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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才妥当些。
他想要是别人见他冲着一个女人的背影打招呼,而这女人并不理他,情况就复杂了。
朱怀镜心里刚刚熨帖些,又忍不住回头望望玉琴。
玉琴还没走出政府大院,大门正庄严地树立在离她一百多米远的地方。
朱怀镜突然觉得玉琴今天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
朱怀镜转身回家,路上总想着玉琴刚才的样子。
对了,玉琴手上不拿包,整个就不自然了。
有些女人,手包是她形象的一部分。
想起那个丢失的包,朱怀镜心里就沉了一下。
那些照片要是流传出去,真的会有麻烦的。
心里怏怏地回到家,见香妹已在做晚饭了。
朱怀镜便往沙发里一躺,说:&ldquo学了一天的车,累死了。
&rdquo香妹说:&ldquo累你就休息一下吧。
&rdquo香妹相信了他的话,他越发有功似的,说话的嗓门也大了起来,叫道:&ldquo儿子呢?&rdquo香妹说:&ldquo在阳台上吧?知道他在玩什么!&rdquo 朱怀镜腾了起来,去了阳台上,见儿子在那里玩变形金刚。
朱怀镜正想逗儿子,却发现阳台的一角满满地码着些塑料桶。
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食用油。
他摸摸儿子的脸,让他自己玩,跑去厨房问香妹那油是怎么回事。
香妹正在炒菜,说:&ldquo是四毛从家里带来的茶油,拿去送礼的。
&rdquo 朱怀镜笑道:&ldquo四毛也学了些了,只是学的起点不高。
现在还拿茶油送礼,就太寒伧了。
条件稍微好些的,都用精炼的调和油、色拉油了。
&rdquo 香妹拿过油瓶,朝锅里倒油。
立即听得一阵很爽耳的暴响,一股清香弥漫了整个厨房。
香妹耸耸鼻子,说:&ldquo我闻到茶油香感觉很舒服。
什么精炼油都没有这原汁原味的好!&rdquo 朱怀镜说:&ldquo你观念过时了。
现在人们讲究卫生第一,口味在其次。
流行的是绿色食品,食用油要精炼的,大米和蔬菜要没有污染的。
&rdquo &ldquo你说的是有钱人,穷人家饭还吃不饱哩。
&rdquo香妹说。
朱怀镜说:&ldquo不错,我夫人还很有群众观念嘛。
&rdquo香妹笑笑,不搭理他了。
朱怀镜吐吐舌头,回到客厅里闲坐。
突然间,朱怀镜得到了灵感。
他想,四毛的两个哥哥,在农村都穷得叮当响。
可以让他们专门种些优质稻,不施农药,能产多少就产多少。
再让四毛按当地稻谷产量收购,用这些没有污染的米去送礼,人家肯定喜欢。
送给谁当然由他朱怀镜说了算。
只是这话不好怎么同香妹说。
今天肯定没时间说了,晚上还得去天元大酒店。
吃了晚饭,朱怀镜说晚上还得出去一下。
香妹早习惯他晚上出门了,并不多问。
朱怀镜乘的士去了天元大酒店,径直敲了1608房的门。
开门的是黄达洪。
袁小奇忙迎到了门口,说:&ldquo劳朱处长大驾,不好意思。
&rdquo朱怀镜进去了,陈雁也在,宋达清早到了,还有作家鲁夫、《荆都科技报》主编崔浩。
袁小奇的两位秘书兼保镖也在。
大家一一客气了一番,坐下喝茶。
这是一套总统套房。
别人还没开言,宋达清提起手边的皮包,叫了声朱处长,再同其他人开玩笑说:&ldquo对不起,我向朱处长个别汇报一下。
&rdquo 两人进了卧室,宋达清笑嘻嘻地说:&ldquo朱处长,你是吉人自有天相。
&rdquo说着就从他的包里取出一个女式手包,正是玉琴丢的。
朱怀镜简直不敢相信,忙接了过来。
刚准备打开,宋达清先说了:&ldquo手机和别的东西还在。
那几百块钱,他们到手就用得差不多了。
那就算了吧。
钱不多,他们用了就用了。
这也是他们道上的规矩。
&rdquo 朱怀镜打开手包瞟了一眼,见手机和照片果然都在。
因为那照片,朱怀镜心里有些尴尬。
但他装作没事似的,绝口不提。
这种事不说还好些,越解释倒越添尴尬。
&ldquo你真是神通广大啊!&rdquo朱怀镜有意避开手包里的内容。
宋达清笑道:&ldquo什么神通?只要老百姓不说我们匪警一家就得了。
辖区内都有哪些混混,我们要是不了如指掌,怎么开展工作?当然要是流窜作案,我们就没办法了。
今天偷包的是个团伙,不全是哑巴,但的确有几个是哑巴。
他们专门找小车下手,作案手段都是这样,让一个哑巴咿咿呀呀地朝小车打手势,你下车后他就咿咿呀呀指着汽车下面。
你就以为汽车出了什么事,忙弓腰下去看。
这时,同伙就拉开车门行窃。
他们人多,东西一到手,就飞快地往后传。
万一被抓住了一个,多半是抓的哑巴。
他一是残疾人,你不便对他怎么样,二又不好审问,随你怎么问,他只咿咿啊啊,还胡搅蛮缠。
说实话,只要他们不闹大了,我们也不怎么管他们。
但我们真的找他们了,他们也老老实实。
&rdquo 朱怀镜像是听天书,说:&ldquo真是无奇不有。
谢谢了。
&rdquo 两人出去,陈雁说:&ldquo老宋真会拍马屁,朱处长还没坐稳,就叫你拉去了,鬼鬼祟祟的。
&rdquo 宋达清笑道:&ldquo我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拍马屁。
我只怕别人说我连马屁都不会拍。
&rdquo 朱怀镜指指宋达清,说:&ldquo你真会开玩笑!你再会拍也犯不着拍我的马屁呀!我朱某人何许人也,值得如此抬举?只要兄弟们不嫌弃就万幸了。
&rdquo &ldquo只要兄弟们,就不要姐妹们了?&rdquo陈雁佯装生气的样子。
朱怀镜对这女人的感觉越来越复杂,说不上喜欢,也不敢脸面上过不去。
如今她有意卖俏,他就势玩笑说:&ldquo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女流啊,只当是我的兄弟哩!你们都是文化人,我印象里,中国人书读多了就男女不分的。
鲁迅先生称许广平广平兄,好像钱钟书先生称杨绛女士也是先生。
&rdquo 大家哄地笑了,陈雁扬了扬手,说:&ldquo好啊,我一向认为你这人老实,你趁机占我便宜。
&rdquo 袁小奇笑道:&ldquo各位水平都高,妙语连珠。
只有我是大老粗,斗嘴皮子斗不过你们。
&rdquo 鲁夫递了本书给朱怀镜:&ldquo朱处长,我新写了本书,是写袁先生的,请你雅正。
&rdquo 朱怀镜很客气地双手接过书,一看,见书名是《大师小奇》。
封面是袁小奇白衣白裤,双手合十,闭目打坐,俨然一位得道高人。
再翻开了,见前几页是彩页。
第一页竟是袁小奇同北京一位高级领导的合影。
再往下翻,全是袁小奇同各界名流的合影。
中间自然有袁小奇同皮市长的合影,朱怀镜居然见自己的形象隐隐约约在皮市长后面,正同方明远在说着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向皮市长引见袁小奇时陈雁照的相。
朱怀镜心里说不出的味道,望着袁小奇笑笑说:&ldquo了不得了不得,我回去好好拜读。
&rdquo 鲁夫只当朱怀镜是在向他客套,谦虚道:&ldquo哪里啊,都是袁先生人奇事奇,我如实记载而已。
&rdquo 袁小奇淡淡一笑,说:&ldquo全搭帮兄弟们抬举。
今后还要请各位多多爱护才是啊。
&rdquo 黄达洪说:&ldquo今天袁先生请各位来叙叙,就是这意思。
袁先生乐善好施,每次回来,都要为家乡捐点钱。
这次袁先生想再捐一百万。
但不想随便就把钱扔了,得捐得是地方,要有意义。
我个别都向各位汇报了,请大家一起想想主意。
&rdquo 朱怀镜听黄达洪说这几句,就想这人不枉在官场上混了二十来年,学到的官话今天用得是地方了。
他同每个人个别说这事,也许都把意思直接说了,就是这钱捐出来,得轰动效应,得让皮市长公开接见,得上荆都电视新闻。
大家都望着朱怀镜,指望他发表高见。
他却不想说什么,就说:&ldquo各位发表意见,我们议议吧。
&rdquo 宋达清见大家都不开腔,就说:&ldquo我说,还是希望工程。
&rdquo立即有人表示不同意,说希望工程太老调了,没新意。
&ldquo那么就支援残疾人事业?&rdquo崔浩提议。
大家也觉得不妥。
有人提到搞春蕾计划,专门设个袁小奇春蕾基金,支持失学女童;有人说资助孤寡老人;有人讲资助贫困教师。
都没能让大家满意。
陈雁便说:&ldquo我提个建议。
你们先别说行还是不行,听我讲讲道理。
我说呀,把钱捐给市老干休养所。
去那里的是哪些老干部呢?级别太高的不会去,因为他们退下来以后可去的地方很多,用不着去老干休养所。
级别太低的又去不了,老干部这么多,还轮不到低级别的干部去休养。
那么,去休养的都是那些级别要高不高、要低不低的老干部。
给你们说,我去年去那里采访过,发现他们这些人意见大哩!比一般老百姓意见还大,怪话还多。
他们一是对在位当权的领导意见大,二是对先富裕起来的那部分人意见大。
袁先生把钱捐给老干休养所,让他们搞个建设,叫他们知道先富裕起来的人也不全是没肝没肺的。
我想市里领导也乐得有人替政府出钱安抚他们,自然支持你捐献。
&rdquo 大家一扯,都说这意见好。
陈雁受到鼓舞,有些得意,说:&ldquo要是捐给老干休养所,我想袁先生至少可以上三次电视。
一是捐钱的时候,二是他们搞个什么建设开工典礼的时候,三是工程竣工剪彩的时候。
而且三次皮市长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席。
&rdquo 朱怀镜感觉自己钻进了别人编织好了的套子里。
这个套子里还有北京的高级首长,各界社会名流,皮市长也在这个套子里。
现在他自己又被拉进来帮着编织更大的套子,好去套更多的人。
而这个套子钻进来之后却不好脱身。
因为皮市长是他拉进套子里的,他只好陪着皮市长呆在套子里了。
大家说了半天,才意识到朱怀镜没表态,就把目光投向他。
他本不想说什么的,可别人都望着他了,他不得不说了:&ldquo关键是要选好一个项目。
要是没有项目,笼统地捐给老干休养所,说不定就成了所里的办公经费了,他们拿去发奖金也不一定。
&rdquo 这时袁小奇才说话:&ldquo按陈小姐和朱处长的意思,捐给老干休养所是可行的。
那么我们就同他们接触一下,看他们有没有合适的项目。
&rdquo 朱怀镜不想揽这事儿,就含含糊糊地点点头。
他知道这些人肯定会请他帮忙联系的,就先发制人:&ldquo谁同老干休养所熟悉些?陈雁不是采访过他们吗?&rdquo 宋达清笑道:&ldquo有钱给他们,还怕人不熟悉?&rdquo 朱怀镜说:&ldquo不是这意思。
人熟些就免得唐突。
&rdquo 没想到陈雁却硬要拉上朱怀镜:&ldquo我可以去一下,他们刘所长我熟。
但朱处长得陪着去,您是政府领导啊!&rdquo 朱怀镜故作油滑,笑道:&ldquo就我俩去?太情调了吧!&rdquo别的人就撮合他们,显得有些恶作剧,说非你们两位出马不可。
陈雁略显羞涩,望着朱怀镜,看他怎么说。
朱怀镜见女人这表情似乎在传递着某种消息,一时间心乱情迷。
但他马上想到这事只有他和陈雁两人去,自己似乎成了袁小奇秘书似的,太没面子了。
不由得又想起这次袁小奇回来,凡事都是让别人同他联系,像个首长。
心想不能听凭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摆谱。
别看这人现在见了面仍是一脸谦恭,但长此以往,有一天他说不定就会颐指气使的。
这复杂的心思其实只在朱怀镜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下,他就打定了主意,说:&ldquo我和陈雁跑一趟都没什么,只是我俩毕竟是隔山卖羊,还是劳驾袁先生一道去吧。
&rdquo朱怀镜说完这话,才发现自己措词太客气了。
这时他突然察觉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对袁小奇越发彬彬有礼了。
一阵羞愧掠过朱怀镜的心头。
袁小奇很风度地点了点头,说:&ldquo不用劳驾二位专门跑去。
打个电话,约他们所长出来喝茶吧。
我们见了面,谈谈就是了。
&rdquo &ldquo对对,这样很好。
&rdquo朱怀镜故意说得响亮,私下却想自己刚才只知道上门去说,就是没有想到打电话约别人出来,显得好没见识。
看看袁小奇那沉着的样子,朱怀镜就疑心他会不会在心里笑话自己。
朱怀镜心里有些不舒坦了,便再次重申选好项目的重要性,说了三点意见,甚至举了市里抚贫和以工代赈的一些例子。
朱怀镜发表了一通高见,见大家都长了见识似的望着他,他的感觉才好了些。
听完了他的意见,袁小奇就决定明天晚上约老干休养所刘所长喝茶,&ldquo各位都要来为我撑面子啊!&rdquo袁小奇客气地请着各位,眼睛却只望了望朱怀镜、陈雁和宋达清。
打电话的事就拜托陈雁了。
朱怀镜念着给玉琴送包去,就说不早了,明天再见吧。
大家便都说散了。
这时,黄达洪招手请各位稍等,说:&ldquo袁先生本想请大家去喝茶,但这里说话方便些,就不出去了。
这个只当请各位喝茶吧,不好意思。
&rdquo黄达洪说着就递给每人一个红包。
袁小奇便在一旁说着不好意思。
大家也不推让,口上客气着都收下了。
朱怀镜突然发现一个男人手里拿个女包,怎么也不是个味道,走起路来手脚几乎都不协调了。
下了楼,宋达清问:&ldquo朱处长自己开了车来?&rdquo 朱怀镜说:&ldquo我才学了一天车,就敢上街了?胆大包天哩!&rdquo &ldquo要我送送你吗?&rdquo宋达清问。
朱怀镜忙说:&ldquo不用了,你先走吧。
&rdquo 鲁夫和崔浩过来同朱怀镜握手打招呼,拦了辆的士走了。
陈雁自己来了车,说:&ldquo你俩站在那里好好客气吧,我先走了。
&rdquo 各位都走了,朱怀镜拦了辆的士去龙兴大酒店。
他想起宋达清平日都是非送他不可的,今天却只是随便客气了一句。
宋达清肯定猜着他是要去玉琴那里,就不好坚持送他了。
管他哩,他和玉琴的事迟早有人会知道的。
想宋达清也是场面上混的人,不会多事的。
这时想起袁小奇送的红包,就拿了出来。
还没打开,就私下同自己打赌,猜猜到底有多少钱。
他想了想,估计两百元吧。
打开一看,竟是一千元!朱怀镜几乎有些激动,双脚便随着的士播放的音乐有节奏地抖了起来。
的士径直开到了玉琴楼下。
朱怀镜上了楼,把手包放在背后藏着,拿钥匙开了门。
玉琴还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目光显得郁郁的。
朱怀镜猜想玉琴下午回来后,也许一直坐在这里发呆。
他便做出高兴的样子,弓腰亲亲玉琴,突然将包高高地举在头顶。
玉琴眼睛一亮,脸色发红,惊愕地啊了一声。
朱怀镜将手包放在玉琴手里说:&ldquo除了钱,什么东西都没少。
钱他们要是没用还可以退,用了就算了,这是规矩。
&rdquo 玉琴先不说话,忙拉开包,拿出照片一数,说:&ldquo少了一张照片。
我放了五张照片在里面。
&rdquo &ldquo是吗?&rdquo朱怀镜问。
玉琴再翻翻手包,说:&ldquo我吊着你脖子那张照片不见了。
手包是宋达清交给你的?&rdquo 玉琴怀疑宋达清拿了一张照片。
朱怀镜明白玉琴的意思,却不便说破这事,只说:&ldquo是的。
&rdquo 玉琴不说话了,坐在那里发呆。
朱怀镜也不好相劝。
他想宋达清要是有意拿了一张照片,这个人就真的太阴险了。
朱怀镜不便再找宋达清问照片的事,只好自认吃了暗亏。
可是让这人抓了把柄,今后就得受制于他了。
今晚朱怀镜本想回去的,可是见玉琴这么个情绪,他就不忍心走了。
他知道玉琴的性子,她自己没回过心来的事,你再怎么劝也是没用的。
他只好让玉琴洗漱了,上床休息。
见玉琴没兴致,他只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就让她一个人躺着。
他坐在床头,没有躺下,心里乱七八糟的。
静坐了一会儿,拿来鲁夫写的《大师小奇》,随便翻了起来。
书的目录神乎其神,很吊人胃口。
有个目录朱怀镜简直不敢相信:
手起刀落,身首异处,人却安然无恙。朱怀镜循着目录,翻到里面,见上面写着:
那天,袁小奇先生在北京弟子顾东阳家做客。朱怀镜摇摇头,根本不相信这些胡说八道的事。顾家住的那个四合院里有好几户人家,他们早就听说顾东阳在南方拜了个高人为师,只是无缘见识。
这回知道袁先生去了,男女老少十来个人硬要缠着他亮几手功夫。
袁先生不爱显山显水,死活不肯表演。
有个小伙子就说:&ldquo你袁先生只怕徒有虚名,怕露马脚吧!&rdquo袁先生还是不愠不火,只管拱手道歉。
倒是把他的弟子顾东阳急了,非要央求师傅来两手。
袁先生微微一笑,说:&ldquo硬是要我玩,我就玩个让你们开眼界的。
不过有个条件,要请这位朋友配合一下,行吗?&rdquo袁先生指指刚才激将他的那位小伙子。
小伙子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只问:&ldquo玩什么?&rdquo袁先生又是一笑,说:&ldquo活取人头。
&rdquo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只当是玩笑。
袁先生说:&ldquo我说的是真的。
不过不要怕,死不了人的。
&rdquo说罢就让顾东阳取了把菜刀来。
他伸出一指,试试刀锋,再望着那位小伙子说:&ldquo兄弟,委屈你了。
&rdquo小伙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袁先生手起刀落,脑袋早被砍了下来,滚到一边去了。
那没头的身体却端坐在那里,伸手往肩膀上去摸,像是要摸摸自己的脑袋。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背过脸去。
想要逃命,脚却钉在地上动不了。
只见袁先生过去捡起人头,说道:&ldquo没事没事,人死不了的。
&rdquo他捡起人头,吹了口气,再往那人脖子上放。
小伙子扭了扭脖子,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奇怪,问:&ldquo你们都这么望着我干吗?&rdquo原来他根本不知道几秒钟之前自己的脑袋叫袁先生搬过家&hellip&hellip
可下面一章竟说到一位老将军:
一瓶清水,三声喝令,老将军起死回生。朱怀镜细看正文,见写的竟是与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有关的事:
那是北京的秋天,解放军总政治部的首长请袁先生去305医院,看望久病在床的陈老将军。老将军患糖尿病多年,现在肾功能已经衰竭,并发了尿毒症,生命垂危。
老将军的亲属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袁先生身怀奇术,又古道热肠,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他们费尽周折,千方百计找到了袁先生,指望他能给老人带来最后一线希望。
袁先生从小就很敬仰这位戎马倥偬大半辈子、立下过无数战功的老将军,一听说老将军用得着他,什么也顾不上,就带着一个弟子飞抵北京。
当他走进病房,见昔日威风凛凛的老将军,如今已面如刀削,全身发黑。
袁先生不去多想,只发誓一定要让老将军康复。
他环视一下病房,见桌上放着一瓶没打开的矿泉水。
他过去取了矿泉水,拧开瓶子,走到窗前。
众人不知他要做什么,不便问他,只是屏住呼吸望着他。
但见袁先生举着矿泉水瓶子,望着窗外,昂首俄顷。
突然,袁先生&ldquo哈、哈、哈&rdquo地叫了三声,手往空中一捞,像抓住了什么,往矿泉水瓶口一捂。
他转过身来,说:&ldquo拿个碗吧。
&rdquo老将军的家属忙递了碗上去。
袁先生往碗里倒了满满一碗矿泉水,很认真地说:&ldquo让将军喝下它吧。
&rdquo家属将信将疑,扶起老人,用调羹喂矿泉水。
可袁先生在一旁显得有些支持不住,脸色发白。
他的弟子知道袁先生因为刚才发功过量,伤了自己身体,就扶着师傅回宾馆休息。
临走时,袁先生交代说:&ldquo那水分三次喝,晚上和明天早上再各喝一次。
&rdquo第二天中午,老将军的病情真的奇迹般好转过来了。
总政首长马上派人去宾馆请袁先生,可他早已走了。
袁先生行迹如萍,飘浮不定。
&hellip&hellip这是三年前的事,老将军如今已九十有五,依然精神矍铄。
朱怀镜再翻了一会儿书,见有很多章节他原来在一些报纸、杂志上陆续看过的,编书时做了些剪辑和扩充。
书中的袁小奇出神入化,高深莫测,急公好义,乐善好施,被称作神仙、菩萨、奇人、高人、大师。
朱怀镜说什么也不相信有这么神乎其神的事,可书中讲述的人和事都有钉子有眼儿,不少人物还是高官名流。
他不由得翻到前面的彩页,见那位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领导紧握着袁小奇的手,笑容可掬。
朱怀镜琢磨着这张照片,自然想起了袁小奇同皮市长那张合影的产生过程。
如果里面所有照片都是这么产生的,就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说话?何况里面有高级领导的照片啊。
朱怀镜怀疑袁小奇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却不得不同朋友们一道帮着造神。
皮市长从北京回来时,袁小奇捐资老干休养所的事宜已谈妥了。
老干休养所的设施比较完善,常规活动场所都有了。
大家反复商量,决定修个室内网球场。
因为休养所刚修建那会儿,网球还有些资产阶级味儿。
这几年不知是无产阶级富裕了,还是资产阶级可爱了,老干部们说网球还真不错。
天天打门球也不是个味道。
皮市长听说袁小奇要捐款给老干休养所,自然高兴。
老干们总说休养所条件太差,平日尽发牢骚。
如今让袁小奇捐款建个网球场,也能叫老干们少说些怪话。
皮市长自然出席了捐款仪式。
只要有皮市长参加的活动,电视里就得报道,这是规定。
于是袁小奇第一次在电视里露面。
新闻报道他捐款后的第二天,电视台又给他做了个专题节目。
是陈雁策划和制作的,题目叫&ldquo他来自白云深处&mdash&mdash记南国奇人袁小奇&rdquo。
陈雁在片头介绍说:小奇其实大奇。
他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小小年纪就开始了流浪生涯。
他遍访名山,广结善缘,每遇高人。
不知不觉,他长大了,长成了同常人不一般的人&hellip&hellip 以前袁小奇有过多次捐款活动,但没有市领导在场,电视没有宣传。
他捐款的事迹同他的神秘功法只在民间口头流传。
前不久,鲁夫的大作《大师小奇》在荆都市的书摊上面世,买的人并不多。
偶尔有人买了,看过之后也是不敢不信,不敢全信。
这回袁小奇就成了荆都市家喻户晓的名人了,鲁夫的大作便洛阳纸贵。
四毛不知从哪里知道朱怀镜同袁小奇熟悉,就求表姐香妹,想承包老干休养所网球场的工程。
这天吃了晚饭,香妹就把四毛的想法同朱怀镜说了。
朱怀镜没说什么,只是笑道:&ldquo四毛也知道钻门路了?&rdquo 香妹说:&ldquo你只说能不能帮帮忙吧。
&rdquo 朱怀镜知道不答应香妹是过不了关的,只好说:&ldquo我试试吧。
这也是求人的事,不是我说了算。
&rdquo他没有多大兴趣帮四毛活动这事。
朱怀镜平日的私人应酬,大多都是乌县在荆都做生意的老乡买单。
最够意思的是陈清业,他每隔一段就会约朱怀镜安排活动,邀几个朋友玩玩。
唯独没有让四毛意思过。
其实四毛赚得也不少,只是不开窍。
朱怀镜开导过他,教他河里找钱河里用,赚的钱分文不往外掏,这钱是赚不长久的。
四毛也许只给韩长兴和分管机关事务的厅领导表示过,但从没想过要感谢一下朱怀镜。
朱怀镜也并不眼红四毛赚了钱,只是觉得老叫别人买单不太好,四毛要是能够出些力也未尝不可。
这次袁小奇回来待了十多天,荆都市的主要领导差不多都接见了他,很是风光。
他还在荆都注册了一家分公司,由黄达洪留下来任总经理。
据说这家公司注册手续只一天半就办好了,这在荆都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荆都市有关部门总爱用这个例子说明他们的投资环境如何如何好,办事效率如何如何高。
可这事在民间流传的却是另一个版本,说是袁小奇为了让公司注册手续办得顺利些,说过:&ldquo就当十万块钱丢在水里吧。
&rdquo结果花了不到六万块钱,各种手续就一路绿灯地办下来了。
袁小奇就笑道:&ldquo没想到这些人真没见过钱,这么容易就打发了。
&rdquo 修建老干所网球场的所有事宜也就由黄达洪全权负责。
这天,朱怀镜打电话给黄达洪,说了四毛想承包网球场工程的事。
黄达洪只迟疑片刻,就说:&ldquo这事好办,但电话里说不细,见见面吧。
&rdquo朱怀镜就约了黄达洪吃晚饭,在一家叫北海渔村的海鲜馆。
朱怀镜勉强能开着车上街了,就带上四毛,自己开了车去。
到了海鲜馆,他们刚下车,就见黄达洪从的士里面下车,带着一位小姐。
黄达洪因为是坐的士来的,觉得不怎么有面子,手脚不太自然。
他上来握了朱怀镜的手,不说别的,开口就说:&ldquo袁先生走的时候说了,下个月就给我从深圳发一台车过来。
我说分公司刚开张,就艰苦些嘛。
可袁先生说,车是公司的形象,随便不得。
&rdquo 朱怀镜玩笑说:&ldquo对对,袁先生说得有道理。
艰苦朴素固然可贵,但革命形势发展很快,有些场合别人不看你人就看你车。
你就听袁先生的吧。
&rdquo 两人并肩往海鲜馆里走,黄达洪又回头看看朱怀镜的车牌照,说:&ldquo你这车不是政府机关的呀?&rdquo 朱怀镜说:&ldquo一位朋友不要了的旧车,我捡着用用。
&rdquo 他那语气越不当回事,越让黄达洪惊羡。
&ldquo行啊,朱处长,您在荆都可是玩得活啊!&rdquo黄达洪重重地拍了下朱怀镜的肩,眼睛里几乎放着红光。
找了座位坐下,黄达洪才介绍他带来的小姐,秘书周小姐。
朱怀镜便介绍了表弟瞿林。
点好了菜,黄达洪就问瞿林的情况。
瞿林只说了句自己在政府机关维修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
朱怀镜嫌瞿林讲话不怎么撑面子,就补充道:&ldquo瞿林干过多年建筑,经验是有的。
但都是跟着别人干,自己没有发展。
我原来在乌县,也没关照过他。
现在他在政府维修队负责,管着三十来号人,一年只有百来万的维修工程,赚不了多少,只是混口饭吃。
&rdquo 黄达洪说:&ldquo一年有百把万的事做,不错了嘛。
这个网球场工程也不大,好在技术不复杂。
我可以同老干所那边商量一下。
根据协议,工程建设主要听我的。
这个没问题。
&rdquo 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小姐问喝什么酒。
朱怀镜征求黄达洪的意见。
黄达洪推让一下,就问小姐这里有什么酒。
小姐说:&ldquo白酒高档的有茅台、五粮液、酒鬼,洋酒高档的有人头马、爵士&hellip&hellip&rdquo 不等小姐说完,黄达洪一挥手,说:&ldquo行了行了,酒鬼吧。
酒鬼真的不错。
我上次随袁先生去湖南,那里的朋友向我们推荐酒鬼,我们还不太相信。
一喝,还真不错。
但价钱也是价钱,比茅台还贵。
&rdquo 听黄达洪这么一说,瞿林的脸庞和脖子顿时红了,额角冒了汗。
朱怀镜怕瞿林这样子让黄达洪看着不好,就故意高声豪爽道:&ldquo酒鬼酒鬼!&rdquo其实黄达洪并没有注意到瞿林表情的变化,只把烟吸得云里雾里。
朱怀镜又问周小姐喝点什么。
周小姐说不喝酒,喝矿泉水就行了。
黄达洪也为她帮腔,说她的确不喝酒。
朱怀镜这个时候才礼貌地称赞了周小姐的漂亮和风度。
周小姐自然是表示感谢了。
朱怀镜发现这女人五官还真的不错,只是没有个性,就像商店里的塑料模特,各个部位都符合黄金分割率,却不生动。
朱怀镜总想着黄达洪带女人上深圳做皮肉生意的事,就猜疑这周小姐跟着他可能也干净不了。
斟好酒,黄达洪先举了杯敬朱怀镜。
朱怀镜抬手挡了挡,说:&ldquo今天是我请你,还是我敬你吧。
&rdquo他本想说今天是请你帮忙的,但怕太掉格了,就说得平淡些。
黄达洪笑笑,说:&ldquo那就别说什么敬不敬的,同饮吧。
&rdquo于是邀了瞿林共同举杯,三人干了。
朱怀镜示意瞿林敬酒。
瞿林不太活泛,目光躲躲闪闪地望了朱怀镜几眼,才端起酒杯敬黄达洪。
朱怀镜心想瞿林平日也不是这样子,怎么到了稍微上些档次的地方就形容猥琐了?凭他这见识闯江湖肯定不行的,还得修炼才是。
黄达洪喝了瞿林敬的酒,直说这小伙子朴实,难得难得。
朱怀镜听了就知道瞿林给黄达洪的印象太死板。
《现代汉语词典》早该修订了,很多语言再不是原来的意义。
朴实就是死板,老实就是愚蠢,谦虚就是无能,圆滑就是成熟,虚伪就是老成。
瞿林是这番表现,朱怀镜只好自己频频举杯,同黄达洪同饮。
黄达洪越喝越豪爽,说话一句高过一句,说他当年在乌县时如何佩服朱怀镜的能力,同朱怀镜的关系如何如何好。
朱怀镜不停地点头,说那是那是,或说哪里哪里。
其实那会儿黄达洪在县里把头昂到天上去了,在他眼里只有几位主要领导。
黄达洪脸色渐渐通红了,眼角上了眼屎,就说起自己被撤职的事:&ldquo他妈的,我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别的爱好,就好搓几把麻将。
有人要整我,就抓住这个把柄弄我。
现在反过头去看,我那算什么事?这些年我在外面闯,见识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赌起来,那气派,凭老百姓的想象力根本就想象不到!跟您说朱处长,我在外面越是见得多,就越觉得自己冤!他张天奇要树立敢于碰硬的形象,拿我开刀。
拿我垫脚,他的形象就高大了?鸟!不不,朱处长您别劝我,我今天没有喝醉,我清醒得很!我发过誓,这辈子张天奇把我整到什么样子,我有朝一日也要把他整到什么样子。
他张天奇就干净?鸟!我手头有他的把柄,只是这会儿时候没到!&rdquo 黄达洪的话越来越不中听了,朱怀镜便举起酒杯说:&ldquo达洪兄,俗话说,忍人一着,天宽地阔。
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
大丈夫得忍且忍吧。
你现在也不错,而且是个不断发达的势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因小失大。
来来,喝酒喝酒。
&rdquo朱怀镜只能说到这分儿上。
他交代自己,今天任黄达洪怎么说,他决不让张天奇这三个字从自己的嘴巴里蹦出来。
可黄达洪哪里忍得?不停地大骂张天奇,说到张天奇的种种劣迹,似乎都是言之凿凿。
朱怀镜便总是用些原则话劝他。
周小姐不怎么说话,只是谁说话的时候,她就专注地望着谁,像在认真地倾听。
男人们遇上这种目光都很鼓舞。
没人说话了,她就低眉望着眼前的杯盏,很贤淑的样子。
朱怀镜就想这女人是在作淑女状。
你就淑女吧,不关我的事。
实在劝不住黄达洪,朱怀镜就想早些收场,&ldquo达洪兄,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三五杯下去就不分东西南北了。
你喝好了吗?你喝好了今天就算了。
&rdquo &ldquo酒早喝好了,我只想两兄弟说说话。
&rdquo黄达洪说。
朱怀镜一边示意瞿林买单,一边对黄达洪说:&ldquo今天两兄弟高兴,谈得投机。
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喝茶去,好好聊聊。
&rdquo &ldquo不喝茶吧,我请客,打保龄球去。
&rdquo黄达洪说。
朱怀镜说着也行,就见小姐拿了账单来。
八百九十八。
瞿林接过账单,手便抖了一下。
朱怀镜觉得很没面子,高声说:&ldquo打个折嘛,这是规矩。
好好,不打就不打,瞿林,给她九百。
&rdquo 朱怀镜说着就扶了黄达洪往外走。
他这火看上去是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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