沙红英吓坏了。

沙老太对敬她酒的姜松岩说:“你母亲的事让我太悲,心里太苦,太苦。

我瞎想了很多事,觉得做人无趣。

” 姜松岩显然为沙老太的话所触动,低着头神情黯然。

沙老太捏了捏酸了的鼻子说:“喝酒,喝酒。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我高兴,高兴。

”她让沙红霞和柯易平敬大哥大嫂。

苏可可滴酒不沾,抱过沙红霞的女儿在身边,喂她东西吃。

见沙红霞和柯易平敬酒,她就又拿起相机给他们拍照,此前她给姜松岩和沙老太已经拍了很多。

沙老太对沙红霞和柯易平说:“你们两个要学大哥,要为大哥争气。

” 这句话,让苏可可在回家的路上感慨良久。

她觉得沙老太不是那种懵懵懂懂的老太婆,说话有骨子。

姜松岩说这是当然的,老太和她妈妈在乡下都不是普通人,最主要的是她们知道教育子女。

沙红霞回家后对母亲颇有微词,说姜松岩又没有请他们吃鱼翅海参和鲍鱼,不应该在桌上那样小家子气,说这个贵嫌那个多的。

沙老太说,又不是吃公家的,家里人花钱,总有点儿舍不得,钱送酒馆里,被人家赚了。

沙红霞说沙老太怎么知道是姜松岩自己请客,到他这个位置,不用说吃个把顿饭,酒楼吃了都不在话下。

沙老太头直摇,说姜松岩不是那种人,从小定八十,早就看得出来。

沙红霞便问她母亲知道不知道今天桌上喝的酒多少钱一瓶,沙老太说她这个倒忘了问。

听沙红霞说一千多一瓶,沙老太恨不能吐出来。

睡觉前,沙老太拿出姜松岩带给她的礼品看,沙红霞劝母亲睡觉说:“有什么好看的,定是人家送他们,他们再转手送你的。

” 沙老太拿下戴着的老花眼镜,让沙红霞看她从纸盒里掏出来的小票,“我是睁眼瞎,你们不是。

你看看,这是什么?” 沙红霞一看,还真是今天在商场里买的冬虫夏草,两千多呢。

沙老太说:“我不认识字,认识数码子,上面有今天的日期。

两个零前面的是价钱。

我知道。

” 趁着自己有理,沙老太说了女儿一通,还让柯易平也出来听听。

她告诫女儿、女婿,“往后求人家的事情多,身腰要放低一点儿,数不到你们趾高气扬的。

你们算什么?” 沙红霞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来由,冬虫夏草这样的东西姜松岩家里过去确实有不少,他母亲在泊州住院的时候尽管瞒着部下,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了,送高档补品的每天都有,苏可可怨气冲天地做搬运工往家拿。

一箱箱的都没有拆开,塞满了储藏室。

姜松岩母亲没有福气吃到这些补品,苏可可和姜松岩也不吃。

到姜松岩调离泊州时,苏可可将那些都已经过期的营养液扔了,没有过期一说的冬虫夏草拆开包装灌一个瓶子里带到北京。

后来部里有一个老同志患病住院,姜松岩整瓶送给了人家。

今天在超市,苏可可和姜松岩才知道,送人的那罐冬虫夏草起码价值二十多万元。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的中午,沙老太在饭桌上问女婿何时回平江去上班。

柯易平看了沙红霞一眼,希望沙红霞替他回答。

昨天晚上他们小两口在床上中场休息时有过商量,沙红霞希望柯易平在家多待一个晚上,周一上午再去宝川不迟。

她觉得他没有必要那么积极,他们气象局也有挂职锻炼的干部,在下面还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有谁计较。

沙红霞没有吭气,看来她也怵母亲的脸色。

柯易平硬着头皮说打算周一下午走,上午去单位办一些事情。

沙老太看了沙红霞一眼,让沙红霞明白她知道了个中缘由。

沙红霞推开碗离开饭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柯易平跟着进来,想说什么,沙红霞让他收拾自己的东西,下午就回平江去。

柯易平问为什么?沙红霞责怪柯易平,竟然看不出老太开始给他上紧箍咒了。

柯易平顿了顿,想明白怎么回事。

他说这样的话待在家里也没啥意思,下午走就下午走,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他上上下下看了看沙红霞,说就是对她许下的任务还没完成。

沙红霞知道他还记着昨天夜里她意犹未尽时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让柯易平午休一下,坐车累人,什么任务也不要去完成了。

沙老太在厨房里洗碗时,还是听到了女儿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她摇摇头,感慨自己熬过的日子,觉得放女儿身上怕是不成。

柯易平走后,沙老太对女儿说:“女人不要拖住男人。

身子重的男人不会有出息。

” 沙红霞正在不高兴头上,柯易平不在场她对母亲说话基本上没有顾忌,她反唇相讥:“我拖他干什么?世上就他一个男人啊?” 沙老太被她的话噎住了,想骂她几句又一时想不起来骂什么。

恰巧这时候沙红霞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跑到房间里去接。

沙老太有话说,有嘴骂了,来了句:“小死不要脸的。

” 接电话的沙红霞一定没在意这句骂。

电话是於台打来的,他问沙红霞晚上有没有时间,省台来了几个领导,晚饭后一起去唱歌。

沙红霞回答真是不巧,晚上家里有重要的聚会。

於台问沙红霞是不是很重要,他还是希望沙红霞能够参加他说的活动。

本来,他就不是和沙红霞商量的,也以为她一定会去。

这样的事情过去有过不是一次,上级来人请客吃饭请唱歌,找小姐不合适就让台里的女同志上,这几乎成为一种习惯。

从於台这个角度看,这是女下属的一项工作,分配了就要任劳任怨。

沙红霞说家里的这个聚会真的很重要,她脱口就来,将昨天与姜松岩的聚会说成了今天,不过她没有说出姜松岩的身份,只说是失散多年的哥哥回来了。

於台一定很不高兴。

沙红霞能够觉察他的情绪,但没有像以往那样放在心上。

第二天她听说,刚从北京学习回来的朱一梅顶了她。

柯易平晚上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他到宝川了,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事情。

他真正的意图怕是让沙老太知道。

去宝川的路上,柯易平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要不要将姜松岩与沙红霞家的关系告诉叶弘?他知道,叶弘这样的人在这方面嗅觉是很灵敏的,不告诉他的话他早晚会知道。

那样的话,是说不过去的。

拿了人家钱,人家希望你能够和姜松岩接上关系。

你明明和姜松岩有这种很特殊的关系却瞒着不说,是不是不厚道? 不让叶弘知道是麻烦,让他知道了也是麻烦。

给钱让他去做关系不会无所图。

柯易平顾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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