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和了。
主客之间客气地让着菜,免不了又说到了差配。
美美说:“谁都知道,差配就是白鼻孔陪考,叫你去做差配就有些可笑。
” 乌柚人说白鼻孔陪考,不知道典自何处,意思等于外地人说的陪太子读书。
李济运知道这是事实,他却只能说:“差额选举,毕竟是在进步。
充分尊重人民代表意愿,始终是政府换届选举的重要原则。
” 刘星明笑了起来,说:“喝酒喝酒,我不想引诱老同学讲假话。
你不讲不行,讲又只能违心讲话。
” 李济运在老同学家的酒桌上讲官话,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只得把话挑明了:“退一万步讲,差配干部只要配合得好,事后都会有适当安排。
” 美美听了却说:“就算安排,也有打发叫花子的味道。
算了,我们好好吃饭,再不提这个事了。
” 两个孩子边吃饭边打闹,大人的事他们不明白,也不感兴趣。
歌儿最近迷上了恐龙,东东在玩高达机器人。
他们说的东西,大人们也莫名其妙。
李济运突然有了灵感似的,心想要让后辈人听不懂上辈人的话,也许社会才算进步了。
真不希望到了儿子他们,还要为差配的事劳神费力。
留给时间吧,时间会改变生活的。
吃完饭,闲聊几句,李济运一家就告辞。
歌儿和东东都有作业,大人们也不方便久坐。
出门后,李济运望见刘书记办公室的灯亮着,便对舒瑾说:“你带着儿子先回去,我去去办公室。
” 舒瑾在饭桌上不怎么说话,这会儿问:“什么意思?” 李济运知道她问的是差配,就说:“一句话同你讲不清,回来我再同你说。
” 李济运根本不打算再同舒瑾说,他不喜欢把工作上的事带到家里去,何况事关政府换届选举。
他上了办公楼,径直敲了刘书记办公室的门。
刘星明在里头应了,他就推门进去。
刘星明在看文件,满屋子烟味。
他示意李济运坐下,道:“舒泽光充英雄。
” 李济运便猜到有人打了小报告,说舒泽光在外头如何乱说。
有些人真是多事,这种小报告打上去,有什么意思呢?无非是惹得刘星明白白地生气,未必能够处理舒泽光?骂娘又不犯法!骂娘要是犯法了,全国人民都该法办。
中国人的毛病,就是有事没事,拿人家的娘出气。
李济运不想惹麻烦,只说:“我同星明同志谈得很好,他表示愿意配合组织。
” 刘星明就像没听见李济运说话,火气冲天的样子:“舒泽光想充英雄,当斗士!他在外头吹牛,说把我刘星明骂得狗血淋头。
我明天把他找来,看他敢放半句屁不!” 李济运不能再装蒜了,劝道:“刘书记,您犯不着生气。
群众眼睛是雪亮的,哪会相信他的牛皮?” 刘星明眼睛红得像出了血,说:“社会上有股不良风气,喜欢看我们领导干部的笑话。
舒泽光的牛皮在外头会越传越神,我刘星明在民间传说中就会越来越像小丑,他舒泽光会是个怒斥昏官的铁汉子!” 李济运说了些宽慰的话,无非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流言止于智者。
这些话很空洞,却只能这么说。
刘星明清早刮过的络腮胡子,十几个小时之后就冒出来了。
李济运凑上去点烟,反倒看不清刘星明的胡子。
他退回到沙发上坐下,却见刘星明的脸色,由白天的青,变成了晚上的黑。
真是“草色遥看近却无”啊!气氛有些压抑,李济运便暗自幽默。
两人坐到深夜,说的话多是些感叹。
刘星明没有问另外那个刘星明,李济运也懒得提及了。
他心里却有些摸不准,刘星明难道不中意新的差配? 李济运回家悄悄开了门,怕吵了老婆孩子。
开门一看,老婆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洗了澡出来,却见老婆在扶墙上的画。
那画是几年前他的一个朋友送的,据说出自一位高僧之手。
不知道值不值钱,他却很珍爱。
那是一幅油画,深蓝色的花瓶,插着一束粉红玫瑰。
玫瑰正在怒放,像罩着一层薄雾。
构图有些像凡·高的名画《向日葵》,只是格调不是那种明快的太阳色,而是安静祥和的蓝色。
插瓶却是歪斜着,将倾欲倾的样子,叫人颇为费解。
李济运经常注视这幅画,那花瓶好像马上就要碎落一地,忍不住要伸手去扶一把。
可是,扶正了花瓶,画框歪了;扶正了画框,花瓶又歪了。
舒瑾很不喜欢这幅画,只因李济运说这是高僧加持过的,她才有所顾忌。
不然,早被她取下了。
“不用扶,扶不正的。
”李济运说。
舒瑾说:“这不正了吗?” 李济运笑笑,说:“你是扶正了,可看上去仍是歪的。
不信你来看看,你瞪着它望,望久了你会觉得画框也歪了。
” “可它就是正的,画框是正的。
”舒瑾说。
“可能是错觉吧,因为瓶子是歪的。
”李济运叫老婆别空费心思了。
他总觉得这幅画里藏着某种玄机。
它画的是一个瞬间吗?瓶子倒下去马上就碎了。
或者,它画的正如古人所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睡吧,别发呆了!”舒瑾站起来往卧室里去。
李济运没有说出自己的胡思乱想,说了舒瑾会当他是神经病。
他望着舒瑾消失在门里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也许真是个怪人。
凡事喜欢琢磨,尽是些刁钻古怪的心思。
他对刘星明络腮胡子和脸色的观察,要是细细说给别人听,他就很叫人可怕了。
李济运上床躺下,舒瑾把手放在他小腹处。
他明白她的意思,侧了身子搂着她。
她的手又往下挪,慢慢地就握住了。
他俩夫妻这么多年了,做这事仍是很含蓄。
谁有了那意思,嘴上不说,只做动作。
舒瑾轻轻地说:“床讨厌,太响了,太响了。
” 李济运本来全神贯注,脑子里云蒸霞蔚。
可听老婆说到床响,那响声就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
舒瑾就松弛下来,说:“你笑我吧?” 李济运说:“我笑床哩!” “床好笑?” “这么响,吱咿吱咿像老猫叫。
”李济运说。
舒瑾突然没了兴致,任李济运潦草完事。
李济运说:“这床质量太差了。
” “买的床不都这样?”舒瑾说。
李济运说:“我看到过一个报道,《胖妻撒娇,压死丈夫》,说德国有个女的很胖,撒娇往她男人身上一坐,卡在沙发里起不来了,结果把丈夫活活压死了。
” 舒瑾笑道:“我不相信有这种事。
” 李济运说:“我是相信。
你知道为什么会压死人吗?人家沙发质量太好了。
要是中国的沙发,最多坐得沙发散架,也不会把人压死。
” 舒瑾说:“那技术做架床,肯定不响。
” 李济运说:“我们今后自己做架床,不让它响。
” 舒瑾呵呵地笑,说:“叫它哑床。
” “什么床?”李济运问。
舒瑾说:“没声音的床,哑巴床。
” “哑床?”李济运大笑,“老婆,做爱可以开发智力啊!这是你说的最聪明的话。
” 舒瑾却不高兴了,说:“你反正就是嫌我蠢!” 半夜,舒瑾听得地响,问道:“歌儿吗?” 歌儿答道:“尿尿!” 舒瑾睡下时总喜欢趴在男人怀里,睡着就翻身过去了。
她重新趴在男人怀里,一手勾男人的腰。
李济运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儿子怎么这么多尿?” 舒瑾说:“屙尿你也要管?” 李济运说:“歌儿这个年龄,应该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 舒瑾说:“没事的,睡吧。
” 舒瑾慢慢睡去了,身子松软下来,头便滚了过去。
李济运却半天睡不着。
他又听得响动,就悄悄爬起来。
他掩了卧室的门,打开客厅灯。
见有个影子闪进了厨房,不由得惊得寒毛发直。
他操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摸亮厨房的灯。
进去一看,竟然是歌儿,神色怔怔站着。
“儿子,你没事吧?”歌儿不说话,低头出来,进屋睡下了。
舒瑾听到动静,出来了。
她刚要开口问话,李济运眨眨眼睛,拉她进屋去。
李济运轻声说:“我听到外头响,起来去看。
一个影子闪了一下,进了厨房。
我以为是贼哩,是歌儿。
他样子傻傻的,没声没响又进去睡了。
” 舒瑾说:“儿子是在梦游吧?” 李济运说:“不管怎样,带他去看看医生。
”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舒瑾要带歌儿去医院。
歌儿死也不肯去,说他没哪里不舒服。
又说闻不得医院那股气味,闻着就想呕吐。
哄也不行,吓也不行,反正不去医院。
好在医生很多都熟,就请医生晚上到家里来。
医生看了看,歌儿真没什么毛病。
医生等歌儿进自己屋子去了,交代李济运夫妇再作些观察。
过了几天,老同学刘星明有些耐不住,打电话给李济运:“怎么没人找我正式谈?” 李济运支吾着,说:“这个这个,星明呀,我既是你的老同学,也是县委常委。
我找你谈了,也算谈了吧。
” 刘星明说:“你不是说刘星明要找我谈吗?” 刘星明直呼同名书记的名字,看来是有情绪了。
李济运说:“筹备换届选举,事事都很具体。
选举无小事,刘书记非常忙。
找不找你,都一样的。
请你相信,刘书记心里有本账。
” 李济运心里其实没有半点儿底,他看不清刘星明肚子里装着什么。
常委们每天开会,事无巨细地研究。
宣传部门要把好关,不允许出现任何负面报道。
公安部门要严防死守,不允许发生任何刑事案件。
信访部门要未雨绸缪,不允许任何上访者扰乱会议。
总之,一切都要平安、祥和。
只是没人提到差配干部刘星明,就像重要的配角演员叫人忘记在后台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又名:被学姐赖上的日子 校花:王易,脚酸,捏 校花:王易,怕黑,牵 校花:王易,你是我的人了,你跑不掉的! 王易一觉醒来,重生回到20年前高考现场。 面对天书一般的试卷,直接懵逼。 考试不顺利就算了,回头还被校花骑在身上一顿胖揍。 我不要脸的吗? 算了,脸给你了,身子也给你了! 校花:王易,我帮你背了黑锅,锅太沉了,你背着我走吧! 高端的猎人,经常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眼前。王易发现,自己七岁/
戏剧学院表演系老师纪夕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穿成了狗血耽美文里的同名小炮灰。 小炮灰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演技不行性格懦弱糊穿地心,本以为抱了个金大腿,却被书中主角攻和正牌受合伙虐死。 浴室里水声渐弱,纪夕穿着女仆装跑路了,仓促间撞进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大帅比怀里,纪夕眼带祈求:能带我出去吗? 大帅比看着他水雾氤氲的眼睛,半晌点点头。 纪夕逃离渣攻后金手指大开,在国民综艺节目上以厨艺圈粉无数;大制作电/
战长林年少轻狂时,做过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倾其所有,求娶长乐郡主居云岫; 一件是兴德元年,在居云岫身怀六甲时扔下一纸休书,削发为僧,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下大乱,战长林在荒郊救下华盖如云、玉辔红缨的送亲车驾。车里,新妇凤冠霞帔,怀里抱着的稚儿粉雕玉琢,正睁大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懵懵懂懂,似惊似疑。 战长林问:哪儿去? 居云岫答:洛阳赵家,成亲。 *又痞又野和尚X又冷/
直播世界,楚玟成了个霸道总裁X小白花剧情的女配。 她点上一支烟冷静了一下,说: 男主那个完蛋玩意儿,是不是打不死就行? 在这个霸道总裁剧本的直播世界里 楚玟有三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成为影响剧情的女配。 她先把霸道总裁男主给揍成脑震荡。 又让柔弱女主趴在她的怀里嘤嘤地哭。 第二个目标:成为观众最爱的女配。 她骄傲霸道把男主逼到差点破产。 她弯下腰对男主说:跪下求我啊。 直播弹幕上,观众在疯/
当代玄学大佬祝卿安,穿到一个陌生的雄割据时期,莫名其妙成了中州侯新截获俘虏的细作。 起初是为了保命,能踏实睡个觉,祝卿安牛刀小试,帮中州侯看人平事断战机 此人命坐七杀,七杀朝斗,天生杀将说的就是他!侯爷用他! 此人紫府同宫,田宅化禄,福德宫父母宫旺,穿成乞丐模样定是流年逢煞遭人骗了,他妥妥团宠富二代,侯爷快去掳救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此人虽不知生辰八字,但耳厚耳长大耳垂,佛口向善,眼睛通/
贺荀澜二十那年作死海钓,被海鱼连人带钩钓进了海底,穿到了武定大陆同名同姓的痴儿身上。 痴儿虽傻,但家庭和睦,家财万贯,海运生意做得又大又强。 但都是曾经。 现在他家刚被抄,本人被当今圣上千里追杀,身边仅剩忠心护主一米六小厮一枚。 两人乘着艘破破烂烂的小木船出了海,举目四望,只能发出大海啊全是水的感叹。 贺荀澜:再跳个水还能回去吗? 一米六盲目乐观:少爷别怕!咱们信奉四方海君,这海里是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